赵老八道：“现在的南平市公安局副局长荆天虎，也就是之前河西公安局局长，市公安处处长马红旗，跟吉兆虎都有来往。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当然，你们县局、河口镇派出所、南垣镇派出所还有一些人。不过这些人只是吉兆虎或者吉兆腾的马仔。我随后把我知道的给你写个名单。”

随后，吉兆虎又将吉兆腾开设赌场、放高利贷、容留失足妇女等事情和盘托出。陶天泽便让他再询问笔录上签了字。陶天泽又交代赵老八，如果程杰过来问话，就说我们审讯的时候死扛了下来。

一直到晚上八点多钟，陶天泽才带着张建平和韩强从看守所出来。

不想刚出来，看守所所长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说那天抓的吉兆远要见陶天泽。

三个人只好再次返回看守所，将吉兆远带到审讯室。

对于一个普通人而言，在看守所哪怕只待上一天便会身心俱疲。

吉兆远坐在椅子里看上去似乎几天时间就苍老了许多，一见面马上道：“陶政委，我有重要情况向政府报告。”

一个激情伤人的人，陶天泽不知道他会有什么重要情况，便笑问道：“有什么情况，你说吧。”

吉兆远却把目光落在了张建平和韩强的身上，那意思明摆着是不想让这两个人听。

陶天泽道：“你说吧。我们三个人没有一个人会给你说出去。”

吉兆远这才说道：“我们村里有一个荒废了好多年的院子，有一天晚上，我跟朋友出去喝酒回来，我听见院子里有响动，就趴在门缝往里看了一眼，发现我们一个堂兄吉兆虎竟然在里面。后来我也是好奇，就等他走了以后，悄悄爬到院子里想看他究竟在干什么。进去以后才发现，那院子虽然荒废多年，但是屋里明显有人走动的痕迹。但是我找了半天，什么也没有找见，又害怕碰见吉兆虎，就赶紧出来了。我估计，吉兆虎肯定在那院子干什么坏事。”

“就这些吗？”陶天泽问道。

吉兆远点了点头道：“就这些。”又问道：“我这个算不算立功表现？”

说了半天不知道他要个什么意思。但是陶天泽也不想打击他，就点点头道：“算！当然，这也是有重大发现的前提下，如果我们调查之后什么也没有发现，或者你故意耍我们，那就不是立功表现力，而是罪加一等。”

吉兆远急忙满脸哀求道：“陶政委，我怎么敢欺骗你们。我确实感觉吉兆虎在那院子里很不正常。因为那家院子也不是他家的老宅。他平白无故跑人家院子里干什么。而且吉兆虎干的勾当，你们也都知道。”

陶天泽担心他是有人故意指示这么说，便做出一副不当回事的样子道：“好了，我知道了。如果有重大发现一定算你立功表现。”

再次从看守所出来，陶天泽立即对韩强说道：“通知刘清和范子蓉，立即对吉兆远所说的老宅进行搜索。吉兆远肯定不会骗我们。我估计，这边是吉兆虎藏匿那批文物的地方。”

一天的忙碌，三个人均已是饥肠辘辘，便准备找了个大排档解决这肚子的问题。

不想三个人正吃着，就见不远处的马路上一个熟悉的身影，带着一个性感异常的女人在匆匆而行。

“你们快看，那是不是程局？”韩强指了一下那熟悉的身影问道。

陶天泽和张建平同时抬头看去，不是程杰又是谁。

“跟上他！”陶天泽给韩强说道。

韩强将手里的烤串一下子全部塞到嘴里，起身便跟了过去，一路尾随，直到看见二人进了一家宾馆这才折回来。

“那个男人肯定是程杰，那个女孩子倒是没见过。我们是不是过去抓他个现行？”韩强重新坐下来说道。

陶天泽摆摆手道：“你们别忘了，程杰可是个单身汉，人家说是他女朋友，你能把人家怎么样。”

“他女朋友不是市纪委的朱聪燕吗？”韩强接着道。

陶天泽道：“人家可以说分手，重新找的。总之，抓这种现行根本没有用。最重要的是搞清楚这个女孩子是什么人，什么来路。”

韩强也顾不得吃了，起身道：“这个简单，我过去再跑一摊，问一下老板就什么都清楚了。”

陶天泽还是制止了道：“暂时先不要惊动他。如果别人用这个女人将他策反了，他迟早会露出马脚。另外，你别忘了，他可是公安局局长，你这样过去拿出你的警官证问老板。老板转脸就会告诉他。你们不用管了，我自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