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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 陈珪献计

第二天,成廉、魏越一早出去打探寻找残留的士兵,因为怕引起侯成等人的注意,寻来的士兵就地安置休养。

我在院子里百无聊赖的转了转,也不知道这时代太守该什么时候去工作,该干些什么,总之一点头绪没有,心想与其这么憋着,不如先去高顺那里,了解些情况吧。

打定主意,我唤来仆人,让他们备马整鞍。

一个看起来弱不禁风仆人多了一嘴:主人的马现在虚弱,需要休养几天。

差点忘了,赤兔桀骜难驯,在曹操那没少吃苦,昨天应该也是硬撑着的,我怎么能在折磨它呢。

看到我沉默不语,一个老仆踹了那人一脚,陪着笑脸说道:主人,这个吕十四还是心直口快,冒犯主人莫怪。

“不怪不怪,我看了看老仆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吕十三,老仆人有些惊讶但又很平淡的答道,以前门内门外都是吕大管家掌管,这次家眷前往陈留,吕大他们去了,只剩下我们四五个人留在这服侍主人。”

“把他们都叫来我认识一下,我想,管他呢,先熟悉熟悉家里人吧。”

“十五、十六、十七、十八你们过来,吕十三喊道,主人召唤。

一阵杂乱的脚步,几个中年仆人放下手中的活计,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吕十三指着一个矮胖的仆人说道:他是吕十五,他旁边那个高一点的长脸是吕十六,那个又瘦又小的是吕十七,那个最肥的是吕十八。

我打量了他们一番,心里大概有点印象。

“哦,差点忘了,虽然夫人去许都了,但府上还留下了四个女仆,她们出去洗衣了,要不要把她们叫过来?”

“不必了,我说,从这里前去高将军府上,不知徒步怎么走近呢?”

“哦,高将军府上,出门左转,过了两个街口便能看到,吕十三有些疑惑,要不,老奴引主人过去。”

“不用了,你去忙吧,十四,好好照看好我的赤兔。”

“放心吧,主人,在我调养下,不出几天,保管它膘肥体壮!”

出门不久,转过一个街角,果真看到了另外一个‘吕府’。哈哈,看样那个吕十三老糊涂了,这不是一个街口就到了。不过,吕布这家伙也太吝啬了吧,旧宅已经奖励给部下了,为何名称还不换了,真是想不通。

来到了门前,叩开大门,一白须老人见到是我,脸色大变,随即恢复正常,倒头就拜,说道:恭喜将军平安,贺喜将军归来?

我就纳闷了,前天才到高顺府上,怎么这老头竟然不知道?还一直恭喜、贺喜的,想必也是吕布知近的人,我忙将他扶起,说:快快请起来说话。

老头起身后,眼里闪出一丝捉摸不定,略带痛楚的说:公台以死赴义,真是令人心痛。现在他的家眷仆从都被曹贼接去许都,不知祸福,老朽偶感疾病,卧床多日,近日才康复。太守今天大驾光临,想必是有事吧?

我一愣,难道我走错门了,来到陈宫府上了?如果是陈宫府上,为何门头也是吕府?

看这个老头言谈举止,又不似一般百姓。这个关头,敌友不知,还是探探口风吧,我于是长长的叹了口气说:公台以身赴难,也是不失忠义,只是可惜不能为曹丞相效力了。

“老朽听闻将军在曹贼面前舍身相救,真是佩服不已。公台赴义,将军身免,真是不幸中的万幸。老头用眼角扫视了下四周,顺手关上大门,压低声音说,将军,请随我入内室交谈。

进入大堂之中,老头令仆人端上茶水,并让人去院外探望是否有人跟踪,如此谨慎细微,令我暗自赞叹,我咋这么大意呢,以后要注意了,曹操城中必定安插不少耳目,亡羊补牢,希望未晚。

这个老头到底是陈宫什么人,陈宫的爹?不可能,曹操不能留下他的。忽然我想到一个人,猛然又打消念头。陈硅?不可能,这老小儿虽是在徐州,但是应该在彭城或小沛,而且并未与陈宫有什么关联,再加上他们父子把吕布整的丢城弃地,哪还敢出现在吕布的面前呢,那这老头到底是谁呢。想到这,我心中有些疑虑。

老头似乎看出些什么,对我说:将军不记得汉瑜了?

