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小说
书架
关灯 开灯 大字 中字 小字

步步为营:挚友相见,分外眼红!

太后本来就年纪大了,加之太上皇晚节不保,宠幸于莹一事,被气得不清,身体每况愈下,莫云锦说她病了,其实也算不上撒谎。

只是,若能病到卧床不起,就更好了!

莫云锦当即带着青涯去了凤仪宫,太后脸色果真不太好,还时不时的咳嗽。

坐了一会,莫云锦便说不打扰了,将青涯留下,“尽心”医治太后的病。

青涯虽是答应了,可心底却备受煎熬,他做了一个医者最不该做的事情。

他的针是用来救人,不是害人,更不是杀人。

虽然莫云锦只是让他控制太后的病情,使她尽可能的虚弱卧床,但青涯还是觉得有愧医者仁心之德。若不是因为莫云锦,他定不会淌这趟浑水。

回到碧平宫,莫云锦就听说了皇上要御驾亲征。

一切都和计划的一样,龙泽亲征出宫,没有祭天,没有壮行,只为以最短的时间离开。

但听说他走了,莫云锦还是万分不舍,她急匆匆的跑上望烟台,只为能见龙泽一面。却不想,还是没见着。

队伍已然离去,宫门口处,文武百官仍在注目送行。

人群中,莫云锦一眼便看见越言宵和越靖明,他们二人站在百官前端,足见其权势之大。

“越靖明......”莫云锦呢喃着他的名字,想起那和如舞同样的香味,心中仍是无法平静。

她命人将碧平宫的内监总管叫了过来,是一个精明能干的老公公了。

莫云锦将自己的令牌交给他,道,“这是本宫的出宫令牌,你现在拿着它出宫,替本宫查一个人!”

“美人请吩咐!”

莫云锦沉声道,“城内有家青楼名思君楼,你速去查查如舞的底细,不管用什么手段,一定要弄清是何人为她赎身的!”

“是。”总管领命,立即就出去了。

莫云锦独自站在望烟台,看着全城人来人往,却突然觉得孤独极了。

眼下越是热闹,就越显得她的清冷。

她终于能体会龙泽的心情了,这高高在上的感觉,不是喜悦,而是悲凉。

“原来你在这里!”

身后传来清丽之音,莫云锦回头,微微一惊,“姐......”

于莹今日心情似乎不错,没有怒声反驳,只是缓缓道,“你是蓝萱,我是于莹,何故姐妹相称?”

莫云锦不说话,于莹又说,“我是太上皇的妃子,你是皇上的美人,不要乱了辈分。”

“娘娘说的是,蓝萱吃错了。”既然于莹不愿承认,莫云锦也不想纠缠了,她们早已是心照不宣,又何必一定要说出来呢。

于莹一笑,登上望烟台和莫云锦一起俯览城下,“怪不得那么多人想往上爬,这种居高临下的感觉真好。”

“可是我却觉得高处不胜寒,站得越高,也许将来就摔得越重!”

“说这样的话,你存心扫我兴致呢!”于莹不悦的挑刺,莫云锦却恍然回到了过去,那时候的莫雪莹也喜欢挑刺和她斗嘴。

莫云锦忽而道,“爹有一句话让我告诉你。”

于莹冰冷的脸上有了些变化,她抬头,却并没有着急的发问,只是等着莫云锦的下文。

“爹说,他最爱的女儿是你,不是我......”

“他骗人!”于莹立即不满的反驳,“既然喜欢的是我,那为何无论走到哪里都带着你?”

“只不过是去战场带我,姐姐若也习武,自是可以跟去,不过我想,爹是舍不得你去涉险的。”

于莹垂着头,没有说话。

风轻轻吹过,却怎么也吹不散二人心中的郁结。

“他死得可算安详?”许久,于莹轻声问。

莫云锦想起了玄浪城门的头颅,终是违心的点了点头,“是。”

“怎么可能安详呢,你一个小小副将都伤得那样,他是将军,又岂会好过?”于莹一语道破,莫云锦接不上话来。

“姐......”

莫云锦刚一开口,于莹就瞪了她一眼,遂立即改口道,“娘娘,你为什么要留在太上皇身边?”

“这不是你该问的!”

“你是不是想......”

