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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缘天赐【13】

暮色渐深

将军府兰兮苑落兰纷雪断飞扬,此情绵绵无绝期!

纷扬的梨兰若雪,香气幽冷清雅,飘坠落地,月光在地面一层厚厚的花瓣上倾注一片银白色的光芒,犹如世外桃源,堪比神仙之境。

沉稳的脚步声渐近,男子大步流星地跨入兰兮苑,完颜澈一身战甲未更,高大的身姿在夜里更衬傲凛挺拔,堪比神阺。

常年握兵刃的手张开,莹白花瓣飘落,完颜澈幽黑的鹰眸如一汪死水,他看着手中的兰瓣出神,站了良久,久到自己都忘了今昔是何年?

将兰花瓣端于鼻端轻嗅,幽冷的香气如一抹清露注心,男子甘之如饴沉醉其中,言儿,这是属于你的味道。

“完颜澈,你真是个儒夫。”完颜澈喃喃失声,眸光一热,干涸沙哑的声线带着隐忍的哽咽,甚是难听!

热气上涌,意欲夺眶,他顿时抑面望月,坚持不让自己的泪水放纵,这,是他最后的骄傲。

只是为何,他的心仍觉苍凉萋萋。

远处,老太君柱着玉拐杖,挪揄半晌,终是见不得孙子这般隐忍。

“澈儿!”老太君柱杖跨步,慈声一唤。

男子身形一怔,闻声望去,对游曲栏内的老人家苦笑应允:“太奶奶,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上前搀扶她到兰亭落座。

“睡不着。”老太君温慈一笑。

两人走到兰亭内,老太君不让孙子走到对座,将玉拐杖搁好,两手攥紧他的手臂问道:“澈儿,心里头,很苦吧?”

平和的声线,言辞一针见血,真透心脉,如一根利刃直击对方要害。

闻言,完颜澈原本还能隐忍的泪瞬时夺眶涌出,终究还是潸然泪下,伟岸的身姿缓缓跪下,哽咽笑道:“苦,但,值得!”

他笑得肆然,笑得无悔,笑得苍白。

如果他的爱是她的负担,那他又为何要继续执着?与其两人痛苦,还不如他一人承受。

孙子的话始料未及,四个字道尽他满心苦楚,老太君张手将他揽进怀里,老泪纵横地道:“傻澈儿,太奶奶的傻孙子,真是委屈你了。”

她的孙子原是如何骄傲的铁汉子,可如今却——

造物弄人,当真是造物弄人啊!

完颜澈将脸埋进老太君的怀里:“太奶奶,我,来生,我还想娶她,你说,我和言儿会有来生吗?”

男子问得苍茫无力,更问得幼稚可笑,干哑含泣的声线满是凄怮与浓浓的不舍。

“有,一定会有的,你娘常说,‘今生债来世还,五千回眸成夫妻’,你欠言儿那丫头的债今生还未还清,来生一定能再做夫妻的。”老太君像哄小孩一样轻拍着孙子的背,心疼安慰道。

“那就好,那就好!”完颜澈喃喃呓语,满足一笑。

今夜,他做了个梦,终于等到了言儿对他回眸一笑,温婉含羞地轻轻一唤:“澈郎!”

落兰纷雪,雅香幽冷,夜里的风寒瑟刺骨!

然他一夜未寒,若可以,他愿意用一生的沉睡来换一个梦的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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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朗晴日

皇宫,观景楼!

天子一身明黄龙袍,背手而立,威仪姿态若一座山峰挺立!

黑眸侫视望下,入目的是一座风景秀丽的小山,青山绿树,碧草如茵,清幽韵味,赏心悦目。

从这足有十丈高的观景楼俯视望远,几乎可以看到大半个戟晋京城,然,江山本在眼底,此时,天子的内心却萌生出一种挫败!

凌厉的黑眸冷侫一敛,桃色夭唇微抿,最后无奈轻扬,带着几分不甘和嘲弄,她,终归不属于他,终究还是他自己越揄了!

楼梯处传来声响,夙孤冷蹙紧龙眉,吐呐生寒。

来人一身银色玄锦,清贵的身姿谪雅若仙,墨夜绸里被冠玉钳束,气质高洁,风采绝华举世无双。

“什么时候起程去桃花谷?”夙孤冷问得云淡风轻,倨傲的身姿威迫摄人。

夙煞绝移步右侧,风肆意撩发,潭眸俯视望下,淡漠回言:“越快越好!”

