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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 刻骨铭心的背叛

我们的画展终于成功地办起来了,他经常抱着吉他守在画展摊前又弹又唱地招揽客人,而可笑的是,因为这里是布达拉宫,是西藏,所以他只好用吉他来弹奏藏族风格的歌曲,像《萨顶顶》啊,《天路》之类的歌曲,那个样子看起来与布达拉宫的背景格格不入,越看越像个小丑。

而我则就清闲啦,什么都不用做,只用坐在一边看着他表演就行。

后来喇嘛们看不下去了,把自己珍藏的藏族乐器借给他演奏——这一次,我才真正地相信了他是音乐方面的天才,面对从未见过的乐器,他只用一天的时间就上手了。用他的话来说,就是不论是什么样的乐器,都是殊途同归的,只要掌握了共通点的技巧,那么再掌握新的乐器就是一件易如反掌的事情了。

我好像就没有这种天赋,我就比较擅长素描,而一旦换到水彩画上,就画得不太行。

我看着他这么努力,不知道为什么,特别的想为他做一幅彩色的画。

素描只有黑与白、光与影,单调中折射着多样化的元素;而彩画,综合着多种色彩,让画显得更加真实,更加贴近真人。

我现在还想为他做一副画,一副彩色的画。

我跟布达拉宫的人借来了水彩,在他们这里,也就只有水彩了。我在画布上先是勾勒出简单的轮廓线条,才开始用彩笔涂画——当一个画师练到家的时候,他们往往不需要再像幼儿园小孩子那样子,需要用铅笔画出实线轮廓,然后在轮廓中上色;他们完全具备这样的本事,直接拿着调好色彩的画笔,直接上画,用颜色涂抹的区域对比来勾勒出所画事物的层次感,进而让物品显形。

我毕竟是没有这样子的功底的,所以我还是需要在画布上用虚线随手勾一下他的轮廓,标明色彩图层。

然而,我好像又陷入了最初遇到他那还时候的困境,明明想要动笔画他的,拿起了笔却反而发现自己根本就下不了笔去画他。我想,这一定是因为我现在爱上了他的缘故,因为我不希望自己笔下所爱之人画得太过糟糕,反而难以下笔——这也就传说中的怯场吧。

我拿着铅笔,对着他的身影勾勒了好几张画纸,但都画不了多久,就忍不住将笔下的画纸从画板上扯下来,毁掉!

到现在还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我真的感觉好受挫!

为什么,我已经那么熟悉他了,在路上,我也已经能够一拿起笔就画出一个极为神似的他,而现在就不能了呢?我知道这也许是心理压力的问题,可是我不希望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呀!

就这样子,我勾画了好几天,都勾画不出一个想要的结果。他不止一次地安慰我说不要太过焦急,创作本身就不是速成的,一个好的作品的出世就越需要时间。然而我却十分的焦躁,因为我们将要下山去了,当画展结束的时候,我们就要下山了——一旦下了山,我将要错失这个在布达拉宫里作画的难得机会啦!

“也许你需要一点点时间,让自己静下心来。”他说,“灵感这东西不是说来就来的,你现在没有任何灵感,也许只是因为你暂时没有找到想要画的角度。我们是一辈子都不会分开的了,只要我们在一起,在未来的那一天里面,你也许就能找到自己想要画的角度了。”

我摇头,十分固执地说:“不、不是这样子的!我现在就要画你,一定就是要现在!”

我得承认我自己有一个十分固执、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的臭脾气,我明明知道自己是钻进死胡同里了,却偏偏没有一点想要从死胡同里出来的欲望,仍然还想要钻进去,并且钻得更深!

庆幸的是,在我们画展即将结束、还未离开布达拉宫之前,我终于找到了我想要画的角度了——

那是我的画展的最后一天展览时间,历经了一周长的时间,他也累了,在我未察觉的时候,抱着他的吉他,在殿前石柱下,背靠着石柱睡着了。

我想大家应该都知道,在山上看日出日落是很美的一道风景,所以这一天夕阳西下的时候,橙红色的晚霞霞光映衬到他的身上,他睡得那么踏实、那么安详,就像夕阳中的天使、水晶棺里的睡美人一样。

我不忍叫醒他。

同时我也被这副场面深深地吸引着。

我用手指比出一个画框的形状,透过手指画框,我寻找着最佳的角度,比划了好久,终于被我找到了最满意的角度。

我拿手机拍下来了这个难忘的一幕。然后,开始拿起笔来打草稿。

我想,用自己的笔画下自己对他的爱意。

这一次,一定会成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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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取好合适的角度之后,我终于心满意足了,再也不觉得有什么遗憾。在画展结束之后,就跟随着水亦羽下了山。

在下山之前,我还和他说着,我还没有跟他爬过西藏的其他雪山,听说珠穆朗玛峰就在这附近,我还想去攀爬这座号称世界最高峰的大山呢!