“我什么都没想,你不要乱猜!”于莹打断。

这话说不下去了,于莹什么事都不肯告诉莫云锦,也不许她问。

“爹这一生都忠心耿耿,纵然落得如今这个下场,他对朝廷、对皇上也是没有半分怨言的。你也知道,这江山是他和太上皇以及越言宵辛辛苦苦打下来的,一切来之不易,守更是不易。他的一生都奉献给了北延,忠于国家,忠于朝廷,而我们,不是也该传承他的意愿吗,继续为国效力,继续替他守住这秀丽江山?”

于莹当即不悦,“你和他一样,愚忠!我为什么要替皇上卖命?他又给了我什么好处?我不是爹,我也没有结拜之情需要顾忌,我只知道杀人偿命。”

“你......”莫云锦恼了,“爹毕生都为保他平安,你却这样,不是让他的心血白费吗?况且,昔日之事,是有人从中挑唆,我们该清君侧,而不是中计成了奸人手中的利刃!”

“我只想除心魔,清君侧不是你们该做的事吗?”于莹说罢,又往前走了两步,伏在栏杆上,幽幽道,“皇上夺了越言宵的兵力出征,这老家伙该狗急跳墙了吧。”

莫云锦一惊,没想到于莹会知道,忽而一慌,“太上皇知道了吗?”

“放心,有我在,他什么都不会知道。况且现在,他每日沉迷酒色,哪有功夫管其他的。”

于莹的话让莫云锦有些尴尬,不过幸而太上皇不知道,若他知道,出来维护越言宵,那一切就功亏一篑了。

“光控制住太上皇还不够,你必须连同太后一起软禁,否则,到时候,她若出面阻止,你同样不好办。”

莫云锦疑惑道,“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若连这点本事都没有,我又怎么能活到今日?”于莹语气中,有几丝得意。

然而,莫云锦却满心苍凉。只因她知道,这样的得意,是靠无数的悲凉堆积起来的。

“你自己小心,我先回去了。”于莹说罢,轻拍了莫云锦肩膀,转身走去。

她身上有好闻的花香,衣服更是精致得不得了,可是,这样的荣华富贵却没有半点值得开心的。

荣华富贵,她们并不是没拥有的,可是,到头来,还不是有落魄的时候。

“姐......”莫云锦突然从后面叫住了她,“等这一切结束了,我们回家好不好?”

“回家?”于莹生硬的说着这两个字,居然好陌生,好遥远。

“是啊,我们回莫府住,还像以前一样......”

“傻瓜!”于莹忽而打断她的话,却并不曾回头,只是声音冷冷的,“你要怎样才能明白,我们回不到过去了!我是于莹,就算是死,也回不来莫家,你也一样!”

说罢,于莹生怕莫云锦又说出什么乱她心弦的话,赶紧大步离开。

其实,那一刻,她是想回头笑着说“好”的。至少,生命还没有走到尽头,她还是有希望憧憬未来的。

可是,她还是想作罢,算了,算了,她这污浊之人只会玷污门楣。

*******************

朝阳下,阳光是如此和煦,然,越言宵的心头却犹如寒风料峭。

他带着笑容目送皇上的军队越走越远,终于,在队伍无影无踪之际,他的笑容也消失无形。

“爹,你说皇上是不是有所怀疑了?”越靖明望着前方,脸色远不如父亲镇定。

越言宵目露凶光,“管他怀不怀疑,只要一出宫,他就别想回来!哼,朝堂上,他居然敢开口要我的兵,乳臭未干的小儿,我倒要看看他有什么本事指挥千军万马!”

“幸亏爹推说身体不适,瞧他那意思本是想让爹替他出征。“

越言宵露出一丝得意笑容,“老子带兵打仗的时候,他都不知道在哪呢,想支开我,没那么容易!”

“那爹打算怎么办?孩儿怕拖下去,以后他会变本加厉的要兵!”

“当然不能等!”越言宵目光下意识看了一下自己空闹闹的手臂,“我都等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等到这个机会,当然不能再等!此番龙泽出宫就是自寻死路,我给他的兵,里面多的是我的心腹,只怕他没命再回皇宫了!太上皇沉迷女色早已失了民心,太后又是个妇人没什么用,现在的皇宫简直就是一座死城!哈哈哈......”

