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笫五十五章 月光下的幽会变了味

一个低沉的声音答道:“师父已开始教我一些入门功夫。”

那清脆声音高兴道:“好啊!《天方经》是‘神药门’历代师祖传下的镇派宝典,师兄,你学好上面的功夫,将来就可做咱们‘神药门’第十一代掌门人了!”

那低沉的声音道:“师妹别瞎说,我哪有能耐做掌门人?你别拿师兄开心了。”

张去病听出是白衣少女和厉蒙在说话,他顺着小道走过去,来到一大片药圃前。一块地里种着一些的奇花异草;另一块地里搭着木架,栽着一些稀奇古怪的藤类药物;还有一块地里更奇特,栽着一些奇形怪状的石头。白衣少女在那长满奇花异草的地里采集种子,厉蒙弯着腰在木架下浇灌一株古铜色矮树。

他一面浇树,一面又道:“师妹,今晚咱们去……”

厉蒙刚说至此,看见张去病走来,忙打住话头,面色有几分不悦。

白衣少女看见张去病,道:“张公子,今日身子可好些?”

张去病道:“谢谢姐姐挂怀,好多了。”

他走到药圃边上,才看清楚厉蒙浇灌的那棵树四尺多高,褐色树叶,树干斑驳陆离,犹似古铜铸就。再仔细一看,厉蒙往树根上浇的不是水,也不是肥料,而是一种黄色晶亮的液体,像是一种油。

张去病不禁好奇问道:“厉蒙大哥,你为何用油浇灌此树?”

厉云看他一眼,冷冷道:“那牛儿吃草,猫儿吃鼠,鸟儿吃虫,你说是为何?”

张去病被厉云呛了一句,不知如可答对,语塞道:“这……”

厉云不理会他,又低下头去用油水浇树。

白衣少女瞧见张去病神情尴尬,忙道:“张公子,我来说给你听,这株树名叫‘先知木’,原本是生长在波斯国的一种药物。那波斯国四处皆是沙漠,这树长在沙漠里,树身虽然矮,地下的根却很长,钻到沙漠下的油质土壤里生长。回春谷里没有这种油质土壤,爷爷让我们用药调配油来浇灌它,这树才生长得好。”

张去病道:“多谢姐姐指点。”心里却在想:厉蒙为何对我冷言冷语?我什么地方得罪他了?他还没想出头绪,忽听梅婶在院子门口叫道:“小姐、少爷、张公子,你们回来吃饭了!”

张去病吃罢晚饭,回屋躺在床上,寻思厉蒙为何对他不友善,忽听药王在门外问道:“张公子,今日身子如何?”

他忙起身回答道:“好多了。”正要去开门,药王已走进屋来,示意叫他坐下,从头到脚将他打量一番,点头道:“嗯,公子的病大有好转。”

张去病道:“晚辈有一事不明,想请前辈赐教。”

药王道:“公子请讲。”

张去病把凌霄老人说他治好病,便能打打通任督二脉之事说出,问道:“前辈,眼下我的病已治好五成,为何仍不能打通任督二脉呢?”

药王道:“凌霄前辈说得不错,公子的病好了,自己能够打通任督二脉。唉,只是阿娇她,就是那毒魔姥姥,她为延长你发病的时日,用药过急、过猛、过重,反而使你的病难以治愈。眼下你病只治好五成,体内还滞留五成寒热不能拔净,这余下的五成寒热便阻碍你打通任督二脉。”

张去病道:“前辈,我身上有五成病没治好,还有没有别的法子可以打通任督二脉?”

药王想了想,道:“法子是有一个,但不知功效如何?”

张去病忙问:“有什么法子?”

药王道:“要有一位功力与凌霄老人相若的高人,用雄厚内力功助公子一臂之力,看能不能帮助公子方打通任督二脉?”

张去病道:“前辈,武林之中,还有哪一位高人有我师父的功力?”

药王缓缓道:“当今武林,有此功力之人实在是风毛麟角。据老夫所知只有四个人:一人是我师父了然真人,二人是飞风山的莫明长老,三人是地藏宫的欧阳山人,第四人是南海子午岛主南溟老人。但这四位高人都隐居世外,极难寻见,你到哪里去找他们助你一臂之力?”

张去病听了,心下不甘,又问道:“前辈,你再想想,除了这四位高人,还有没有别的人能助我打通任、督二脉?”

药王道:“还有一人,他便是少林寺的弘无方丈。但方丈今年七十多岁,只有六十多年的功力,不知他有无把握助你打通任、督二脉。日后,你可去少林寺找弘无方丈试一试。”

张去病一听,心里有了盼头。药王说到此处,药王叫他伸出舌头,看了看他的舌苔,又传授给他一些调理气血的法门,才转身离去。

药王去后,张去病按照药王说的法门调理气血。半个时辰后,感觉神清气爽,便在房中练起“蹑云步”来。不知练了多久,浑身大汗,他却毫无睡意,瞧见窗外一轮皓月高悬,便缓步走出房去。

院里月光泄地,清凉夜气扑面而来,沁人心脾。他踏着月光,走到院外信步转悠。月光之下,只见山谷南面孤峰高耸,宛如巨笋。天上繁星闪烁,四周树影重重,近处秋虫低吟,小溪边传来阵阵蛙呜。

忽然听小径一端响起脚步声,地上现出两个人影,一高一矮,并肩朝小溪边缓缓走去。

张去病一惊,忙藏到一棵树后,凝目看去,却是厉蒙和那白衣少女。只见二人走到溪边,不再移动脚步。

忽听白衣少女道:“师兄,你深夜叫我出来,有什么事啊?”

