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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贱女人!

程峰把一份挂墙月历钉在厅中一角,程峰用笔记下一个最重要的日子──阴历7月14日,巧合的就是雅琳的尾七。

距离雅琳的“尾七”还有二个星期的时间。

程峰坐在沙发上阅读雅琳替他订下的《前卫设计全集》,雅琳对他的爱意,每揭一页,便加深一分。程峰摇摇头,自己已差不多为雅琳难过了一整个月,或许有一天,自己能够从悲伤中回复过来,别人常常说,时间是可以冲淡一切的。

程峰背着大背囊,手中捧着一大堆图卷,从商业大厦步出。程峰从大背囊内取出小狗邦邦,程峰用狗带拖着邦邦在闹市中逛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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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上的霓虹灯陆续点亮,夜雨朦胧像一副晕染的七彩油画。雅琳的身影慢慢出现在窗边,她看着窗外的夜雨,开始担心程峰有没有带伞。小狗邦邦在旁边看着雅琳,小狗的直觉发现雅琳的身体越来越淡,嘴里发出轻微的呜呜声。

雅琳低头看着小狗邦邦,露出一丝担心的神情:“邦邦,爸爸有没有带伞?”

小狗邦邦不解地看着雅琳,黑溜溜的眼睛滴溜溜地转着。雅琳轻叹一声,走到门口放伞的地方,墙角两把雨伞安静地靠在墙角。

雅琳伸手想要抚摸那两把伞,她的手轻轻落在伞上的标志,那是一家酒店的标志,雅琳的思绪随着这个标志回到了过去。

熙攘的酒店,雅琳身着一身小礼服,走到窗边看着外面下着滂沱大雨。雅琳拨通程峰的电话,里面许久才传来程峰的声音。

程峰:“喂?”

雅琳皱了一下眉,电话那头传来吵杂的声音,雅琳直觉知道程峰不在家里。

雅琳:“你在外面?”

程峰:“嗯……”

雅琳:“怎么没和我说?”

程峰:“反正你也在外面忙。”

雅琳深吸一口气,强压心中的不满,她无意识地敲打着玻璃窗。

雅琳:“外面下雨了,你带伞了吗?”

程峰:“……没,怎么了?”

雅琳语气中透着不满:“没什么,我会晚回家,你别等我了。”

雅琳挂了电话,心中充满了怒气,程峰竟然趁自己不在家,瞒着自己独自外出。这时,雅琳的朋友递给雅琳一把酒店的伞。

朋友:“酒店里有免费伞,你拿去用吧!”

雅琳挤出一丝微笑,接过雨伞。她原本想打电话,让程峰来接自己的。

雅琳推开家门,甩了甩雨伞上的雨珠,把雨伞靠在墙角上。家里没有开灯,程峰还没有回到家。就在这时,程峰从楼道走了回来。

雅琳不满地瞪着程峰,程峰默默地走了进来,把手中的雨伞也放在墙角。

雅琳不满:“去哪里了?”

程峰边说边走进厕所:“没去哪,随便走走。”

雅琳看着程峰走进了厕所,强压着怒气。雅琳无意间瞥了一眼靠在墙角上的两把雨伞,两把伞竟然都是酒店的雨伞。雅琳眼中划过一丝惊喜,雅琳欢快地走进厕所站在程峰身后,尽量藏着脸上的笑意。

雅琳:“你不是没带伞吗?”

程峰拿着毛巾,擦着头发上的水珠的手停了一下。

程峰:“……去的地方刚好有免费伞。”

雅琳:“哦……我也是拿免费伞。”

程峰走出厕所,没有正眼看雅琳。

雅琳跟在程峰身后,语气中带着甜蜜:“你的伞和我的一样哦!我们会不会去的是同一个地方呀?”

程峰有点不好意思的走回房间,雅琳露出了笑意,从身后紧紧抱着程峰。

雅琳看着两把一模一样的雨伞,脸上露出了甜蜜的微笑:“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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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峰伏在工作桌前睡着了,计算机荧幕显示出尚未完成的设计图表。程峰伸一伸懒腰,继续工作。

雅琳看着程峰工作的背影,开心的笑了出来。雅琳站在挂墙月历前,数着给程峰用笔画去了的日子,尚有七天便是她尾七回魂的大日子。

雅琳:“还有七天便是我们见面的最后机会……为什么?我每天都在你身边,却只有那天可以见你?我真的很怕,像‘头七’那晚……只有我看到你,你却见不到我……”

雅琳患得患失,转身望向正专注工作中的程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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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内,程峰无聊地坐在同一个位置,喝着闷酒,程峰拿出那张在天花板上抽象画的即影即有相片。

程峰低声自语:“雅琳……这究竟是什么地方?我找不到呀……”

默默好奇地凑上来,一把抢过照片。

默默:“咦?你画的?好丑哦!”

