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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 拳威

静下心,我发现原本空无一物的空间,却存活着一些东西。如果不是没有灵魂的我,是无法发现的。但正由于我是人偶,所以还是能发现这些东西。因为,那么强烈的生存欲望,是对“欲望”完全空白的他,完全对立的存在。

恩,这些东西是什么呢?没有形体,看不到,也摸不到,好奇怪。似乎只是一种单纯的想要生存的东西。当想通这点的时候,空间的白色突然转变成了完全漆黑的颜色,恢复成了人间的状态。

我看到远处天空闪烁着点点星光,而下面,则有个发出灯光的房屋,里面有着强烈的吸力,就跟书上说的磁场一样。而那些白色空间里的那些奇怪的“生存欲望”如同磁铁般一点点往那里堆积,原本只是几个,惭惭几十,接着成千上百,到最后,滚雪球般以亿计算了。

当那个房屋的磁场散发出至今为此最为炽热的白光后,我感觉到一个最适合那股白光的“生存欲望”被率先吸引到白光最中心位置,而其余的“生存欲望”紧紧的跟上,一层层的围在最先的那个“生存欲望”当中。

几分钟后,当所有的“生存欲望”融合在一起后,白光有着一定规则的波动,似乎在完成某个运行规则一样,这个过程持续了几分钟。

终于,白光惭惭的变弱,直至消失不见。而那些“生存欲望”也随之消失。紧接着,一声“呱呱”的哭声由屋里传出。

作为旁观者的我还来不及思索,空间再次转换。这次情景变成了一个病房里,一名满脸皱纹的老者正无力的躺在白色床上,双眼紧闭的他,已经出气多,呼气少。

不少人类正站在老者病床的旁边紧张的等待着。数分钟后,那些围在老者旁边的人们开始哭泣起来。而身处上空的我看到无数白色小颗粒从老者身体内分解出来,被一阵风吹过后,那些小颗烂由白色逐惭转变成红橙黄绿青蓝紫,然后又融合为白色,接着转化成透明,最终连透明都消逝了,转化成与之前空间很相似的“生存欲望”。

带着无比的不舍与眷恋,那些“生存欲望”在老者身边转悠了一会之后,终于挡不住风力,被吹向外面的世界。

空间又是一阵晃动,紧接着,无数的画面一一在我眼中呈现,如同梦境般,有时看到无数的恐龙在地上走过,一会看到赤身裸体的人类遍片在满世界,一会看到他们又穿上了衣服,而且形体也发生了改变,一会又看到那些人类在自相残杀,一会又看到他们嘴不停的动着,似乎在说着什么……。

这些画面,我看到也是一脸惘然,脑子里留不下多大的印象,但是紧接着,我不由的瞪大了眼睛望着。因为我看到山野边上一朵小花悄悄的开着,先是花苞,然后是花瓣,最后开出紫色的小花,尽管不是同类,但是我还是能感受到那股强烈的生命力。

还没来得及为无名小花欣喜,画面又是转为人类。我看到了无数的人类聚在一起,手里拿着不知名的武器,似乎是书上说的比沉月大陆世纪更落后的一个世纪。他们不停的杀戮,无数的血与肉的纠缠,浓烈的血腥气息散布在战斗场中。画面的另一边,是几个拿刀的人类砍向几个手无寸铁的女人,只听“啊”的一声,一个个生命就此终结。

即使素不相识,我的心里还是如翻江倒海般激烈翻腾着。

[为什么要这样?大家同处一片天空下,和平的相处不好吗?为什么要杀戮?凭什么要消灭别的生命?你们……你们是同类啊!!!]

但空间里的人们是听不到我的心声,他们依旧进行着他们的暴力与毁灭。

又是一阵空间能量的波动,我还没有从刚才的呐喊里平息心情,就惊喜的看到了楚霜霜与主人在一起。只是惊喜的表情还没有露出,我就看到一群人围着楚霜霜与主人两个人,那群人拿着兵器不断的往已没有反抗能力的他们身上刺去,血不断的从他们身上涌出。那些人脸上看到血,脸上全是如同野兽般的凶狠神情。

[不……你们快点住手……快点住手啊。]

从来不懂强烈情绪为何物的我被眼前的场面给彻底的激怒了。可是空间的不知名能量紧紧的束缚着我,别说下去救楚霜霜他们,就是动一下都成了一种奢望。

[原来,自己是如此的无能,眼睁睁的望着想要保护的人受到危险,却连一点忙也帮不上……我……就是个废物……!]

