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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他的地盘

立刻就反应过来,她与一个人,不,是一具冰凉的尸体,一起被关在了一个极为狭窄的密闭的空间里。

啊!一声惊呼被她用手捂住,这个时候叫出来只会坏事。

但是,就算不叫出来,也好不了多少。她感觉到身旁那个人似乎是动了一下,一颗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她尽量小心的往右边靠过去,再靠过去,但是空间太小,即使将整个身体像是壁虎一样的贴过去,她离那个人的距离也顶多就一个巴掌那么大。

很快,那个人就靠了过来,她的胳膊被一只骨瘦如柴的手紧紧的抓住,对方那尖锐的指甲掐入她的皮肤里,她疼的要命却连吭都不敢吭一声。

她拼命的往边上靠,但所有的努力都是徒劳的,被那只攥在了胳膊上的手指轻轻的那么一拉,就将她整个人给拉了过去,趴在了那人结实却寒冰一样沁凉的胸膛上。

她在抵抗,想要从他身上下来,反正横竖都是个死,也没什么可怕的了。她已经有了姬凌云,不会再与其他男人这么亲密。

那人却不容她挣扎,两只大手托住她的腰身,这么狭小的空间里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办到的,只不过瞬间,她已经被他压在身下。

那人低下了头,她大概知道他想要做什么,赶紧扭过头去,那人凉而软的唇瓣擦过她的面颊,“不管你是人是鬼,我都要告诉你,我已经有丈夫了,你不能侵犯我!我的丈夫很厉害,很厉害,他不会放过你的!”

那人忽然笑了,微微抬起头,“他有多厉害?”

顷刻间,那股熟悉的清淡梅香飘了过来,可能刚才太过紧张了,竟然都没有闻到。她又是惊讶又是害怕,颤巍巍的问,“你,你,是姬凌云?”

“不然你以为我是谁?”

“你!”搞半天竟然是他,可他为什么不早说,害她差点吓死。

她气的一头撞向他的胸膛,想将他给撞开,却没想到将自己撞的头昏脑涨。真是气急了,抬起头,两只手勾住他的脖子,张嘴狠狠的一口就咬在他的唇上。

他将她压了下去,不顾被她咬的出血,狂热的吻着她。她还没消气,不想让他得逞,头来回扭着,双手推拒着他的靠近,两只脚也在胡乱的踢蹬。

但是在他面前,她的反抗简直就是微不足道的。最重要的是,从昨天就开始的对他的担心被一点一点的放大成相思,加上此刻被他撩拨起来的热情,她的怒火慢慢的融化,很没有骨气的瘫软在他怀里。

“女人,不许反抗我!”他粗粗的喘息着,声音里即使蕴含着浓浓的情欲,也还是清冷威严的,“不管什么时候,我想要你,你都必须给!”

“凭什么?”

“就凭我是你的夫,你是我的妻!”

“世上哪里有你这样的丈夫!那天晚上,我们两个人是不是在一起了?”

“是!”

“那我怎么又被李君墨送回了宿舍?和你在一起的,到底是我的人,还是我的魂魄?”

“不管是什么,只是你!”他回答的很干脆,眼神清亮亮的好似冬夜里最明亮的星。

说到这个,她就有些气闷,反驳他,“事实上,不管是我的人,还是我的魂,你最后不是都没管吗?”要不然,她的魂也不会回到身体里去了。

估计正说中了他的心事,有很长的时间,他都沉默不语,只是皱着一双浓密黛色的眉毛深深凝视着她。

“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她觉得自己真是没有用,被他这么稍微说上两句软话,就没有办法再硬起心肠跟他计较了。像他这样一个冷酷绝美的男人偶尔的温柔与妥协,估计任何一个女子都抵抗不了。

“当当当!”

忽然外头响起了三下敲击声,接着一个女子柔婉的声音说道:“大人,时间到了。”

姬凌云应了一声,抬手一挥,只听见一阵沉重的木料摩擦的声音,白轻的头顶上现出了明亮的光线。说明亮只不过就是相比较而言,比刚才要亮堂多了。

姬凌云将她抱在了怀里,轻轻一跃就跳了出来。

这个地方是一个灵堂,黑白灰三色的挽帐高悬,屋子正中间的墙壁上一朵雪白雪白的花球下方写着一个大大的“奠”字。左右两边的墙壁上,整个一面墙都点着白色的蜡烛,那火焰并不是平常所见到的黄色,而是鬼火那样幽蓝幽蓝的。

她其实已经有预感了,但看到刚才他们一起躺的那口油漆的闪亮闪亮的棺材,还是觉得不太舒服。特意留神看了眼刚才在棺材外面发出声音的地方,不禁吃了一惊。

那里站着一个,确切的说是漂浮着一个半透明的女子身影。那个女子身材娇小,穿着一身白色的汉服,披散着长发,发辫上别着一朵精巧别致的白色花朵,脸模模糊糊的看不太清楚。

她应该就是薰衣了。

白轻不知道是因为自己看不清楚的原因,还是薰衣本身就是那个样子,总之这太奇异了。姬凌云与当初都是鬼,但在她面前却都是以实体的形象出现。可是这个薰衣为什么是这个样子,难道并不是鬼,而是别的她所不知道的物种吗?

