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霜不想无波有任何的负担……这样的大仙娥她不敢要。

“会！我原就想散了她们，必须相处几日，总得赠送一份见面礼。”

就算没有，但她必须说一早就有此意。

“那公主送给素玩仙子的……”

“我还没将那些东西瞧上眼，今日挑选东西也有试探之意，想看看她的秉性。”

贪心！

自私！

得了好东西就忘乎所以。

早前种种，青霜原就不喜素玩。

可见即便是几万年前飞升的仙娥，也未必个个在经历了几万年的沉寂之后还能依如最初。

青霜回到万叶伴花，立时唤了雪歌、云舒过来。

二人行了礼。

青霜道：“唤你们过来，只说一件事，除无波以外，其他仙娥你们带走，往后我这万叶伴花只无波一个人侍候即可。”

雪歌惊道：“小师叔只要一个人？”

素玩已收了自己的芭蕉仙扇，似乎被这一刻的变化给怔住。“公主，小仙做得哪里不好，你不要小仙？”

她要问，青霜就能答，否则素玩还真以为自己是一个称职的仙娥。

“你当然做得不好？”

自己哪里做得不好，素玩知道不知，反倒来问青霜，真拿她是糊涂的，她早前抬举是给对方面子。

在仙宝铺子里，素玩口出狂言“公主说是上品仙丹就是上品仙丹”，像素玩这种性子不得势便好，一旦得势就会张狂，且在选择仙宝上，专挑了贵的、好的取，又第一次下手，心生贪婪，冷漠无情，青霜极是不喜。

如若素玩先谦逊一番，让无波选挑，又或是言行谨慎得体，进退有度，青霜还能留她继续在身边。

青霜原想给彼此一个体面，既然素玩想知原由，

我被人逼迫，你身为大仙娥想不到应对之法，捧着一把芭蕉仙扇忘乎所以，你虽为仙娥，却早失平常之心。”

一个有野心，有争夺之心的仙娥，她不要。

素玩低下头，虽觉得芭蕉仙扇算不得最好的仙宝，可好歹也是一件仙宝，此刻生怕青霜再收回去。

青霜继续道：“我今日带你们出去，原想送你们每人一件礼物后将你们散了。”她停了片刻，“安逸令人生惰，困境让人奋发。我乃修炼之人，更不需这么多人服侍，有一人作伴说话足矣。仙娥里头的沅沅做得不错，今日她能急中生智，想到与同伴回来请武尊报信，可见是个好的。”

今日回来报信的虽有沅沅，可她们二人都知道，这是无波让她们回来禀报的。

二人听青霜夸赞，就算离开，也能谋个好去处，最后的担心也烟消云散。

青霜道：“劳烦雪歌给沅沅二人在武德仙宫寻个得宜的差事。”

她的有礼、客套让雪歌、云舒很是别扭，却又拒绝不得，沅沅二人心生感动。

青霜很“得体”地道：“另几名大小仙娥，雪歌、云舒如何安置，我概不过问。”

她态度果决，表明身边只留无波一个，也替沅沅与另一个报信的仙娥说情，可见她对沅沅二人的印象不错。

无波今日不要命地护青霜，有几个仙娥是瞧见的。

但凡是仙娥有几个不怕死，遇到危险，避而远之。上次青霜霜历雷劫，同去的小仙娥就躲在石狮后头数降了多少道天雷，不肯有半分靠近。今日危急之时，无波挺身而出，居然往剑上闯去，就凭这点足让人敬佩。

几位仙娥见青霜说到这份上，知青霜主意已定，再难更改，若再央求，反让人小瞧。她们数人中若只一人留下，此人非无波不可。

无波来到万叶伴花后，青霜提她做了大仙娥。虽曾戏说素玩是万叶伴花的第一大仙娥，可今日来瞧，从那时起青霜就有自己的看法。今日发生的事，许早在青霜的意料之中。

即便青霜曾一度抬举素玩，但素玩在青霜的心中远不及无波来得重要。

翌日，青霜就听无波说“沅沅、若兰被雪歌上仙留在武德仙宫。沅沅得武尊赐名沅香，升为大仙娥，手底下管着六个小仙娥，专门侍弄武德宫的花木。若兰赐名兰羽，亦升了大仙娥，专门照顾仙宫仙池里头养的五行仙鱼、灵蟾及仙禽园的仙鹤等，手下亦有六个小仙娥。”

“素玩与另四位仙娥遣去了仙山、仙峰做仙娥，四位仙娥未降身份，雪歌上仙说素玩护主不力，降为寻常仙娥，收没了她的芭蕉仙扇。”

一个寻常仙娥却有一把中品仙宝的仙扇，着实有些碍眼。

素玩做错了事，反倒问青霜，她自己哪里侍候不好，雪歌、云舒岂能容她，原就服侍青霜不长，索性早早打发了去。

沅香、兰羽二人因念着无波的恩情，自此与无波交好，得暇时常来找无波吃茶、品仙果，偶尔还相约一起去昆虚城采买。

青霜在被帝湛出剑欲杀之后，心情沉闷了好些日子，幸而她的心思很快被炼丹所吸引，镇日将自己关在丹炉房里炼丹，一是研制丹方，二是想炼制出上回老五云博说的那种可以让断臂重生的仙丹。

花尊想着明儿是霜降，恰逢青霜四万四千岁的生辰，早早带上礼物过来。前几年都给忘了，昨日灵芝上神让身边的仙娥送了顾礼，请花尊给青霜捎一封生辰贺礼。

花尊行云驾雾落到武德宫前的广场上。

武尊座下首徒携着几个师弟师妹们迎了过来：“拜见花尊。”

花尊衣着华贵不凡，妆容典雅：“青霜公主呢？”

雪歌揖手答道：“小师叔闭关修炼了。”

花尊细细回想，这些年她来过数次，每一次青霜都在闭关，不是闭关研究丹方，就是闭关修炼。

晚辈太上进，刻苦得让人心疼。

武尊师兄弟三人，每次见青霜出关，总要预备许多好吃、好玩等好东西，可就是这样青霜也没真正高兴过。

无波听闻花尊来访，与沅香借了两个小仙娥帮忙，捧着两套五行仙鱼与两只冰雪灵蟾过来，福了福身，“小仙拜见花尊！”顿了片刻，恭谨地道：“这是公主闭关前，特意给花尊预备的礼物。”

花尊知道青霜有一只神品手镯，这是云鹏大将军给她炼制的，五行仙鱼与冰雪灵蟾就养在里面的莲池之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