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你发生了什么事?为何直到现在才和我联系,你不知道我很担心你吗?”
望着计算机屏幕显现这么一段话,神情冷峻的阙骆麒只是挑挑眉,打出响应只说他有事在台湾耽搁,对于自己受伤一事只字未语。
“是不是没有找到?都快一个月了,这不太符合你的形式作风?是不是对方太难应付?”
“我自会处理,无需多问”
“可是委托人见你迟迟没有回去,已经显得十分不高兴了,他要求换人。”
“换人?”阙骆麒看似简单的二个字,却暗含鄙视讽刺,他要是不想要那个东西,那他就换人吧
“什么——”
屏幕上打出了一个惊讶的脸孔,一个大大的问号横过整个画面,“鹰,是不是你发生了什么事?”一边打着字,一边打算喝上一口咖啡
昨天查找资料,整整查了一宿,眼睛都已经快翻白了,刚想要关闭电脑去睡个觉,却收到了鹰发来的短讯
原以为向来办事以认真、尽责,快速的家伙不会离开太久,谁知他一走就是整整一个月无音讯,大家几乎就要上警局,查找尸体,看看他是否在里面……
“我说了,无需多问,对了,我要给自己放一个长假!你和他说一下,没事就不要来烦我!”阙骆麒拿起放在手边的烟,点燃,随后吐出,他很肯定那个东西在台湾,只是他不知道,它去了哪里?他必须调查清楚
“长假?天,鹰,你是不是生病了啊?”从来都不曾想过要休息的人,现在居然提出了要长假休息?反常的举动令人傻眼,他的咖啡全让下巴喝了。到底鹰在台湾发生了什么事?
抽出抽纸擦着一桌的湿,萤幕前的羽低咒了几句,要死了,幸好没有打湿键盘造成短路,不然他熬了一夜的心血要白费
“鹰,你要是休息,他不会答应的!”随即,对方急切的敲着键盘,希望自己能够阻止鹰的茹莽行为,鹰可是他最得力的赚钱机器,要是他擅自去修了长假,他一定会气的暴跳如雷
“怎么,我要休息还得经过他同意吗?”阙骆麒面无表情的一哼,一个出任务,一个接任务,纯粹是金钱交易,自己可不记得有将自己的人生权利都卖给他
“鹰,我来台湾吧!”不太对劲,真的是不太对劲,他和他可以算是穿着同一条裤裆长大的玩伴,可不曾有见过一只永远都在天空中翱翔的雄鹰,有说要休息的一天,他在台湾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少来烦我,台湾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他绝对会拖累自己的追妻行动
“你真无情,老朋友要去慰问你的辛劳都不成,说,你是不是你有了女人?”才会不要他去,不过会打出这一行字,纯粹是他开的一个个人玩笑,鹰要是会为女人心动?除非狗和猫能成为好朋友
“恩,你等着喊她做大嫂吧!”
屏幕上短短几个字,却引起了和电脑交谈的另方一记令人闻之肩膀一缩的大怪叫,甚至一手挥翻了一旁的茶杯,但他此时却无法在意,一双眼睛睁得像牛眼直钩屏幕,不敢置信阙骆麒居然这麽狠心,何时娶了老婆也不知会一声。可惜他一连串的动作,却因为隔着电脑,阙骆麒看不到
望着半晌都没有动静的计算机屏幕,阙骆麒难得的动动手指发去关心之语,“喂,羽,你睡死啦?”
真是世风日下,原以为就此注定孤身一人的鹰,居然也会有了伴,不过话说回来,“鹰,你有幽默感了啊!”是因为他身边的女人吗?
有趣。羽笑得很贼,不知道现在定机票来不来的及……
“是或不是都不关你的事,那个U盘我自会去寻找!”
“u盘?”
