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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六章 车祸

吴家的事情似乎有了缓和的迹象,姬麟如松口气。已经七月,转头疯狂地暗地里到处托人找司琴。司琴却像早晨的露水在阳光下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给司琴留言,发邮件,却没有任何答复。他自己也去司琴家找过,可是司琴不在,又去了几个司琴可能去的地方,没人见到司琴。前岳父、岳母虽然客气,但是淡淡的没埋怨,也没说希望有转机。筱子琦和楚雁南一副知道了,就那样,的口气。雁南甚至刻薄地问:“怎么?还觉得可以从我妹妹那里捞好处?后悔离婚太匆忙?股价跌得受不了了?你省省吧,这样下去就连人都不是了。按司琴的话,好歹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算了,钱比皮重要!顺便说一句,你要是再敢和独孤司明合起来打坏主意,我一定杀你们个片甲不留。从前碍着司琴的情分,姑姑、姑父的脸面。现在可不是了,白家好歹是我亲戚,我又是债主,去翻翻他家保险柜并不难!”

在上海遇到的是同样的态度,不冷不热,有一句没一句。少不得是司琴总算清醒了,倒贴了嫁妆,帮人赚得金山银山,结局不过一纸休书,天大的笑话。还好没糊涂到要助纣为虐,帮人脱罪,那就不是糊涂而是犯罪,天理不容!既然散了,各自好走,趁还有一副好皮囊,赶快再去娶一门好亲,别烦司琴。彼此留些颜面好生活,既然姬家无所不能,怎么找个人都找不到?也是话大过本事去!

忍着众人的冷嘲热讽,想着司琴最后的话,自己怎么会那么愚蠢,那么逼她离开。原想以她的出身和职业经历,对这样的安排应该是理智明了的。以自己对她的爱,她应该是理解信任的,可是,事与愿违。自己在她心里到底什么也不是吗?可是,到底为什么?是自己没有说清楚?还是司琴早就想好,要离开?这一切到底为了什么?她最后一晚的哪些问题,难道只是生气?然而自己却没法回答那些问题,就这么装作不知道地被人拴进一场注定失败的贪婪中。父母对权利、金钱、控制欲的迷恋已经超出自己的想象。为了让骏如摆脱同样的困境,自己尽力和父母周旋,最终造成司琴的离开。姬凤如根本不接自己的电话,祖父只是冷冷地让何秘书传话:“已经做了选择,那就承担后果。”

“可是,司琴,我在你心里真的什么也不是吗?我们之间难道真的只是一纸合同?难道没有爱过?至少,我不是,司琴!”姬麟如拿着电话,给司琴发信息。

放下电话,窗外清风徐徐,博物馆的建筑群美如画中,繁花似海。“去年的这个时候,我们那么幸福,你是我的天堂,司琴!你在哪儿?”姬麟如徒然地坐在床边。

回到竹苑,司琴不在办公室,阿苏见他进来,不自然地叫了声:“姬总,您来了!”

姬麟如顾不得其它,忙问:“你们琴总呢?”阿苏咬咬嘴唇:“我也有半个月没见到她人了。这边她也个把月没过来。上次见到她,琴总交代告诉你,把沁园的房子卖了吧,留着没用。”姬麟如闭上眼睛,叹口气,递给她封信:“麻烦你交给她好吗?”阿苏犹豫地看着信:“姬总,我不知道该不该接,上次是我太感情用事,弄到今天,琴总有家不能回。”姬麟如看着她:“我的错,但是请你务必交给她。”阿苏抬头看看他,“有位兰小姐来过,也留了信,给你的,放在你办公室了。”姬麟如淡淡地:“好,知道了。”走进自己的办公室,里面和自己离开时一样,“为什么自己要忙着收拾?”看着干干净净的屋子,他苦笑着问自己,“一副逃跑的样子!”走到桌前拿起信封打开,不一会儿就咬牙切齿地把信揉成一团攥在手心里。想了想,打开柜子把东西收拾好,拿起袋子装好东西,提在手里,关上门把钥匙留在门上。走到司琴办公室里,放下信,“你真的这样绝情,要卖掉沁园的房子?司琴!”离开了竹苑。

母亲的电话又让他不得不离开,姬麟如站在自己为司琴建的屋子里,痛苦不堪,人去楼空。里面已经没有一样司琴的东西,好像她没有在这里住过一样。阿姨绝望地站在他面前,“先生,太太那天回来,带着助理把东西都收走了。还把她的嫁妆,喜帐、被褥、床单什么的全在院子里烧了,我也不敢拦着。”