越言宵一想到攻下皇城就兴奋不已,越靖明心头大骇,“爹要杀他?您不是答应过我,留他一命的吗?”

“留他一命?四年前你就留了他一命,现在还敢提?我千辛万苦弄回来的水龙珠你居然偷去给了龙泽,真是气死我了!”说起此事,越言宵就一肚子火。

昔日,他好不容易挑动两国纷争,更是夺得水龙珠,打算让神道为其炼制长生不老药。却不想龙泽重伤从战场回来,越靖明为了他,私偷他的龙珠匿名送入皇宫。

为了这事,越言宵一气之下,打断越靖明两根肋骨。

也是从那时候起,越靖明知道他的心思。

不是没有愤怒,也不是没有挣扎,只不过,最后的最后,父亲险些暴露,而他也在一次次的掩盖中,杀了不该杀的人,走上了父亲为他铺就的道路。

这就是命,他是越言宵的儿子,就注定了半生厮杀。

而越言宵也是满腔不甘,他戎马半生,实在搞不懂怎么生了一个这样的儿子,还真不如莫之航家的闺女。

越靖明从小就由他亲授武功,且他天资聪敏,自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越言宵本想让他继承他的将军之位,却不想,他心思简单,整日儿女情长,对行军打仗一点兴趣都没有。

虽然后来,龙泽仍是封了他一将军头衔,却还真未上过战场。

见越靖明有了犹豫,越言宵又道,“你这辈子都是让心慈手软害的,若当初狠心,哪还有这后面的烦恼?这次,你都听我的,龙泽不除,等他回来了,就要除掉我们了。他可没有你这般仁义,指不定怎么折磨你爹这把老骨头呢!”

就是因为不想看越言宵那样的下场,越靖明才不得不利用龙泽对他的信任,一次次的替父亲掩饰。

都已经走到了这步,说是妥协、孝心,都太可笑了,归结到底不过是野心。

越言宵的野心来自于对权利的渴望,而越靖明的野心,却来自爱情。

他一直想,若他也有龙泽那般显赫的身世和崇高的地位,那林雅洛的目光,是不是也会仰望他?

成亲这么多年,林雅洛做了一个妻子该做的一切,可是,越靖明依旧觉得她不爱他。

夜深人静,床榻痴缠的时候,她手腕处的“白龙”就是一道魔障,生生横在两人之间,让他无数次想问,“这么多年,你究竟有没有爱过我,有没有?”

可是,他没有问。

他不敢问,因为答案,他早就知晓。

“靖明、靖明!”见儿子又发呆,越言宵不满的大声了几声,又数落道,“你这般心不在焉、沉不下气,如何能办大事?”

“儿子只是想圆了爹的心愿,替爹办大事。至于以后,儿子只想带着雅洛和静儿离开.......”

“离开?你想去哪?你是我唯一的儿子,将来是要继承......”越言宵顿了顿,对美好的未来,他是十分笃定的,只是时间问题。

“大丈夫怎么能老将妻女挂在嘴边,莫让人耻笑了去!”越言宵黑着脸,教训着儿子。

越靖明低眸温顺的答,“是,爹。”

“走吧,先回家,等到了晚上你再去请几个大人过府一议。”越言宵边走便吩咐着,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他怎么能错失。

越靖明一直在旁边听着,偶尔也提点自己的看法。虽然这事不是他主导的,但拥护父亲的心从来没有变过。

很快,他们便回到了越府。

一进府,越靖明就习惯性的问,“少夫人呢?”

管家跟随一侧,答,“一早上,宫里就来人将少夫人和小小姐接进宫了,说是太后病了。”

越言宵和越靖明相视一惊,“太后病了吗?什么时候的事?”

顿时,二人心下就有几分疑惑。

越言宵沉声道,“立即派人去宫里接回来!”

“是。”管家随即退下。

越靖明仍是有些不安,“爹,还是我去吧!”