薰衣看了眼白轻,那样冰冷如寒月的眼神,激得她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这个薰衣身上没有活人的阳气也不存在鬼的阴气,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在冰面上的倒影。

“大人,药浴已经准备好了。”薰衣微微弯腰,恭敬的对姬凌云说,“请您现在就过去。”

姬凌云点了下头,抱着白轻进了内室,将她放在一张硕大无比的床上。然后身体蹲下来,拉过她的脚,伸手帮她脱掉了一只鞋子。

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男人帮她脱过鞋,而且也没想到他会这么做,她下意识的就将脚往回缩,却被姬凌云握住了脚踝,“别动!”动作利落的将她另外一只脚上的鞋也脱了下来,“我要出去一会儿,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下。不管什么事情,都要等我回来再说。”

她正要跟他提张裳的事情,听他这么说,倒是不太好开口了何况刚才薰衣提到什么药浴,这让她感到一阵揪心。她不知道姬凌云为什么需要药浴,难道他也受了重伤吗?

“大人,请您快一点,这个不好耽搁!”门外薰衣在焦急的催促着。

她的心揪的更加的紧了,情不自禁的抓住他的手,急切的问,“你怎么了?”

“没什么!等着我,我马上就回来。”姬凌云为她拉过一床薄毯,盖在她的身上。两手伸进毯子里握紧了她的脚。不过很快就收回手,罩在紫色长袍外的一层软纱轻擦过她的手背,他站了起来,转身朝外面走去。

“阿云!”

“什么?”他略略侧转了身子。

“没什么,你赶紧去吧,我等你回来。”

她很想问个明白,但听薰衣的语气那么急,怕问多了真的耽误了什么。唯一的办法就只有忍耐,等到他回来再问。

“嗯。”

姬凌云临出门的时候抬起手灭掉了挂在墙壁上的烛火,只留了桌子烛台上的三枝。

这个房间很大,估计得有三十多平米,除了摆放着一张古色古香的床与桌子而外,没有别的家具,不过却并不显得空旷。房间的上空垂着很多白色的帘幕,一道又一道的,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吹过来的风,那些帘幕在微微的晃动。

在烛火的照耀下,在地上落下了许许多多模糊不清的影子,因为火光太过微弱,根本就分不清哪些是真,哪些是假。到处都是阴森森的,透着一股阴冷阴冷的寒意。

一个人在这种地方当然是睡不着的,她裹紧了身上的毯子。一股寒梅的淡淡幽香将她萦绕,这是姬凌云的味道。她身上的毯子是他用过的,心里不免觉得疑惑,这里应该是他的卧室,但他一个鬼也会像人一样需要盖着毯子睡觉吗?

本来就睡不着,又被毯子里那股梅花的香气困扰的更加的心神不宁,辗转反侧了好久,再也睡不下去了,索性就坐了起来。

轻轻的掀开毯子,她准备穿鞋子下床。想到刚才姬凌云握住自己脚的情景,脸上不由得一阵发烫。那个看起来那么冷漠严肃的人,竟然也会为女人做这些贴心的举动,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要比同房来得更为亲密。

她走到桌子旁边,拿起那个烛台,撩开白色的帘幕。这里到处都是黑咕隆咚的,如果要出去必须要借助这个照明。走了两步,她突然顿住,视线凝视着手中的烛台。

那上面的三支蜡烛,从她进入卧室开始到现在最起码有十分钟了,但却没有缩短一点点。而且蜡烛在燃烧的过程中一般都会流下受热融化的蜡汁,可是这三支蜡烛的表面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正中间竖着一朵仿佛亘古不变,清亮亮,蓝幽幽的火苗。

她从层层叠叠的白色帐幔之中穿梭而过,走到了卧室的门口,拉开门栓走了出去。从门口涌入的风将她身后的帘幕雪片一般卷起,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尽情的招摇。

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长发。好在那蜡烛的火光并不受这风的影响,依旧明亮,火焰不偏不倚。灵堂的门是打开的,那阵穿堂风就是从门口吹进来的。

她走出门,看见门廊上方挂着几盏写着黑色“奠”字的白灯笼,发出的光也是像蜡烛一样蓝莹莹的。院子里黑漆漆深幽幽的,没有一点灯火,也没有一丝人气。

对了,这本来就是鬼界,怎么可能会有人气?

站在门口的走廊上,一时之间她有些茫然,本来想可能会遇到一两个鬼,可以问一下姬凌云在哪里。但是等了半天,什么都没有等到。难道他平常连侍女侍卫什么的都没有吗?

长长叹了口气,她惆怅的低声说了句,“他到底去了哪里呢?”

这句话刚说完,她发现蜡烛的火苗一下子都朝着她的左手边飘。可是风向并不是这一边,院子里的树都被吹的往相反的方向,瞬间觉得这个情景非常诡异。

忽然她想到了一个可能,这些火苗是要告诉她姬凌云的位置。

按照火苗的指引,她往左边走廊走去,在尽头处倒数第三个房门口,停了下来。左右都是黑漆漆的,只有这一间房里亮着灯。

伸手推门,那门“吱呀”一声就开了。

这个房间里弥漫着一股草药的气味,四壁各点着一盏煤油灯,是正常的黄色火光,中间一个大屏风,将里面的情景挡住了。她将烛台放下,悄悄的绕到屏风后面去。

那后头放置着一个大大的浴桶,上方萦绕着一层浅淡的雾气。姬凌云赤裸着上身,泡在木桶里,他的长发瀑布一般垂落在桶沿,一双本来没有多少感情的眸子里因为这朦胧不清的水雾而氤氲着一丝多情妩媚。

对于她的出现,他一点都不感到惊讶,很自然的向她勾了勾手指,“过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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