泪流满面的我就这样静静的望着,眼前的画面被泪水遮盖变得一片模糊,身体里仿佛有着被抽空的悲伤。就在这时,我感到束缚我的力量开始一点点的变弱,体内涌出一股奇怪的能量不断消弱着那股能量。

没有惊喜,没有悲伤,我如同流星一般冲向那些围攻楚霜霜与主人的人类,简单的一拳没有任何花俏,似乎宣泄着所有的控诉与自责。

当那拳快击到那些人群时,人群却悄失了,换成了一座山峰。我感到自己重新回到了现实世界,而我正从天而降,简单的一拳如同天威般从山峰的峰顶一直贯穿到山脚。随着那一声巨响,一股白光从拳头暴射整座山峰,并且开始不停的流窜其中。

“轰然”一声巨响,没有亲耳听过这种声音的人简直是难以想象这种天威的恐怖程度。如同冰雪融化般山峰从上至下一点点消散在一道白光中,而这道白光仿佛余劲未悄般形成一道白色的白柱照得方圆数百里明亮如白天,而间接影响造成此山附近的一座山也像是被笼罩在这股能量场里一样溃然倒塌,形成灰尘飘散在风中。

这样的声响如果不是聋子和瞎子的话,估计是没有人能够不被惊醒了。尤其是经过战火洗礼后的人们。不过……,范围确实是广了点。

首先感觉到这股能量的就是那无名老人了。站在门口望着远处仿如想要冲破天际的白色光柱,感受到造成这种破坏者熟悉的气息,他的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而世界其它的几个角落,也是传来几声轻微的惊讶声,但更多的是同为强者的自信与挑衅。

相比于这些人的反应,更强烈的应该算是……原本住在这两座山前某名叫作”愚公”的老人家了。此时他张大着没几颗牙齿的嘴,呆呆的望着两座飞灰烟灭的大山,片刻后,泪流满面的跪在地上。在他的附近都是一些被巨响惊醒的子孙了,他们也随着跪在了地上望着这名老人。半响之后,只听愚公大声的朝空中喊道:

“上天终于被我感动了,派了神的使者搬走了这两座困扰了我大半辈子的山!孩子们,你们要记住:有志者事竞成。我们快向上天谢恩吧!”

那些人全都恭敬的点头附合,向远方不断的扣着头,感谢着上天对他们全家人一辈子苦心的奖励。

而他们心里”神的使者”此时已毫无知觉的被老人抱回了住处。原本俊逸无比的年轻面容,在把小黑球融入到我的身体后,立刻变得苍老无比,就像是刚刚经过一战剧烈的大战一般。

低下头,老人看见我此时的容貌已由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孩子形象被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形象所替代。这说明什么?陌生男子露出自傲的神情——纯能量体的天位强者。

等着瞧吧,不久的将来,哼哼……

[唔……为了不必要的骚扰,还是先封印他的能量吧。等他找到了进入那个增界的大门时,那时候,哼……这个世界的骚扰也只是成为他展示自我实力的表演罢了。不过,想要真正的强大,路,还长着呢。]

老人凝望着眼前的我微微叹了口气,不知不觉陷入到往日的回忆当中。

正出神间,一股难言的气氛若有若无的笼罩在整个房间。惊讶的抬起来,便看到我身边缠绕着袅袅黑雾,明明近在咫尺,但老人发现即使是他,也感觉不到生命存在的气息。

难言的气势与皇者气息,感觉仍像是我,但又更像是另一个人。其实那个小黑球里,浓缩了老人大半年的研究和心血在里面,虽然可以在极短时间里把能量融入到我的身体内,但决然没可能出现这样的效果。

正在思忖间,一阵黑雾徐徐涌来,遮断了他的视线,紧跟着,缠绕在莫名周身的黑色雾气一下子急卷进狂暴,更开始由虚化实,迅速地物质化。

紧接着,仿佛被一股最纯正的宇宙波动给唤醒,一个矇眬的黑色身影,在浓烈的能量场吹拂下,如同水中波纹般以极度怪异的存在方式站立在他的身边。似乎在承受着时间与空间的扭曲一样,黑影给他一种正在抵抗着某种力量干扰的感觉。

不一会,似乎黑影的能量不足以抵抗那股能量,黑影变得越来越模糊,笼罩在我身体外的雾气就此散去。

异象过后,只留下依旧毫无知觉的一少,和一个嘴里可吞下一个鸡蛋的一老……

当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躺在自己床上了。清晨的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老人并不在身边。下了床,随意的活动了一下身体,说不出的受用。不过,怎么感觉身体怪怪的?好像有说不出的力量,却又使不出的那种感觉。

最大变化应该算是心里吧。好多模糊的记忆片断走马观花般从脑海里一闪而过,想要抓住,却又无能为力。我是怎么了?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推开门,就发现老人正在大厅里睡着。轻轻的走前几步,老人脸上的皱纹清晰可见,看在我眼里,心里泛起浓浓的悲伤。这种具体的心情,是以前从未有过的。将一床被子轻轻的盖在老人的身上,不想却把老人惊醒了。

“孩子,你醒了啊?”老人的脸上全是一脸惊喜。

“是的,老爸。”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恩……?你刚叫我什么?老爸??”

“是啊,老头子,是不是有什么意见啊?”

“哈……哈……哈……。没意见,没意见。”老人发出一阵遏制不住的笑声。

不知是否梦境的影响,我第一次清楚的把握到,老人的气势竟是那么的惊人,应该是一名武者吧。从书上的标准划分的话,算是很牛X的那种。而且,一向慈眉善目的老人居然给他一种全新的面孔出现。大概,这样充满霸气与活力的形象才是他的真面目吧。

“老头,我想通了,我想学武。”

从第一个冲击还没有醒过来,又接受了第二个意外的冲击,让老人的笑意更加浓烈。

“好的,孩子。未来的三年,就是我们父子真正相识的时候了。只是学武的代价,可是很重的噢。”

我无谓的耸耸肩。于是,就在这样的气氛里开始了早该开始的训练……。(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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