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幻的目光很坚定，他已经决定的事，就没有谁可以阻挡。

他的身体再次颤动，右手上的黑洞最中心，也出现了少许的金光，透射而出，显得那么耀眼，看起来似乎是将吞噬进去的所有本源都凝聚，最后变成了一豆光明。

光中有暗，暗中有光，两种看似不同的神力在物极必反的规律下缓缓演化，最终将形成一个循环。

“嗡嗡！”

光明圣山剧烈颤抖，有碎石滚落，仿佛内部有一个无上的存在将要觉醒，气势释放而出，甚至凌幻都有些站不稳了。

“喝！”

凌幻大喝一声，猛然向下跺脚，澎湃的光神力和暗神力分别从双脚下传进了圣山之中，在里面交缠在一起，最后凝聚成一条长龙，金色和黑色形成诡异的整体，迅速俯冲下去。

他很清楚，在光明圣山的内部，有着黑暗之神留下来的一股力量，虽然不知道具体的方位，但这样横冲直撞也必然会让他有所感应。

果然，在凌幻肆意冒犯之下，那股力量开始了躁动，光明圣山剧烈摇晃，若不是因为质地实在特殊，恐怕早就破碎了。

凌幻双脚如生根了一般，坚定地站在山顶之上，演化已经快到了结尾，他有预感，黑暗之神的的力量要出手了。

这次或许是因为熟悉的关系，演化物极必反的速度快了很多，几乎是水到渠成，光暗两种神力又开始了融合的趋势。

他心中又出现了那种感觉，似乎圣境就在眼前，只要一抬脚就可以迈进去。

“嗡！”

光明圣山大动，有一股磅礴的力量冲出来，想要阻挡凌幻的冲关，要是让凌幻迈出那一步去，就成为了真正的圣境强者，再也不可能控制！

“噗！”

同样是上次那种力量，绝对的难以匹敌，速度达到了极致，化作一把无形长刀斩向凌幻。

仿佛平缓的河流突然被截断，前路已经消失，本来水到渠成的演化也因这种力道的阻挠而产生了剧烈的波动，险些失去原有的节奏。

凌幻被震的连连倒退，幸亏身体周围的黑暗漩涡吸收了大部分力道，即便如此，其余的劲气进入体内，也让他忍不住喷出几口鲜血。

这次他有所防备，并没有受太严重的伤，不由得心中一喜，刚才的一下，是黑暗之神残留力量的含怒一击，估计就算不是全力也差不多了，既然奈何不了他们，也就说明圣山之中的残留力量由于种种原因已经减弱到了一个极低的强度，只要有所防备，不是没有一拼之力！

“哈哈！天痕，你终究还是阻挡不了我！”凌幻仰天长啸，刚刚的情况给了他极大的自信，横跨五千年，在这另类的对决中，黑暗之神或许遇到了对手。

“黑暗之神，五千年过去，怕是你已经死了吧……”

凌幻轻叹，曾经纵横大陆，所向披靡，五千年过后，连他这样的小辈都可与之相抗。

岁月如刀，只要不是神，便没有谁可以躲过。

摇了摇头，凌幻收起杂念，稳定心神，再次沉浸在演化之中，同时关注着脚下的变化，随时躲避着必杀一击。

看透了光明圣山中的力量之后，凌幻更加放开了，不再忌惮攻击，开始迅速演化自己的道，黑色的漩涡在他的身前沉浮，随时防备着突然出现的偷袭。

精神之海中，两道不同颜色的光芒交织在一起，开始了融合，纵然出现了强烈的排斥，可在凌幻的强压之下，他们也不得不臣服。

光暗交融，幻化出一片难以言明的迷蒙，融在本来就雾一般的精神之海中，更是分不出彼此，甚至还有一些相互渗透的趋势。

演化之间，光神力种子大放光芒，将整个眉心照的通亮，从精神之海的底部升了上来，悬浮在最中心，像是一盏神灯，照透四方。

黑暗神力也开始活跃起来，围绕在光神力种子周围，随时准备融入。

“噗！”

又是一道攻击出现，比上次更强更快，凌幻急速闪躲，然而却依然斩到了他的胸膛，鲜血迸溅！

他拥有光神技——复原，疯狂地凝聚着力量，复原伤势，这种秘术强到逆天，带给人超乎想象的恢复力，根本不怕受伤，只要不是被瞬间击杀，都可以恢复过来。

“噗噗噗！”

光明圣山似乎被激怒了，剧烈抖动，同时，连续几道劲气放射出来，将凌幻的所有道路封堵。

不能闪躲，只能硬抗，凌幻终于被逼得出手了。

他两手连续出击，光暗两个神力球中心的那一点本源开始动作，放射出一道道不同颜色的光辉，化作数把天剑，斩尽来犯之敌！

这几把天剑代表着他的真正本源，物极必反，光极生暗，凌幻将最本质的东西打了出去，蕴含着无尽的法则，都是他近来的感悟。

这是法则之间的战斗，凌幻的大道痕迹烙满了天空，想通过这些阻挡攻击。

“锵锵！”

清脆的剑鸣声响起，天剑铿锵，疯狂攻击下去，仿佛将人带入到了上古的战场，战意冲天！

终于，伴随着几声脆响，凌幻的天剑裂开了，最后化成碎片，漫天的道则崩碎，纷纷落下，再次回归到凌幻的双手之间，重新演化。

劲气冲上来，在凌幻的身上纵横，又有三条伤口出现，血流不止，将他染成了一个血人。

不能说是凌幻的大道太弱，毕竟黑暗之神钻研了数千年，对黑暗法则的领悟无人能出其右，他的道则早都已经成熟，尚且不是凌幻可以对抗的。

连续重伤，凌幻也有些虚弱了，但他不能退，退则必败，前进尚有一线生机！

随着一声大喝，光神力被强行催动起来，他眉心之处散发着无尽的光芒，神力种子如水晶一般透明，晶莹剔透，纹络开始清晰地流转了起来，法则力量弥漫，全新的大道法则再次烙印进虚空。

刚刚的相对一击让凌幻发现了些许不足，重新起演化光神力，将所有的缺憾都填满，双手间的神力本源更加璀璨了，仿佛有生命一般流动，释放出更加可怕的气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