厉蒙却不答话,两眼望着那哗哗流淌的溪水,似乎心事重重。

白衣少女又道:“师兄,你在想什么?”

厉蒙道:“师妹,我,我……”

白衣少女见厉蒙欲言又止,问道:“师兄,你怎么了?”

厉蒙却沉默不语。白衣少女催道:“师兄,你有话就快说嘛!”

厉蒙抬眼望着白衣少女,张了张口,仍是说不出一个字。

白衣少女急道:“师兄,你平时说话干净利索,这会儿说话,为何变得吞吞吐吐?急死人了!你再不说,我可要回屋去了!”

只听厉蒙结结巴巴道:“师妹,我,我有……一句话,想问你。”

白衣少女道:“师兄,你想问我什么话?”

厉蒙颤声道:“师妹,我想问你,你心里可有……师兄?”

白衣少女轻笑一声,道:“师兄,你这人当真好笑!深更半夜叫我出来,就为了问这一句话么?”

厉蒙点了点头。白衣少女道:“这还用问吗,你是我的师兄,我的心里自然有你啦!”

厉蒙惊喜道:“真的么?师妹心里真的有我么?”随即又摇头道:“不,不是。师妹,我是问你,这个,这个……你心里有我,不是把我当作师兄,而是当作……”说到此,又止住话头。

张去病在树后听得一头雾水,心想:厉蒙说话如此缠夹不清,他究竟想说些什么?

却听白衣少女道:“师兄,我听不懂你的意思。你想说什么,就痛痛快快直说啊!”

静夜里,只听厉蒙呼吸急促,心情激动之极,仍是不开口说话。

白衣少女生气道:“师兄,夜风怪凉的,你再不说,我真要回屋去了!”说罢转身要走。

厉蒙急道:“师妹别走!我是说……在师妹心里,可是把我当作意……中人?”

此语一出,只听白衣少女娇嗔道:“哎呀,师兄你说什么呀,羞死人了!”

白衣少双手捂住面孔背过身去。片刻间,两人都不默不做声。过了一会,才听厉蒙嗫嚅道:“师妹,你,你回答我啊!”

白衣少女仍然背对着厉蒙,放下掩脸的手,低着头轻声道:“我……不知道。在我的心里一直都当你是师兄。”

厉蒙听罢,叹口气道:“师妹,你难道看不出我的心么?这几天,我想你,想得寝食难安。你,你叫我想得好苦!”

张去病听了厉蒙这番话,才恍然明白:厉蒙白天在药圃对他冷言冷语,原来是因他去药圃,无意间妨碍了厉云同白衣少女说私房话。

他刚想至此,突然听见白衣少女惊惶道:“师兄?你,你……你……”

张去病从树后探头一看,只见厉蒙将白衣少女抱在怀里,白衣少女奋力挣扎,厉蒙紧紧搂住不放,两个人影在地上晃动不止。

白衣少女挣扎不脱,气恼道:“师兄,快放手!”

厉蒙颤声道:“师妹,师妹,我想……”说时,伸嘴去亲白衣少女。

忽听啪的一声脆响,白衣少女打了厉蒙一耳光。厉蒙松开手,惊愕地望着白衣少女,颤声道:“师妹,你……”

白衣少女气得浑身瑟瑟发抖,带着哭声道“师兄,你,你……”连说几个“你”字,再也说不下去,转身要走。

厉蒙急忙一把拉住白衣少女的手,道:“师妹息怒,师妹息怒,师兄一时糊涂……”

白衣少女不听厉云解说,猛地甩开厉蒙的手。厉蒙扑通跪下,拉住白衣少女的裙子央求道:“师妹,师兄该死!求你看在我们师兄妹情分上,别把此事告诉师父他老人家,好么?师兄求你了!”

白衣少女轻喝道:“些放开我的裙子!”一跺脚,哭着朝院子跑去。

厉蒙站起身来,失魂落魄地望着白衣少女的背影,发呆好一阵才悻悻道:“师妹,你不从我,哼哼,我非要娶你不可!”

忽听有人阴森森道:“好小子,敢对你师妹动手动脚,胆子可不小哇!”

厉蒙吓了一跳,喝道:“谁!”

人影一晃,岩石后走出一个人来。来人身穿一袭黑袍,长长黑影映在地上,头上带着黑色面罩,两眼射出幽幽厉光,极是诡异。

厉蒙急忙后退两步,惊悚道:“你……你是何人?”

