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啊，只是我刚才看到那个小姑娘的表情好像不是很开心，不过话说回来，被扇了几个耳光，你不觉得会对她的精神造成很大的困扰吗？齐大公子，女孩子的自尊心是很强烈的，你应该懂得怎么去呵护她才对啊，就算是别人看得下去，我都要看不下去了呢。”郑如斯的眼神之间飘过了一些薄薄的笑意，只是静静地看着齐宇轩，那齐宇轩似乎是陷入了沉思。

“什么时候你也教训起我来了，我可告诉你，这件事情你不要管，这个女孩子身上有太重的戾气，我觉得我应该好好地管一管她，要不然我真的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齐宇轩说话之间已经将头扭开了，似乎是不想要再提这个女子了。

郑如斯笑着说，“你呀，你就是一个口嫌体正直的人，你都把自己的*本子拿出来了，还说对她没有一点感情，我可是记得，你从来不会写支票给别人的，就算是我，找你借钱，你也不过是给我现金，怎么支票这么私人的东西，你都愿意与她分享吗？”郑如斯说着敲了敲齐宇轩面前的支票簿，笑着说。

“我说你是不是进了警察局之后整个人都变得聪明了起来，是学过了痕迹学了吗？这样的事情都要忍不住推敲？”齐宇轩有些无奈地说，另一边已经将支票簿放进了抽屉里了。

“不是我学会推敲了，而是你在不知不觉之中露出了破绽了，齐宇轩啊齐宇轩，我觉得可能真的沦陷了呢，不过在我的心中，欧阳姗姗也算是一个好女孩了，很多时候在身不由己的情况下做出的事情，我们还是要谅解的，毕竟当时她还在警察局中为你作了伪证，你可不要忘记了这一点啊。”郑如斯的声音沉沉的，似乎还带着某种俏皮，齐宇轩听了，只觉得心中一沉。

“她也不过是想要讨好我罢了，有什么好稀奇的，当时我的手中可是攥着和她合作的合同的，如果她不懂的放聪明一点，可不就是自讨苦吃吗？”齐宇轩还在嘴硬。

“好好好，我们的齐帅自然是什么时候都有道理的，我是与你争辩不过的，怎么样，今天还是要像那天那样，让我叫吗？”郑如斯的眼神之间泛起了一些冰冷，她很清楚自己的地位，纵然在有的时候是可以和齐宇轩称兄道弟的，但是从本质上来说，她就是一个出卖自己肉体的女人，所以她对于自己要做的事情也是我直言不讳的。

“在和你聊了这么多正经的话题之后还要让你面对这样的选择，当真是觉得不忍心，但是没有办法，有些事情还是要做的，所以请吧。”齐宇轩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样婆婆妈妈的了？以前的你可不是这样的？我知道自己是谁，我也知道自己的工作是什么，所以从一定程度上来说，我也算是敬业，对吧？”

郑如斯总是这样卖力地扮演自己的角色，虽然从前是齐宇轩是十分看不上这样的人的，可是此时此刻，他竟然对郑如斯产生同情，是啊，这个世界上谁是容易的呢，每个人都在努力地在自己的角色上做到最好，就连郑如斯都明白拿了钱就应该做什么样的事情，从一定的程度上来说，她这样的人才是最可怕的，因为郑如斯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反倒是齐宇轩自己了，他这样做是想要获得什么样的快感吗啊？

郑如斯的声音再一次从隔壁的房间传了过来，欧阳姗姗正在床上辗转反侧，她突然之间坐直了身体，嘈杂的声音传过来，她生气地攥紧了拳头，眼泪不争气地翻涌而出，她咬紧了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刚才终究是被齐宇轩看出了自己的心事了吧，所有的倔强好像在那一刻都变得这么地不重要了，想要在齐宇轩面前展现自己的自信，结果是适得其反的吧，关于那个晚上，所有的回忆都慢慢地翻滚而来。

也不记得是过去了多久，郑如斯的声音慢慢地停了下来，郑如斯翻下床来，重新穿好了衣服，说道，“今天我的表现还满意吗？”郑如斯的眼神中总是有一种憨厚的笑意，这是她在将自己当做性工作者的时候特有的一种伪装，好像是在告诉齐宇轩的，她可以做得很好，她不糊白白地拿到这些钱。