细微的呢喃惊动一直坐在电脑前的阙骆麒,他动作迅速的切换画面。但即使他的动作在快,屏幕上的最后一句还是扫进了站在他身边人的内存
“你怎么来了?”阙骆麒看清来者是谁后,不由地松了口气,一时忘记了自己是借住在可蝶家的伤员,常年的杀手生涯让他养成了一有风吹草动便会进入高度警备的习惯
“有人规定我自己的家我不能来吗?”想笑却又强忍着的可蝶一手拿着杯子,一边走到他的身边坐了下来,“你干了什么坏事?”不过就是去厨房倒一杯水,经过客厅的时候看到他坐在沙发上打着电脑,一时好奇就看了一下,却惹得他想防贼时的眼神看着自己
“没什么,只是很久没有回去了,上线交代一下!”好香的味道,她抹了香水?一股由可蝶身上散发的自然幽香直透阙骆麒的鼻腔,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幽光,很快,让人抓不到……
“你也有要交代的?”做杀手的不都是喜欢独来独往吗
“你那是什么表情,做杀手的就不能有朋友吗?”她的表情让他觉得,因为职业的关系,他命中注定要孤寂一生,而他居然有朋友,这简直就像人的头上长了一对角一边的稀奇……
“杀手通常不都该是冷僻,孤傲,不擅交集!”而他不也正是这些词语的代表人物吗
阙骆麒大笑的将额头抵向她额头,“有时候你真让我觉得你怎么会是一个孩子的妈!”
翻了翻白眼的可蝶很想踹他一脚,她也很想告诉他,他越来越不像自己刚捡到的那个他,“有机会让我见识见识你那朋友啊!”能让这冷僻的家伙称得上是朋友的,不知道会是什么模样,可蝶难得激起了好奇心
眉头一掀,阙骆麒说得任性,“一个男人,有什么好见的!”
可蝶没好气地伸出一双葱白柔荑按住他的肩,“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小气了,见一下又不会丢了他任何的毛?”
阙骆麒冷笑地将她搂入怀中。“你是我的,别人休想染指。”即使对象是那个穿着一条裤裆一起长大的羽
自古以来,是同性皆相斥,更何况是长相俊美的男人,以羽那身烂桃花运,万一随便拋出一朵勾走他的女人,他要费多大的劲才能逮回未来孩子的妈。
总而言之一句话,情人最常挂在嘴边的两个字──吃醋。
像一道闷雷打入可蝶的心坎,又酸又涩,面对着他的告白,可蝶不知改如何回应,于是故意选择听而不做回应,转移话题,“你刚才说的U盘是怎么回事?”要不要爱他,望着眼前那一双毫不掩饰浓烈爱恋的眼,其实很简单,只是她的心因为过去的伤害而没有做好接纳他的准备
“冥顽不灵,你以为在我下了决心之后,你还有逃脱的权利?”杀手一旦下了决心,他看中的猎物就休想有逃脱的一天,今生今世她休想逃得开他的手掌心
“有没有人说过你很霸道?”枉自己聪明一世,向来都是把别人看做是猎物,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变成了猎物,走入了这个叫阙骆麒猎人布好的名为情网的网中,而她逐渐有了想要放弃挣扎的感觉。
不想谈情,不愿谈情,过往的伤害让她对爱拥有着多大的可怕杀伤力心有余悸。
“以前没有,但是现在有了!”望着她,阙骆麒突然发现很迷人,像刚摘下的水桃桃,令人垂涎欲滴,而他向来都是一个不会亏待自己的人……
“呃……你,你不要坐的这么近行不行,热。”可蝶背脊突然发凉……
俯近的俊脸充满邪气,眼神喷出浓重的气息,一动也不动地注视她,彷佛要吸食她的灵魂。
看着她,然后——
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扑向她,同时阙骆麒的左手伸向她的玉颈。
在她尚未意会他的时候,黑色阴影直接袭上了她毫无防备的唇,骠悍地扬开她紧闭的贝齿,吸吮着她不配合的舌瓣,一手按住她急欲撤退的后脑,另一手则钳握住她不肯合作的蛮腰。
若不是可蝶身边的电话铃响起,他大概会吻上了瘾不想放开。
“喂,我是!”手机的听筒中飘出一记日语,可蝶楞了一下,但很快地她用日文一应,“爸爸?恩,他来了?好,我这就去!”
挂上电话,她急忙起身准备往外走,然而一只手却突然扯住她。
“你去哪?”
她凉凉地扬扬不知何时出现在自己手中的车钥匙,“我去机场,我的丈夫来台湾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