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当和煦的阳光照耀在清风谷的第一片草地上时，山贼们纷纷从山洞里面出来，向着一个固定的方向一齐走去，此时山洞里，红玫瘫在草垫上，全身的精气已经在昨晚被所有的山贼轮换着享受她而耗尽了，现在的她全身酸痛，意志疲惫，有种想死的冲动，同时心里的恨意也深深扎根了起来。在山贼的眼里，她就像是一个玩物，连衣服值钱都没有，他们只管尽情地折磨她，而她就算是死了，他们也丝毫不会觉得可惜，在焕春阁客人至少还会给钱，而在这里他们给的只是抛弃，她忽然觉得秋浦歌对她很好，想要回到他的身边去。现在如果不能马上见到他，她再也不能忍受自己一个人被这样蹂躏和糟蹋了，她有种想快点死掉的冲动。身上依然单薄如初，她再也不想待那个肮脏的山洞里，就算是死在外面，她也要快点出去，出去找到秋浦歌。

红服从昏迷中渐渐苏醒，突觉身上的痛感减少了很多，同时还有一股精纯浑厚的真气在往自己身上灌输，让全身产生一阵暖流。稍作歇息，秋浦歌收手，站了起来，接下来的康复就要看身体自己的恢复速度了，他已经近了最大的努力。他走到靠近悬崖的地方，吹起了手中的玉笛。红服缓缓睁开眼，看清了眼前的人，这身影分明是昨晚暗箭伤她的人，宝剑现在正挂在他的腰间。她的目光狠毒了起来，能够伤害她的人都会不得好死，无力施展血魂蚀，红服伸出自己长长的尾巴，准备将其打下悬崖。

“不想伤口大出血的话，我劝你还是歇着好点，我始终在这儿，也不怕你来报仇。”笛声忽然停下，秋浦歌说了这么几句。她变幻了一半的尾巴又幻化回人形，秋浦歌的笛声继续着。“为什么要杀我？”

“我本无意要杀你，只是我的剑选择了伤害要伤害我想要保护的人的性命的人。”

“你想要保护的人？那个**女子？”红服有些嗤之以鼻，语气中透着蔑视“以前是，现在不是了。现在她跟我一起，去完成师父交给我的命令，所以她对我来说是重要的。”

“你很喜欢玩那种有魅力又风骚的女人么？”红服本来不想说风骚的，但也想不到词来形容她了。

“只是……”秋浦歌说不出那种感觉。“是情投意合还是逢场作戏？你看清了么？”

“你不了解她，她的身世很悲惨，但是心地善良，善解人意，所以我救她出来，还她一片自由之身。”红服不以为然，却觉得秋浦歌有些可怜，好像很老实的一个人，却被那个女人的外表欺骗而为她着迷着。可是不想去回想昨晚发生的事，红服也懒得管他人的事。这时，秋浦歌又吹起了笛子，红服在后面打坐调息起来。在以山贼为患的清风谷还能听见这样宁人心神的笛曲，令红服整个身体都轻松了下来，达到了最佳的调理状态，突然发觉，其实他是有意这样做的。

随着笛声的飘扬，血魂蚀在红服的周身飘了起来，连红服也没有意识到。她突然产生一种很急迫的感觉，正是她此次出来一只要找的感觉。“泪……泪美人……”她猛地睁开眼，竟发觉血魂蚀已经笼罩了两人周围的空间，血魂蚀和笛音一起飘扬着。她没有感觉到，这是怎么回事？血魂蚀碰到秋浦歌的时候，并没有腐蚀他的身体，第一次它不听话了。

峰顶正下方的一个山洞里，堆满着闪闪发亮的黄金，此时山贼们正在盘点那些黄金，并装起来想着把它们都运出去。本来都在忙着，却不知在什么时候山洞的中间出现了一个白衣女子，只站在那儿看着他们忙自己的事，或许她知道他们会注意到自己。渐渐地，山贼们都凑了过来。

