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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章 身陷花楼

“人还没醒吗?”略有抱怨的语气。

“哎,伤成这样哪里是一时之间好得了的。妈妈还是再等等,大夫不是都说有起色了嘛,过两日还不行再扔出去好了。”娇嗔的语气。

“也不是妈妈我狠心,这姑娘的模样倒是难得的,可惜这满身的伤可不好办,若是撑不过去也不能死在这儿,那可晦气!”烦恼的语气。

“是是是,断不能让这丫头触了妈妈您的霉头。”无奈的语气,“只是起码过了今夜再说吧,都已经请了大夫看顾了这几日了不是?”

“那倒是,这请大夫还有抓药的钱白白赔了也怪可惜的。哎……那你先看着。”叹息懊恼的语气。

谁在她耳边说话……好吵……头好疼……

她忍不住皱眉,想动一动,却发觉根本没有这个力气,甚至眼前仍旧是一片黑暗,根本连眼睛都睁不开,只有耳边那不停的嘈杂声,让她的头越发的疼痛起来。

最后她不知过了多久,是在一片吵闹声中浑浑噩噩的睁开了眼睛的,一片黑暗使得她一时间一片茫然。

微微动了动,身上那一道道伤口似乎不甘被她忽视了一般,争先恐后的刺痛起来。

“嗯……”她不禁痛吟一声,微微喘了几口气。

她闭了闭眼,平复了一下呼吸,然后再睁开眼睛,眼眸中此时已经多了几分清明。

这……是哪儿?她在适应了光线之后,从门缝中流露进来的月光下仔细看了一下。这是一间小屋,很普通也很简洁,但是收拾的还算干净,整个屋子就只有这张床和一张桌子,一个衣柜和几把椅子,一眼就可以将整间屋子尽收眼底。这里明显不是皇宫,也不会是花府,想必若是锦儿动的手,她也不可能再留在这两个地方。

她突然叹了一口气,想起锦儿,便又想起诸多事情,这些事情犹如一张密密编织的大网束缚在她心上。

如果花禀业死前说的是真的,那她究竟是谁的女儿?难道真的是玄琪同父异母的妹妹?还是说这只是花禀业的胡言乱语,为的就是激怒她或者报复她?

可是……花禀业那晚的样子分明是在求死,为什么?只是因为阴谋败露所以生无可恋?花禀业可不是只有这点器量的人,更何况他手上的东西那时候还并没有交出来,他完全可以东山再起又或者以手中的势力狠狠的报复她和玄琪,让整个玄国一起陪葬,可是他却偏偏选择死,而且他死时的表情并无一点怨恨,与他之前一直激怒她的语气相反,很是平和,大有一种解脱之感。

她不太明白,甚至到现在也分不清楚到底是不是该相信花禀业的话,她有太多太多的疑问,可惜花禀业死了。死的那样干脆决绝,根本不给她反应的机会,花品茗……见到了那一幕,想必如今也该恨她入骨了。她仿佛还能清晰的感受到花品茗那目光穿透她肌肤时的寒意,这世上还有谁能给她温暖,给她承诺,许她一个未来?

“不……我不……”疼痛的呻吟伴着颤抖的语气传来。

花飘零微微惊醒,这里虽然不是皇宫也不是花府,可锦儿也不可能随意就放了她,她怎么能这般大意!

当下花飘零收敛了心思,倾耳聆听时才发现那声音是从墙后传来的,看来是另一间房内的动静。

“这可不是你说不愿意就行的,要知道你可是妈妈掏了银子买来的,送你来的人分明是不要你了,现在你除了这里再无别处可去,你要是再不识相点,妈妈到时候生气了你可没好日子过,要知道你的卖身契还在妈妈手里!”一个女声似乎在劝什么人。

妈妈?花飘零突然想起昏迷前锦儿曾经在密室里说过似乎要将她送到花楼来的……这里……难道就是城里的花楼?

花飘零一惊,先要立刻起身,身上的伤口又一次崩裂,她用颤抖着的手支撑着身子,可惜手腕上的疼痛更为剧烈,她一下子又“砰!”的一声倒回了床上,伤口针刺火烧般发作起来。

她咬着牙忍耐着,她不能留在这里,她怎么能留在这里!

“咦?”一声疑惑的声音,“你们听见什么动静没?”

