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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第四十回打扫(下

袁始池讲了一大堆,讲的人自己自然知道是在讲什么,是在讲什么问题,是在讲什么人,是在讲给那一个人来听。而听的人除了唐三采与唐仕雨两个人之外,几乎是所有的人就是一直在听了个云里雾里,听得个可有可无,听得个胡乱猜疑,听得个乱七八糟,听得个一无是处,即便是往好的地方想,最多也就是听得个有则改则无则小心。而唐仕雨呢,她自己心里比谁都清楚,比谁都明白,她知道袁始池今天开的这个会,就是专门为自己下的一盘菜,如果是还有什么,那也会可能将唐三采顺带着捎一点进来。至于唐三采会怎样,她已经没有那能耐关心得了了,不过,她还是认为有点对不住唐三采了,自己在无意之中,连带了这样一个好人,实在有点过意不去了。而自己呢,说什么也都晚了,是说了不该说的,但确实是说了自己心中的话。不过,现在的她已经是铁了心,要杀要刮随你便,反正是自己已经说出来了,这路走错了,可以回过头来再走,但这话说错了,就没有回过头来再说的份了。即便是再重新说一回,甚至是说上一千回一万回,在这个抬大缸的袁始池面前,也是等于白说,而且是越描越黑,不如不说。所以,三十六计,躲为上策,不如缩下头来,做一次缩头乌龟。只要是一句话也不答理,只要是佯装不知,只要是表面上和没事的一样,这件事除了自己与袁始池唐三采之外,就没有第四个人知道。而唐三采是个君子,他是不会多嘴多舌的向外说,袁始池也不会将此事向外扯,如果袁始池也会向外扯,那纯粹是自己臭自己,是给自己过不去。所以,现在就让他随便说去,等他说足了说够了说腻了说烦了说的不想说了,该出的气全部出完了,这事也就过去了。所以此时的唐仕雨,尽管袁始池说得话全是将矛头指向着自己,唐仕雨仍然坚持选择的只是听,而且是低下头去听,不带有任何表情的听,不论是袁始池讲什么,就一个无动于衷的心态,让他讲也白讲,说也白说。然而,随着袁始池的讲话的时间越来越长,唐仕雨索性双手捂起耳朵,不再听袁始池的穷叨叨了。

可唐三采并不是这个样子,相反,他的大脑一直在随着袁始池的讲话紧跟不舍。这就是一个知识分子与象唐仕雨这样一个小市民的本质区别。唐仕雨本身就是一个小学初小的文化程度,既没有什么学历,也没有什么专业,做会计工作也就是时代造就的结果,从一开始的写写计计,到后来的计个小账,一步一步走了今天。在她的脑子里,就只有买与卖和支与出,至于其他的方面,比如一定的思维方式,较为细致的认识分析,有着一定的前因后果的逻辑推断,等等,与唐三采相比,还差着几个层次。所以,当袁始池讲到所谓的保护伞的时候,唐三采的思想上表现得相当激烈及复杂。不过,有了上一次按户分鸡的事件中学校伙房的岳迟有意向他喊话的教训,他在此保持了相当的克制与冷静,他不希望再有上一次那样的事情重演,但也不能不认真地听着并分析着袁始池的讲话中每一句中的每一个指向、意义与目的。这个时候的唐三采已经清楚地认识到,袁始池已经将自己归纳成了唐仕雨的这个三无思想的保护伞,这其中的有的领导同志所指,不是别人,而是自己。袁始池为了自己的那点权力或者是权威,已经将姚辩打扫到医院里去了,而现在仍然是不放心在这个学校里有着姚辩的所谓的势力或者称其为残渣余孽的存在。不消除姚辩在学校中的影响,不铲除姚辩在学校中的所谓的势力或者称其为残渣余孽,看来,袁始池既不放心也不甘心。而恰恰就在袁始池的这种心态下,自己就赶上了这么一个让人想不到说不清解释不透的场合。这就象一块洁白的布,突然之间掉进了一个大染缸里,而染缸中明明就是一缸的清水,但也没有人认为这块白布仍然还会保持着先前的洁白一样。唐三采在想,虽然刚刚口头上公布了自己为分管教学的副校长,但接下来自己会不会又要成为第二个姚辩,也未尝不可,至少现在的袁始池已经是将自己列入到了他所要注意所要小心所要防范的范畴里面中去了,虽然自己肯定自己,还不会还没有达到或进入到袁始池他所认为的要防范的因素,但这些因素并不管是有与没有,不管是你自己承认还是不承认,目前已经是深深地根深蒂固地植入到了他袁始池的心中。