“你说咱们哥们最近怎么总走桃花运？一个个漂亮妞尽往怀里送，昨天晚上那娘们已经够让咱们享受了，今天又来一个。”山贼们都哄笑了起来。“没听过红颜祸水么？”白衣女子睁着大大的眼睛，眼里纯净地不留丝毫的杂念。山贼们的哄笑声越来越大了。“咱们哥们在这清风谷这么多年了，玩女人还没祸害过谁呢，真是可笑！”白衣女子看着他们不思悔改的样子，摇摇头。“你们的两个老大不都是那条红蛇害的，你们难道忘了？”他们的笑一下子僵在了脸上。“他们那是遇不对人，是他们倒霉，爷们昨晚每个人轮着玩了那个女人，不是没事么？玩女人也要看准人哪！兄弟们说是不是？”山贼们都起哄起来：“是啊是啊！”

“你怎么知道自己就玩对了女人？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啊。”为首的山贼不高兴起来。“你他妈的想干什么？尽扫爷的兴！”“我只是在告诉你们，你们一会儿会有麻烦了。”“麻烦？爷最近的麻烦还不多么？还有什么麻烦能比前两次那样，少跟爷在这儿卖弄玄虚！”

“你们是要搬走这些黄金吧？”

“这清风谷有妖精，住不下去了，爷当然要换个山头，另竖旗为王了。你怎么知道？也没见过你啊！”

白衣女子纯真地笑笑。“我什么都知道，你们的黄金一会儿就是别人的了。”

“什么！别跟老子在这儿说一堆有没有的话！谁敢来抢老子的黄金？爷砍死他！”

“你打不过他，只能被他抢了。你们作恶多端，当然不会有好的下场的啊。”她说着，还是可爱地笑笑。山贼不耐烦起来。“臭娘们，竟敢咒兄弟！兄弟们，把她给我绑起来！”山贼们都要拥上去。

“哎，你们最好不要碰我！碰了我你们一定会后悔的，我这是给你们忠告，可要慎重考虑呀！”为首的山贼更加不耐烦。“碰娘们，老子们从来没后悔过！别他妈再废话，给老子绑起来！”见他生气了，山贼们立马拥了上去。白衣女子没有丝毫的害怕，只是看着涌上来的人，有些微微的可惜。正如她说的那样，谁碰了她就一定会后悔。一拥而上的山贼别说绑她了，刚一碰到她就像烟雾般吹散了。其他的人看了都害怕地后退，有人问道：“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会？因为啊，你们太脏了，呵呵。”女子笑着，眼神是那么的天真纯洁。“我都跟你们说了，还非要靠近我，别怪我没提醒你们啊。不碰到我是不会有危险的。”众人终于有些相信了眼前这个奇怪的女子。“你说有人要来抢我们的黄金，这个人是谁？”众人都离她远远的，守着身后的黄金问道。

“就是最需要钱的人啊！在这清风谷，除了你们和我，还有另外三个人，两个女子，一个男子。两个女子你们已经见过了，还有那个男子，他是你们昨晚玩过的那女子的蓝颜。如果被他知道了，你们玩他的女人，他会怎么做呢？他武功高强，又会法术，所以让你们很危险啊！”

“那女人是主动送上门的，又不是我们强抢的，她是妓院的女人，自愿让我们玩，那是她的本性！与我们有什么相干？”

“关键是你们糟蹋了他的人。除非你们能让他知道是她主动背叛了他，对他虚情假意，或许他还能手下留情，饶你们一命。”山贼们都左右望望，然后一致地点点头。“好吧，我们就让她原形毕露！那你说谁会抢走我们的黄金呢？”

“最需要钱的人，你好好想想啊！”白衣女子一直笑着，那样的笑容是十六七岁的女孩才会拥有的。山贼们问道：“是那个男的贪财么？”“他是天山的使者，代表着天山的圣洁，对钱财这种俗物才没感觉。”