那人怪笑一声,掀开面罩。厉蒙惊道:“是你?”

张去病注目一看,也吓一跳,来人竟是天竺毒佛陀迦南陀。

厉蒙喝道:“毒僧,你,你……想做甚?”

迦南陀阴恻恻道:“小子莫害怕,佛爷救苦救难,前来救你的小命!”

厉蒙道:“胡说八道,我好端端的,谁要你这恶僧来救!”

迦南陀冷笑道:“佛爷问你,适才,你对你师父的宝贝孙女做下什么?”

厉蒙怯声道:“我,我,没做什么……”

迦南陀冷冷道:“哼,没做什么?佛爷亲眼瞧见你强行抱住那丫头,风流快活得很哪!佛爷若将此事抖落给药王老儿听,嘿嘿,你这条小命还保得住么?”

厉蒙气得发抖,一指迦南陀,道:“你……你胡说!”

迦南陀道:“害怕了么?那就乖乖听佛爷的话。”

厉蒙怒喝道:“要我听你的话,你休想!”

迦南陀冷冷道:“你小子风流成性,同佛爷气味相投。佛爷有几分喜欢你,才来为你小子指条生路。臭小子别不识抬举!”

厉蒙哼了一声鼻音,不屑一顾道:“我不稀罕你抬举,你这恶僧快滚!”

迦南陀冷笑一声,道:“臭小子,你不要小命吗?好!佛爷这就去把你对师妹非礼的事,加油添醋地对药王老儿抖落出来,说他的爱徒如何强bao他的孙女……”

厉蒙大急道:“别,别,你别去……”

迦南陀奸笑道:“你要佛爷不抖出这桩丑事,那也不难。只要你改投到佛爷的门下,佛爷不仅不张扬此事,还帮你把那美貌的小丫头弄到手。哈哈,让你小子风流快活地享用!”

厉蒙怒道:“叫我背叛师门,毒僧,你白日做梦!”

迦南陀缓言道:“你不敢答应,想必是害怕药王老儿。你别怕,佛爷传你一身无敌毒功,日后药王老儿便奈何不了你。将来,毒爷准你在中土开宗立派,成为中土‘毒佛宗’的开山祖师,就像达摩祖师创立禅宗一样,受人敬仰!嘿嘿,那是何等的风光!”

忽然之间,地上人影散乱。张去病伸头一看,却见厉蒙和迦南陀打斗起来。厉云出手尽施杀招,一副拼命劲头,全然不顾自身安危。

迦南陀喝道:“小子想杀人灭口么!”。

厉蒙一声不吭,出手越快越狠。张去病看出,厉蒙出招虽然快猛,但他的功力远不及迦南陀。二人斗了几招之后,厉蒙渐渐处于劣势。他想挺身相助,却又怕厉蒙怀疑他看见刚才之事。他正不知如何是好,忽听厉蒙一声惊呼,显是受了伤。两条人影突然分开,朗月之下,二人一前一后,往小溪下游追逐而去。

张去病忙从树后闪出,迈动“蹑云步”朝院子奔去。才跑进院门,忽觉眼前一花,药王如幻影般出现在他面前。原来厉蒙和迦南陀的打斗声,惊动了药王。

张去病忙道:“前辈,厉蒙大哥被那天竺毒僧打伤了!”

药王惊道:“是么,他人在何处?”

张去病伸手朝小溪下游一指,还没来得及说话,药王纵身跃起,如同飞矢流一般消失在夜色里。

忽又听有人道:“张公子,我师兄他怎么了?”

张去病转头一看,见是白衣少女匆匆跑来,身后跟着梅婶,两人都神情焦急。

张去病忙道:“厉大哥受了伤,被那天竺毒僧追赶朝小溪下游逃去。”

白衣少女和梅婶一听,也闪身奔出院去,留下张去病孤零零站在院子当中。

过不一会功夫,院墙上人影晃动,轻轻飘下一个人来,却是药王。紧跟着步声响动,白衣少女和梅婶也走进院里。三人望着对方摇摇头,示意没有找到厉蒙。

药王转头问张去病,道:“张公子,厉蒙怎会与那毒僧打斗起来?”

张去病欲回话,看见白衣少女神色不安的望着自己。他马上省悟,白衣少女担心他看见幽会之事,生怕他说出实情。他想若是说出实情,定会让这位姐姐难堪,又会惹药王生气,这会坏了他们师徒的情分。

心念闪过,他卡答道:“厉蒙大哥为何同那毒僧动手,晚辈也不清楚。晚辈睡不着觉,去院子外头随便走走。忽然听见打斗声,上前一看,便看见厉蒙大哥正同那毒僧恶斗。厉蒙大哥受伤逃走,毒僧去追他,晚辈就跑回来报信了。”

药王听罢,道:“山谷太大,夜里难得找到厉蒙。那毒僧是冲着老夫来的,暂且对厉蒙不会怎样。你们都去睡罢,明日再去寻找厉蒙。”(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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