“小的们没听见,怎么,春姐儿听见什么了?”一个男子的声音颇带几分讨好意味的说。

“哼,你们在这儿看着,这丫头若是从了便是,若是不从,你们就找着老规矩办吧!”那女子似乎有些不耐。

“是,小的们知道了。”几个男子的声音一同响了起来。

然后有动静往花飘零这间房来了,花飘零心下一惊,想来是刚才跌回床上的声音引起了那女子的注意,可她眼下却确实没有想好该如何应对这一切,她只得咬了牙躺好,然后闭上眼睛先以不变应万变。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

随着一阵香气,花飘零感到了一个气息靠近,然后床边微微一动,似乎那女子坐到了床边上。

“姑娘?”那女子试探的唤了一声,见花飘零没有动静,又站起身又悉悉索索的点燃了床边的灯烛,凑近瞧了瞧花飘零。

“姑娘?”那女子又唤了一声,花飘零仍是没有动静。

那女子不再开口了,可是却也没有立刻离开,在一阵诡异的沉默之后,那女子似乎轻轻的叹了口气。

“姑娘还是不要乱动的好,这身上的伤口都裂开流血了,这般反复下去身上的伤可就难得好了。”那女子语气温软,“姑娘生的真是好看呢,若是不好好养着,到时候留了疤痕就可惜了。”

花飘零知道那女子看到她崩裂的伤口染了血,已经明白她已经醒了,所以再装下去也没有多大意义,于是睁开了眼睛借着烛光盯着那女子。

一头青丝斜绾,六七根金钗呈扇形斜插,镶嵌着红色的玛瑙主子,耳上戴着一对珍珠点赤的珠子,眉形纤细,眉角绘着一朵金色迎春的花样,眼角微微上挑,玉鼻精巧,朱唇红艳饱满。此刻她眼中含笑,嘴角微勾,便有一片波光潋滟的风情迎面而来。

“姑娘果然醒了,这便好。”那女子笑道。

“你是谁?”花飘零语气不带什么感情,她只是静静看着眼前的女子,不知锦儿是否在这花楼里埋下了监视她的影子,也不知道这花楼是否就是由锦儿操控的,也因此有些忧虑。

“真是,你看我这记性!”那女子微微拍了拍手,有几分懊恼的笑着,“奴家叫吟春,姑娘大可叫奴家一声春姐姐,以后可都是一家人了。”

“一家人……”花飘零眉尖不自觉微微一簇。

“哎,姑娘莫不是瞧不起吟春不是?”吟春哀怨的看了花飘零一眼,“虽说这花满楼是个红尘之地,可这世上哪有不处于红尘之中的地方?虽然我们做的事情名声不好,可却也是一门营生,对于无处可去的女子来说,比起漂泊辗转的任人蹂躏倒不如在此处安定,即可衣食无忧穿金戴银,也有寻到更好的去处再从良的可能。”

花满楼……果然是花楼,此刻内里全失,手筋尽断,该如何是好?花飘零闭上了眼睛,只觉得嘴里有些苦涩。

“哎,姑娘是被人扔到我花满楼的门口才被妈妈救回来的,那时候姑娘一身的伤,想必之前也定是遭遇了不幸,前尘过往我们是不会追问什么,只是希望姑娘也能看得开一些,毕竟被伤成那副模样,还被送到花满楼的门口,姑娘也应该能明白已再无去处可去了,与其消沉抗拒,不如在这红尘烟花之地活出个样子来,让那抛弃咱们女子的负心人都瞧瞧我们的光彩,到时候再回过头来求我们!”吟春语重心长的劝道,可花飘零就是闭着眼睛不予理会,吟春眸光转了转,然后有微微一笑,缓了口气道,“姑娘身上的伤还没好,还是好生歇着,这些事情等姑娘的伤好了再考虑不迟,妈妈和吟春对姑娘可是都有着很深的期望呐。”

说完吟春才起身,提着灯笼出去了。花飘零仍旧闭着眼,觉得脑海中一团乱麻。

看样子,这花楼和那吟春倒不像是由锦儿操纵的,似乎确实是不知晓内情。只是锦儿会这样就放过她了?可惜她现在内力全失也无法确定是不是有人在暗处监视着她,她对一些事情也就不好轻易的下决断。只希望这是一场噩梦,而她能够尽早从这场梦中解脱出来。

她稍稍侧了侧头,窗子的缝隙中流出几丝月光,月光皎洁却无法照亮她的内心,前途未卜,更有身世成谜和一堆孽债,那她如今这般下场是为了偿债吗?偿还花品茗的情,偿还画楚翡翠的命,还有偿还与花禀业玄琪锦儿之间错综复杂无法辨别对错的纠葛。

是她的错……不开始那一场决绝的报复,哪会有今日的姐妹反目,哪会和花品茗走到了今日的地步,画楚那些人又怎会因她而死,玄雅和青玉又怎会落得如此下场!更何况她心心念念的为娘亲复仇,竟在花禀业的所谓真相之下,变得那么可笑和可悲……

花飘零的眼睫轻轻抖了抖,她觉得满眼酸涩想要流泪却又无泪可流,心里有什么东西在牵扯着,却又无处着力,无处可依。到底该怎么做才不会错?她到底给如何做?

“你们……要干什么!”隔壁一声猛然拔高的声音响起,然后又是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摔碎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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