“那就是她了，她是**的女人，对钱财再敏感不过了，咱们兄弟玩了她，又没给她好处，她一定记恨在心，利用那个男的害死咱们。兄弟们，咱们要小心点，既要干掉那个女的，还要保护要咱们的黄金！”山贼们仔仔细细分析了一遍，终于决定来一个周密的计划。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们这些？你到底是谁？”

“我呀？知道我的人不多呢，今天你们荣幸了，呵呵。我就是，泪美人啊！”说完，她笑着，身体开始透明、消失掉。

红服肯定自己在秋浦歌的身上感觉到了泪美人的气息，那正是她寻找已久的。笛音忽然停下，红服已经上前用力掐住了秋浦歌的脖子，那时他刚好转过身来，与红服对视。在他英俊的眼里，红服的不安表现的很明显。“你的衣服很不踏实。”他的声音由于被遏制住而有些沙哑。“你身上……泪美人的气息……为什么？！”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你想杀了我么？”

“啊——”身后莫名地传来一声惊叫声，血魂蚀飘着，两人什么都看不见，但秋浦歌听出了红玫的声音，当然红服也听出来了。“红玫！”秋浦歌唤着她，有些紧张和担心，却没有在意红服对他的钳制，就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冲了去。红服的手下意识地猛地用力，顿时让秋浦歌大吐一口血，他的气道已经完全被她的手压得堵塞了。血落在血魂蚀上，它顿时缩回了红服的身体，看着血魂蚀的变化，红服松开了用力的手。这时的秋浦歌眼神都开始涣散起来，有些头昏脑胀，但仍向着红玫走去，却不曾想看到的竟是她近乎裸露的身体，他赶紧脱下自己的外套，将红玫包了起来。看着红玫极度憔悴虚弱的脸色，他将她放在怀里，开始为她疗伤。其实因为红服刚刚的出手，他自己也已经心神不宁，此时为红玫疗着伤，他显得有些力不从心，红服看到他的脖子上出现了明显的手印，是自己用力过度，抓出了血印。看在他救过自己的份上，即使她现在也是身负重伤，红服还是向他的身上传输着自己的法力，为了疗伤所用。看着红玫和秋浦歌，极不协调的感觉让红服觉得很不舒服。

“泪美人？！”红服心念着，感受到了泪美人的力量，她迅速撤身向山下奔去。对于她的怪异，秋浦歌无心好奇，只一心想着红玫快点苏醒过来。

循着感觉，她来到了那个堆满黄金的山洞，浓郁的气息更让她确信自己找对了地方，泪美人肯定在这里出现过。可是现在的山洞一个人也没有，只有着满满一洞的黄金，人的气味却很浓。可以想到，这里是山贼堆藏黄金的地方，可是泪美人的气息却越来越淡了，想必是已经走了。于是她又回到了峰顶。此时，红玫已经醒来，见红服出现在自己面前，吓得大叫蛇妖，弄得红服心里很不舒服，想好好教训她一顿。幸而秋浦歌耐心劝慰了一番，对于红服的身份，怎么样都得接受，除非想与之为敌。然而对于红玫为什么穿成那样回来，她却借口了一番，知道是秋浦歌伤了红服后，她就更加肆无忌惮胡编乱造，以求激发他对山贼的恨意，而在秋浦歌的面前，红玫也丝毫不畏惧地数落着红服，一副趾高气昂之相。

“浦歌，你一定要为我报仇，我不甘心就这样被那群坏蛋欺负。”红玫说着，泪流满面。红服看不下去，就要离开。“你去哪儿？”秋浦歌问道。“不干你的事。”

“你刚刚是去找泪美人吧？”秋浦歌明白，只有泪美人才能引起红服的兴趣和反应。“浦歌，你干嘛留她，让她走吧！”红玫委屈地说着。他放下红玫，走到红服面前。“虽然我不知道泪美人是谁，也不清楚你为什么会说我身上有着泪美人的气息，但可以想到，我和泪美人有着一定的联系，所以只有借助我，你才能找到她，就这样离开，你会后悔的。”

