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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表面无用的联谊,实际上是散心之旅

拍打着翅膀,再次确认一下自己的计划。

由于龙眠之地位于图塔大陆西北方的龙族聚居地的西南方,因此如果以顺时针进行环旅的话,可以先到金属沙漠,正好去见一见金龙王或者诺姆;后者的话正好可以表达一下我当时的歉意,顺带结交一下金属龙什么的。

摆了摆挂在我脖子上的一串灰银色的项链,上面挂着用骨头雕刻而成的龙头骨的正面照;第一次拿到它的时候,我还很奇葩地对着它说了一声:

“喂,伙计,你怎么变成这个鸟样了?”

好在那时其他侍卫们不再龙巢,而特雷斯亚还在收拾行李,应该没有哪条龙听到。

特雷斯亚背着应该比我重一些的行李,一声不吭地飞在我的身后;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次应该算我第三次飞往金属沙漠了。

第一次是和金龙王做的交易,我和特雷斯亚飞到金属沙漠的边缘地带,然后由金龙王带领我们飞到龙族领地的边界;就是那一次,我认识了他的贴身侍从:诺姆。

而第二次,就是我们从自然之森返回龙眠之地的路上;那个时候我们在满载魔法道具飞越金属沙漠的时候发现了诺姆和他的玩伴,而他们也发现了我,虽然说他想分享给我他喜欢的沙丘甲虫,但由于意外,我个人觉得并不是很满意。

这就是为什么我会第一个选择前往金属沙漠的原因了,除了巩固与金龙王的关系礼尚往来之外,就是跟诺姆道个歉,让我们还能继续做朋友之类的,其他大多就是附赠品。

毕竟,这一次环旅我本来就没打算真的进行联谊;更多的,就是为了散心,以及我还能多活两百五十年中一半时间可能要拿来寻找的魔法了。

根据我目前打听到的消息,魔法这个存在,大体上应该和《DND》的那种应该差不多吧;虽然说我也为了麦拉沙司公会的跑团而略微看过一些3R、5E法则之类的,但毕竟我写的小说并不太多涉及这个方面,因此也了解不太深。

按照《DND》的话,龙族应该属于魔法种族,具有极强的施法天赋;就连龙语,都是属于魔法语言。然而目前龙族让我感到最魔幻,就是脑内的传承记忆以及血脉网和龙王冠冕。

这三个是我觉得最魔幻的存在,比龙族自带的龙息和我能吸收灵魂还要魔幻。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龙族好像天生自带法术或者类法术释放能力,也是天生的术士;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龙族里没有一个玩魔法的?当然,也有可能是我生得太早了,魔法还没来得及普及到龙族里。

一边飞行,一边思考着。

术士...不是《WOW》里的那种玩邪能的术士,而是《DND》里的那种天生施法者的术士,依靠抑制和魅力进行施法,是先天型施法者,无需记忆就能够施法,而且每天还会刷新使用次数。

望着龙眠之地深灰色的大地,能够看见了一些稀疏的树木,证明我们两个很快就要到边境的森林了。不过今天没有太阳出来,怪可惜的。

术士的起源来源于血脉中残存的魔法和魔法知识,因此巫师所组成的家庭生下的孩子,其成为巫师的可能性会更高;而父母或者直系长辈的巫师等级越高,其孩子的术士潜能就越高。

等等,这么说来的话;天生就是术士的龙族,是因为他们的祖先利用本身亲魔体质修行了强大的魔法,而再加上龙族变态一般的传承记忆,就铸就了龙族全民术士的一个存在。

然而,就目前情况来看,现在最接近魔法的,也应该就是我和特雷斯亚了;因此,由于龙族目前没有一个会魔法的,所以怎么可能会出现先天性施法者呢?

原来如此,应该说得通。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还是觉得有点可惜啊;往好的方面想,如果是我第一个学习了魔法,那么我的后代...等等,突然发现了一个悲伤的故事。

那就是,虽然说我在还是人类的时候很喜欢龙族,但问题是这并不能代表我可以非常顺利地选择龙族作为我的伴侣并且与其交配最后产下一窝小龙啊。

噢,真是个悲伤的故事;我马上把这个想法甩出了我的脑袋里。

虽然说我作为环旅代表的消息通过血脉网这个BUG一样的东西发给了路上所有可能会经过的龙族,但我觉得仅仅作为一个普普通通的末位龙王候选者,应该还轮不到我来接受那样的排场。

今天的计划就是飞到龙眠之地的边境森林里,在那里过夜,好养足精神前往金属沙漠;这样的话不仅可以放松心情减少劳累,还可以让金龙王他们有充足的时间进行准备。

退一万步来说,我这次表面上是毫无卵用的联谊,实际上其实一场是散心之旅。

毕竟只要不是天生的变态,应该不会在杀害和自己同等智慧,甚至是同族之后,还能保持乐观向上正常的心态吧;反正,我自个认为我做不到那种地步。

“殿下,这个方向,是前往金属沙漠的吗?”原本飞在我后头的特雷斯亚突然飞到我的身边,眨眨眼睛后如是向我问道;我略微在脑袋里过了一遍之后才发现,我并没有把路线图交给我的侍卫们,最多在申请里和诺德·柯尔·希卡斯特提到过大概。

