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想日日躲躲藏藏。

“要我去也行，我有一个条件！”

宇文翰的双眼微眯：“先生请说！”

“我要我左护，法的身份！”

宇文翰一听立刻晓然，身处于这风云令的中间地带，权利带给他的便利不亚于皇帝的特权，有了这特权，他还不是为所欲为？

“可以！”

宇文翰代替千雪答应了下来，倒不是他越俎代庖，尚因为若是千雪不愿意，直接砍杀即可，既解决了眼前的麻烦，又能一劳永逸。

公输戬倒不傻，问道：“你能做主？”

宇文翰不禁失笑：“连你们少主都是我的，我还有什么不能的。”

这话公输戬相信，头一次见到千雪的时候，杜宏就告诉他他们之间的关系，刚开始他还不信，如今就是不信也得相信了？

公输戬同意代替千雪去卫国走一遭，宇文翰便将卫长弓约定的地点告知，让他先与卫长弓见上一面。

如此，任务完成，他心中记挂余元清，便急忙告辞。

公输戬不做挽留，守着这一大片的家业突然有些迷茫，以前令主在的时候，他跟着吃香的喝辣的，虽然过的是刀尖儿上舔血的生活，可是他过的自在，安心。

如今迫于生计开的这斗兽场，虽然生意兴隆，人来人往，可是他却说不出的忧伤寂寞，到底是没了当初的一点傲气。

人嘛，有权有势就高人一等，无权无势便贱上三分。

想到这里，他也急忙告知属下收拾东西打算第二日与卫太子见上一面。

宇文翰赶回晋阳的时候，正遇上大批的人马涌动着围在城门口。

林路和阿右正焦急的严阵以待。

“出了何事？”

宇文翰驾马走来问道。

阿右见宇文翰平安归来，便松了一口气，道：“王爷神机妙算，这伙人攻击了大牢，差点救将余元清救走了！”

“王府呢？王府怎么样？”

林路道：“无事，王爷放心。”

宇文翰这才放下心来，瞧着门口围堵的人马道：“尽快盘查，不要误了百姓们同行，带余元清来见我！”

阿右道了声是，牵着宇文翰的马回王府，林路去监牢里提审余元清。

好在这一路顺畅无比，很快他就见到了传闻中的那个风云令右护法。

只见他坐在草垛之中却气定神闲，一看就是经历过大场面的人，他的容颜虽年老，胡须白了大片，可是眼神清亮绝不糊涂。

“晋王有请，先生请吧？”

余元清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稻草，站起来款款行至林路的身边，他的目光探查，瞧着眼前的小伙子道：“自古英雄出少年，小哥前途无量。”

林路哪里会被他的三言两语所迷惑，紧紧的拷着他的双手，将他带至晋王府。

宇文翰早已恭候多时，见到余元清的时候不禁感叹：“先生在牢狱之中待了多时，却不见老态，当真稀奇。”

余元清倒不客气：“王爷过赞，老朽年轻时就是这模样，如今老了还是这模样，到不知是老天爷眷顾还是残忍了。”

宇文翰轻笑：“只要先生保持初心，自然就是眷顾。”

“初心？何为初心？”

“人之初性本善，既行善，不做恶，即为初心。”

余元清许久不与人说话，对宇文翰的说辞亦认真上心。

“何为善？何为恶？上天都不能给它一个定义，晋王是如何分辨的？”

这谈话便成了哲学探讨会，宇文翰一下就失去了兴趣。

“先生不必刨根问底，你说的善有可能是我说的恶，道可道，非常道，先生比我明白。”

余元清不在拐弯抹角，大笑了几声后道：“少主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