我顿时愣了。汉瑜,果真是陈硅!三国中与其儿子陈登可是最会见风使舵的俩个人,跟过刘备,从过吕布,随过曹操,好像只要前来徐州每个诸侯都和他们关系很好,这人可不是一般的角色,要好好应付。但想不明白的是,陈硅怎么会出现在陈宫的宅院里,而且感觉他和陈宫似乎关系不远。

我心里一凉,难道这就是高顺说的,陈宫有二心的另一缘由?我冷冷的说道:原是陈大人呀,丢萧关、失小沛、走彭城、困下邳应该都是你的功劳吧,你竟然还敢出现在我的面前,不怕我杀了你。

“哈哈,将军误会了,那些都是别人误传,如果真是那样,我还敢一直追随在将军身边吗,再说,曹操大军回去,我要真是曹军奸细,为何不跟着大军走,反而留下了等死?”

“说的是有些道理,就怕没安什么好心,我说,你们父子还不是为了自己。”

“将军言重了,陈硅说道,我和登儿一心向汉,如今曹贼已有不臣之心,我欲助将军一臂之力,匡扶汉室,减除曹贼。”

“你不怕我告诉曹丞相,将你杀掉,我笑着说,竟然敢说这么大逆不道的话!”

“将军自然不会,陈硅捋捋胡须说道,将军有天下无二的勇武,却没有天下第一的谋略,要想图霸中原,还需智囊相助,而我可以为将军出谋划策。”

“这个不要再提,我盯着他说,你怎么会在公台家中?”

陈硅眼中显出一丝不安,不过一闪而过,微笑着对我说:将军公务繁忙,记不起也是常事,公台嫌我居所狭小,又无家眷在旁,便向将军要了这宅院,与我同住一起。

原来是这样,陈宫这么做,有可能是为了随时监视陈硅父子的动静,高顺对陈宫有成见,理解为陈宫要与陈硅同谋,对我心怀不轨,也是正常的推理。

“哈哈,陈大人一提醒,我到想起来了,令郎元龙如何不见呀?”

“元龙现在彭城,下邳现在的军政大权被侯成等人把持,又有曹军新军驻扎,将军要想有所作为,还是离不开老朽的。

帮我,哈哈,不背后捅我一刀就算万幸了,当我还是那个有勇无谋的吕布。就你这点伎俩,还想蒙人。不过正当用人之际,先勉为其难先接受了再说。

“那我该怎么做呢,我立马做感动状说,曹丞相下令平定泰山的匪患,东海的贼寇,如何清剿,还请陈大人不吝赐教。”

陈硅见我上套,一丝奸笑划过脸颊,起身说:将军这么重识老朽,老朽一定竭尽全力,不过当务之急,是要夺回财政军务大权。

“我现在只希望能平稳的活下去,一切全凭汉瑜策划。”

陈硅没想到我会如此容易被骗,惊喜之余,狡诈之情表露无疑。我想这老小儿肯定心中在想,吕布还是那个弱智吕布,并没什么变化。不过,我要的就是这种感觉。既然你愿意干活,那就先去干吧。

“将军放心,凭借老朽三寸不烂之舌,财务大权已经垂手可得,将军可以潜心研究如何夺取军权。”

“你看着办吧,我摇了摇头说,只要侯成他们没有对我不利,我也懒得要个什么军权。”

“将军,防人之人不可无,侯成他们献门投降,加上旧日和你的恩怨,基本势成水火,陈硅靠近我说,你可以先联系高将军,从长计议,老朽身体方才复原,不宜久站,失陪了。”

