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终于熬不住，只好回到了屋子里，她的男人张富贵已经躺下，靠在床头柜上抽旱烟。

“抽抽抽！就知道抽！他们两口子啥动静都没有，再抽俺孙子就要飞了，你不管管？”小天娘气愤愤怒道。

张富贵吐出一团烟雾，立刻明白媳妇在说啥。

他把烟锅子磕了磕说：“别着急，小两口刚到一块不熟悉，时间长了就好了。”

“不是我心急，是儿子不正常啊，他为啥就不缠王娟嘞？你说儿子是不是有啥毛病？。”

“哎呀！你别咸吃萝卜淡操心了，他自己就是医生，能有啥毛病。肯定还想着李燕，心里别扭。”

其实张宝福贵可理解儿子了，张小天现在的处境，就跟他年轻时候一模一样，时间长了就知道，跟谁过都一样。

小天娘也没有再多说，噗嗤吹灭油灯，爬上了床。

第二天，天不亮，王娟就起床了，穿衣服的时候，张小天还没醒。

她起来先把自己收拾好，然后拿起扫帚开始扫院子。院子扫干净又卷起袖子，开始帮大家做早饭。

小天娘起来，发现儿媳妇在厨房忙活，感激过来跟她抢夺。

新婚头一天咋能让儿媳妇干活，这要让她娘知道了，非得拍着大腿骂张家三条街不行。

“哎呀，丫头，你干啥？放着我来！”老太太赶紧从儿媳妇手里接过饭碗，不让她沾手。

“娘，那俺帮你切菜。”王娟说着，又过来切菜。

“别动，千万别动，让我来，你歇着去吧！”老太太又跟王娟抢菜刀，同样不让她切菜。

“娘，那你让俺干点啥？俺这个人闲不住，闲来闲去会出毛病的。”王娟真的很勤劳，贤惠，而且眼皮灵活，山村女孩都这样，不仅是爹娘的小棉袄，还是生活上得力的小助手。

早起做饭，洗衣刷碗，吃过饭后，跟着大人一块下地，回来还是照样忙活。

山村思想封建，家家户户都想养小子，养儿防老，可没想到，闺女才是最贴心的的，知道心疼大人。

“小娟啊，以后家里活都不用你沾手，这些活，娘干就足够了。你的任务呢，就是照顾好小天，再生个大胖孙子。”小天娘微笑着说。

“娘，俺知道。”王娟有点害羞，低下了小脑袋。

“妮儿，跟娘说，昨天晚上你跟小天咋样？爽不爽？得不得？”小天娘悄悄靠近儿媳妇的耳朵问道。

“娘，你说啥嘞？啥……爽不爽？得不得？”王娟羞红了脸但，不知道咋回答。

“傻姑娘，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就是上炕，你跟小天上炕了没有？”

“哎呀娘，你问这个干啥？羞死人了！”王娟一听，抬手捂上了脸，不好意思面对婆婆。

“跟娘还害羞？娘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让你和小天悠着点，折腾的时候别太猛，对身体不好。”

老太太是过来人，俗话说一滴精十滴血，怕孩子们年轻不懂事，日多了，再把身体弄垮了。

“娘，俺知道，小天昨晚没碰俺，可能是……喝多了。”王娟在安慰自己。

其实她知道，张小天的心里还装着李燕，对她牵肠挂肚，魂牵梦绕。

哎，熬吧，等怀上孩子就好了，小天哥的心说不定就会放到这个家。

饭早就做好了，王娟进屋呼唤男人吃饭，结果根本没看见人影。

王娟吓一跳，还以为男人逃跑了，赶紧跑出房门：“爹娘，小天去哪了？”

哪知道刚跑出去，就跟一个人撞了满怀，那就是小周。

自从张小天跟王娟定亲，为了给家里腾地儿，小周就搬出去住，住到了窝棚里。

今天早起，他是回来拿农具的。

小周面色很难看，眼睛也红红的，好像昨晚没睡好，看见王娟慌慌张张，连忙问：“妹子，咋了？”

“小周哥，你看见小天了吗？”

“他去茅房了。”王慧听后，这才吁了一口气。

“小周哥，吃饭了没？一起吃点吧？”王娟热情地邀请小周一起就坐吃饭。

小周本来没想在家吃饭，可是拒绝不了女孩的邀请，就坐了下来。

张小天从茅房出来后，王娟已经帮他打好了洗脸水，递过了毛巾。

女孩是很懂规矩的，首先为公婆盛饭，然后跟男人舀，最后才是自己的。

“爹娘，小天，吃饭了。”王娟招呼一声，大家都坐在了放桌上开始呼噜饭。

早饭是红薯稀饭和贴饼子，还有小天娘腌制的咸菜。

农村人喝饭的声音跟打雷一样，王娟一边吃一边给男人夹菜：“小天哥，多吃点，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

张小天真心懒得搭理她，心说，吃那么多干啥？反正又不在你身上耕地，咸吃萝卜淡操心！

小周在一旁没有抬头，一直端着碗吃饭，很快一大碗饭就喝进了肚子里。

他把碗筷放下，站起来说：“叔，婶儿，我先走了，田里还等着开工呢！”