“你是在防朕吗?”夙孤冷没有回头,言辞盈满嘲讽。

闻言,夙煞绝看着山下景象,转蓦幽然一笑,清绝高雅,坦诚道:“算是吧!本王累了,想过些清静的日子,这里,不适合她。”

夙孤冷双眸闭阂,握住扶栏的手紧钳泛白,青筋爆突,数个吐呐后,道:“八月中秋是个好日子,朕打算将薛太君的义女君子言赐嫁夙亲王,这是朕,对你们最后的祝福,希望五哥不要推脱。”

一席话道完,他的指甲已钳进木屑,指腹泛出腥红血丝。

夙煞绝身心一怔,回眸望着自己的六弟,那威仪倨傲的身姿在这一刻看来,却是如此悲冷脆弱!

“本王代君子言谢主龙恩!”夙煞绝声线清冷,幽深的眸光闪过几分复杂。

“还有一件事朕要告知你。”夙孤冷将手藏袖,黑眸回复王者平日漠然,眉宇间的墨痣迸出摄人的威仪。

“何事?”夙煞绝蹙眉,不知为何,只觉隐隐不安,手心不觉间已然沁汗。

“那一晚,我对她下的药是一种‘醉情蛊’,与她合弞的男子便是她一生的解药,以后,每个月的初一十五月圆之夜,你必须与她交融承欢,否则她会蛊毒发作,吐血身亡。”夙孤冷的话说的云淡风轻,似乎那个下蛊之人并非自己。

那一晚做的决定他不后悔,本以为五哥会被自己藏匿一生,让她的身体慢慢属于自己再爱上他,可是终究,还是徒劳,她本不属于他,终究还是他强求了。

闻言,夙煞绝只觉当头一棒,晴天霹雳,脸色瞬间苍白,浑身透骨噬冷,如坠冰窑,紧抿的双唇紧颤,潭眸闪过戾芒狠辣:“你,竟然卑劣至此!”玄袖下的两拳紧握,眸光盈满杀气,恨不得杀了眼前的男子。

听此辱言,夙孤冷不怒反笑:“兵不厌诈,如今对你来说不是很好吗?君子言一生都不可能离开你了。”这也是他当初为何会下的原因,只希望她一生都离不开自己。

“你——”夙煞绝愤言一滞,气得浑身发抖,缓缓吸气收敛情绪,愠怒地咬字迸言:“除了合欢解蛊,难道就别无他法了吗?”

听此,夙孤冷只觉一阵怪异,侧首望去,见他两眸凝满杀气,顿时一怔,那样的眼神即使是一向独尊倨傲的他也不禁后背生寒。

待反应过来,夙孤冷黑眸侫芒一闪,惊道:“莫非,那一晚,不是你与她交hu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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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王府墨吟阁

浑浑噩噩如游魂般回到府阺,夙煞绝步伐沉重,如万千斤重。

突然,段侍卫的声线急喝入耳:“王爷小心。”

哐!段侍卫两眸一闭,深咽一口吐沫,自有生以来,他第一次大开眼界地目睹到主子英勇撞门板。

夙煞绝捂着额头闷哼一声,头冒金星,一阵晕眩。

“属下已经警告王爷了,是王爷心神不定地往……”一记狠冽的眸光投来,段慕识趣地闭嘴,将要道出的话生生扼灭,强行吐腹消化,憋得俊脸涨赤。

“子言呢?”夙煞绝冷哼一声,抚着额头上的仲包睨眼瞪问。

“大将军来了,与君姑娘在烟波亭,两人正在品茗攀谈。”段慕回道。

夙煞绝神色一变,急急朝烟波亭奔去,神色匆匆。

夙亲王一走,原本躲在暗外的完颜亦夕即刻冒腾出来抱住段慕的腰身,对着夙煞绝的疾步离去的身影连翻白眼,呶嘴道:“真是不甘心,明明是我家大嫂,现在居然摇身一变成我义姐姐,唉……老天爷真会寻我哥开心。”

段慕含笑转身,用鼻尖去蹭她的鼻尖,宠溺问道:“所以孙小姐一不甘心就来拿我这块木头寻开心喽?”