嗯,我嘴里答应着,心里想,这个小老头,还真是不得不防,不知道他卖的什么药。

出了门,又走了个街口,果然看到了另外一处‘吕府’联想刚才的‘吕府’,心想吕布也蛮会笼络人心的吗,也难怪高顺,陈宫都那么死心塌地。

并排三个街道,三处‘吕府’,难道这不是吕布的防人之法?虽然高顺那个显得小些,但陈宫住的这个,却比较大,甚至超过真正的‘吕府’,一般人还真难分清。吕布呀,还算粗中有细。

战乱后的下邳,甚是荒凉,虽然战争过去了,但老百姓还是户门紧闭,街道上也是冷清的很,偶尔能看到几个人,更多的是巡城士兵。

因为是侯成他们的旧部,巡城士兵似乎对我很是愧疚亦或是害怕,见到我都是低下头,匆匆走开。

我特意多走了一个街道,然后从街道另一头回转过来,发现并没有什么人跟踪我,看来曹操对白门楼我的慷慨陈词,只是当作情急下的临时发挥,并没有特别重视我,包括侯成在内的应该也没有对我进行重点盯防。试想下,像吕布这么顾家的人,老婆家眷都在做人质,又没有军权在手,再说脑子也不灵活,估计没人会重视起来。

不知不觉已来到第三个吕府门口,门人见我说:高将军知道吕将军要来,已在院中等候了,小人前去通报。

“不必了,你先退下。”

仆人应了一声下去。进入府院之中,只见高顺躺在榻上,晒着太阳,眼睛微微闭着,不知是在沉思还是发呆。

“荫泽,在考虑什么,身体好些了吗?”

高顺见我来到,惊喜之情溢于言表,忙说:已经好多了,就知道主公要来。

然后示意让仆人四周警戒着,让我靠近说话。

看得出高顺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给我听,我连忙靠近他。

“昨天有故人来打探主公消息,高顺故作神秘的说,不日即将前来拜访。”

故人?这个阶段,还有人会来找吕布,我脑子快速转了一通,没想到还有谁和吕布交好。张杨,估计已经挂掉了,袁术?不太可能。

“主公还记得仲台吗?”高顺看我一脸的疑惑,悠悠的问道。

‘仲台’,‘仲台’?我心念叨了几遍,这不是孙观的字吗?历史上,他好像没有参加下邳之战,这么来说他应该还是有部队在手的。

“仲台,可是泰山孙观,孙仲台?”我急切问道。

高顺含笑说:正是泰山二魁之一,孙观。

提起孙观,我不禁想起了泰山的另外一魁——臧霸,忙对高顺说:不知宣高是不是也和他在一起?

“看来主公确实失忆了,高顺苦笑一声,顿了顿说,以前,主公太过信任公台。仲台,宣高用心劝阻,反而被主公责难,一怒之下,仲台带着部队北回泰山,宣高带部队东去东海。”

难道这俩就是曹操口中的泰山寇和东海贼?

我叹了口气说:哎,都是先前不能明察秋毫,忠奸不分,以致将士离心,我的过错。

“主公言重了,高顺说,先前,仲台听说下邳为曹操所围,派兵前来,中途得知下邳被攻下,又返回到泰山。听说主公还在,不知真假,特意让人来打探。

恩,不错,两人都很忠心,无疑对我是很大的帮助,但是史料记载这两个人在吕布败亡后,经过张辽的劝说,也是投靠了曹操,不知道靠不靠得住。

我思考了一下,问高顺道:不知仲台,宣高是否对我是否还有成见?

高顺苦笑一下说:主公疑心太大了。宣高,仲台绝是忠心不二,二人离去,公台只是次要原因。

我诧异的说:难道还有什么隐瞒着的事情?

高顺点点头说:他们虽然与公台关系僵化,但对公台一些策略还是比较赞赏的。曹军兵临城下,公台曾劝说主公出城立营,为犄角之势,互为策应,但主公没采纳。

我盯着高顺,说:这难道与仲台,宣高离去,有什么联系?

高顺淡淡的说:主公一旦决定了的事情,无人能再说动。我和宣高,仲台商议,曹军四面围城,主公只要坚守住,过不了多久,粮食耗尽,定要退兵。如在两军相持的时候,有奇兵突袭曹军粮仓亦或待曹军撤兵时,主公带兵追杀,必可一击而败曹贼。

“这么来说,他们是作为奇兵出去的?那么文远呢,他没有参加商议?”