“嗯，很好，我很满意，你也该回去了。”齐宇轩说着才慢慢地抬起头来，眼神触到了郑如斯的那一刻，竟然觉得有些心疼。

“我知道。”郑如斯不经意地笑着说，“对了，这一次的钱直接存到我的银行里吧，不要给我现金了，我总觉得自己现在已经是被盯上了，该死的受迫害妄想症一来，我觉得自己的整个世界都要变得不正常起来了。”郑如斯说着已经要走到门外去了。

“对了，我想问你，你现在的经济真的不紧张吗？我的意思是说如果你的经济出现了什么问题了，完全可以来找我的，当初你帮助过我，我不是一个不懂的知恩图报的人，如果你愿意给我一个机会的话，我是愿意这么做的。”齐宇轩想了一下，还是决定这么说。

“怎么帮我？用支票薄吗？还是用你的现金？我不需要别人的施舍，我有自己赚钱的方式，如果当初我可以找别人借钱的话，现在我也不需要让这么多的男人进入我的身体了。放心吧，我可以撑得过去的。”说着郑如斯已经慢慢地推开了门，走了出去。

“真是傻姑娘，也不知道你这个样子，谁能心疼你。”齐宇轩的话从他的嘴巴中慢慢地吐露了出来，这大概就是他关于郑如斯所有的心声了吧，在这样一个恐怖的世界里，没有谁是可以全身而退的，即便是郑如斯这样的人也不能够，因而她更加地要强一些，所以她的身上总是要扛着比别人更多一些的苦难，有的事情是命中注定的，有的事情却是与后来的因缘巧合之间有着最重要的关系，可是悟出了这些道理又有什么用处呢，自己还不是要照着自己的轨迹慢慢地活下去，不可能有什么奇迹，也不会有什么奇迹了。

那个晚上，齐宇轩只是在沙发上沉沉地睡去，他喜欢蜷缩起来的姿态，就好像只要保持了这样的姿态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一样，一夜无梦，一夜好眠。

第二天一早，管家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齐先生，齐先生。”

齐宇轩突然之间惊醒，他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十点了，就连忙蹦了起来，说道：“怎么这么晚了都没有叫我。”

管家恭恭敬敬地说，“刚才宋轶心打电话过来，说今天公司没有什么事情，交代了我可以让你自然醒过来，所以我就没有叫您，只是如果现在您还不起来，恐怕就要错过了最后一拨吃早饭的时间了。”管家仍是穿华伦天奴，齐宇轩听着点了点头，说道：“你做的很好。”

走下楼梯的时候，齐宇轩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一样，问道，“欧阳姗姗呢？”

“她清晨六点就走了，看样子也是一个晚上没有睡觉，似乎疲倦得很。”管家不紧不慢地说道。

“还不是活该。”齐宇轩冷冷地说了一声，就慢慢地走下楼去，不知道为什么，齐宇轩觉得自己的心情很畅快。

赶到学校的时候，欧阳姗姗还有时间找温昊恒出来和自己吃一顿早餐，在肯德基的餐厅中，温昊恒的眼睛似乎有些红肿，昨天晚上应该是熬夜了。

“温昊恒，你昨天晚上没有睡好吗？”欧阳姗姗知道是齐宇轩给自己挖了一个坑，现在她有责任也有义务要将这个坑给填上，欧阳姗姗小心翼翼地吹着手中的豆浆，细细地把握着温昊恒语气里的一些细微末节的起伏和波动。

“你昨天晚上去哪里了？”温昊恒头也不抬地问欧阳姗姗，他的语气冷静得可怕，欧阳姗姗甚至要怀疑面前的这个人已经不是温昊恒了，这么想着，欧阳姗姗只是轻轻地将掉落在面前的头发给挽到了耳朵后面，说道：“你现在在是在兴师问罪吗？嗯？”

“如果你没有罪，自然不觉得我是在兴师问罪，我就是想问你欧阳姗姗一句，你昨天晚上到底去哪里了？你从前和我说的，你是去给你的老板做事情，难道是将事情做到了床铺上去了吗？”温昊恒的眼神中带着冰冷的气息，欧阳姗姗的眼神之间有了一些疑惑，但是很快就慢慢地沉寂了下去。

“是不是齐宇轩跟你说了什么？”欧阳姗姗冷冷地问道，豆浆已经有些凉了，但是欧阳姗姗突然之间不想喝了，她必须承认自己是个卑鄙的人，在得不到齐宇轩之前，欧阳姗姗也不想要放弃温昊恒，女孩都是自私的，如果他们能从一件事情上面获得甜头，那么以后她的心中就会惦记着这块糖，要想让欧阳姗姗放弃了这些，这绝对是不可能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