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别得意！你是个凡人，能打得过妖怪吗？”

正当吴相兴奋得忘乎所以时，那个灵一盆凉水泼了过来。

吴相有些不悦道：我可以用我的……智慧。

那个灵：对不起。我就住在你的意识里。

那个灵：迄今为止没发现智慧这一点。

吴相：……

那个灵：你得先修真，有了法力才好跟妖怪打。

吴相：我好像读过几本修真的书。

吴相：上面记载的有内丹法和外丹法。

那个灵：你脑子里的存货，我都读取过。

那个灵：可以说，没什么有用的东西。

那个灵：内丹法和外丹法是低级的修真方法。只适合低维度生命。

吴相：又来了……

那个灵：我可以教你些高级货。

吴相：骗人，我不信。

那个灵：灵的世界对你们人类来说，就像你们人类俯瞰蚂蚁。

吴相：我也是灵。我怎么没感觉到。

那个灵：你现在盯着你的副官，看到了什么。

吴相走到冉闵跟前，盯着全身上下打量了一会儿。

冉闵顿时很紧张，不敢说话。

此刻他低下头，眼睛尽量回避着吴相扫射来的目光。

心想，统领这是怎么了？把人家盯得毛骨悚然。

吴相：什么也没看到。

吴相：不还是他吗？

那个灵：现在你闭上眼，把你看过的地方重新“看”一遍。

那个灵：试着用意识去看，不要用眼。

那个灵：近似于你们人类的“想象”、“脑补”……

吴相：停停停。别说了。

吴相：让我试试再说。

吴相闭上眼，开始试着用意识去“看”。

这种体验对吴相不算陌生。

因为就在穿梭之前，他的灵魂出窍后，先后在实验室里、在粒子加速器里、在灵的世界，都是用意识去“看”的。

冉闵眼瞅着统领把自己全身上下打量一遍后，此刻又闭上眼，看上去十分享受。不知统领这样做是所为何故。

但是看着既诡异又惊悚。

统领不会是想动我的歪脑筋吧。

冉闵的身体立刻绷得僵直，全身每个毛孔都发出抗拒。

突然，吴相惊骇着往后跳出一丈远！

冉闵也跟着被吓了一跳。

他想立马逃走，但又不敢。

因为统领没发话，他就不能擅自离开。

吴相：我kao！为什么我会看到他的内脏和骨架。

吴相：我成了透视眼了我！

那个灵：就像……你们人类的医学检查有一种叫CT透视。

吴相：我们人类那点儿东西，什么都瞒不过你。

那个灵：这个是最初级的。就像人类的眼睛会看一眼。灵的意识能透视三维世界。

吴相：……

那个灵：现在你还怀疑我的能力吗？

吴相：所以，你要教我的东西，就是我这个灵本来就具有的？

那个灵：你很聪明。但又不完全对。

那个灵：我教你的课程，有一半是用来……“解锁”你的技能的。

那个灵：正如你所说的，你本来就具备的能力。

那个灵：帮你发现你自己。是课程的前半段。

那个灵：后半段课程，是“灵师”才会的。

那个灵：“灵师课程”，需要我手把手教你。

吴相：灵师？这么高端的称呼。

吴相：是不是很屌？

那个灵：……

吴相：是不是很厉害？

那个灵：修真者不能说脏话。否则所学的能力会倒退。

吴相：“屌”不算……脏话。

那个灵：……

吴相：好吧。我答应。

那个灵：学习过程中，你需要去除一些人类的习惯。

吴相：比如？

那个灵：不要习惯用眼去看，不要习惯用耳去听，不要习惯用鼻去嗅，不要习惯用口去说，不要习惯用手去触……要用心或者意识，去代替五官和四肢。

吴相：那学完后，我的五官四肢是不是废了？

那个灵：不会。

吴相：学完之后，我是不是无敌于天下了？

那个灵：……

吴相：怎么了？我说的哪儿不对？

那个灵：修真不是为了无敌于天下。是为了完善和提高自己。

吴相：……

吴相：好吧。我错了。

吴相：那你快教吧。

吴相：来，先解锁我的技能！

那个灵：……

吴相：又怎么了。

那个灵：根据我对你大脑的读取显示，你们人类在让别人教东西之前，是不是应该先拜师？

吴相：……

吴相：老师好。

那个灵：这么简单？

吴相：不然呢？

那个灵：不磕头吗？

吴相：不磕！

那个灵：那好吧。修真的事，算我没说。

吴相：你过分了啊……

那个灵：……

那个灵：……

吴相：行行行。真是服了你了。

吴相跪倒在地上，朝着前方磕了几个响头。

一旁僵住的冉闵看到这一幕，更加懵逼了。

统领这是怎么了？难不成脑子真被摔坏了？

吴相：这下行了吧。

那个灵：你打算学哪个水平的？

吴相：有什么？

那个灵：初级的，需要99年；中级的，需要199年；高级的，299年。

吴相：……

那个灵：怎么了？

吴相：我要死。

吴相：我等不到那个时候。

那个灵：别急。

那个灵：我还有精品速成课程。

吴相：什么精品？怎么速成？

那个灵：精品就是只学最精华的部分。包含了初级、中级、高级课程的精华。

那个灵：好比你们人类直接从食物中提取的营养素。把杂质过滤掉。

吴相：为什么不早说？既然这样，那还分什么初中高级。

那个灵：我是按你们人类的套路来的。

那个灵：我从你的大脑里读取到了幼儿园、小学、初中、高中、大学；

那个灵：还有你玩过的游戏里，难易程度划分为简单、容易、一般、困难；

那个灵：还有小白、新手、菜鸟、学徒、老手、师傅、高手、顶级高手、王者。

吴相：Stop!……

那个灵：你懂我的意思吧。

吴相：不懂。

那个灵：就是，这种必须从易到难，由浅入深的学习过程，是低维度生命才有的特征。

吴相：你有完没完……

那个灵：灵的世界没有难易区分。不需要按部就班。

吴相：所以精品速成课程是你编造出来的。

吴相：事实上，精品速成课程就是你们灵世界的普通课程。

那个灵：是咱们的灵世界。

那个灵：别忘了，你也是灵。虽然不那么……纯洁。

吴相：赶紧开始吧！

吴相：我等不及了！这个需要几年？

那个灵：不急。慢慢来。先交学费。

吴相：你逗我？

那个灵：我从你大脑中读取的……

那个灵：发现你们有个叫学费的东西，是学生学习前要交给老师的。

吴相（叹息）：好吧。你要什么。

那个灵：磕头。999个。

吴相：去死。

那个灵：我是灵，死不了。

吴相：我去死。

那个灵：你死了。你的灵会回到灵的世界。

吴相：打死我也不回去。那里好无聊。

那个灵：……

吴相：算了。我还是按你说得来吧。

吴相：磕就磕！

吴相再次跪倒在地上。

“咚咚咚”磕了几个后，又停下来。

一旁的冉闵彻底凌乱。

统领肯定是中邪了。

吴相：不行！

吴相：等999个磕完，我就晕过去了。

吴相：能不能分期？

那个灵：嗯，你们人类有分期这个说法。

吴相：我要求每天磕九个，分期111天磕完。

那个灵：可以。

吴相跪在地上补磕了几个头，凑齐9个。

冉闵看着想闪。他呆不下去了。

吴相：好了。你开始教吧。

那个灵：还不行……

吴相（有些不耐烦）：还要什么？

那个灵：你先把衣服脱了……

那个灵：脱光！

吴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