“唉,高顺叹了口气说,安然一战,激战正酣,主公却突然放弃抵抗,只身逃走。全军溃败,文远所带并州骑兵主力损失过半,主公自己的幽州骑兵损失殆尽,成廉、魏越以及十八精英哑骑不知所踪。事后,文远愤怒的质询主公,却被主公责罚四十军棍,并把他发配到工兵营。

没想到,吕布竟然会临阵逃脱,也难怪被困下邳后,吕布一直不肯出兵,原来是兵力已经不济了。

那不是还能和你们一起商议的吗,我对高顺说,难道,我还做了什么?

“正是。高顺点了点头,主公下令众将不可接近文远,违令者斩。亏了文远一片忠心,也寒了众将的心。

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我想起了白门楼求生后,我开口叫文远时,张辽那诧异又惊喜的表情。

“我们也理解主公,因为陈硅父子的诡计,处处受挫、损兵折将,又兼痛失爱女,高顺说,情绪低落在所难免,即使是文远受了主公这样的责罚,还是忠心不二。”

“过去的就过去吧,我说,白门楼过后,以前的吕布已经死了,现在是一个新生的吕布。

“我们三人商议之后,高顺自顾自地说道,仲台、宣高离去,本想在两地再多招些士兵来助主公,没想到曹贼竟然不顾百姓安危,掘河水淹城,使得下邳和外面难以连通,更没想到一向标榜忠心的候成等人背叛,开门献城,以致前功尽弃。不然……”

“想我陷阵营,被水围在丘地,冲突不得,缺粮断水。又被魏续等人所卖,竟然被重兵重重围困。为了不至跟随多年的兄弟就此丧生,只得……,高顺恨恨的说,如此屈辱,几乎令我无颜活在世上!

显然失利被俘这个事实,使得高顺很是憋屈,也怪不得他被俘后,一言不发,甘心受戮。我拍拍他的肩膀说: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希望,活着?高顺听到我的说话,愣了楞,猛地一拍桌子,主公,既然我们都活着,就让我们一血耻辱!”

“这个耻辱,一定血债血偿。我激昂的说,不知现在有宣高的消息吗?”

“现在还没有,高顺说,不过几天内就会有的。”

“几天内,你这么肯定?”

“仲台离的相对远些,得到消息立刻派人来了,宣高要是得知主公消息,肯定要派人来打探的。自从曹贼水淹下邳,内外消息不通,仲台,宣高都是焦躁不安。仲台先行派人来了,不过,宣高离得更近,应该先派人来才对,难道出了什么变故?”

应该不会吧,我心里一惊,难不成被劝降了,历史上他是被张辽劝降的,可是我眼睁睁的看着张辽跟着曹操回许都了。”

“也可能是有别的情况吧,高顺看出我的诧异,说道,宣高应该不会有二心的。”

“哦,那最好,不知道现在归我们统属的士兵还有多少?”

高顺苦笑着说:几乎战死光了吧,我的部属虽然没有战死,想必也都四处逃难去了。不过,顺感觉主公似乎真的像变了一个人。

“经历了生死替换,有些大彻大悟,我说,感觉确实不一样了,忘记了很多事情,又想起了很多事情。”

“自从主公白门楼舍命救我的时候,我便觉得主公变了,后来,听文远说,主公连回家的路都不记得了,更使我坚信主公发生变故了。”

“死后重生,看待问题自然和以前截然不同,只是记忆有些缺失罢了。”

“主公尽管放心,有事情直接问我就行,忽然高顺似乎想起什么,刚才并没听到马嘶,主公自己走过来的,有没有人跟踪?”

“没有,现在曹贼包括那些叛将应该还没有什么疑心,刚才还走错了大院,误进了陈宫的住所?”

高顺神色有些凝重,盯着我说:陈宫死后,虽然家眷随曹贼去了许都,但应该还有人住在哪里,主公是不是见到了陈硅?