“你去做什么,慌慌张张只会惹人生疑。快进去,先张罗张罗将女眷们送走。”

越靖明虽然担心,却也想许是自己多虑。便听从父亲之命,先将家中的女眷安排了,已解决后顾之忧。

过了好一会儿,管家才回报说太后急病,卧床不起,林雅洛要留在宫里照顾。

若是以往本没什么,可是,今日就大不同了。不管是不是做贼心虚,反正越靖明一刻也等不了了,不顾父亲的阻挠,立即就进了宫。

而宫内,青涯已为太后确定了病因,且说这几日是关键时刻,如果平安度过,就可病去人安。

也是听了这话,林雅洛便决心留下来,想等太后痊愈再归。

越靖明来的时候,林雅洛正好帮太后擦完脸,刚一出门就撞见了他。

“你怎么来了?”林雅洛有些吃惊。

“跟我回去!”越靖明不由分说的拉着她便走。

林雅洛自是不愿,“太后病重,我怎么能扔下她?”

“她又不是你亲娘,是死是活,与你何干?”越靖明也是火急火燎,不由得语气有些重。

闻言,林雅洛面色一沉,很是不悦,“你怎么能这样说,她再怎么说也是我舅母啊!平日也没少对我们好,这一病,我们就离得远远的,岂不是让她老人家寒心?”

“我没工夫跟你闲扯,快点,静儿在哪里,带着她跟我走!”

“我不,就这几日,几日我就回去。你怎么了,为什么偏偏现在要我走?现在皇上也不在宫里,能陪太后聊天解闷的人就只有我了,你让我怎么忍心离开?”林雅洛说什么也不愿意走,她永远不可能告诉越靖明,太后在她心中究竟有多重!

成亲这多年,林雅洛对他还从来没有如此强硬过。

有些话,越靖明又不能对她讲,这样拉拉扯扯,他也急了,“你这么固执不肯走是不是为了皇上?你是不是还爱着他,所以这般不计回报的对太后好?你这傻瓜,没用的,做这些都没用......”

“越靖明!”林雅洛连名带姓的吼,“我和你成亲这么多年了,孩子都有了,你还这样怀疑我?”

“你自己看看,你现在的行为难道就不值得怀疑吗?”

“我怎样了,我不过是在做我该做的事!你给我走,我现在不想见到你!”

“那你想见谁?皇上吗?”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胡搅蛮缠,不可理喻了!”林雅洛的脾气也被他激起来了,完全没有一丝温柔,怒气冲冲的瞪着他。

越靖明也是心头乱糟糟的,不管林雅洛愿不愿意,上前拽着她就走,“你是我的妻子,我让你回去,你就回去!”

“你......”林雅洛无语,越靖明的儒雅只是表面,他的霸道无人能及。

然而,林雅洛当然知道,一切的霸道都源于爱。

可是,太后、太后......让她如何告诉他,她和她其实是......

“谁在外面?洛儿、洛儿......”

一会儿没见到林雅洛,太后就不安的喊。她的身体越来越糟了,早上起来只是有点咳嗽,这会儿竟连起床都困难,幸而青涯在,说吃了药休息几日就好了。

太后虽是不在担心了,可是,老了老了就是希望身边有人。而那个人,不是龙泽,而是林雅洛。

听见太后的喊声,越靖明有些迟疑,而正是这样的迟疑,让林雅洛挣脱他的手,立即跑了回去。

越靖明气愤不已,忽而,林雅洛折返回来,快速的吻了一下他的脸颊,“你先回去,若太后没事,明早我就带静儿回去。”

轻易的,越靖明的心软了下来,想回手抱住林雅洛,她却如条小鱼般,轻快的从他手中溜走。

林雅洛进屋,平复了心情,行至太后的床盼道,“太后......”

太后抬起她那疲倦的双眼,问,“你刚才去哪里呢?怎么我听着外边吵吵嚷嚷的?”

“没事儿,是静儿醒了,我让奶娘哄她去了。”

“哦。”太后说,“扶我起来。”

“御医说您要休息,怎么能起来?”林雅洛说什么也不让,太后只得作罢,却道,“你坐到床边来,让我好好看看!”

林雅洛听话的坐过去,太后慈爱的拉着她的手,心中更是百感交集,忽而,竟落下泪来。

“太后,您怎么呢?”林雅洛亦是慌了,急忙掏出手绢为她拭泪,又劝道,“太后吉人天相,一定没事的,不必如此担忧。洛儿会好生照顾您,不会让您有事的。”

太后摇摇头,“不是为了自己......”

“那是?”林雅洛感受着太后仁爱又愧疚的目光,她明明知道是什么,却从来都不捅破,而是道,“因为皇上吧,太后这也是多虑。皇上和玄浪也不是第一次交手,且自有将军保护,您就放心吧!”