“嗯,是的;毕竟我们和金龙王诺丹兹多姆陛下是比较熟的,去金属龙系是一个比较好的开始。”我如是回答道,然后一边一心二用在脑海里把路线图大概通过血脉网发送给了特雷斯亚。“这就是我规划好的路线图,事先没说是因为我觉得要保持神秘。”

个屁,这个理由连我自己都不会信;其实就是忘了嘛,玩这么多借口。

“是,了解了。”特雷斯亚点点头后,又飞回了我身后的位置。

说起来也有点奇怪,环旅并不包括自己龙系的其他成员,只能够访问其他五个龙系的;是为了什么呢?太过信任一个龙系里面的互相团结,还是说我现在不过是一个龙王候选者,没有资格与同龙系的其他龙种联谊?

按照以往的惯例和逻辑分析来看,是后者的可能性极高。

毕竟,真正能够统御一个龙系的,是大家长才有的权力嘛。

一如既往胡思乱想着的我就这么和特雷斯亚来到了龙眠之地与金属沙漠所隔着的,应该可以称为“防风林”的地区;但如果按照龙族在血脉网中给它安排的名字的话,那这里应该称作“赛林”。

很快,即将面临天黑,不过我们已经不再是那个对野外生存一脸懵逼的新手了;虽然说依靠种族天赋这么说有点不太道德,但多多少少还是有那么一些的。

不过...

这么称作,是这里有过什么比赛吗?这片森林虽然没有自然之森那么繁盛,但放到地球上我个龙认为绝对算得上亚马逊那种级别,而且有这么奇怪的名字,我觉得很好奇啊。

抱着这种心思,在传承记忆里略微翻找过一番无果后,我如是问道我旁边勤勤恳恳的特雷斯亚。

嘛,不知不觉间我居然这么依赖另一个存在了,一点都不像是那个有生活保障就能在家里宅到天荒地老的那个宅男嘛;就是不知道这到底算是进步呢还是退步呢?

顺其自然吧,就当驭下的必修课程。

“不是的,殿下。”特雷斯亚听到我问他问题,就立马停下了他爪中正在做的事情;我连忙说道不用这样,可他要是听的话那我就觉得他不是我的那个侍卫长了。“是因为曾经有过一个名叫‘林赛’的自然元素精灵到这里来过,吹奏了一首曲子,再加上倒过来正好可以作为这一片森林的名字。”

虽然说“路途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我和特雷斯亚贴身相处五百多年了,对他的了解也有了七七八八的认识,关于他的一些想照顾我却有些笨拙的举动我也渐渐习惯了。

但不知为何,我总觉得自己缺少一点感情一样的东西,就好像总是有违和感,没有代入感;果然是宅太久了缺乏与人与龙相处的必要情感了吗?不对呀,就算有五百多年的相处也应该治愈得差不多了吧,不应该持续这么久的啊。

“啊,是吗?”我习惯性歪头问道,不过看特雷斯亚那个表情...不知道是不是满意;是作为侍卫长不满意我身为龙王候选者不该作出这种卖萌的动作么?“那还真是...有意思啊。”

这就是为什么我总想修一下洞察心灵和与他人或者他龙的技术,可目前我似乎陷入了瓶颈期。

“不过殿下,尽管我没有幸听过自然元素精灵的歌声,但我认为殿下的歌声才是世界上最为动听的。”忽然,他一本正经地说道,一边准备好了食物;看他这么正经的表情,有点不好意思的反而是我了。“当然,如果可以的话,特雷斯亚也想听殿下放歌一曲;我已经在打猎的时候侦测过周围了,没有闲杂龙等。”

“啊...是吗?”看着他这个样子,我实在不忍心拒绝;不过这也算是一项考验吧,就算特雷斯亚不是有意的,也许我也可以借此锻炼我的胆量?不就是唱一首歌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虽然说我觉得我唱的好难听就是了,而且对战原三王子时候两股战战的记忆犹如在目;心里略微挣扎了一会后,我匆忙在记忆里挑选我还没有忘记歌词的歌,并且将其转化为龙语。

“殿下,如果你不愿意的话,那就...”他也许是看出了我的挣扎,或者说他认为自己身为侍卫长不应该这么冒犯地这么要我唱歌,因为如果是别的谁的话,我估计理都不理他,但特雷斯亚的话...丢一下脸应该无关要紧吧。

“不用,特雷斯亚;你难得有一次需求,作为你所效忠龙王候选者的我感到欣喜,又怎么忍心辜负你的期待呢?”我举起爪子,示意让他不要再说;尽管我还是很想磋磨他就是了,但考虑到他几乎无欲无求,现在有了个机会,说不定正好就可以拉一下好感度或者忠诚度这类的。

用一首很可能五音不全的歌和应该不会丢多少的面子换一些好感度和忠诚度,我觉得是值得的;但我觉得还有必要强调一下。

“这首歌,我只唱给你听,勿外传。”摆出我练习了有一段时间的正经姿态,即使我自己都觉得有些夸张和做作就是了。

“殿下愿意歌唱予我已经是意外之喜了,作为侍卫长的我怎么敢奢求更多,或者将其外传呢?”他如是说道,然后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殊不知这样更加让我难堪啊啊啊...