“没错,我说,在陈府中与陈硅聊了一会。”

高顺失色道:主公意图千万别让此人知道,他们父子阳奉阴违,诡计多端,害的我们连连落败,主公以前还特别相信他们。

‘咳’,我咳了一声,笑着说:我们以前是被他们父子利用了,现在我要利用他们父子了,他已经答应去帮我揽来财政大权,不知道那些掌握军权的‘二五仔’在干什么?

“‘二五仔’,高顺很是纳闷,不知主公所说的二五仔是什么意思?”

我一愣,也是,现在的语言,你古代的怎么会懂。于是故作深沉的说:所谓‘二五仔’,就是我们通常说的反贼。

“哦,高顺喃喃自语说,‘二五仔’,‘二五仔’,听起来比反贼好听多了,主公的话多了,人也变得风趣多了。”

看着高顺仔细的体味着‘二五仔’的含义时,我拍了拍他说:我下午准备去会会这些狠心的‘二五仔’。

高顺身子一震,关切的说:主公别去了,曹贼把留守的新军也交给他们调派了,加上他们原来的军士,实力远远超过我们,如果贸然前去,就怕那些‘二五仔’不怀好意。

“我身为一城之主,估计他们也不敢怎么样,我拍了拍高顺的肩膀问道,荫泽刚才称呼他们‘二五仔’?”

高顺有点不好意思:听主公一叫,感觉非常巧妙,随口就说出来了。都中午了,主公在这吃吧。

我做个无奈的表情说:肯定要留下了,你不说,我也得在这吃。

高顺开心的说:主公比以前容易亲近多了。

我一本脸:还不快快摆设酒菜,想饿坏我呀。

高顺忙令人奉上酒菜。

几杯过后,趁着高兴,我对高顺说:我长你几岁,以后可直接称我为兄即可,不用老主公长,主公短的。

高顺慌忙拜倒说:顺不敢。

我忙起身把高顺架住:快快起身,不必如此,有什么不敢,难道不听我的将令?

高顺端坐,尴尬的笑笑:顺自幼流浪,孤独惯了,事事看的越发淡薄,但遇到主公使我真正理解了血性,不过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顺始终难以融入主公的圈子。

“没什么,我笑了笑,你随我征战多年,等到兄弟大业告成,共享荣华富贵!”

高顺眼睛瞪得大大的,一字一句的说:兄弟?主公视我为兄弟?顺没听错吧?

我一怔,难道错辈份了?应该没有呀,史书好像没有记载,我肯定的说:没错,从今天起我们名为君臣,是为兄弟。

高顺猛地端起酒杯,一口喝下说:主公把我看做兄弟,顺已经心满意足了,必当肝脑涂地,在所不辞,兄弟之份,顺实在难从。

我笑笑说:荫泽心里把我当作大哥就行了。

高顺一脸严肃,激奋的说:在顺心中,主公永远是主公,绝无其他可以替代!

看着高顺那庄重的神情,我知道他下定了决心,看样子是死忠那种,不过做兄弟不比这更好吗,恍然间,想到了这个时代,阶级出身等观念太强了,加上都比较诚信,可以说言出必行。哪像现在信口开河,阳奉阴违。

“来荫泽,让我们痛饮此杯。”

“主公请。”

酒足饭饱,略微休息下。我又想到了丁原,想到了关于高顺的记载,看来吕布平时不用高顺,不仅仅是陈宫的挑拨,还有这个深层的问题。

“主公下一步怎么打算的,高顺问道,现在财政军权都不在我们手上,我有行动不便,只凭主公一己之力,只怕暂时不能有所动作。”

“小成,小越已经安全回来,我对高顺说,现在正在四处寻找散落的忠心士兵。”

“太好了,高顺猛地起身,城内有了他们,主公相对安全多了,等我伤好之后,就能帮助主公了。”

“荫泽暂时不用心急,修身养性,等候我的命令吧。”

想起成廉,魏越还在寻找残军,不知道是不是一切顺利,我向高顺告辞,起身离开。

沿着来的街道,回到家里,进入内室。早有成廉冲了上来,一脸的兴奋:大哥,可喜可贺。

“什么好事,又多找到一些我军将士?”