“不是、不是......”太后连连摇头,拽着林雅洛的手,苍老的声音里满是悲凉,“本宫做了一件错事,懊悔了一生,不知道她能不能原谅我......”

此刻的太后,没有华丽的衣服装饰,也没有奢靡的首饰衬托,静静躺在床上的她,和一个普通的老者没什么分别。

一样的无助,一样的落寞。

只是,她多了分愧疚而已。

林雅洛心遽然一缩,面色却平静如水,“我想太后也是有身不由己的原因,她若知道了,也不会怪您了。她都不记挂了,太后又何必记着劳神呢?”

“真的吗,她真的不怪我?”太后猛地拉着林雅洛的手,浑浊的眼睛也陡然亮了。

“我不是她,也不知道她真实想法。我猜应该是的,她若知道太后如此愧疚伤心,也是不会怪您的,天底下没有那么硬心肠的人。”

“若她是你呢?”

太后紧张的问着,林雅洛脸色一变,太后连忙改口,“本宫是说,如果,如果你是她,你会怪我吗?”

“不会,洛儿永远不会生太后的气。”林雅洛垂眸,轻拍着她的手。

她老了,手上都是皮褶子,没有一点肉。林雅洛轻轻的摸着,心头却酸酸的。

“不生气就好,不生气就好......”太后喃喃好似自语。

“如若说生气,只怕是懊恼知道得太晚,没有好好照顾您。太后不需要介怀,真的,她不怪您,从来没有怪过您......”

太后有些伤感,沙哑的声音道,“本宫一直想让你做儿媳,听你叫我一声母后,可惜......”

林雅洛听着,只觉得恍然如梦,那都是好遥远的事了。而如今,她已为人qi,为人母,年少的痴狂,现在想想,是如此的微不足道。

“是洛儿福薄。”林雅洛敛眉道。

太后只剩叹息,“是泽儿福薄啊。”

林雅洛不做声,只是莫名想笑,龙泽,他何曾福薄过?

贵为黄胄,一生尊荣无度,若说不如意,也唯有莫云锦之事。

但这些,与君临天下相比,又算得了什么?

林雅洛哪里知道,在龙泽心里,是天下与莫云锦相比,算不了什么!

****************

却说门外,越靖明见林雅洛进去,也想跟着进去。

不料,有胆大的侍卫拦他,“越大人请留步,太后身体不适,不宜打扰!”

越靖明登时就恼了,这人难道吃了雄心豹子胆,敢拦他?

“本官听闻太后病重,特来看望!”这里是皇宫,且是风仪宫太后的居所,越靖明实在不易动粗。

不过那侍卫还真是长了十个胆,依旧是一脸严肃,“大人见谅,太后需要休息,请改日探望!”

“你放肆!”越靖明实在忍不住了,从来没有人敢挡他的道,遂叱责道,“本官现在就要见太后,识相点你就让开!”

“大人若要硬闯,卑职们也只得放肆了!”侍卫说罢,使了个眼色,一旁的侍卫就立即涌了过来。

“怎么,想造反?谁给你们这么大的胆,敢对本官不敬?”

在怎么强硬的侍卫,见了比自己大好多倍的官也会惶恐,终于,有侍卫语气软了下来,“请大人别为难小的了,我们也只是奉命行事!”

“说!是谁?奉谁的命?”

“是美人让我等守宫,保护太后安全!”

越靖明没明白过来,“美人?什么美人?”

“自然是炎美人咯!”

突然传来清脆的女声,越靖明闻声回头。

梨花树下,那女子红衣似火,冲他微笑,“越大人,好久不见!”

——————

明日周日,单休回家,会在家努力码字,周一更多些,周日就不更了,因为要去网吧,觉得浪费时间。希望理解!(未完待续)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推荐阅读:
遮天宿主庆余年绝世武魂武映三千道天才小毒妃斗罗大陆4终极斗罗超级系统危险关系无限恐怖
相关推荐:
仙泣九天我还欠你一场婚礼天道有门王爷家的美味娘子至尊符主霸道少爷:Dear,让我宠你!战神临地帝君为师听说,有妖来饮酒狐做妃为:调教花心妖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