算了,不管了;现在要丢脸也只是在自己龙面前丢,以后的话说不定要丢就丢大发了,还不如趁现在。

清清并没有痰的嗓子后,我按照这临时翻译的歌词,顺着记忆中略带着模糊的音调旋律缓声歌唱起来:

“借你多漆黑的眼望见甜美死亡;借他多深的碟盛生命偾张。”

听起来应该没有问题吧,用余光看特雷斯亚他也没笑出来什么的;那看来走音还没那么严重?

“再借我根多锋利的箭镞刺进蓬勃胸膛;当鲜红勋章滚落地上。”

嗯,看来用龙语压缩一下音节,单词还是能够对应上调子的;不过怎么感觉我像是在捧读呢?

“借你本多冗长的经悼词高声念响;借他多坚实的凿掘脚底三丈。”

不要紧张,紧张的话铁定跑调;不如试试注入一些情绪?

“再借我支多幽明的焰火将夜色尽划亮;当枝头更声停止彻响。”

特雷斯亚还没有笑出来,如果笑出来的话...我应该怎么对他呢?

“是骤灭生息,不灭惶惶;是声色纷扬,溢满坟场。”

虽然说在他面前丢脸不算什么,但能不丢的还是尽量别丢。

“是飘走的翅羽与坠地锋芒;是飘走的真相与坠地念想。”

唔,不过如果特雷斯亚问起我这首歌有什么深意的话我回答不上来啊;要不干脆回答他“你自己先记着,以后慢慢想。”?会不会让他觉得我这个候选者不靠谱啊。

“是丛生面庞,碾碎时光;是杂舌相探,交错指向。”

罢了,想这么多干什么;木已成舟,后悔也来不及啦!

“目光融汇,重叠映像。”

如此这般,停下思绪,然后将歌曲引向高潮部分。

“谁杀死了知更鸟?”“快听前奏已响。”

“谁杀死了知更鸟?”“满座热烈鼓掌。”

“亲爱的,他们正,急着早些登场。”

“还不快,将帷幕,隆重拉上。”

接下来,就是间奏了。我正考虑着如何哼出那段可以说是诡异的调子;却不料,特雷斯亚可能是觉得我唱完了,于是对我鼓起掌来,面带应该说是敬佩的情绪?

虽然说没能唱完有点可惜,但俗话说得好说多错多;我唱的少了,那么错的地方应该也会少吧。

而且,就算是特雷斯亚觉得我唱得难听,都这么给我台阶下了,我当然要接啊;不论是哪种情况,应下来就对了。

我点点头,示意我唱完了。

即使换我来听这首《谁杀死了知更鸟·唯一不重要的就是真相》的话,听到一半完全没有办法分析这首歌到底在讲什么,只能知道知更鸟死了,然后大家为它办葬礼就是了。

“殿下,很好听。”他停下了鼓掌,也许是觉得孤掌难鸣,或者是久了也会觉得尴尬吧;然后那眼神应该说是崇拜?或者说别的什么情绪,可那个一如既往正经的表情着实让我的尴尬感消退不少。

“嗯,你觉得好听就好。”于是我很给面子地,非常装十三地点了下头;就不知道这是真心还是什么,如果是后者的话,那我锯开这个闷葫芦可能还要再下一番功夫才行。“这首歌还有另一半,等哪天合适了,我再把剩下的唱给你听。”

“殿下能为我放声歌唱,我就已经非常感激了!怎么敢如此贪婪?”他镇声道,以至于我几欲无法分辨到底是真心还是奉承;不过按我这么多年观察他的性子来看,可能是真心吧。

哎,其实我觉得比起那些知名唱见或者歌手,我简直就是个渣渣;然而我还有带着点怜悯的表情看向特雷斯亚,后者正闭着眼感激着我,第一次听歌就是这么难听的,虽然说五百多岁了,但会不会审美长歪啊...

我为数不多为我感觉一直很稳重很靠谱的侍卫长的成长感到了忧心。

如果以后他找雌龙当女朋友,然后对象唱个什么求偶歌,结果因为我的缘故他觉得不好听分了...那分了就分了吧,既然这样那还不如早分。

如是想着,我心里也有了点底;之后我们又聊了一些话题,无外乎关于对特雷斯亚的关照啊,后面的环旅路途怎么走,然后怎么安排之类的。

总之,我们是在一片有节奏的聊天话题中入睡的;按照我对他的性子的了解话,那应该是我比特雷斯亚早睡着。

也在不知不觉中,习惯了呢;果然,属于人类的适应能力很强大。

如果换做来到这个世界以前,恐怕我别说和别人睡在一起,外面要是有什么吵闹,比如犬吠、飙车之类的我都睡不着;现在的话,应该说是变得心大了么...

但还是要说一声,特雷斯亚侍卫长,你真是好靠谱啊。

至少在大多数情况如此。想了一下后我还是略带恶趣味地补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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