红服转身，以犀利的目光看着他：“你是在警告我么？”

“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我可以帮助你找到她。”红玫看着两人这样来来回回，忍不住扯起嗓子叫起来：“浦歌，你为什么要帮她？她差点杀死我！难道你喜欢上她了么？就因为她长的比我漂亮？”红玫瞪着眼睛气冲冲地看着秋浦歌。“红玫，你想多了，不是这样的。”

“这个女人是只妖怪，你竟敢跟她扯上关系，你迟早会被她吃掉的！看看你颈上的血痕，一定是她干的！这个女人人面兽心，不是善类，你千万不要跟她在一起。”红玫尽量挽留着秋浦歌，据她的经验，秋浦歌已经有所心动了，再不挽留，怕是也要被抢走了，现在他是她唯一的依靠了。看着红玫那个激动的样子，秋浦歌把她揽入怀里，他知道她在害怕，这样能给她需要的安全感。“浦歌，你千万不要喜欢上她，你会被她害死的！”“你想多了，怎么会呢？”“那你发誓，你不会喜欢上她！”红玫坚定的眼神里尽是固执。秋浦歌愣了愣，发了个誓。红玫还不行，说让他这辈子只能喜欢她一个人，秋浦歌又愣住了，是不是真的喜欢她，他自己也不清楚，真的要发誓么？可红玫紧紧*着他，那样子明显是不发誓就要让他后悔，看她那个着急劲，他只好点点头，红玫得意地看了一下红服，知道秋浦歌的为人，这下就算她看出了秋浦歌不是真的那么喜欢她，他也可以牢牢地拴住他了。红服心里躁动着，转身离开。

见红服要离开，秋浦歌不依不饶地问道：“你要去哪儿？”“浦歌。你别管她！你刚刚还发了誓的呢！”红玫就不行他了。“我知道，我只是问问她要去哪儿，没有别的意思。”红服连转身都没转，丢下一句：“山下的金库里出现过泪美人的力量。”

“金库”二字一下子勾住了红玫的耳朵，金库，金库，那该有多少银子啊！这个机会她当然不能放过。“浦歌，你要是真的关心她的话，我们去看看一下也行啊，不能让你觉得我小气了，我只是担心你而已。”见红玫这么深明大义，秋浦歌对着她高兴地笑了笑，然后也跟下了山。

果然没说错，当两人跟着红服进了山洞以后，满洞金黄色的光照亮了几人的脸，看得红玫目瞪口呆，心脏砰砰跳。“好多的黄金啊，浦歌，有了这些，我们发财了！”红玫到处看着堆积的黄金，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走着走着就走进了山洞里面。当她正高兴地数着黄金的时候，山贼们的身影始料未及地出现，挡住了她的去路。“嘿嘿！小娘子，你怎么会在这儿？想干什么啊？”红玫害怕地想退回去。“你不用逃了，外面有道门在你进来的时候就封锁了，逃不出去了，除非有哥们的钥匙，嘿嘿！”山贼把钥匙在手上转了转。红玫进来的时候还真没注意到什么石门的，既然他手上都有钥匙了，想必也不是假的。

她赶紧陪上笑脸。“爷您说什么呢？我怎么会是想逃呢？见到爷，人家高兴还来不及呢！”说着就要凑上去，拉着山贼的胳膊。山贼的侧眼嫌弃了一下。“爷这金子你喜欢么？”提到金子，红玫以为他是想要送给自己了，赶紧拍手说道喜欢的不得了。“那你觉得是陪我们老大舒服呢，还是陪爷舒服？”

“爷，当然是爷了！你们老大都已经死了，他那身子怎么比得上爷呢？红玫可是心甘情愿地跟着爷的！”

“你开始不是心甘情愿地跟着老大嘛？这小嘴皮子还真能吹！”

“爷您说做什么呢？风水轮流转，十年河东，十年河西，还不兴爷您当上老大么？谁是老大，红玫当然就心甘情愿地跟着谁啊？难道爷忍心看着奴家受苦么？”