程峰:“这是雅琳画的……”

默默马上改变方向:“哇……好漂亮哦!不愧是雅琳姐。”

程峰没好气地看着默默,拿回照片。小舒在程峰身后出现,她记起上次的尴尬,想着,如要让程峰再次注意到自己,必须主动打破僵局,硬着头皮。

小舒装出轻松的声线:“咦……这是什么?”

程峰没看小舒一眼,就把相片放回袋中。

程峰:“一个我也不知道在哪里的地方!”

小舒:“你不觉得照片里的地方虽然抽象了一点……但……我好像曾经在哪里见过……”

程峰闻言大喜回头。

程峰:“小舒……你这样说……”

小舒一副陷入沉思的样子。

小舒皱着眉头:“一时间,我又说不出来……”

程峰从期待中变回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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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正播放着阿基师的烹饪节目,小狗邦邦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独自看电视。程峰在工作桌前,非常专注地工作。

突然门钟响起,程峰奇怪星期日何人会到访。开门,见小舒笑意盈盈,手上拿着两大袋饭菜。

程峰上下打量小舒一身性感装扮:“小舒……”

小舒露出一个妩媚的甜笑,高举手上菜袋:“上次帮你打扫时……发现你总吃没营养的东西!我看今天放假有空……便到超级市场买了点有机疏菜和游水海鲜……就当是为上次的事跟你道个歉吧!”

程峰有点不好意思。

小舒先发制人:“放心!我们AA制,你要给我钱的!只不过我一个人住,又没男友……一个人做饭没意思,找你做个伴吧!”

小舒不客气地绕过程峰入屋。

厨房内,小舒轻快地煲汤、煮菜、煮海鲜。

程峰则仍在工作桌上忙碌。小舒从厨房探头而出,一个专注于工作时的男人背影,往往最容易令女人怦然心动。

华灯初上,天色变黑。雅琳如常地在窗前出现,如常地在程峰身后看着他工作。

小舒从厨房走出:“阿峰,你把醋放在哪里呀?”

雅琳知道小舒竟然在屋内,晴天霹雳,不相信小舒竟然入侵只属于她跟程峰的二人小天地,愤怒不已,更惊见小舒仿佛变了昔日的自己替程峰弄菜。雅琳飘向小舒面前,怒视着这个情敌。

雅琳怒骂着:“你又来我家干嘛?为什么还要死缠着阿峰!”

程峰无奈地放下工作,入厨房替小舒拿醋。小舒在程峰经过自己后,竟偷偷解开自己恤衫上的一粒钮。

雅琳看得怒火中烧:“你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邦邦!”

邦邦听到主人的呼唤,连忙跑过来等待主人的指示。

雅琳:“把那个女人赶出去!”

邦邦得令,轻轻吠叫一声,冲到小舒脚边。

厨房内,程峰在厨柜内取出一瓶醋,交给小舒。邦邦跑到小舒脚边,大声向小舒吠叫。小舒怎么也无法赶走邦邦,灵机一动,装作滑手,醋摔在地上粉碎。

小舒忙拿布蹲下抹地,解开钮扣的恤衫内隐约看见性感的胸围和饱满的身段。居高临下的程峰看见春光乍泄的小舒,不禁有点不好意思。

雅琳站在一旁,跷手旁观:“你这个下三滥的女人……就算你脱光了,我的程峰也不会看上你这种货色!”

程峰已抢过小舒手上的布,低着头抹地。小舒对程峰的君子风度既感失望但有更多的喜悦。

程峰抹好地,转身背向着小舒在洗布:“不好意思,你钮扣……掉……了……”

小舒没趣地把钮扣扣好,脑中在想着其他的鬼主意。程峰帮手把已煮好的食物拿出厅放在饭桌上。小舒看准机会,悄悄地把电箱内的电线剪断。

全屋突变漆黑一片,小舒娇声尖叫地从厨房跑出,扑在程峰怀中。雅琳在小舒身后出尽力想拉开小舒,但当然没有用。

饭桌上已点燃好两支蜡烛,二人只好烛光晚餐。在烛光的掩映下,小舒十分享受地吃着牛扒,还不时叫程峰多吃几只生蚝。雅琳坐在二人中间,气得死去活来而又无法可施。

厅中的气氛浪漫而诡异。

雅琳:“邦邦!你在哪里啊!快点过来!”

邦邦正在和一块大骨头拼搏,听到雅琳的呼唤声,抬头看了看主人,又犹豫

地看着大骨头,不知道要选择哪一边才好……

最后,邦邦下定决心,叼着骨头跑到雅琳面前。

雅琳没好气:“把你的骨头扔到那个女人身上,弄脏她的衣服。”

邦邦迟疑地后退了一步,不舍地看着自己的骨头。雅琳气急,叉腰瞪着邦邦。

邦邦没办法,只好跳到小舒身边,把肉骨头扔到小舒身上。小舒看到身上出现一块脏兮兮的肉骨头,尖叫着跳起来,把邦邦打下椅子。

小舒:“啊!臭狗!滚!滚!”

雅琳:“你怎么敢打邦邦!你……你!”

