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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七章 远方

几年后在菲律宾再次遇到她,才知道一切,不过是今天这个死了的人的阴谋,是不是该原谅他?回想起来,自己独自旅行,沿着曾经和司琴说过的路线,带着自己为她画的画像,一路行走。到了菲律宾的这座岛上,司琴的音容笑貌:“先看大海,婆罗浮屠和大海!我还没见过大海!”晚上无聊,就去了别人介绍的酒吧,老板却是卡珊德拉。只是自己没能立刻认出她来,她变得让人认不出来了,不过她认出了自己。人不多,她直接走过来,问自己独孤司琴好不好?大吃一惊,没想到,在这样偏远的地方,有人认识司琴。后来她自我介绍,自己就是卡珊德拉,对,她没死,全得独孤小姐的帮助才逃出命来。让自己过上从前不敢奢望的生活,平凡快乐。她只想知道,独孤小姐好不好。

一时间真想狠狠打她一耳光,可是,司琴为什么帮她?聊起才知道,原来司明在北京认识了兰紫霄,也认识了卡珊德拉。兰紫霄通过易殊和林皓认识他的,给他介绍了几个场面上来去的人物,给了些甜头,一拍即合,开始走歪门邪道。也从易殊那里知道了姬家的大概,偶然知道原来司琴几次古玩收购的对手,就是姬家的少爷,原想帮司琴逼开对手。可是,在酒店见到姬麟如本人后,他有了新想法。找卡珊德拉帮忙,开出她不能拒绝的价钱。卡珊德拉很愿意帮忙,他知道,只要一个小小的,有关对司琴不利的消息,自己就会上当,他算得很准。卡珊德拉说有人用司琴的公司洗钱。自己就迫不及待地追上卡珊德拉,希望知道更多,喝得更多。自己的酒量自己知道,可是,不仅仅是酒,铸成大错。

卡珊德拉不仅仅是为钱,也有自愿的原因。按她的说法,在维也纳认识自己时,就喜欢自己。因为自己是圈子里唯一不把她当疯子怪物的人,也不看低她的工作。“我就是喜欢你,看见楚雁南拿那姑娘的照片作弄你,我就嫉妒那姑娘的好运气。所以,知道家族的规矩,我还是犯了规矩。但是,我不后悔。我知道,如果不是这样的机会,我只能远远看着你。因为你不会和我在一起,你有她在心里,现在还是。”卡珊德拉的话还在耳边。是的,她犯了规矩,筱子琦不会放过这样的屈辱,控制了易殊公司财务后,兰紫霄的资金出不来,他们家的其它的担保奇怪地出了问题。筱子琦、楚雁南领头见死不救,白家就被债权人拆分了,独孤司琴买下了一部分,委托白家管理,白家倒了,但是没死。卡珊德拉因为自己的生意也被围剿,有人扬言要她的性命。正在举步维艰的时候,在鹿特丹遇到司琴,司琴见她东躲西藏,还发现她已经怀孕。就问她愿不愿意跟自己走,弄个新身份,以她助理的名义,和她一起离开欧洲。卡珊德拉弄到新身份,司琴冒险带着她到了澳门,在澳门司琴给了她两万美金,告诉她,她自由了,自己不想知道她去哪儿,也不想见到她。作为谢她帮自己逃出来,卡珊德拉告诉司琴,如果有一天打听自己的消息。谁告诉她,自己消失在布宜若艾利斯,那么这个人就是她公司里的内鬼。卡珊德拉在菲律宾安顿下来,生下孩子。一个可爱的女孩,但是这个孩子却遗传了家族的疾病,注定不长久,孩子的父亲就是自己。

