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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杀人

治安官嘴上说着可惜,手中举起的阔剑却没有半分迟疑。

“安排草药医生的目的是什么?”在剑刃及体的瞬间,阿城直视治安官的眼睛问出自己的疑问。

少年的眼神太过冷静,一点也不像将死之人。

治安官压下心头的一点不安,杜洛的药剂从来都没有让他失望过,老长官那种年迈扭曲的面容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治安官决定回答少年最后的问题:“铠甲武士的血液有毒,而且,你们这些冒险者要是没有一个任务让你们满足的话,小事情也会被你们闹大,我在得到这个法师遗产之前,可不想让你们惊动西克城里的那些家伙。”

“你……”阿城不想要什么法师遗产,只想找到关于那个年轻道士还有女祭司的线索。

治安官可没有耐心满足死人的第二个愿望,阔剑斩向少年的脖子,也斩断了双方最后一丝和平交涉的可能。

“砰。”一具无头的身体倒下,在地板上溅起大片的灰尘,大蓬的血液从脖子光滑的断面喷洒而出,有几滴溅到了正在搜刮宝贝的两人。

盗贼擦去落在脸上的血迹,“莫德!你这该死的家伙!出手就不能干净利落一点吗?拿好你的武器装备,该走人了!”

盗贼的伙伴再也无法带走属于他的那份战利品,治安官莫德的头颅滚到了盗贼脚下,那张失去生机的脸上还停留在杀人时的病态快感中。

盗贼张大了嘴,在错愕一秒之后。单薄的身形在空气中渐隐,就在他以为自己已经安全消失的时候,一把沾着他同伙血液的铁剑刺穿了盗贼的心脏,把他钉在了石墙上。

穿胸而过的铁剑割断了盗贼背上装满宝贝的大包,金银珠宝滚落在地上,发出一连串清脆的撞击声。

“怎么了?”草药医生抱着一堆器皿出来,盗贼阿沙尔只顾自己逃跑,专注研究法师器材的草药医生还不知道自己的两名同伙已经死去。

阿城看着倒地的盗贼还有失去头颅的治安官,突然感到一阵恶心,恨不得将昨天的吃的冷鸡胸肉都给吐出来,他干呕了两声,什么也吐不出来。

阿城看着面露惊惶之色的草药医生,放下了手中的铁剑,今天流的血已经够多了。

“带着你的东西,走吧!”

“你肯放我走?”草药医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怀中的法师器皿落到了地面。

“走吧。别再出现在我的面前。”阿城低下头,看着自己染血的铁剑。

草药医生背对着阿城退出这间法师密室,就在他靠近门口的时候,双手一扬,一把绿色的粉末朝阿城抛洒过来。

阿城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草药医生卡洛内心的害怕转为狂喜,就在他脸上露出笑容的时候,一股火焰凭空而生,点燃了绿色粉末又点燃了他,火焰带着毒药的变成绿色,在两秒之内就夺取了草药医生的生命,他所受的痛苦并不比两位同伴多。

“他听说你放过他的时候,握着毒药的手松开了。”

“他看到地上那些宝物时,又握紧了手中的毒药袋。”

在草药医生背后的江离看到一切。

阿城叹了一口气。三位好朋友的尸体躺在一块,无头的尸体,刺穿的心脏。血液还在从尸体上流出,现在已经没有最初那么急,但那势头仿佛要流尽才肯罢休。

阿城从杀戮带来的痛苦中恢复过来,和江离一起在治安官口中的法师遗迹里寻找那对男女的踪迹。房间墙壁上的火把被盗贼与草药医生点亮,珠宝、装备在盗贼的尸体旁边。

他们早房间的尽头找到了一座祭坛,祭坛边一小撮皮革燃烧留下的灰烬,灰烬很新鲜。是那两人所为吗?还是有其他能够召唤铠甲武士的法师?单凭地上的灰烬说明不了任何事情。阿城需要更多的线索,最好是能追踪到他们行踪的线索。

“快来看这个。”江离在书桌前招手,她让阿城看的东西是一个光秃秃的金属底座。金属底座在书桌的正中间,一般情况下只有重要的东西才会放在那个位置,但是现在,那里却只有一个看起来什么用都没有的,光秃秃的金属底座。

“它上面似乎少了什么东西。”

被法师拿走了吗?还是……

阿城将目光放回到在房间内搜刮许久的草药医生和盗贼身上。

珠宝器皿一件件摆上书桌。各种钱币、镶金匕首、骨制长笛、魔杖、卷轴、铠甲、长剑、不明材质的杯子、金属与玻璃各占一半的小盒子……

江离的目光落到一个水晶球上面,就是你了。

水晶球被阿城放在金属底座上,“叮”两者完美契合,还发出了一个悦耳的响声。但是响声过后什么事情都没发生,水晶球安安静静地呆在金属底座上。

“唉?又要用火烧?”阿城看到江离手中冒出的火焰,总不是什么解不开的谜题就用火烧吧!

水晶球吸收着一道又一道火焰,上面也冒出了一段有一段连续的影像。

江离又开始哼她那首欢快的调调。

阿城:“……”

少年道士的面容与扶桑迷雾里阿城见到他时判若两人,道士似乎变得越来越,好看了。阿城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脑子里出现一种很奇怪的感觉,道士明明身为一个男人,但阿城脑子冒出来对他的形容词都是美丽、漂亮这种放在女人身上比较合适的词汇。

青年道士头上戴着一个与女祭司样式差不多的法冠,他进门之后直接走到祭坛上,割破手心让鲜血落在祭坛的法阵上。石质的祭坛分开,一张写着九个名字还有一大段解释的卷轴漂浮在空中。

年轻人看完上面的内容,双手一搓卷轴被点燃,燃烧的卷轴在他沉思中变成一摊灰烬。大概又过了十分钟,年轻道士坐上这张桌子,被割破的手掌又开始流血,他用鲜血在女祭司拿出的卷轴上写下九个名字。

写完卷轴的年轻道士躺上祭坛,女祭司捧着手中的卷轴开始吟唱咒语,吟唱声中,九枚黑色的水晶浮出年轻人的身体,变成一个个手持重剑的铠甲武士。

铠甲武士走出石门,来到阿城遇到他们的那条通道里守卫这处法师遗迹。

阿城与铠甲武士的战斗、身后远远跟着的盗贼、治安官、草药医生,盗贼出手偷袭,阿城出剑斩下治安官的头颅。

画面的最后,盗贼盯着水晶球看了半天,他伸出手掌屏幕也黑了下来。阿城再次从另一个角度看自己杀人画面,反胃的感觉又涌上了他的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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