“哇,木头,你现在已经被我调教得越来越体贴知心了,来,夕儿赏你点甜头。”完颜亦夕笑得天真烂漫,昏眩了段慕的眼,使他身心荡漾,在他未反应过来之时两手揽紧他的脖颈落唇一吻。

直到唇离去,余香残留,段慕浑身只觉酥麻一派,待回神过来才意识到自己方才被人侵犯。

看她笑得一脸灿烂无害,段慕气得倒抽一气,涨红着脸低斥:“完颜亦夕,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顷刻,段侍卫威风凛凛地一拉孙小姐的衣襟,两人四唇相贴,主动权却已锋迴路转,光天化日之下行苟且之事,两人唇刃相见,一来一往,斗得难分难舍,气喘吁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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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湖粼粼,银光闪闪,素荷浮幽,清韵高雅,旖旎绕苑的青郁竹林叶叶相撞,唰唰生响,竹墨生香!

亭内,男子墨色劲装不改,姿态仪然,背挺如松。

对座的女子一身淡绿轻纱迎风飘然,眉宇间慵懒惬意,泉眸含笑,一派祥和。

完颜澈与君子言各自对桌落座,脸色皆上扬着释然的弧度。

“茶香醇浓,尾喉虽涩却心甘,让人回味无穷。”男子低啜茶茗后做出评价,将玉纱杯搁下,对眼前的女子温隽一笑。

“看不出大将军也会品茶!”君子言浅笑一扬,为他再倒一杯。

“你忘了吗?我第一次去温州,品的第一杯茶就是你为我沏的。”完颜澈眸色一暗,苦笑解释。

闻言,君子言眸色刹那稍显怔忡,随之展颜一笑:“我忘了。”这样的回答虽然淡漠无情,但是却也是替顾兮言快刀斩乱麻。

完颜澈兀自一笑,道:“忘了好,忘了甚好。“这样,他和她才能真正过去。

“言儿,太奶奶很是想你,你再过不久就要和煞绝去桃花谷,若是方便,可否落住将军府两日。”幽黑的潭眸如死水毫无生气,眸底是他最后的诚乞,是为太奶奶所请,也是为自己最后的残念所求。

面对完颜澈这样诚挚的眸光,君子言一阵迟疑,蹙眉不语。

“你……大可放心,我搬来夙王府住两日便是,不会造成你的困扰。”完颜澈心钝涩一疼,苦笑道。

闻言,君子言泉眸轻颤,熤熤波光闪过几分复杂,心头的顾忌被猜中,也不解释,朝他螓首浅笑:“呆会,我随夕儿过去。”

完颜澈俊容展颜一笑,一向高傲如他,何时因一句话露出这般满足知足一面。

伸手端向茶杯,想用品茶来摭掩住内心的狂喜,然,颤抖的手却仍是暴露了自己的狼狈。哐,水洒一桌,汩汩流下。

“手有些滑。”完颜澈狼狈解释,瞬间身形一僵,他的手被她握住,指腹传达着久违的温热与滑腻。

“完颜澈,谢谢你!”君子言用帕巾为他轻轻擦拭,抬眸对他一笑,眸中一片澄透真挚,她是真是感激他,如果不是她,也许自己早就死在寒潭。

闻言,完颜澈身形一怔,喉咙一阵哽咽,颤抖的手想要伸向她的脸,指腹轻颤,在快要抚上时,终究还是屈起收回,薄唇扬起苍萋的弧度,问道:“言儿,你现在觉得很幸福吗?”

君子言展颜一笑,轻轻颔首。

完颜澈抽回手,喃喃失神道:“那就好,那就好!”

她从未见过完颜澈这般模样,君子言心头一阵复杂,再为他倒沏一杯:“丁芊容再不济也是个可怜的女子,若可以,你就原谅她吧!”