程峰连忙站起来,抱起邦邦。

程峰面露不悦:“我知道是邦邦不对,但是你不能打它!它是雅琳留给我的唯一的亲人……”

小舒语塞,只好无趣地又坐回自己的位置。

厨房内在烛光下,小舒与程峰在洗碗,小舒突然从后拥抱着程峰,程峰大吃一惊想推开小舒,但小舒却出尽力抱着他。

小舒:“阿峰,给我一次机会吧!难道……难道我真的比不上她吗?三年前,我在酒吧第一次看见你……我已经对你有好感了……而我也感觉到你对我是有意思的!那时……你还没有和雅琳在一起……”

程峰轻轻挣开小舒的拥抱,程峰转身望向正在剖白自己的小舒。小舒像豁了出去的样子,双眼凝望着程峰。

小舒继续说:“……一个月之后你已经和雅琳走在一起,我……我不甘心!我恨后悔不早点做主动和暗示!在这三年来,每次知道你和雅琳吵架,我都会期待着你们何时分手……但当我再看到你俩手拖手结伴来到酒吧……我便会气的要命!如果爱情有分先后的话……雅琳算不算是横刀夺爱?是!一定是!因为是我先喜欢上你!”

雅琳听到小舒的真情剖白,既詑异又不可置信。

程峰摇着头:“小舒……你……你这根本不是道理来的……而且……我想你误会了……”

小舒情绪开始有点激动:“不!我没有误会!你不用为了那贱女人而说谎!她已经死了,她不会再回来找你的!你不要再因为她而伤害我……我各方面都比她好!她可以给你的我都可以给你……而且,我觉得她根本已不再爱你了!爱你,又怎会离开你呢!她……该死的……该死……”

程峰闻言一巴掌重重打在小舒面上,亦同时打碎了她妄想的爱情。雅琳目睹也被吓了一跳,血水从小舒的口角中流了出来,五个指印清晰可见地印在小舒的面颊上,一股灼热的感觉慢慢在面上刺痛起来。

程峰:“雅琳爱不爱我是我们之间的事,和你没有任何关系?我从来都没爱上过你……就连一丁点的感觉也没有!以前……现在……或者将来……都没可能……门口在那边!滚!”

小舒闻言晴天霹雳,被拒绝的苦涩令她愤怒,居然发疯起来,失控地打着程峰的胸膛。

小舒失控地:“你说不爱我,一个月前那晚在这里强吻我又是因为什么?那晚还要是你们的相识纪念日……你敢说你没有爱过我?”

雅琳闻言呆若木鸡,手足发麻,回忆起当天的情景。

程峰不相信地反驳:“你……你说谎……我没有!我记得那晚,我们为了点小事而吵架……接着我便在酒吧喝醉了……”

小舒哭着道:“就是你那晚在酒吧喝醉了,我和村长扶你回来……那时雅琳不在家,我们把你扶到沙发上!村长先离开了……那时,我……我按耐不住轻吻了你一下!接着,对了!接着你便激情地强吻我……那一吻我是不会忘记……”

当日原来雅琳与程峰吵架后,又再次来到大厦对面的天台,凝望着那个可以看得见程峰工作的窗子,那个她唯一可以逃避的地方。

雅琳看见室内突然亮起灯,是村长与小舒扶着饮醉的程峰回来……看见小舒坐在沙发旁服侍着程峰便不忍再看……

以雅琳错过了原来是小舒主动先吻向程峰的片段,雅琳再抬头看时,眼前是浮现了她最不能接受的画面──程峰正跟小舒激烈地拥吻着。直至现在才从小舒口中得知真相。

程峰听了小舒讲述当天的情况,无力地扶着厨房的门。

程峰饮泣地自语:“……之后……变得闷闷不乐……天起……常常问我爱不爱她……”程峰愤怒地质问小舒,“原来是你,是你让雅琳误会了我!为什么你要拆散我们!为什么呀?!你滚!滚呀!”

小舒吓得整个人跌在地上,程峰发疯地一手捉着小舒的手,硬拖着她抛出门外,用力地关上了大门。

小舒吃力地爬向门前,嚎啕大哭:“阿峰……阿峰呀!”

大门再次被打开,小舒大喜过望。然而,程峰却将她的手袋,所有属于她的东西通通掷出门外,再次大力地关上门。

程峰慢慢从门上滑了下来,跪在地上,一拳拳打在墙上。程峰的拳头鲜血迸射,程峰仿佛没有感觉一样,好像要惩罚自己的过错。

程峰:“为什么会这样的?为什么会这样的?雅琳……我真的错了……我和小舒谁都不能推卸彼此的责任,如果我……”

程峰已经说不下去,此时他内心的自责把他击溃。程峰唯一可以做的就是不停伤害自己,向雅琳赎罪。雅琳在厅中一角也是后悔得泣不成声,她抬起了头,双眼全是泪痕。

雅琳:“是我错怪了你,是我……误会了你……”***(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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