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莲婴的询问，洞虚子翻了一下白眼，瞥着他没好气道：“管好你自己就好了，别有事没事就往外面跑，你怕别人看不出你的身份吗？”

“嘿嘿，师傅不会的，我身上有您种下的封印，除非那些顶级宗派太上出来，不然谁敢捉我！”莲婴笑嘻嘻的，好似一个调皮的孩子般！

“哎，你这莲藕，你们七兄弟，就属你这老大最滑头！”洞虚子颇为无奈摇头，随后还是叮嘱了一些。

“以后尽量少出去，现在天妖星的妖渊已经进入了兽符山，你们不可与他们接触，听到没有！”

“是，师傅，徒儿不去了呗！无趣！”莲婴无奈回道。

洞虚子不再理会莲婴，继续观察杨凡的变化。

此刻的杨凡已经走到了湖边，望着平静不起波澜的湖水，杨凡想到了第一次吃下火符禁果，承受不住其内的火热，纵身跳下湖中的一幕。

目光顺着湖面，望着莲婴进入瀑布之后，杨凡想起第一次见到洞虚子时，洞虚子给他的帮助，告知他道理。

虽说那些话，杨凡到现在也没有完全明白，但还是领悟了不少。

不过想着这些，杨凡心下的悲伤就会更胜，似乎那些属于他在这个世界的亲情，都随着两府大战而逝去。

转过身子，杨凡顺着湖边小道，走向草屋。

屋前的洞虚子面含慈祥的笑容，喃喃自语。

“普天之下，情之一字，是多少符士不能越过的坎，纵然无情无欲，那又能如何，难道真的能飞升往生仙界吗，呵呵，这一切不过都是笑话罢了，往生仙界只是传说而已！”

临近的杨凡，也听到了洞虚子的话，单手扶在草屋周围的篱笆围栏，望着洞虚子。

“洞虚上人，杨凡有一事不明，还望上人解惑！”

洞虚子含笑招手，道：“进来做吧！”

杨凡走进院内，坐在了洞虚子的对面，看着一副他丝毫不懂的棋局，道：“洞虚上人，杨凡所知，但凡修炼者要想羽化飞升，都必要无情无欲，可人要怎么做，才能算是无情无欲呢？”

“难道真的要无情无欲才能飞升吗，如果无情无欲，人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修炼又有什么意义？”

面对杨凡的话语，洞虚子始终面含笑意，伸手从杨凡身边的棋盒中拿出一枚黑子落下。

“无情无欲之人，已经不是人，或者可以说，那是真的仙！”

“仙？”杨凡一怔，突然想起家乡世界的仙界，已经当初的五年一梦，那里面的仙，都是恐怕的存在，可他们并非无情无欲。

“到底什么是仙呢？”杨凡蹙眉不解。

洞虚子边下棋便诉说。

“仙，可以说无处不在，只是我们所见全是羽化飞升的人罢了，所谓的仙，而是天生，所谓的神而是道生，他们与天地同存，亘古不灭。”

按照洞虚子所知，仙与神存在两个不同的界域。

大罗九重天，便有往生仙域，其内的仙，才是天地所生，甚至一些得到了道的教化，才得以飞升前往。

神，在大罗九重山，其内的神，据说都是道生，他们应道而存在，而成长，而不灭。

在那里，一花一草，都有仙神之根，也许他能领悟道的意念，也许他百世轮回也不曾体悟道的存在。

只有道，才能让我们长存永不灭，只有道，才能让你了解宇宙长生，你可明白！

杨凡闻言，却是无奈的摇着头，这段看似杂乱的话语，却让杨凡明白了许多。

人是不可能无情无欲，也只有那些天生的仙神才是无情无欲的人，可杨凡还是想不明白，他没有情欲是如何生存的，每天都要做些什么呢，难道只有修炼吗，只有感悟道的存在吗？

不知为什么，杨凡感觉所谓的仙神，还不一定有他们快乐，起码他们可以体验人情冷暖。

大罗仙神界，杨凡很早就听说过了，但那些都是传说而已，至于到底存不存在，杨凡也不得而知。

如今从洞虚子口中说出，大罗仙神界，也一样存在虚幻，但又有些真实，毕竟传说不可能无故而来。

杨凡望着慈眉善目的洞虚子，蹙眉道：“洞虚上人，杨凡虽然不明白，但我也想去纠结，与其去追寻，还不入顺其自然，水到渠成来的好！”

