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番外九
闻鸣玉回了, 切就变得很不样。
穆湛回到，洗澡时，还有种做梦般的不真实感, 不小心就出神, 甚至让泡沫流进了眼睛，感觉到刺痛了, 连忙冲水。
等洗完出, 听到外面隐约的谈笑声, 他就知道, 这是真实发生的。
闻鸣玉他们过聚餐了。
两父母是多年的朋友，很是聊得，桌的气氛也很好。
顿饭，吃了很久。
要不是因两个小孩第二天还要课, 可能会更晚。
闻鸣玉要回去的时候，穆湛突然问了句, “明天起去学校的吧？”
“不然呢？”
闻鸣玉给他递了个你在说废的眼神，很是理所当然的语气, 似乎除了这个, 从就没考虑过别的。
穆湛笑了下。
等人走了之后, 穆湛回了自己的房间, 没过多久, 窗户对面就亮起了灯光，窗帘后面有熟悉的人影晃动, 走走去，懒散的动作间透分可爱。
穆湛盯看了会，闻鸣玉似有所感，或者说, 和穆湛默契地想到了样的事。
人影走近窗户，拉开了窗帘。
灯光倾泻而下，打破了黑暗，露出了穆湛想要看到的画面。
笑的，看他的闻鸣玉。
不再是以前沉寂的黑暗和安静。
闻鸣玉刷的下推开窗，态度熟稔而亲昵。
“刚忘了说了，你点起床？我想多睡会。”
穆湛说：“我过去叫你。”
闻鸣玉挑眉，“那么好心？不会是故意骗我，然后偷偷去学校，让我个人迟到吧？”
穆湛有无语，“你想的，也可以。”
闻鸣玉立刻改口，“别，我就开个玩笑，你定要叫我起床。”
“知道了。”
闻鸣玉那边，传了闻母催促的声音。他回头应了声，又跟穆湛说：“说好了啊，那我先去洗澡了。”
“嗯。”穆湛应了声，忽然又勾唇笑了下说，“放心，这算是男朋友的义务之。”
闻鸣玉愣住了，然后故作镇定，“……哦。”
但转头走的时候，耳尖明显透抹红。
穆湛注意到了，所以直盯那个方向，就算人经不在窗边了，他也久久无法移开视线，甚至嘴角不自觉地挂起了丝笑。
穆湛坐在床，玩手机，估摸时间差不多了，就又偏头看向对面。
过了没会，闻鸣玉果然又到了窗边，还有点狗狗祟祟地拉开窗帘角，想偷看什么的样。
结果，没想到，眼看过去，就和穆湛对视了。
闻鸣玉：“……！！！”
他下意识脱口说：“你直盯我这边吗？！”
穆湛反驳：“我没那么变态。”
闻鸣玉不太相信，“那我人不在，你看我这边干什么。”
“感觉你快洗完了，肯定有废要跟我说。”
“废？”闻鸣玉撇了撇嘴，唰的下拉窗帘，“没有，我睡觉了！”
是这么说，但很快的，穆湛掌心里的手机就震了两下，是闻鸣玉发的表情包——突然打猪.jpg
不只是个，后面还接连扔了很多个不同的表情包，主题个，打你。
猫猫龇牙咧嘴，猫猫挥爪，拳头硬了……
穆湛看，却忍不住笑，还回了句，“谢了，全收下了。”
“……你还敢偷我表情包？！”
“对。”
穆湛坦然承认，丝毫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当天晚，穆湛还睡了个好觉，第二天醒很有精神。
他按照自己说的，去叫闻鸣玉起床，但闻鸣玉简直被封印在床了样，死死黏住被不松手，被强行捞出了，也带起床气，愤愤地用头拱穆湛。那幼稚的模样，实在看不出半点哥哥的样。
终于什么准备好了，提起背包，起出发。
闻鸣玉爬自行车后座时，还在打哈欠，困顿地说：“我睡会啊。”
“你不怕摔？”
“不是还有你吗？”闻鸣玉理所当然说，只手就搂住了穆湛的腰，“我要是松了力，你就拉我把。”
了睡觉，真是什么鬼说得出了。简直是拿生命在睡觉。
“别睡。”
穆湛面露无奈刚这么说，后背就靠了人，闻鸣玉经贴他睡了。
“……”
穆湛不得不停下，长腿支在地撑，回头把人拉过，说：“坐前面。”
与其让他坐后面睡了左摇右晃，不知什么时候人就掉不见了，还不如把人放到眼皮底下看。