她并非圣母心肠,只是发生了那么多变故,她对丁芊容也慢慢生出几分同情。

说到底她不过也是为爱争取的女子,只不过,她的方式选择了自私。

完颜澈笑容蓦然一僵,逃开她的眸光,答非所问地冷硬道:“我还有军务,先告辞了,今晚我会住在夙王府,你随夕儿过府住两日。”

见他口气冷硬,君子言也懒得多言,淡淡螓首:“知道了。”

跨出烟波亭,完颜澈侧首欲转,鹰眸一敛,眸光凝满不舍,拳紧握,即刻大步流星拐向转角处,正好与夙煞绝撞个正着。

瞬时,两人眸色皆是一阵尴尬。

挪揄半晌,完颜澈伸手大方地拍拍他的肩膀,僵笑道:“我还有军务,先告辞了。”

闻言,夙煞绝不禁为自己方才的偷窥之举甚感愧疚,朝他僵硬颔首,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想起夙孤冷的话,眸光闪过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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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一走,君子言一人品着茶,心神却有些散乱。

蓦然,腰身一紧,淡淡地雅香袭鼻,君子言展颜一笑,微微侧脸:“你回来……唔……”唇上一热,放大的轮廓让她两眸张膛,熟悉的滑腻登堂入口,霸道不失温柔的索取带着浓浓的不安。

君子言安抚般两眸轻轻阂上,双手环住他的脖颈,带着安抚地回吻着,这样的亲密传达着自己对他满满的信赖。

夙煞绝浑身轻颤不止,她是如此真实,双臂一紧,将她的身子紧贴向自已的胸膛,欲将两人急促跳动的心脉相贴,只有这样,他才有了与她面对一切阻碍的勇气。

气息纷乱,唇舌勾缠,碾转反侧,吐呐灼烫,熏绯了两人的脸,滚烫了彼此的心,唇齿撕磨,带着挑逗的温柔,磨人的渴望。

风轻柔拂面,将两人的青丝撩起,灼烫的肌肤被深秋的风撩噬着,激起深处阵阵酥麻。

男子厚实修长的手轻棒着她的脸,在彼此呼吸变得愈发急促时分开,额相抵,鼻尖相蹭,四眸脉脉相对,彼此眸中,满溢着春水柔情。

此时的她眉宇慵媚,剪眸旖旎迷蒙,绯容艳娆,这样的君子言让他浑身觉得撩然酥麻。

夙煞绝眸光灼灼,盈满爱意,那濡湿红仲的朱唇润泽娇嫩,随着她对自己慵懒浅笑,喘呐微张间形成最致命的罂粟诱惑。

君子言轻声娇yin,朱唇再一次被掠夺封住,他的热情让她沉沦,他的惶然不安让她心疼,此时,不想问,只想回以热情来安抚他的患得患失!

磨人的唇舌勾缠,伴着男子轻快餍足的笑声,女子酥耳的娇呤,亭内两人形成一副香艳的画作。

嘻戏半刻,夙煞绝揽紧怀中佳人,唇贴在她的额头说出内心深处最浓烈的渴望:“子言,我好想就这样抱着你到白发苍苍。”

有时候,他真想拿条绳索将她绑在身边,让她哪里都去不了,只属于他一人所有。

“那你也得给我个名份啊。”怀中女子温驯地窝在他的胸前,贴耳聆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那跳动的心脉醇厚踏实,让她沉溺。

红艳的唇轻勾,此时心头正被甜蜜充斥,不想动,只想这样靠着心爱之人,任自己的傲气化作一滩柔水,只供他饮尽。

“那,你马上嫁给我,可好?”夙煞绝分开两人,按着她的肩膀与她四眸两对,屏息问道。

瞬时,君子言剪眸惊膛,稍稍怔仲,一时间竟不知作何回应?

几个吐呐过去,君子言仍然只是两眸不眨地看着自己,夙煞绝按住她双肩的手心已沁出冷汗,每一声呼吸都带着磨人的煎熬与焦燥。

直到他再也等不了,揽紧她的腰身急道:“你,你可不许耍赖,如今你君子言可是我夙煞绝的人,再加上我们之前还有白首之约,所以,你非嫁给我不可。”俊容一沉,口气强硬,霸道的字眼不容人拒绝。

兴许是他的表情太过紧张,配着霸王的字眼显得几分滑稽,君子言忍不住扑哧一笑,笑得夙煞绝一脸莫名到恼羞成怒。

“本王如此认真,你居然笑,哼!”夙煞绝脸色一寒换回尊称,气得几乎当场吐血。

“哈哈——”君子言见他气得耍起别扭,第一次见到愠冷沉着的夙亲王这般别扭,霎时,更是笑得难以抑制,清脆的笑声如泉露浮萍,清吟悦耳。

若是平时他自然不会生气,可是场合不对,他怎会不恼!

