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蕴如有些挫败地停住了，她跟欧墨染说什么大道理。

如果希望真的很渺茫，她又怎么鼓励欧墨染去坚持那痛彻心扉的复健呢！

毕竟她没有办法分摊他的痛，那么就没有权利去评判他什么。

宋蕴如转身要离开，欧墨染却伸手拉住了她的手，

“蕴如——”

“嗯？”宋蕴如脸扑的一下红了起来，感觉到欧墨染的微凉的温度透过手指头传递到她的手上。

“我们结婚吧！”欧墨染的声音似乎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显得有些空灵。

“啊？”不是已经注册结婚了吗？

“一辈子的那种！”

一辈子的那种是哪种？宋蕴如突然有些蒙了。

“没事了，去复健吧！”欧墨染的声音一下子就淡了下来，自己推着轮椅转了弯。

宋蕴如急忙去推他，只是脑海里还是一团浆糊，有些转不过来。

这是她第一次陪欧墨染做复健。

她才真正意识到做复健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豆大的汗从欧墨染的脸上滴下来，她能够感觉到那是多么的痛，但他却只是紧皱着眉头，连一记呻吟都不愿意溢出嘴角。

他真的是一个骄傲的男人，骄傲得不容许自己有一丝的狼狈和不堪。

而在知道自己这辈子可能再也没有办法站起来后，他的骄傲被打击得破碎。

这应该也是他明知道自己已经几乎不可能站起来了，还不肯放弃那百分之一的可能的动力吧！

连她自己都觉得那百分之一的希望几乎等于零了，却还要跑去跟欧墨染说不要放弃。

她到底是在自欺还是欺人。

欧墨染双手支撑在复健的横杠上，修长的双腿却没有任何移动能力地垂落在地。

她看到他的紧抓着横杠的双手，在微微颤抖着。

“我们先休息一下吧！”宋蕴如搀扶着他说到。

欧墨染没有说话，只是将身上的力量交托给她，任由她扶着他坐在轮椅上。

“你看你满头大汗的！”宋蕴如拿出面巾纸去擦拭欧墨染脸上的汗。

擦着擦着，手突然顿住了。

在对上欧墨染的双眼后。

“呵呵，我很漂亮吧！”宋蕴如干笑着开起玩笑到。

欧墨染保持沉默。

宋蕴如有些挫败地收回了手，嘀咕了一句，

“真是的，哄我一下又不会怎么样！”

——011-04-01（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