于是，半眯眼睡意朦胧的闻鸣玉就被按在了自行车前面的横杠坐，借穆湛的胳膊当枕头，趴继续睡。
穆湛低头看他还真在睡，心里不得不有点佩服。
就这傻样，被人拉去卖了可能不知道。
穆湛哂笑声，胳膊倒是把人圈得牢牢的，乎是光明正大地搂在了怀里。
快到学校了，闻鸣玉终于真的醒了过，发现自己被穆湛抱，猛地瞪大了眼睛，下意识想动，但立刻就被按住了。
“小心摔下去。”
“停停，先让我下，待会被看到了怎么办！”
闻鸣玉有点慌，穆湛却不以意，“你想想平时别的男生怎么骑单车的。”
了搭个顺风车，个个跟叠罗汉似的，挤在起，给自行车生命不可承受之重。
想起那画面，闻鸣玉居然觉得他们这不算什么了。
“而且，现在担心，是不是太晚了？路经有很多人看见了。”
穆湛这么说，实际，他们学校得早，路并没有什么学生，但这不妨碍他骗骗闻鸣玉。
闻鸣玉刚睡醒，脑迷糊，还真的信了，然后就自暴自弃地这么坐，直到校门口了，下自行车，然后和穆湛起并肩走进学校。
看到这幕的学生不多，偶然看到的也恍惚间以自己在做梦。校霸和好学生的关系，可真是千里啊。
闻鸣玉之前说了要帮穆湛正名，自然就真的采取了行动，比如，课的时候，不让穆湛睡觉走神，要求他认真听讲，让穆湛帮他打水，抢穆湛的零食吃，还见缝插针又不显得刻意地在班同学那里夸穆湛……
这么天下，还真的有了点效果。
班同学开始震惊于新同学的大胆和天真，敢对校霸拔老虎毛，但慢慢的，因闻鸣玉有意引导，他们注意到穆湛和传闻里不样的面。
校霸也不是那么可怕，会认真听课，会说谢谢，会帮人捡掉地的东西，还会笑，甚至笑得有点温柔。
在看到穆湛对闻鸣玉露出那样的笑容时，同学有种做梦的感觉，然后心里莫名其妙土拨鼠尖叫。他们也不知道什么。
穆湛课不睡觉了，还能回答出老师的问题，老田格外欣慰，觉得自己这座位安排实在是太正确了。
不知不自觉间，很快就到了周五，马就是周末了。
课的时候，经明显能感觉到学生们的躁动了，满脸写放假啦放假啦的雀跃。这样蠢蠢欲动，心飞走了的状态，老师也不是没办法应对，直接张试卷下去，就能镇压。
闻鸣玉写完最后道题，边检查答案，边随意地转手里的笔。
过了会，他似想到了什么，转头想跟穆湛说，但看他还在做题，就又闭了嘴，打算等放学再说。
两分钟后，穆湛也写完了，下意识就转头看向闻鸣玉，发现他正拿笔撑在脸侧，戳出了个小小的肉坑，嘴唇微微动，似在思索嘀咕什么。
穆湛翘了下嘴角，不得不说，他这个样有点过于可爱。
终于，放学了。
闻鸣玉收拾作业，兴致勃勃说：“穆湛，周末要不要出去玩？”
穆湛刚准备点头，闻鸣玉又补充了句，“不对，我们这不叫玩，应该是约会。”
穆湛拉拉链的手顿时僵，过了两秒，又故作平静，将拉链全拉。
但刚那心口悸，根本无法忽略，现在心跳也有过快。
“嗯。”他声音低沉地应了声。
“所以，你觉得去哪里玩好？”
闻鸣玉也提起背包，跟他起并肩走出教室。
放学的时候，说常又平凡，说过就忘的对，经过走廊，偶尔碰到认识的同学，说拜拜，下周见。
但穆湛很喜欢这样的场景，只是听闻鸣玉说，计划他们两人起度过的周末，心情就很好。
最后，定下了看电影，在网买的票，看了个热门电影的评价，最后选了部恐怖片。
又怂但又忍不住想看，说的正是闻鸣玉。
出门前，和父母说了声。
他们坐地铁起去了电影院，到的时候，还有点早，干脆就坐下玩手机，还买了爆米花。电影没看，闻鸣玉就经吃下了小半桶，甜得有点腻，手指也黏黏的。
于是，他就去洗手。
再回时，却看到穆湛正在和个女生说，杏眼圆脸，娇俏可爱，长得还挺好看。
闻鸣玉却抿了抿唇，有点不爽，两步走了过去，坐下，眼睛也没看穆湛眼，仿佛眼前的是空气。
圆脸女孩看到他，面露尴尬，说了句抱歉打扰了，就飞快地走了，像是恨不得逃离这个星球样。
穆湛抬眼看向闻鸣玉，手指点了点他的膝盖，说：“你不问问，刚那女生跟我说什么吗？”
