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顾问，你——”陈力有些惊恐的看着秦无涯，他难道早就知道河里还有尸体吗？

“哎，我都习惯了，你叫法医来吧！”秦无涯无奈的摆着手，他已经懒得解释了，因为按照过去的套路，这个新发现的尸体，也要他负责。

“哦！”陈力见秦无涯不愿意交谈，就拿出手机，拨打杨法医的电话。

河中发现了尸体，大部分的人都上岸了，只有几个胆子大的人，还继续在河中摸索着。

秦无涯是真心的希望这一次是死尸是溺死的，但是现实不可能是这样的，因为人死之后，尸体是会飘在水面上的。除非尸体被埋在淤泥里，或者是身上绑了什么重物。

闲来无事，秦无涯看着陈力。

“陈力，我们要不要来猜一猜，这个尸体是男是女，家是哪里人？”

陈力闻言，立刻摇头。“不猜，反正你是知道，我才没有那么傻呢！”

秦无涯闻言，直接翻了一个白眼，他是真的不知道，只是想打发时间而已。

“我说是女的。”刘珍主动凑了过来，说出答案。

“你又是怎么知道的？”陈力很是疑惑的看着刘珍，秦无涯刚才可没有跟她说话啊！

“你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你们就说，你们敢不敢赌吧？”刘珍自然是不会解释，她看着两个人。

“不赌，这其中绝对有诈，我才没有那么傻呢！”陈力摇头。

“那你赌不赌？我说是女的，那你就只能说的男的，你要是错了，那钱我就不给你了。”刘珍看着秦无涯。

“呵呵！”秦无涯冷笑一声。

“你笑什么？”刘珍感觉秦无涯这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很是难看。

“你说呢？我本来想说女的，你非要让我选男的，赌约还是你定，你以为我像是你那么傻啊！”秦无涯翻了一个白眼。

一般来说，像是这一种村庄附近的死人，大概率是女人，而且生前还被侵犯过。这个倒不是秦无涯认为农村人有多坏，而且相对来说，农村的光棍多，地痞多，烂赌徒多。

这些人，基本上都比较色，道德标准低。

“哼，不敢赌就不敢赌，还找这些歪理干嘛。”刘珍很是不满的撇着嘴。

“什么叫做赌，赌就是因为我们都不知道，你都知道是谁了，那还算是赌吗？”秦无涯说着，看了一眼陈力。“陈力，你去问问，最近村子里，或者是附近的村子，有没有人失踪。”

“是！”陈力现在算是明白了，原来刘珍是提前知道。

“不用问了，是孙娟，我们有一个星期没有看到她了。”刘珍主动帮忙。

“哦！”陈力愣了愣，然后看着秦无涯，用眼神询问他，还要去问人吗？

“那等杨法医来了，若是死者真的是女性，那你就先去找孙娟的父母，让他们来认尸，若不是孙娟，就挨个村子通知，让他们联系家人，看看有哪些联系不上。”

“嗯！”陈力点头，这个是应该做的。

很快，杨法医就带着人来了，尸体被打捞上来了，尸体身上绑着石头，所以才没有漂浮在水面上。

尸体的脸坑坑洼洼的，看不清楚长相了，估算是被鱼嗦的。不过从她身上那残破的衣服看来，她应该是一个女性。

“那就是孙娟的衣服。”刘珍一下子就响起了，孙娟生前穿

过那衣服。

刘珍确认没用，那要孙娟的父母确认，并且为了防止错误，还要进行DNA比对，毕竟同款的衣服很多。

“小娟，小娟，呜呜！”孙娟的妈妈朱婷，想要扑上去，不过被乡亲们给拽住了，她痛苦的哀嚎着。

尸体暂时还不知道是谁，那就先按照孙娟处理，进行简单的排查一下。秦无涯走上前，看着朱婷。

“阿姨，孙娟是怎么回事？你们一个星期不见，你报警了吗？”秦无涯很是好奇，正常的话，他们之前来的时候，朱婷就应该主动联系他们，让他们帮忙找人才对啊！

“我们那一次吵架，我以为她又是跟之前一样，出去玩几天就回来了。啊，我可怜的娟儿啊！”

孙娟脾气倔，每一次跟父母吵架之后，都会跑出去。因为她基本上去的都是亲戚家，过个个把星期再回来，所以朱婷也都习惯了。

“那她今年多大，你们又是因为什么原因吵架的？”孙娟的年龄也很重要。

“她今年二十，处了一个对象，我们不同意，她就跟我们吵，呜呜，早知道我们当初就答应她了。”

“那她那个对象是谁，阿姨你还知道？”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孙娟跟父母吵架了，离开家的时候被无赖给盯上了，尾随着离开了村子。孙娟的男朋友要是外村人，那大概率就不是凶手，不过按照程序，秦无涯还是要问一下，省的猜错了，到时候还要麻烦。

“王家村的那个王老七。”朱婷一脸怨恨的说着，看来她对这个王老七，很是不中意。

王老七？看名字应该是外号，估计是家里，或者是家族排行老七。

“阿姨，你先别急着哭，你跟我们的同事先去医院做一个检查，也许她不一定是孙娟。”