姬麟如闭上眼睛:“司琴,何必那么决断!”最后关上门,姬麟如离开了曾经最温暖的地方,自己时时刻刻惦念的地方。

回到北京,母亲告诉他,要去给一个世交祝寿,外公的老朋友。姬麟如一听,知道母亲是在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但是他心里明白希望并不大。母亲执意要去,只好和她一起去,不在附近,开车也要四个多小时。对方见到他们十分高兴,不大记得姬麟如的外公,不过,毕竟姬家的人,见面三分人情七分面子。说起来也认识姬麟如伯伯,聊起来也是投缘,问姬麟如为什么不常来走走。宴席上相谈甚欢,一来二去问起家事。姬麟如的母亲插进来,说姬麟如已经离婚了,希望对方给看着,介绍个合适的女孩。姬麟如狠狠地看了母亲一眼,她却视而不见,自顾自地说着。回家时她的目的似乎达到了,主人家请姬麟如常过来走动,自己家有个女儿待字闺中。姬麟如敷衍着带着母亲往外走,主人觉得路远,请他们留宿。姬麟如的母亲有意留下,但是姬麟如说第二天还有要紧的投资人要见,不能留下。姬麟如的母亲不得不和儿子不情愿地离开。上路没走多远,她就对儿子说:“既然你和她离婚了,也是往前看的时候,没必要守着独身过吧?她就没想着我们一家人,不会帮我们,也帮不上。对了,你们的财产是怎么分的?我听说那个博物馆价值不菲,因为有你的投入,还是你建了那个住宅区。”听着她斤斤计较地唠叨,姬麟如握着方向盘,大喝一声:“够了,被你们拖累的还不够?再说就下去,也别想再见到我!”把他母亲吓了一跳,“你以为你离得开?你以为你爷爷他们会放任那些人为所欲为地对我们?瞧你这点儿不长…….”她的话还没说完,不知哪儿冲出一辆车从后面最直接撞过来,把他们的车掀起来翻滚着跌下路基。

交警接到报警,赶到时一连受损七辆车,姬麟如的车已经严重变形,现场惨不忍睹。肇事司机身份不一般,交警找到他时满身酒气,胡言乱语。听着是有根据的胡言乱语,说他就是要撞死那个来抢他未婚妻的混蛋!一家子的贪污犯,娶个正经人家的女儿,可惜人家就是一本正经,不沾这家浑水,不解他们难题。厚颜无耻地跑到这边来乱抓稻草,坑人害己,自己要为民除害。

姬麟如头部受伤,昏迷不醒,消防员锯开车体把他救出来,已经生死未卜。送到附近医院做简单救治后转送北京。司琴夜半三更接到姬凤如的电话,说姬麟如现在在抢救室,情况不容乐观。司琴拿着电话淡淡地说,“好,我哥刚好回来度假,今天刚到,就在北京,我这就让他过去。”接着给住在自己公寓里的司斌打电话,要他过去看看。司斌接到电话,立刻起来给姬凤如打电话,半路上又给乐苏电话要他过来,司琴依然无影无踪。

乐苏赶到北京,手术还在进行,不单他的头部,还有胸、腹、腿都有创伤。司斌进了手术室,忙了十多个小时,姬麟如保住性命,送进ICU。司斌出来,姬凤如迎上来问情况,司斌如实告诉他不容乐观。后期的康复会要很长时间,能活下来已经是奇迹。

姬麟如的父亲大骂起来:“你不是最好的外科大夫吗?怎么说这种话?我儿子要有个三长两……”

“住口,没你们无法无天,也不会有今天,我今天就纠正我放纵的错!”姬老先生出现在走廊里,冷冷地看着儿子,“出去!”

姬凤如立刻带着姬麟如的父亲离开走廊。

姬先生看着司斌问:“麟如会怎么样?”司斌看着他说:“不容乐观,能不能脱离危险就看这几天。脱离危险后还要很长时间才能康复。”

姬先生看着他问:“能康复吗?”

司斌想了想:“他头部创伤严重,现在还不好说,机会也不是没有。虽然不大,也不是不可能。”

姬先生又问:“该做些什么呢?”司斌想想:“先看看这几天的情况,如果可以脱离危险,其它,看情况慢慢来。”姬先生点点头,“那么,司斌我把他交给你。”司斌看着他说:“我会介绍两个好大夫给你们,虽然他们一直在国内,但是绝不比我差,接下来是康复的问题,我只是把他拉回来。”姬先生看着他点点头:“就按你说的吧。你见到司琴了么?她怎么样?”司斌冷冷地说:“她还好,不过现在不是说她的时候。眼下还是以病人为先吧。”

姬先生看着他点点头:“是我不好。”

司斌看着他淡淡地说:“没什么不好,两不相欠罢了。”

姬凤如再次见到姬麟如时,他浑身插满管子,昏迷不醒,浑身上下缠满绷带,样子让人不忍心看。对他能不能醒过来,司斌不抱乐观态度。姬麟如的母亲却奇迹般的只是皮外伤,不久就出院了。她却很少去看儿子,兰紫霄常去,被赶回来的骏如碰上,毫不客气地用厌恶的口吻赶走。奇怪地问司斌为什么也不见司琴,司斌淡淡地说他们离婚了。司琴心情不好,她经不起大悲大喜,不来是自然,自己在这儿,也不过是医生的职责。(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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