闻鸣玉窝在蛋壳形状的沙发里，整个人陷在里面，看手机，头也不抬，仿佛多专注样，实际屏幕没亮起。
“关我屁事。”
他不屑地嘀咕了这么句，浑不在意。
“噢，那我就不说了。”
“……？！”
闻鸣玉瞪眼，有点不敢置信，然后立刻打开微信，翻表情包，给穆湛发了个熊猫人握刀，剁你命根的图。
穆湛看到了，挑眉，意味深长地重复他刚的——“这是，关，我，屁，事？”
闻鸣玉不吭声，继续在手机胡乱地滑动屏幕。
正好这时，广播提醒恐怖电影开始检票入场了。
闻鸣玉就站起，往检票口走。
穆湛拿起爆米花和可乐，跟了去，忽然说：“那女生问我要微信。”
闻鸣玉脚步停，转头就瞪他，脸果然如此。
穆湛继续道：“我就跟她说，我有男朋友了，他同意的我就给。所以，她看到你就走了。”
闻鸣玉唇角不自觉翘起点弧度，意识到了，又立刻压下去抿紧。
穆湛顺手往他嘴里塞了颗爆米花，甜滋滋的味道蔓延。
闻鸣玉眯眼，微微弯起，显然经被哄好了。
但这时，穆湛又说：“那你刚有给人微信吗？”
闻鸣玉疑惑，“我什么要给人微信？”
穆湛：“刚你回路，不就是有个女生跟你要微信吗？”
闻鸣玉恍然，摇头就说：“不是，她只是觉得我穿的鞋好看，想给她人买，问我可不可以发个链接给她。”
“然后，你怎么回答的？”
“我就说是你送我的，我不清楚。她看了你眼之后，就好像明白了，然后走了。”
穆湛低头看了眼自己和闻鸣玉今天穿的衣服，虽然款式细节有不同，但是个牌同个系列的，站在起看，就莫名有种情侣装的感觉。
闻鸣玉没有意识到别人是在要微信，却在无形中就把人拒绝了，这让穆湛心情更好，十分满足。
电影开始了，前面是在铺垫，情节很轻松。闻鸣玉就拿起了可乐，美滋滋地喝。但没过多久，恐怖的背景音乐就响了起，还频繁出现惊悚的鬼影画面。
闻鸣玉吓得个激灵，差点打翻了可乐，连忙吸大口，压压惊，然后放到扶手，怕自己不小心洒出。
电影播放到高.潮时，影厅里尖叫声此起彼伏，有的女生扑进了男朋友怀里，当然，也有的是男生扑进了女朋友怀里，大鸟依人，吓得瑟瑟发抖。
穆湛对恐怖片没什么太大的感觉，倒是在看到别人的反应时，忍不住将注意力放到了闻鸣玉身，想，他有没有可能扑自己这里。
但等了很久，闻鸣玉脸的又怂又怕，但就是目不转睛继续看，没有点躲避的迹象。
穆湛干脆不等了，伸手就握住了闻鸣玉的手。
闻鸣玉瞬间吓得尖叫，条件反射不停用力甩开，转头，对了男朋友幽幽的目光。
“……”
闻鸣玉这回过神，牵自己手的是穆湛，而不是鬼。
“你害怕？”闻鸣玉尴尬地沉默秒后，抖声音，故作淡定说，“那我就勉其难给你手牵吧。”
说，他就立刻反握住穆湛的手，牢牢地牵在起。
这牵，乎整场电影，没有松开，到了后面，甚至变成了十指交扣。
只是，接近尾声的时候，闻鸣玉直在悄悄地动，看得有心不在焉。
穆湛注意到了，也很快明白过怎么回事，就说：“别憋，结局差不多了，走吧。”
闻鸣玉有不舍，但实际情况确实不允许，只好起身，悄悄先离场，然后直奔洗手间。刚可乐喝多了。
穆湛也起去了，在洗手的时候，闻鸣玉还没搞定，他就回头看闻鸣玉，低笑出声。闻鸣玉立刻瞪过去，“是不是找打？！”
穆湛毫不避讳，懒散说：“啊。”
闻鸣玉还真动不了，但结束了，他就快步过去洗手，手还湿漉漉的时候，对穆湛就是甩，把水甩到他身。
穆湛躲不及，或者说，也没认真躲，脸就沾了不少水珠。
闻鸣玉不客气笑他，然后飞快地溜了出去，就怕穆湛报复回。
约会完回去。
闻鸣玉吃过晚饭，去洗澡，出的时候，就发现自己房间里多了个人。
穆湛坐在地毯，抬眼和他对视，定定地看了秒，然后晃了下手里的手机，说：“打游戏吗？”
闻鸣玉刚洗完澡出，又是在自己的房间里，当然是以自己舒服方主，所以他只穿了条宽松的短裤，露出胸膛，还有细白的小腿。头黑发还湿漉漉的，往下滴水，手里拿毛巾随意擦。