“非也,成廉笑着说,千军易的,一将难求,刚才我与小越在外城见到一个人,大哥一定想见他。

我想见得?难道是貂婵,随即打消了这个念头,怎么可能呀,要是貂婵跑了,那曹操不得回来,把下邳翻个底朝天呀。再说,逃走的几率也太渺茫了。

我跟着成廉,进入会客厅旁的一间小屋,只见一个人与魏越交谈正欢。看到我来,那人忙起身就拜,我想难道是臧霸?应该不是吧,臧霸与高顺单线联系,并且刚才高顺也没提及。那这个人是谁呢?

“主公,仲台救援不利,以致下邳城破,万幸主公得以身免,还请主公责罚。”

“仲台多虑了,我一把扶起孙观,以前不能明辨是非,苦了大家,这次大难不死,大家如果还能齐心跟我,我定带大家打出一片事业。”

“主公发话,观万死不辞!”

不想吕布也有不少忠心的部下,做人算不上太失败。我趁着扶起的空隙仔细打量了一下孙观,只见此人身材高大,相貌堂堂,一股文人气息扑面而来,与其说是一个落草为寇的强盗,倒不如说是一介体格强壮的书生。

我对孙观说:你从泰山赶来这里,一路有没有遇到我军散落将士,对了,荫泽知道吗?

“荫泽?孙观说,他暂不知道,我今天特意来拜访下主公的,商议如何策应主公摆脱束缚。”

“仲台此次入城,没有人跟随吧,现在城中为曹军掌控,耳目众多,万事必要小心。

“这点,敬请主公放心,我虽落草几年,此前也是熟读诗书,心思细密不比文远。孙观说,主公此次重生,似乎脱胎换骨了。

“哈哈,我大笑一声,仲台果真观察入微,不知泰山那边,还有多少军马,粮草能够用上多久?”

孙观思考了一下说:我的部下加收入的流民,约有两千多,粮草大概只能支撑一个月。

两千多人,除去一些老弱病残应该也就是五百精壮士兵吧,不错,算是一支生力军,如果现在有部队前来,想必还没进城,候成他们就知道了,把他们逼急了,我就危险了,为今之计,只能先从城内想办法,借助外力暂时是不行的。

“听小成、小越说,主公现在手下没士兵,如果泰山的士兵加进来,主公就有抗衡叛将的资本了。”

成廉一拍大腿激动的说:这样最好,大哥军士增加,侯成等人肯定不敢轻举妄动。

“是呀,魏越说,等把老高的士兵也收回来,在上一些散兵流勇,大哥的军力虽然比不上叛将的军力,至少他们也不能为所欲为了。”

我心里一动,笑着说:仲台还需要待在泰山,不要轻举妄动,一切听我的命令。

听我这么一说,孙观顿时愣住,成廉,魏越也都愣了。

孙观疑惑的说:主公说错了,还是我听错了?

“仲台并没听错,暂时不要有什么动作,只需等待命令。”

“大哥,成廉疑虑的说,什么意思?仲台的部队不来,如何跟那些叛将抗衡,难保他们看大哥势单力薄会对大哥下手。

“放心,在曹贼没看出我的意图前,他们不敢动我一根指头。”我心里打了如意算盘,毕竟曹操还是看重我的能力的,如果我不做出违反他意愿的事情,他是不舍得除去我的。

“仲台在外面可以和我相互呼应,不过不要待在泰山了,移军九里山,徐州地区还是比较富裕,彭城又是驻军重地,弄点军粮应该不成问题。”

“可是九里山靠近彭城,彭城守将车胃是曹操的心腹,弄他的军粮,只怕引起曹操的注意。”

