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慕容亦心疼地把她扶起来,“柔儿,小心身子受了风寒。”
皇后嫉妒地目视慕容亦一脸的柔情,那是在自己身上从来没有过的。四年了,嫁给他等于守活寡,自己连宫外一个平凡的村妇也不如……想到这里心中恨极,更是死也不肯告诉那贱人孩子在哪里。
慕容亦见皇后如此冥顽不灵,气的一手掐住她的脖子,一字一句道:“难道,你真的不怕死么?”
皇后心灰意冷地望着这个要杀死自己的人……当今的皇上,也是自己的丈夫,一滴泪清顺着脸颊滑下。脸逐渐涨红渐而憋的青紫,她呼吸困难地喘着气道:“你们,你们休想……”
眼看皇后就要窒息而死,宓妃大叫,“皇上,你杀了她就再也不能知道我们女儿在哪里?”
慕容亦听了这话手一松,皇后就浑身瘫软滑落在地。
好半晌气才喘匀,皇后抬起头就见慕容亦和宓妃一脸急切地盯着她,她冷笑着问道:“真想知到你们女儿的下落么?那我就……”
话说到一半,皇后缓缓抬起右手,猛然拔下头上发钗向喉咙刺去。
慕容亦急忙伸手去挡,却仍是慢了一步,那银钗已经刺破了咽喉。
皇后气若游丝地张嘴说着什么,声音十分微弱,宓妃俯下身把左耳贴过去,这才勉强听清她说些什么……“你永远也别想找到你的女儿。”
说罢,气绝身亡。
宓妃发疯地摇着皇后的尸首,像是想要把答案从她的身体里摇出来。“你还我的女儿,我的女儿在哪里……”
慕容亦把狂乱中的宓妃拉进怀里,眼中含泪道:“柔儿,皇后已经死了。我们的悦儿……”
不等皇帝说完,宓妃两眼一番,彻底昏死过去。
京城第一富商季云天府门外,大雪纷飞。府里的季嫂正要出去买些东西,忽然听到雪地里传来婴儿的啼哭声。
她寻着哭声走去,看到有个包裹被放在雪窝里,一个女婴小脸红扑扑的,可能是天太冷冻醒了。平日里季嫂的耳朵不好使,连话也听不太清。今天能听到微弱的哭声,只能说是上天对那婴儿的眷顾。
季嫂和老伴儿在季云天小的时候就在季府帮厨,算是季家一门远房亲戚。季云天念他们在府里多年,还特意划了一处僻静的院落给这两夫妇。自从老伴儿过世以后,季嫂一个人有时候太孤单寂寞,就会捡些阿猫阿狗的回去。不成想,这次竟捡了个小女婴。
季嫂把小女婴抱回去,给她喂了些羊奶,小孩子吃饱了就又沉沉睡去。望着小女婴酣睡的小脸儿,季嫂眼眶有些湿了。自打丈夫过世,这屋子里就空落落的,从此这孩子就是自己唯一的亲人了。
外面寻找孩子闹的天翻地覆,季府一座僻静的小院儿里却其乐融融。季嫂本来就对外面的事情毫不关心,再加上耳朵有毛病,这么大的事情居然给避了开去。
温暖的房里,炉火噼里啪啦地燃烧着。季嫂抱了小婴儿絮絮叨叨说话,也不管她是不是能听懂。
她指着围在膝边的两只小猫说道:“这是二宝和小宝。”然后又指着屋里三只小狗介绍道:“那只黑的是大毛,黄的是二毛,花的那只叫小毛。”
像是想起什么,她转头看向不远处的木桌,一只鹦鹉正在用嘴梳理自己的羽毛,“桌子上站着的就是大宝。”
那只鹦鹉听到有人叫它的名字,也学人说话道:“大宝,大宝……”
季嫂慈爱地轻拍着婴儿的背,继续自言自语:“以后咱们家就热闹了,大宝、二宝、小宝、大毛、二毛、小毛、还有……”
再次数了数它们六个,季嫂给女婴起了一个“响亮”的名字……季小七。
怀里的女婴还在甜睡,小小的嘴儿微弯,露出两个小酒窝。如果当时她能听懂,大概会跳起来抗议也说不定。
季云天在人眼里也算是一表人才,最重要的是有钱,还不是普通的有钱,所以他就晋升为一票女子的追逐对象。
在季老爷的安排下,他先娶了知州大人的女儿叶水蓉。那个叶水蓉是典型的大家闺秀,在家里的时候就是学些琴棋书画,针织女红,实在闷了也就是到花园里拿着扇子扑扑蝴蝶什么的。就像是被样在笼子里的金丝雀,整天也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叶水蓉相貌姣好,又知书达理,季云天和她在一起也过了一年多恩爱夫妻的日子。只不过古人有云:“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叶水蓉嫁过去三百多天,别说儿子了,连个蛋也孵不出来。这季老妇人就有意见了,媳妇儿不能生,那就再找个女人来。
在季老妇人的张罗下,季云天又娶了京城一个小户人家的女儿。反正是纳妾,也就不管什么门当户对了。只要对方是清白人家的姑娘就行,最重要的是能为季家开枝散叶。这二夫人……田雪芙,也就是俗称的小家碧玉型,三从四德、相夫教子的思想深深毒害了一个大好女青年,十七岁就跳入了“火坑”。
这田雪芙才嫁过去半年就怀孕了,那肚皮就像吹气球似的鼓了起来。乐得季老妇人直说一定是个男孩子。
怀胎十月,田雪芙生了,不是一个小子,而是两个丫头。虽然有些失望,但毕竟是第一次有孩子,季云天还是大大庆祝了一翻。当晚他在园里和两位夫人一起赏月,对着两位如花似玉的美人儿忽然灵感大发,当即给大女儿取名为季莲香,二女儿就叫季茜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