“好啊。”
闻鸣玉想不想，就爽快点头应了，走过去就想在他旁边屁股坐下，但穆湛伸手捉了下他的脚踝，说：“穿衣服。”
闻鸣玉低头看，后知后觉地反应过，转身从衣柜里顺手拿了件大大的t恤套头穿，领口蹭到头发的水，也湿了块。但他毫不在意，边穿还边和穆湛讨游戏。
只是，穆湛的声音听起有心不在焉的。
闻鸣玉秒穿完，就快步走到床边，越过穆湛，弯腰伸手去拿被他扔到床里面的手机。
穆湛看眼前衣摆窜，露出截劲瘦腰肢，心口不禁猛地跳，然后，像被烫到似的，飞快地移开视线，看向别处。
闻鸣玉拿到手机，在床边的地毯盘腿坐下，毫无顾忌地打开了游戏，随口问：“要不要叫别人？”
穆湛喉头微滚，声音微哑：“你还想叫谁？”
闻鸣玉顿了下，说了班前座男生的名字，因离得近，就稍微熟点。
“不用，就我们两个。”穆湛拒绝了。
闻鸣玉倒也没什么意见，就说：“那开始了？”
穆湛的手机放在膝盖，没看，而是盯闻鸣玉，“你的头发还没吹。”
“会它就自己干了。”
“不会，太湿了。”
穆湛很清楚闻鸣玉放东西的位置，很熟练地拿出了吹风筒，递给他。
“你怎么跟我妈似的，烦。”
闻鸣玉抱怨撇嘴，接过不情愿地吹，手胡乱地在头拨，把头湿发弄得更乱了，炸毛炸得傻乎乎的，像刚洗完澡被主人用浴巾裹住强行揉搓了顿的猫猫。
穆湛看他被热气熏蒸得泛红的脸，黏在颈侧的湿发，水珠顺滑落，路滚进了敞开的衣领。
他抿了抿嘴唇，看更烦，还很躁。
闻鸣玉耳边是呼呼的热风，声音又吵，根本没注意到穆湛异样的视线，心里还急打游戏，随手呼噜了两下头顶的乱毛，就说：“好了。”
穆湛冷不丁反问：“你确定？”
闻鸣玉敷衍点头，“嗯嗯。”
穆湛伸手就掠过他脑后的短发，摸到了发根，指尖瞬间濡湿。闻鸣玉觉得痒，忍不住缩了下。
“还是湿的。”
闻鸣玉嘀咕：“太热，不想吹了，别管它，我们快打游戏。”
穆湛没听，伸手捻住他的发尾，往蹭，就露出了修长白皙的后颈，因低头，骨头微微凸起，衬衣服布料下起伏的漂亮蝴蝶骨，更显出了少年纤瘦单薄的身躯线条。
他沉默地盯，眸色漆黑。
闻鸣玉没听到回应，想回头问他干嘛，却没想到，后颈突然疼，被咬了。他毫无防备，嗷的下叫出了声。
“穆湛，你是狗吗？！怎么老喜欢咬人脖？”
穆湛只是咬了下，就松开了，还舔了舔嘴唇，像刚吸完血的吸血鬼似的，神态餍足，声音低沉说：“我只咬你的。”
“所以我还要觉得很荣幸？”闻鸣玉无语。
穆湛：“你想的，也可以。”
闻鸣玉捂自己的脖，不甘心，揪住他的衣服就用力拽过。
穆湛：“怎么？”
闻鸣玉理所当然说：“给我也咬下。”
穆湛没拒绝，甚至可以说是非常配合，顺他的力道，主动凑了过去。闻鸣玉毫不客气就啃了他口，在脖留下了个清晰的齿痕，明晃晃的，非常惹眼。
或许该庆幸，第二天不用去学校。但就这个咬痕深度，周的时候可能还会有浅浅的痕迹，只是正好被衬衫后衣领挡住大半，不容易发现。谁也想不到，校霸会被人咬了口，还是他自己纵容的。
周，闻鸣玉去穆湛的房间，看到他后脖的印记时，还有点嘚瑟，觉得有有往，自己咬的还更深，不亏。
他们起写作业，写得差不多了。穆湛去拿下午茶点心，闻鸣玉就开了穆湛的电脑玩，无意间中，点开了个名学习资料的文件夹。
“哇哦。”
闻鸣玉故意拉长了语调，意味深长，两眼亮晶晶的。正好这时，穆湛推门走了进，看到电脑画面，下僵住。
闻鸣玉向后仰，椅翘起晃动，笑容狡黠：“穆湛，你藏了不少好东西啊。”
穆湛：“……别人发给我的。”
向平静的语气里，却透丝明显的尴尬和心虚。
他想了闻鸣玉可能会有的很多种反应，但怎么没想到，闻鸣玉会兴致勃勃地分享说——
“那我再给你发点？我那儿也有，而且种类繁多，任君挑选。”
穆湛：“……？”
什么？你再说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