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现在已经都基本上找好了，现在整理就是为了以后定罪方便。

结果处理到一半，宋元就出去接了一个电话，回来以后脸上看起来没有什么不对劲。但是高明留了一个心眼，借口上厕所，路过宋元的时候，看到他的笔一直停在那里也不动，都点出了一个墨点，怎么看都是有心事的样子。他没有声张，既然说是去上厕所了，那就正好去一趟。

“我说过我没有生气了吗，但是，如果你告诉我你昨天晚上是和谁打的电话，谈了什么，说不定我会消气。”语气波澜不惊，但是在宋元听来，就没有那么普通了。

“你怎么知道。”

“我为什么不知道，你昨天的表现真的一点也不专业，所以，到底是哪个，你无法拒绝的人给你打的电话。他让你做的事情，就是让你给季意送尸检报告，对吗。”

高明不愧是有不少经验的刑警，已经猜的八九不离十了。在说话的同时，高明也没有忘记观察宋元的表情和反应。人在高度紧张的情况下，经常会做出一些自己都没有办法控制的小动作和微表情。

比如说现在的宋元，可能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他的眼神已经有些躲闪了。

“宋元，在很多事情上，我还是很开明的，所以，你也不用担心我会翻脸什么的。你可以说出来，如果我生气了，算我输。”

“不一定，很有可能你听见是谁，会更生我的气。”宋元早就有这个心理准备了。

“你先说，你说完我说不定不生气呢。”看来高明今天是铁了心想从宋元的嘴里问出东西来。

“为什么这么想知道？”宋元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反问回去。

“我想知道，是因为我要对你负责。”高明就这么盯着宋元。高明的眉眼比较深邃，在认真看着你的时候，经常会有一种他很深情的错觉，宋元差点陷入其中。

不过，宋元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他才没有这么深情呢，都是假的。

“真想知道？”宋元挑的地方是一个角落，没有人那么人来人往，很适合谈事情。就因为这个，高明才能这么肆无忌惮地问出来，不怕他说出什么大秘密来。

“想，特别想。”十分真诚。

“行，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可以说，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不能生气，而且，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你能做到吗。”

“只要你肯说，我就一定能做到。”高明郑重地许下承诺。

“我信你。”难得看到高明这么认真，宋元选择相信他，“你知道B市有些时候，有一些不干净的生意吧。”

“嗯，这我知道。有时候扫黄打非组的人不够，还从我们刑警这里借，我也参加过几次扫黄打非的活动。”

“差不多吧，我昨天是和一个就怎么说呢，类似于这样，有些不干净性质的生意人打了个交道。至于这个人是谁，我真的不能说，抱歉。”宋元微微垂下了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