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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五章 伤上加伤

祁连批阅着奏折,飘零静坐在一旁,这两日,可能是因为压力的原因,祁连很少再问她政事。

可是却还是让她坐在他身边,似乎任她阅览奏折,一副对她没有任何隐瞒的模样。

飘零却对那些奏折是不感兴趣的,她只是静静的捧着另一卷书册看着,一边感受着那个躲在梁柱上的人影。

待祁连有些疲倦的放下手中的一本奏折之后,飘零体贴的端过一杯茶水,祁连微笑的看了她一眼,揉了揉眉心。

“折子批完了,休息一下吧。”飘零建议道。

这也是这两日的习惯,所以祁连并没有拒绝,笑着点了点头,便走至床榻边躺下了。

“我歇息半个时候,然后陪你一起用膳如何?”祁连便躺下便说道。

“好。”飘零顺从的点了点头,这两日也是如此,她没有什么好拒绝的。

“嗯……”头一入枕,祁连便舒适的叹了一声,然后笑着说,“这张床上总有你的香味,特别的好闻,我闻着就很舒服……有时候闻着闻着,我都觉得自己舍不得起来了呢。”

“你……”飘零被这有些带着调戏意味的话语逗得有些耳根发热,祁连盯着她的眼眸中荡出一片波光,让她心下也有些莫名的复杂,“我看着你也不累,你还是起来吧。”

“呵呵,别,我这就睡了。”祁连笑了笑,然后闭上了眼睛。

飘零静静坐在床边,看着祁连。

这个人不管对她有什么心思和意图,不可否认的是,这段时间里来,也没有做出什么真的伤害她的事情,而且在她受伤之后,对她的态度十分的好。

他甚至可以放下皇帝的架子,可以和她平等而平淡的彼此相称相处,悉心照顾。

不得不说,这种温情的方式,总是最能打动人的。就好比温水煮青蛙一般,温柔的可怕就在于不知不觉,一点一点的能侵蚀人的心。

或许她这么急着要出宫,这么急切的想着要嫁给皇甫义,不仅仅是想着要摆脱这深宫,也有想要摆脱祁连的温情以待的想法。

因为她很清楚,祁连并不是一个温情温柔的人,对她的感情也绝对不想他所表现的那般,不论何时,从他的态度和手段中就可以看出他也不会是一个感情用事的人。

她不想跌落一个温柔的陷阱中,不可自拔,她更不想被这个她至今为止都看不清真实心意的人用温柔捆绑住。不然,不论怎样,最后这场感情一定会是一场悲剧。

就像她之前和花品茗一样……因为彼此之间都不确定对方真实的心意,只能靠猜测又猜测,揣度又揣度来丈量彼此之间的距离和想法,然后到最后才发现走错了路,两人努力想靠近,没想到实际上却还是越走越远,然后分崩离析。

如果有一天娘亲能放下仇恨了,她也不再神伤了,那时她希望能有人陪伴着一起,在某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过简简单单的生活,不想再过着猜测人心的日子。

希望那个时候,彼此之间的心都是透明的,温馨相处,相扶相持。

想到此处,飘零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然后她看祁连的呼吸已经渐渐平稳起来,眸光微垂,闪过一抹叹息。

她起了身,从床前暗格中布囊中抽出一根银针。这个时候,该是她为祁连针灸的时候了。

她看了看尖锐的针锋,微微靠近了祁连,然后敏锐的感知到背后梁柱上的气息有一丝的波动。

在背对那人的地方,飘零微微笑了笑,长长的银针,泛着寒光,就这么一点点靠近祁连。

然后在本应扎下的穴位上顿了顿,手腕微微偏移一点,那针尖便下移,移到了祁连太阳穴上。

这个穴位脆弱得很,若是她这么一针,狠狠的扎下去,祁连若是毫无防备,或许……

但是飘零的手依旧很稳,似乎并不为那个可能而犹豫一般。

她捏着针,微微抬了抬手,做了一个准备下针的姿势,然后将针迅速的扎下,眼看就要扎到皮肉之上,身后迅风突至,一柄长剑贴着她的指尖,仿佛警告和威胁一般挑飞了她的银针,差点削去了她的手指!

接着那人在榻前一旋身,怒瞪她一眼,似乎想要出剑一剑结果了她,可有似乎想到了什么,最后收回了剑,瞬间出了掌,一掌打在她左肩上,将她打得退出去好几步,跌在地上。

“咳咳!”飘零被那人打得忍不住咳了起来,咳出了几口血来!

肩头上的伤口也随之崩裂,好不容易养得渐渐愈合的伤口又渗出了血了,渐渐染红了胸口一片的衣衫。

“你!”祁连明显已经被吵醒,吃惊的看着眼前这一幕,见到飘零的惨状,忍不住奔下床来,扶住飘零,“飘零,飘零!”

祁连唤着飘零,飘零却觉得眼前有重重的黑影在晃动,肩上的伤口痛得让人难以忍受,她的额头不住的沁出汗珠来,已经难以分神说出话来,便闭着眼睛靠在了祁连怀里。

祁连以为她昏了过去,怒视了那人一眼道:“你这又是干什么!不是说了以后不能随意出手的吗?怎么你又下如此狠手!”