“哈哈！”洞虚子放声大笑，抬手捋着洁白的胡须：“好一个水到渠成！”

“其实感悟道理，不一定要去深钻，也许就是你的水到渠成更为好，毕竟道是虚无，我们没办法去触摸，也许一件事情就可以让你明悟，也许一句话就能让你顿悟，也许一生你都不能领悟道理。”

“这便是道，所谓的懂便是懂，不懂便是不懂，那只有体悟过的人才会明白，也没办法去解释！”洞虚子如同宗师一般，向着杨凡解惑。

杨凡一边认真去听，一边与脑海中的玉清子交流。

“没想到这小小的秘境，居然住着这么一位上人，看来现在的紫玄星不简单啊！”玉清子老气横秋的声音，传荡在杨凡的识海。

“玉清子，你能看出洞虚子的境界吗？”杨凡诧异的传出意念。

“咳咳，这个……”玉清子迟疑片刻，才继续道：“他的境界比我颠峰时期可能还要高一点，已经接近踏天桥，越神虹的地步，我当年也只是刚达到羽化的境界，但还没羽化渡劫，就被冥朝神主给灭了，哎，想想就是挺可惜的！”

玉清子的声音，充满一种悲叹的感觉，似乎那时的他，正处人生顶峰的时候，可也在那个时候，出现了他一生中最为强大的对手。

“玉清子，当年的事情都过去了，如今只要你慢慢恢复，依旧可以达到当年的巅峰，也许，你会比当年还要强大！”杨凡安慰道。

“哼！”玉清子不屑的一哼，随后道：“好了，你这小子，你才什么境界还来跟我说这些，这点道理老子能不明白吗！”

“哎，你……”杨凡听着玉清子的话就很不舒服，但话还没说玩，就没洞虚子给打住了！

“杨凡，你上次进入荒古战场可曾找到师尊留下的东西？”

杨凡点点头，思量着说词，随后道：“洞虚大师，你师尊的东西我找到了，不过都是他的忆之传承，里面只是重点说了我们家乡的事情。”

“哦，那你说说看，师尊都说了些什么？”洞虚子面色逐渐严肃了起来。

想着当年荒古战场圣墟之内的记忆，杨凡将张凌留下的话语整理一下。

杨凡，天命之下，你会与我一样来到紫玄界，只不过我们的来法不一样。想必你也知道，森罗界的仙域，其实与魔域没什么两样，里面所谓的仙神，不过都是供拜邪灵为主的自私之人罢了。

他们为了统治森罗界，不惜残杀下界修士，更是吸收修士的灵蕴，仙体拿来死样邪灵，这样的仙界，还是我们修士幻想的仙吗？

我被迫转世重修与紫玄界，只希望有回去征伐他们的一天，而你，才能带我回去，不然我只能轮回转世回去。

如果我转世回去，那必然会被天界所知晓，不待我成长，恐怕就会遭遇不测，所以我只能在紫玄界觉醒记忆，等待你成长起来的那一天。

也许你会问，为什么要你才能回去，这些我现在也不好去说，但你只需将我在你脑海封印的一部分记忆交给我那徒儿便可，你也会慢慢知道，你、其实不是你所知道的那样。

……

“这些就是张凌大师给我留下的记忆，我也将他所说全部告诉你了！”杨凡瞅着洞虚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