“这小嘴皮子可真能说，真不愧是妓啊！”

“爷您又取笑人家了。”红玫羞涩，侧眼却是望着满箱满箱的黄金，山贼什么都看在眼里，问道：“爷这黄金，你喜欢吧？只要成了爷的女人，这黄金就是谁的！”听山贼这么慷慨，红玫赶紧羞涩道：“人家不已经是您的女人了么？难道伺候的爷不舒服？”

“那你想把所有的黄金都据为己有么？”红玫迷惑了。“爷，您说的什么话，这些黄金当然是您的，奴家怎么能据为己有呢？”

“你刚刚一路走进来，不就是想看看有多少黄金么？爷已经在这等候你多时了。”红玫更加迷惑了。“爷……”突然，山贼猛地挥手打翻了一箱子黄金，红玫吓得一震，完全不知道怎么了。“你这娘们，一心贪着老子的黄金！野心不小，这次不除了你，一定会给老子留下后患！”说着，山贼已经抽出了匕首直接往红玫身上刺去，一刀用力地深深刺中了她的腹部，红玫瞪着眼睛，还来不及接受这突然发生的一切，血已经流满了她的下身。“你这卑鄙的贱货，不杀了你，难除老子心头之恨！”接着，第二刀，第三刀，第四刀……她成了案板上的一块肉，任山贼一次次地捅刀子，把腹部几乎要被捅烂了，却发不出一丝一毫的声音，只觉得上一刻自己还在尽力迎合山贼的欢心，下一刻就被捅的稀巴烂了，痛感还来不及袭击她，肚子里面乱七八糟的东西就都流了出来，腥臭味顿时在空气中扩散开，她已经色若死灰，面目惨白。最后的一刀，山贼很解气地捅在了她的心窝上，血顿时喷涌，山贼的脸上和身上洒满了血点，他却爽快地大笑着，可是笑声却停止在了脖子上插入的一把剑内，然后她和红玫几乎是同时倒下。

秋浦歌立刻奔上去接住她，此时的红玫惨白的脸上布满了血点，目瞪舌僵，张着嘴，眼里的惊讶、恐惧、不甘和绝望等复杂的眼神只化成了空白的瞪眼，再也没有说话的力气。秋浦歌紧紧抱着她。“红玫，你坚持住！”然后她的身体里灌输着法力，此时红服看着他无用的行为，说道：“山脚下不能使用法力，你知道的，只有山顶上可以。”秋浦歌抱起红玫，就要冲出去。红服叫住他：“已经救不回来了！她的身体已经被砍烂，活不成了，与其到山顶上去浪费时间，还是趁这点时间多陪陪她吧。”秋浦歌缓缓停下脚步，把红玫放在了地上。身上还穿着他的衣服，却这样死在了山贼的手里，秋浦歌握紧了拳头愤恨地眼神直指那些山贼，为红玫报仇是他目前最想做的。红服转身对着山贼，向秋浦歌道：“你陪她，我来。”风灌进山洞，开始肆无忌惮地四处碰着壁，吹乱了众人的衣服。

红玫瞪着的眼神依然涣散，像是已经失魂了般，秋浦歌看着，无力又无声地心痛着，看着红玫微微动着嘴唇，他以为她要说什么，凑近了耳朵。“别忘了……你、你发的……誓……”隐隐约约他只听到了这句话，然后就没了声音，等他抬起头来时，她的眼神已经失去了光泽，巴巴地张着，身上被捅的地方还在继续汩汩地冒着血泡，血腥味和腥臭味继续扩散在整个山洞里。

红服收拾掉剩余的山贼后，回头看到的是秋浦歌对着红玫的尸体发呆，久久地发呆，眼神是一片空洞，不是失望，也不是生气，像是进入了另一个世界里，时间从此停止了。“如果不早点埋了她，尸体很快就会腐坏掉，你还在犹豫什么？”红服没有再管他，径直走掉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