站起来就离开那地方,但是一个孩子,还有司琴为什么帮她?又让自己回到小岛上,见到了那个孩子,一看就知道是自己的孩子,一个可爱的小姑娘,有司琴一样的卷发,只是是棕色的。看上去她确实不太健康,于是自己带着孩子和面目全非的卡珊德拉回到欧洲,给孩子治病,终究还是病入膏肓。不久卡珊德拉也病倒了,临终她告诉自己,她喜欢司琴的正义感和天生的敏锐聪明,上帝偏爱她,连自己都喜欢她。她想好办法要保司琴平安,司明的鬼主意只会让司琴陷入可悲的命运。她已经在到菲律宾的时候,寄了一份文件给司琴。司琴那么聪明,应该知道怎么用里边的东西对付不测。还有一份在手里,在一个保险箱里,必要的时候,可以帮到司琴。由自己决定怎么做,说完交给自己一把钥匙和银行卡。守在她的病床前,卡珊德拉用尽最后的力气说:“去找她,你爱她,只是你爱得小心翼翼,爱得太纯粹,把自己绊住了,也绊住她,所以不能尽情愉快地相爱。”自己埋葬了母女俩,对她们从未想过是爱、同情,还是同病相怜,亦或是习惯,从未和母亲、妹妹提过她们。自己安排了两个家,一个和卡珊德拉在比利时,一个和母亲、妹妹在荷兰,妹妹和易殊离婚后又嫁了个外国人,婚礼有欧洲人的热闹,但是除了自己和母亲,没见一个从前的朋友,独孤雷鸣忙着司明离开后的空缺。司明被姬麟如打得焦头烂额,司斌、司琴也只是把礼金转了过来。

从母亲零星的消息中,司琴似乎过着幸福的生活,然后戛然而止。从公婆家的贪腐案中全身而退,替姬麟如扫干净了以后的道路。还有了一对可爱的孩子,有美丽的蓝眼睛,人人猜着是洛伦佐的孩子。那家伙也嘻嘻哈哈地不否认,不承认,但是明显地爱得很,甚至他家的品牌还出了童装。连欧洲的八卦杂志上都有他抱着两个孩子,穿着他家亲子装的照片。那是一对几近完美的孩子,三人三对完美无缺的蓝眼睛,没有一丁点儿杂色。蓝色地中海,白色的游艇,在洛伦佐麦色的皮肤衬托下,两个美丽的孩子粉妆玉琢,白红的脸蛋赛过水蜜桃。午后的空中花园,草坡上的城堡,大狗、小马,洛伦佐和两个美丽孩子。银色的马背上,高大的身材,蓝眼睛、蓝色斗篷里半掩着一只篮子,一对美如神话的孩子,漂亮的婴儿服温暖舒适,朦胧中背景里,白马上白衣白裙,乌黑的长卷发,广告片比童话还美,他家童装大卖。看来司琴很好地运用了卡珊德拉给她的东西。今天这个死去的人,是不是得到了该得的惩罚?母亲的消息中,独孤雷鸣十分难过司明给司琴带来的灾难,难以自拔。把所有司明的股份都给了司琴做补偿。可是,这有什么用?司琴这一生难道是用钱算?为什么要用钱算司琴?

林锐一口接一口,喝着白兰地,心里却回味着山上的梅子酒。司琴,该不该原谅那个死人呢?手里攥着卡珊德拉留下的卡和钥匙,最早的航班在黎明。司琴,你又如何过这一生呢?看着四面墙上的画,司琴蓝色的身影和白雪,美丽的杜鹃花,司琴和大头、司琴和鸢尾、那空中花园里的司琴,司琴,你要往哪里去……

司琴躺倒在树墩上,大雨已经停了,灰色的天空。“这是为什么,怎么会这样?这是要到哪里去?”她问着自己,闭上眼睛。

“小姑姑,你和我们一起去送爸爸吗?”司琴听见司明小儿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她睁开眼睛,小小的孩子穿着单薄的衣服站在自己面前。他哥哥和其他几个子侄在他身后,司琴看着他们坐起来:“小宝,天冷你要多穿件衣服再出来。”说着站起来,把孩子抱起来放在树墩上,转过身,“来,姑姑背你回去。”司琴抬头看见奶奶、外婆、爸妈、三叔、杨方、乐苏站在房子前面看着自己。“朝他们去。”司琴又听见心底的声音。孩子听话地趴在司琴背上,司琴背起他,“我们回家去,还记得爸爸教你们的儿歌吗?”司琴问。“记得。”背上的孩子小声地回答。司琴看着其他孩子问:“我们唱好吗?”孩子们齐声说:“好。”

司琴美丽的嗓音和孩子们的声音回响在草坡上:“正月迎春出门来,二月茶花笑春风,三月海棠飘满屋,四月牡丹花正好,五月杜鹃山连山,六月鸢尾赛天蓝,七月龙胆铺满坡,八月桂花新酿熟,九月格桑风前摆,十月芙蓉出墙头,冬月腊梅黄花香,腊月红梅和雪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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