“这个车胃,对仲台来说,是轻而易举搞定的吧,引起曹贼的注意,我就好行动了,也好借机要兵要粮,说不定可以趁机夺了彭城。毕竟这里刚刚经过大战,要想恢复都要经过很长时间,别说发展了。回归途中能不路过小沛,就不要从那过,那边是刘关张三兄弟驻守,我等东山再起还要依靠泰山的兵力,不能轻易失去。”

孙观拍拍胸脯说:主公放心,泰山兵都是我的精锐,费了我不少心血。时日不早,我这就回去准备了。

孙观离去,成廉一拍脑袋说:大哥,还有个消息忘了告诉你,一直以为我和小越知道你就知道,突然想到有些事情你好像已经记不起来了。我们的十八哑骑精兵还在。

“十八哑精兵还在,我激动的站了起来,没有伤亡损失吧?”

“一个不少,毫毛无损。”

“哈哈,好好,你们把这些人都给安排好,千万不要暴露,不要被那些叛将知道了。”

“大哥……”

魏越正要说话,院子里一阵嘈杂,成廉、魏延迅速躲到了门后,我出了内室,看到一个乞丐模样的人,摆脱吕十二奋力冲了进来。吕十五上去一把没有按住,十六、十七上去三人合力把这人按到在地上。

这人大叫道:放开我,我有重要事情告知主公。

然后气喘如牛,不再说话。我忙让人放开他,给他点水,他喝了水,精神好了许多,喘着粗气对我说:主公,宋宪等叛将借口捉拿刺客,四处搜索抓捕散落的将士,然后关押在军营训练场。如果明天这个时候,还不投靠他们,就要把将士们全都处死,还请主公快去救助。

这个人是谁?他说的话究竟是真是假,很难说是不是侯成他们故意设计的圈套,贸然前去给侯成他们留下把柄,如果不去,万一真是他说的那样,那等于自减羽翼。

“来人,把他赶出去,在这胡言乱语什么。”

“大哥且慢,成廉从屋子里出来了,这个人好像是荫泽兄手下的将士。”

“成将军,是我,秦元康!”

成廉上前仔细看看了灰头土脸的乞丐,一把扶了起来:大哥,他是自己人,秦偏将。

“成将军,我早就不是了,秦宜禄尴尬的说道,安然一战,我贸然出击,打乱了高将军的部署,被高将军从偏将降至伍长。

“你躲在哪里的,怎么被那些叛贼发现的,成廉问道,又是怎么跑出来的?”

“这次高将军舍命保我们出来,我们散落在下邳四周,听闻主公和高将军平安无事,便想再次跟随高将军,秦宜禄说,没想刚聚集到一起,就被宋宪他们发现了,我趁乱逃脱前来主公这里报信。

既然这么说了,看来假不了多少,我这边叫人四处寻找失落的散兵,他那边已经开始关人了。看来侯成他们也是谨慎的很。

“十四,你带元康去偏房休息下,成廉说,没什么事,元康就待在家里不要外出。”

“这些叛贼,下手真快,魏越恨恨的说:大哥要早拿主意,救出那些弟兄,不然无论是投降还是被杀都是对我们不利。”

“大哥,成廉咋咋呼呼的说,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杀他个鸡犬不留!”

“且慢,我说,我们现在实力,硬拼的话,只能是以卵击石,你们先前集合部队,一定要谨慎,没我的命令,万万不要轻举妄动。”

“难道,我们要等着猴子他们把人都抓捕起来才要行动吗,成廉说,那么一来,我们更处于被动。”

侯成竟然被称为猴子,哈哈,也不错,这次真有点“城中无‘吕布’,‘侯成’称大王”的意味。不过,既然我这个老虎没打盹,那他这大王梦,就别想了!

“元康逃脱出来,必然会让侯成他们更加警惕。”

秦宜禄是不是真的忠于吕布,这个无从考究,毕竟三国里太多的尔虞我诈,这事情到底会不会是个圈套?我有些拿不定主意。去找高顺问问,应该最清楚不过。

突然我想起了一个人说过有事可以商议,对了,就是他-陈硅。虽然他心机叵测,但是凭借我现在的智商,他还不至于一下子能把我置于死地,而且通过这事还能探探他的立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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