但是水亦羽一路上就只是安静地听着,嘴角挂着宠溺的微笑,不发表任何感想。

他,果然变得很奇怪呢,自从那天看到那男孩子的画之后,他就变得很奇怪了,经常一个人在想什么事情。他开始有些失眠了,经常在我睡下之后,悄悄地起来,到佛堂里面去做祷告。我半夜起来看不到他,都会找过去,看他跪拜在佛像面前那虔诚的模样,我真想取笑他是不是入乡随俗了,有点想法想要出家做和尚了。

当然了,我是绝不可能让他出家的!

但我没有想到的是,在山下,等待我的,竟然是一个车队。

在看到朝圣者所走的路上,停放着一行车队的时候,我还抱着水亦羽的手臂,指着它们笑着说:“这些人也是来朝拜的吗?他们也太没有诚意了吧?好多人都是一边走一边拜上去的,他们怎么是开车过来的呀?这么不诚心,佛主一定不会理会他们的。”

“嗯。”他低低地应了一声,牵着我的手默默地绕过那行车队。

就在我们快要走过最后一辆车的时候,忽然有个穿黑色西服的男人拦住了我们。他摘下墨镜的时候,我一下子就笑不出来了。

这个人是跟着我爸爸打江山的人,我从小就认识的一个叔叔。

他们,竟然找到这儿来了。

他们怎么找过来的呢?西藏这么偏远,正常人又怎么会想到我会跑到这么远的地方呢?而且一路上,我们都尽量避开了要用到真实姓名、身份证等级的地方,就连最初的手机卡都丢了,手机也换了路边摊上几十元买来的那种,避免原来手机里的定位系统会引来跟踪。

我们已经想出了所有的办法来避开人肉搜索,叔叔又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呢?

“小姐,老板请你回去。”吴叔叔冷着脸对我说,淡漠地瞥了水亦羽一眼,便伸出手来横插进我们中间,硬生生地把我们拆开了。

我着急地叫:“阿羽!”

他却安静地站着,面无表情,好像突然出现的车队、突然喊我“小姐”的人,都没有让他感到有一点意外。

“默然!”有个声音在叫我,我转头看了过去,瞬间感觉比在布达拉宫上还要冷。

那个人,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就是水亦羽前几天提起过的,他的哥哥——舒恺一。

我好像明白了。

水亦羽是跟他哥哥联系过了,然后我的家人也终于找到了这里。难怪这些天里,他一直都有心事,我现在只想知道一件事,他对我的事情,究竟知道多少?!

舒恺一走了过来,关切地看着我,职业性地审看了一下我的脸色,说道:“默然,我听阿羽说你最近在山上一直发烧,身体都没有好过,你跟我过来一下,我给你做一下检查。”

他身后跟着一群白衣天使,那架势就像是要把我绑过去一样。我这时候终于明白为什么会是一个车队了,因为他们要把一些关键的医用器材搬过来。

我仿佛是出处在寒窖中一样,从头冷到了脚。

现在有种将要被人*裸地绑到实验台上,在众目睽睽之下做一个从头到脚的检查!

而实际上,她们真的打算把我拉扯到车上,做这样的严密检查。

我气愤地挣扎大叫:“放开我!我不去!”

她们不敢太过用力地来捉我,我就像个女疯子一样拼命地挣扎。我看见一路前来朝圣的人纷纷投来了奇怪的目光,有人想要出头来帮我一下,却被吴叔叔的人拦在了外面,并好声好气地和他们解释情况。

我快被逼疯了!

而把我逼疯的人,是一直都无动于衷的水亦羽!

他竟然还能那么冷静地站着!

“阿羽!救我!”我着急地向他求助,就像一路上,遭遇到欺凌的时候一样,只要喊他的名字,他就会过来帮我。

可是这一次,他选择了做一个安静的美男子。

“阿羽!”我歇斯底里地大叫。

舒恺一急得很,忍不住过来搭把手,帮着护士们控制我的手脚,并捂住我的嘴巴,心疼地说:“别叫了,你别太激动,我们只是到车上去做一下,量一下体温就可以了。你别担心,我们不会对你做什么事情的。真的,难道你连我都信不过了吗?默然?”

我用力地咬了他的手,大声喊道:“我不要!”

他迷茫地看着我,不明白为什么只是一个简单的检查,我却那么激动地反抗。

他当然不知道为什么!

因为我已经厌倦了过去的生活,厌倦了小心翼翼活着的日子!

就像罂粟的毒,一旦品尝到就难以抗拒。我已经在外面嗅惯了自由的味道,再让我回到那白色的囚笼里——我——做不到!

我气得浑身发抖:“你们就不能不要管我?你们从哪里来的就会哪里去好不好?我不想跟你回去!放开我!”

许久,一个轻柔的声音闯了进来,它的出现,比舒恺一的手术刀还更能切进我的心脏里。

“默然,你跟他们回去吧。”

我顿时僵住了身体,难以置信地望着那个声音的主人,声音,都已经失控了。

我颤抖地问:“阿羽,你说什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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