在袁始池的讲话期间,有几次,唐三采很想站起来,来为唐仕雨的这次意外再来作一次详细的解释,让全体教职工都了解都知道,让全体教职工都来一个分析与认知,以达到让袁始池放弃他那个认识或想法,消除误解,增进了解,形成互信。但起了几次都没有站立起来,他想了又想,解释了又能怎样?能够解释得清楚吗?既便是全体教职工都接受都明了了,袁始池会接受会明了吗?如果让全体教职工都知道了,袁始池又会是怎样的一个态度?唐三采就这样,瞻前顾后,思左量右,前面怕狼,后面惧虎,想好了的,又推翻了,思好了的,又考虑欠妥。翻来复去,来来回回,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一个分析接着一个分析,一个推断接着一个推断,反反复复,没完没了,到了最后,一个问题也没有提出来。这或许就是一个知识分子的特点,或者说是一个知识分子的弱点,甚至说是一个知识分子的怪癖。也就是这样,袁始池整整讲了一个自由活动的时间,唐三采就整整把自己折腾了一个自由活动的时间,什么问题也没有提出,什么问题也没有考虑成熟。最后,只得自己给自己做了这样一个结论:“随你去吧,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自由活动结束的铃声响了。

袁始池的这一场会议结束的时间又要到了。但他依然为没有看见唐仕雨感到不踏实,依然为没有看见唐仕雨会有一个什么样的表情感到有些欠缺。在他的心里,现在的唐仕雨应当是一副悲情的样子,一副哭丧着的脸,一副让人看了之后定会知道她是一副懊悔不及的样子。袁始池站了起来,他依然先瞅了瞅这个椭圆形的会议桌最前面的一排,以前的每次会议,唐仕雨都是坐在前排,而且就靠着自己不远的位置上。在她的旁边,一定是会有姚辩或者是贾茂的身影。然而,袁始池依旧没有在前排看到唐仕雨的身影,贾茂的身边也没有唐仕雨的身影。于是,他又装出一副舒展一下脖子的样子,将目光向外扫了一下,仍然没有发现唐仕雨的身影。袁始池心中有些打鼓:“是不是这个唐仕雨来了又走了,故意躲避这个会议,如果是她走了,我今天的这个会议不是白忙活了?”

于是,袁始池不得不继续再来舒展一下脖子,以借此再来试一下是否能够发现唐仕雨的身影。忽而,袁始池仍然没有发现唐仕雨的身影。

袁始池不由地问官遥:“唐仕雨唐会计,今天来参加会议没有?”

官遥这个时候也正在为整个会议期间没有看见唐仕雨而纳闷。听了袁始池的问话,官遥不由得站起身来,向四面看了看找了找,没有看见唐仕雨。他不由得问道:“唐会计,唐会计来了吗?”

此时,坐在墙角处伏在明成化身后的唐仕雨慢慢地折起身子抬起头来,笑嘻嘻地向着官遥说:“在这呐。”

也就是这样一个回答,也就是这样一个折身,一个抬头,一个微笑,一句“在这呐”,整个会议室内立时爆发出一场哄堂大笑。而也就是这样一个哄堂大笑,立时将刚才整个自由活动的时间内的紧张与压抑驱除得干干净净。大家不由得也随着袁始池的站立而随之站立起来,一场散会的架式立时在与会的教职工们面前展现出来。

唐仕雨的这一表现,教职工们的这一哄笑,以及随之站立起来的自动散场的架式,着实没有让袁始池想得到,也着实让袁始池感到有些意外与尴尬。在这个时候,是选择散会,还是继续开下去?袁始池一时还没有了主意,如果是选择散会,那么今天的这个会议不仅是白忙活了,而且是助长的唐仕雨的士气;不仅是没有触及到唐仕雨的思想,相反,她可能会旁若无事一样的下去,继续她的所做所为。如果这个时候选择继续开下去,显然,教职工们的全体起立,就代表着认可了自己的这一站立就是散会的标志,来了一个随之的响应。如果继续开下去,将会在教职工中产生至少是一个不愉快心理,甚至是一个反感,这就与开今天这个会议的初衷背道而驰了。

怎么办?

袁始池停顿了片刻,还是做出了一个无奈的选择:“散会。”

这真是,诗向会人诵,酒逢知己饮;相识一大片,知心有几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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