“等一下，我跟你一起走。”张小天也赶紧将最后一口饭呼噜进嘴，拿起没吃完的贴饼子就要跟着走。

“小天哥，再吃点呗？”王娟扭着脖子朝外喊。

“不吃了，你自己吃吧！”张小天甩出一句话，身影早就一溜烟窜出门外了，

吃过饭之后，就要下地干活。

虽然张小天和王娟还是新婚燕尔，可庄稼人必须要下地劳作。

荒地已经整整开垦了五百亩，机器轰鸣的声音仍在继续。

人们干劲十足，劈头冒汗，张小天雇佣的工人分为两拨，一拨专门采摘板蓝根，另一拨跟在推土机后面捡拾茅草。

王娟虽然是新媳妇，但也一直跟在推土机后面劳作，一点也不怠慢，同样干得热火朝天。

张小天就在她的旁边，两人一上一下地捡拾茅草。

每一次捡拾必然要弯腰，每次弯腰，王娟的衣服就会错开，女人的衣服特别薄，领口也低，张小天的眼光可以透过王娟的脖领子，一眼瞅到她的肚脐眼。

苍天！真他奶奶白！又大又白！以前自己好傻，从来没有真正看过女人一眼。

那两团圆鼓鼓上没有罩，只有一条松垮的小背心，乡下的女孩一般都不带罩，所以张小天一览无遗。

王娟真的长大了，再也不是那个整天挂着两条毛毛虫比鼻涕，梳着羊角辫的小姑娘。

经过男人一双大手催熟，嫣然成为一个丰润的少妇。

哪儿都是又鼓又涨，尤其是胸前的那两团，弄得张小天好想上去感受一下。

两人虽然已经经历了夫妻之事，可张小天从来没有认认真真看过王娟的身体。

上次喝醉了，女人偷悄悄钻进他被窝，慌慌张张啥也没看清。

王娟好像发现了他在偷看，故意挑逗，拼命地将两团甩呀甩，晃啊晃。

晃得张小天直眼晕，脑袋跟拨浪鼓似得来回乱摆，哈喇子滴滴答答，差点把脚面砸穿。

他突然对王娟有了冲动，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心跳加速，面红耳赤，浑身发热。

“小天哥，想看就看呗！干啥偷悄悄的，俺是你女人，又不是别人的。”王娟瞅到了男人眼光里的渴望。

“我不是看你！”张小天的眼光赶紧躲闪，避开了王娟。

“瞎说！看你那口水，都能浇地了。你媳妇……好看不？”王娟凑到他耳朵边悄悄地问。

张小天不知道咋回答，只能说：“凑活。”

“你觉得俺跟李燕，谁更好看……？”

“这个问题都问过了，不想回答。”

“那……是她的乃大，还是俺的乃大？”

“……不知道……。”张小天的脸红了，赶紧敷衍，心说：奶奶的，碰上个女二百五，她咋不嫌害臊呢？

王娟本身就是个女二百五，啥都不在乎，高兴了敢上去扯男人裤子，不高兴了，敢站你家门口扒自己裤子。

山村女人的野蛮，彪悍，热情，爽朗，在她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王娟噗嗤！捂嘴笑了：“别看了，晚上咱俩钻被窝……随你。”女人的声音是暗示，更是挑逗。

张小天有点受不了，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当场身亡。

秋收过后，人们依旧忙碌，这是种麦子的最佳时节，机器进不来，麦子只能人工播种，漫山遍野都是忙碌的人群，牛吼驴鸣牲口的叫声，村民的吆喝声和鞭子的响彻声不绝于耳。

很多男人还是不堪燥热，将衣服三两下脱掉，光了膀子，露出一身腱子肉。

张小天也热汗直流，同样解下扣子，将衬衣撕扯去，露出古铜色的皮肤，还有肚子上六块鼓鼓的腹肌。

王娟再次被男人健壮的体魄和伟岸的身材震慑了，小脸羞得通红，小心脏也扑通扑通跳。

一对新人在田里忙活，那些看热闹的娘们也纷纷跟他们开玩笑：“小天，做新郎官滋味好不好？得不得？”

“小天，王娟是不是怀上了，你俩婚前就鼓捣过好几回了吧？具体情况跟嫂子说说呗？”

“昨晚咋没听你俩喊炕？是不是怕动了胎气，不敢用力？”

“小天，有啥不懂来问嫂子，嫂子亲自给你传授经验。”

“咯咯咯……。”

不但嫂子们跟小天开玩笑，还有很多小叔子跟王娟耍贫嘴。

王娟的脸一下红到了耳朵根，直起腰，脖子一梗：“关你们啥事？管好你们两口子就行了！”

张小天也冲那些人瞪一眼，怒道：“俺两口子，想咋折腾就咋折腾，影响恁都了？咸吃萝卜淡操心。”

所有人都在开小两口的玩笑，只有一个人默不作声，这个人还是小周。

虽然他一个人开着推土机距离这边很远，但还是时不时地往这边瞄瞄，从脸色上看出来，不是很高兴。

张小天问：“小周，咋了？心情不好？”

小周没搭理，只是低着都说：“没事儿。”

不用说也知道，小周心理肯定不好受，王娟跟张小天结了婚，自己什么盼头都没有了，心情不好也是理所应当的，即使笑，也是强颜欢笑。

张小天也没有再问，现在这种尴尬的局面他自己都没法解决。

他抬手擦了一把汗，瞧着漫山遍野忙碌的人群，瞧着山村里那些袅袅升起的炊烟，瞧着推土机下泛出一层层肥沃的黑土，好一副优美的山间劳作图，他的心顷刻间迷醉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