“呜呜！”朱婷继续哭，因为死者身上穿的衣服，就是孙娟离开时穿的，怎么会这么巧，别的姑娘穿的也是一模一样的。而且她也没有听说，附近村庄，有谁家姑娘失踪的。

“陈力，我们去会会这个王老七。”

“嗯！”陈力点头。

“我也去！”刘珍很是好奇，秦无涯是如何查案的。

“你能不能老实一点，别来烦我！”秦无涯很是不满的瞪了刘珍一眼。

“哼，我刚才还帮你忙了呢！”刘珍很是不服。

“还帮忙？难道没有你，我们就不会知道了？”秦无涯懒得搭理刘珍，直接往警车走去。

秦无涯虽然态度不好，但是他说的是实话，因为失踪人口是真的，他们排查一下就出来了，刘珍说了，只是省去了这个麻烦，但是不代表他们查不出来。

陈力开车，到了王家村，找到了王老七。看到王老七本人，秦无涯算是明白了，为啥朱婷不愿意了。

王老七今年快三十了，穿着一般，陈力问他话的时候，都是一副懒洋洋的模样，肯定不是什么勤快人。外加他们找到王老七的时候，他正在跟人打麻将。所以大概率来说，这个王老七是一个游手好闲的烂赌徒，朱婷喜欢她才是反常呢！

至于孙娟为什么会看上王老七，除了一些突发事件导致的好感度激增之外，那就应该是这个王老七会说话哄人，孙娟又爱听。

“警官，我都跟你说几遍了，我真的不知道孙娟那天来找我，我当时正在跟人打麻将，我哪有功夫去管她啊！”王老七有些厌烦，他不明白，他不就是跟孙娟处

个对象吗？怎么人死了，就来找他了。

“怎么？你打麻将你还有理了？”陈力很是恼火，虽然查赌博的事情不归他管，但是他要是真想要管，一样是可以带走王老七的。

王老七见陈力发火，很是识趣的闭上嘴，反正不管是什么官，他都惹不起。

一个烂赌的人，确实是把赌博看的最重要，外加两个村子相距只有五里路的样子，即便是孙娟当时让王老七去接她，他也不会在意的。毕竟对于农村人来说，走这么一段路不算远，又熟悉道路，是不会迷路的。

秦无涯见王老七回答问题的时候，眼睛不时的扫了一眼房间里，看样子还是想去打麻将，就排除了他。

王老七若是杀了人，他是可以继续打麻将，制造假象。但是案发了，他还是想着打麻将，而不是狡辩，逃跑，那就确实是说明，在他的心里，麻将是第一。只怕孙娟在他的心里，只是一个女人而已，连女朋友都算不上。

“警官，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王老七小声的问了一句，他一听到搓麻将的响声，就心里痒痒，手也痒痒。

“秦顾问？”陈力转过头，看着秦无涯，秦无涯还什么都没有问呢！

“那个，你还知道有没有其他的男人追过孙娟。”

得不到就毁了她，这是很多心里极端的人的想法，秦无涯不知道孙娟长相如何，但是正常的话，只要孙娟长的不丑，总会有人喜欢的。

“不知道！”王老七摇头，他们认识时间也不长，对于孙娟的过去，他并不是很了解。

“哦！行了，你回去吧！”秦无涯想不到他又是遇到一个一问三不知的人，他很是无奈。

“好嘞！”王老七说着，麻溜的转身，钻进屋。

“让开！”王老七一进屋，就推了一下，占他位置的人。

秦无涯皱了皱眉，转过头看着陈力。“我们国家是禁赌的对吧！”

“是的！”陈力点头，他疑惑的看着秦无涯，他继续要抓人，刚才干嘛就又让王老七回去啊！

“那这事归谁管，你联系一下，顺便问问，是不是王老七组的局。”

“哦，明白！”陈力秒懂，秦无涯这是要整治王老七。

不管孙娟过去跟王老七的感情如何，都是他的女朋友，女朋友死了，他不关心，不伤心，还惦记着打麻将，这样的人，不整治一下，秦无涯心里不舒服。

秦无涯等陈力联系好人，一起离开了。

如果孙娟有追求者，那么大概率凶手就是那个追求者，若不是，那范围就大了，查起来也要耗费不少时间。

他们回到村子里，孙娟的母亲去县里医院了，她家里其他的人都不在，秦无涯就直接回到了陈师傅家里。黄梅的儿子跟女儿都上班去了，家里只剩下她的儿媳妇李静了。

“李静，村子里还有人追过孙娟？”

“没有！”李静摇头，一般村子里的人，彼此之间都是有矛盾的，或者是辈分的关系，导致本村的人很少结婚。

“那村子里有哪些人跟陈麻子一样，特别喜欢占女人便宜的，尤其是那一种强行睡过女人的。”秦无涯觉得暂时只能是挨个的调查了，实在是找不到，只能是另外想办法了。

关于这个问题，李静是知道一些的，不过她依旧是摇头说。“我不知道！”

没有办法，那些人太无赖了，她可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