“你……君子言,你到底还要笑到什么时候!”夙煞绝俊容一烫,怒吼斥道,胸口被郁闷堵塞。

然而尽管生气,心里却在反思自己方才的话到底是哪里不对,竟惹得她笑得如此没心没肺,他堂堂亲王,何时受过这种污辱?

见他似乎真恼了,君子言即刻识趣地用手捂嘴,憋得满脸通红,憋得浑身发颤。

“你——哼!”夙煞绝气得说不出话来,即刻身形一转,背对着她,眸光带煞一脸肃杀,后背隐隐生寒,深秋的燥热瞬时被寒冽的气流取代。

见状,君子言也知晓自己有些过份,只是方才她确实是忍不住,才会笑得放肆,却忘了场合不对,夙王爷长这么大第一次跟女子‘求婚’,结果却是被当成笑话,相信换作谁也会郁闷生气。

君子言抬肘动动他的手肘,小心翼翼地问道:“真生气啦?”

夙煞绝冷哼一声,将脸移右一点,眸底寒气顿散,夭唇却扬起浅浅的弧度。

“我错了,你别生气嘛!”君子言的脸微微靠近,伸指捏着他的袖口轻摇,软声求饶。

刹时,伴着一阵兰香袭然,那软腻的声音兀耳,幽兰气息带着她的吐呐撩噬耳坠,夙煞绝身形一僵,心头一阵心猿意马。

不甘不愿地微微侧首,潭眸脉脉地盯着她,见她蹙着眉头,一脸坦诚自错,夙煞绝伸手一环上她纤细的腰身往怀一带,蹭着她的鼻尖一脸挫败地问道:“我方才的话真有那么好笑?”

他承认自己不会说些让女子中意的甜言蜜语,可是她也不应该取笑他,让他这个夙亲王好失面子。

看着他一脸郁卒,被那含情脉脉却满是憋屈的眼盯得心头一暖,面色一绯,君子言伸手抬起,抚向他总是微颦的眉梢,为他轻轻抚平,动作细微,盈满心疼。

男子潭眸轻颤,在她的指腹抚上自己的眉梢时,刚硬的心一片柔软,面对她突如其来的温柔,他选择弃械投降,只想自私贪婪地索取她一切柔情。

指腹一移,再到他右颊结痂的浅疤上停留,清颜扬出浅浅一笑,浅笑嫣雅,将他的不安和焦燥驱散。心中只剩一派宁静,使他不禁阂上双眸,享受着与她在一起的安逸。

突然,颊疤被温热贴附,女子喃喃启音中携起一阵幽兰袭鼻。

霎时,夙煞绝潭眸霍然睁开,与她四眸脉脉相对,她含笑的娇颜近在尺尺,她的承诺使他眸波瞬时升起一层热气,胸腔溢满暖流,浓郁得化不开。

揽紧她纤细腰身的手一紧,在她的素额印上一吻,将她的脸按在胸膛,幽声道:“子言,如果我的生命没有了你,我该怎么办?我夙煞绝要怎么做才能找回以前的那个我,嗯?”泉吟般清润的声线带着惶然与执着。

“那就永远别放开我,也别把我推开,失去你的那段人生我已经尝过了,不愿再去回味。那种绝望能将你的身心吞噬,让你看不到任何一丝光亮,所以,我不会离开你,因为我舍不得你受那样的苦。

而我,所要求的并不多,只希望可以与你相守到白发苍苍,即使我老到走不到了,你还会像现在这样待我。‘落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愿求一心人,白首不相离’。”说到最后,君子言红唇浅扬,双眸微湿,却是喜极而泣的幸福。

夙煞绝的心似被人用石锺狠狠一敲,痛得郁抑窒息,双臂用力收紧,几乎与她骨血相融贴合。这样的渴望浓烈极致,声线干涸,男子夭笑绝然:“当然,我夙煞绝宁死,也不会将你推开,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变变慢老。”

君子言喃喃轻应,安心地靠在他的怀里沉沉睡去,当听到最后四个字‘慢慢变老’时,唇扬起幸福的弧度。

察觉到她均匀的吐呐声,夙煞绝低眸凝视着她的脸,潭眸浮热,热泪滑颊滑落,滴坠在她的嘴角:“子言,不管我们将会遇到多少阻碍,多少困难,我夙煞绝今生今世都不会弃你不顾,将你推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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