“她意图不轨,我便是杀了她又如何,我这是在救你!”那人皱着眉开口。

“你胡说!她有什么意图不轨的!”祁连反驳道。

“先不说她干政,惹得众大臣施压的事!就在刚才,她拿着银针,要杀你!”那人解释道,然后找到了那根银针,丢至祁连面前。

“她根本没有任何理由要杀我,那些大臣恨不得杀了她,所以现在只有我能保护她,她为什么要杀我?”祁连生气的说,“这针是她给我针灸的时候用的,这些日子她都是在我歇息的时候为我施针的,这根本不是什么意图不轨!你以为若是她真有什么不轨之心,还能在我歇息的时候离我这么近吗?”

“可是……”那人还想辩解说飘零那一针是要扎他的太阳穴。

谁知祁连此刻已经不想听那人解释了,便直接挥了挥手道:“刚刚受了罚,我还以为你会反省一些,没想到你根本没把我的话放在眼里!从以前到现在,你怎么总是喜欢自作主张?你是武功高强,可是这武力也得听我的指挥,看我想用在哪里才行!我可不会要不听从命令的武器!”

“……是。”那人明显想说什么,最后却还是忍耐住了,但是声音也渐渐的冷下来,“这两天我守着她,一直守到她康复,然后我会再去领刑!”

“你不会再胡乱出手了吧?”祁连也渐渐的冷静下来,缓和了语气的说道,“我知道你还是忠于我的,不然我也不可能容你这么长的时间,还把你对等的看待,给你那么多的权力……这个月的解药我会提前跟你,接下来就按你说的,我把她的安全交给你了,若是这几日她出了什么问题,我都唯你是问。”

“是!”那人应了一声,又没入房梁上。

飘零意外听到这段对话,想着这祁连果然有着掌控那人的方法。

也是,给予庇护也是要付出代价的,祁连会用毒药的方法来控制那人,也不奇怪。

这样一来,或许更好,起码不担心那人会在事后逃跑了,只要掌握了祁连的心思,那人也飞不出她的手掌心了。

然后她才像是放心了一般,任由疼痛将她带入昏迷之中,陷入了一片黑暗。

待她醒来的时候,似乎是半夜,室内黑漆漆的一片。

她睁开了眼睛,缓了一会儿,试着微微动了动,伤口又剧烈疼痛起来。

看来伤口撕裂得挺严重的,飘零忍不住微微倒吸了一口气。

其实那人刚才打她的那一掌,似乎也有有些顾忌而最后收回了一些力道,并没有使出非常大的力道。

只是可惜,那人打在了她的伤口上,在她不做任何抵抗的时候,让她跌倒在地,使得本就受了一掌的伤口又在震荡中裂开了。

本就伤得重,那贯穿性的伤口,也只有表面的渐渐愈合,内力的伤还需很长的时间调养才能渐渐的长起来,现在好了,一掌下去,表面快要愈合的伤口又裂开,流出许多血液来,才使得她看起来狼狈不堪,受伤颇重,仿佛那人下手十分狠毒。

现在飘零躺在床上几乎动也不能动,虽然她这出戏也演得比较卖力了,但是很显然,祁连也并没有因此而完全的丧失对那人的信任,也没有打算真的放弃那人。

所以说,她这份量……还不够啊。

不过不着急,她这只是个开始,接下来一步一步,不知道那人还能接下几招来?

今日听那人开口说话,似乎也并不是个擅于智计之人,倒是性格有些冲动,下手狠辣的。

对付这种人,她已经找到了方法了。

想到这里,她勉强调动灵力缓解伤口的疼痛,然后温养自己伤口内的经脉和血肉,刚才她并非真的是丝毫没有防备的,她早已用灵力聚集起来,置于肩上的伤口内部,护住里面的筋脉,所以此刻虽然外面裂开了,里面倒是没有受到什么震荡。

毕竟这伤口已经够难愈合的了,如果再受到损伤,再加上她接下来要用的药,只怕真的会让她难以支撑的。

察觉到伤口内部虽然没有好上多少,却也没有比之前更糟糕的情况出现后,飘零微微舒了一口气。

调动周围灵力,感受了一下周围,那个人确实如之前所说一般,真的还呆着房梁之上守着她。

于是飘零假意的开口呻吟了两声,似乎有些忍不住疼痛,然后她勉强用完好的右手支撑自己,结果只支撑到半途又疲累的跌下,这一震荡,很显然加剧了疼痛之感,让她痛呼出声,她能感觉到肩上的伤口又渗出血来了,便低低的不断的呻吟出来,似乎痛极。

此刻屋里没人,那人见状犹豫了一下,悄然跃出房中,似乎去想办法惊醒门外守候的宫人。

就在那人出屋,正寻得一石子要敲醒那门外打瞌睡的宫人时,飘零右手便从床下摸出一个红色的小瓷瓶来,一手拔出瓶塞,便将药丸倒入了口中,然后她将瓷瓶塞回了床下。

就这么简单的小动作,已经让她满头大汗了。

所幸是赶在那人回到屋内房梁上之前,做完了。

反正她也是被痛醒的,所以这般模样也不会引人怀疑。

接着,便有听到了她呻吟之声的宫人,赶紧的进屋燃起灯火,又有人见她此刻模样,连忙去请太医的,屋内亮了起来。

灯火让她微微眯了眯眸子,隐去了一抹隐忍。

接着她又陷入了昏睡之中,不知是不是幻觉,她似乎感到肩上伤口的血液流动得更快了。

也是……服下了缠绵,只怕这伤口是好不了了,会一直的流血的吧。

不知怎么,她又想到了皇甫义,想到了她托祁诠送来的檀木盒子,想到那檀木盒子里的那颗药丸……

不,她还有灵力在身,还有皇甫义幸苦送来的灵药,她一定能撑得住……(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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