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天泽笑笑道：“你说的没错，朱聪燕性格非常好，总是很温和。”

张建平道：“这不就对上了。刘清心高气傲，虽然跟他谈对象，但不会让他轻易上手。朱聪燕就不同了，善解人意，而且又温柔体贴，程杰自然能得到更多的温暖和关怀，即便有个什么过分点的要求，顶多扭捏一番，也不会真的拒绝，程杰轻易便能得手，又何乐而不为呢。”

陶天泽忧虑重重道：“就是不知道程杰这次找了个什么样的女人。”

张建平道：“我怕是被人下了套。要不然也不会迷失成现在这个样子。”

三个人说着话，已经到了看守所。下车、交枪、搜身、登记，一个环节都不能少。武警执勤，可不会跟你讲什么情面。

赵老八的脸上已失去了之前的嚣张气焰，只是看上去依然有些吊儿郎当的样子，进门看见陶天泽就好像看见了救星一样，急忙上前便道：“陶政委，我拜托你，请你不要让他们再让我背法律法规了好不好，我上学的时候就是因为害怕老师让背书才辍了学，现在关在这里每天让我背书，你还不如一枪崩了我。”

狱警见赵老八不老实，一把将其拽到审讯椅上，用卡板卡了道：“老实点！”

赵老八哪儿会管这些，戴着手铐的双手不断作揖道：“陶政委，我求求你了，你就别再这样折磨我了好不好。”

陶天泽呵呵笑道：“没想到你赵老八也有向人低头的时候，不容易啊。没问题，只要你把自己知道的全部交代了，我就不让他们再让你背诵法律法规了，而且我还告诉你，只要你老实交代，我们还可以对你从宽处理。”

赵老八马上沉默了，半天才道：“陶政委，既然你们已经有了证据，那就将我移交检察院算了，为什么非要我说出来呢。没错，你说的那些事情都是我干的，打架斗殴、放高利贷，包括马小娟盗掘尸体也是我让他干的。还有王大军也是我杀的。”

陶天泽没想到赵老八今天会这么痛快，问道：“好吧，既然你现在承认这一切都是你干的，那么我一个一个的问你，贩卖毒品的钱哪儿去了？”

赵老八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道：“当然是花了。你看我这个样子像是存钱的主吗？”

陶天泽接着问道：“贩卖毒品的非法所得并不是小数，光我们抓获的那两个小混混这一年时间就为你卖了一百多万的摇头 丸之类的毒品，按照对半的利润，你也应该有五六十万获利，你把这些钱花哪儿去了？”

赵老八一咧嘴道：“吃喝嫖赌，哪样不需要花钱，哪样花的钱少了能行。”

陶天泽一拍桌子道：“赵老八，你少跟我在这里耍滑头。根据马小娟交代，你那方面根本就是个菜鸟，还他娘的嫖，你连马小娟都伺候不了，你上哪儿嫖去。你最好给我老实交代。”

赵老八呵呵笑道：“这个马小娟真他娘的是个婊 子，不会跟你也睡过了吧。要不然怎么什么都告诉你。”

陶天泽正要发作，张建平一把拉住了，低声道：“陶政委，不要着急，我怎么感觉他已经知道什么，这才在这里撒泼。”

陶天泽也感觉赵老八今天的表现有些不对，疑惑道：“可是我们上次给看守所交代的很清楚，不准任何人探视赵老八。谁又能给他传递什么消息呢？”

张建平叹了口气道：“别人恐怕不行，但要是程局可就不一定了。”

陶天泽便给韩强交代了两句，让他去找所长了解情况去了。

不一时，韩强过来说，程杰果然昨天单独来找过赵老八。

这他娘的就不是害怕的问题了，而是已经彻底变质了。

陶天泽不由心中一阵阵的懊恼，也是没想到程杰的方向会变化的如此之快。这种情况下，如果再对赵老八进行常规审查，肯定不会有任何效果了。

陶天泽站起来，走到赵老八跟前转了一圈，冷笑两声道：“赵老八，你也算是个聪明人，怎么就干出这么愚蠢的事情呢。你就不觉得自己是在自寻死路吗？”

赵老八的目光随着陶天泽转了一圈问道：“陶政委这话什么意思？”

陶天泽双手撑在赵老八面前的挡板上，死死地盯着赵老八道：“不管你是装糊涂还是真糊涂都没关系，我今天只想告诉你，如果你听了某些人的话，不配合审讯，那么你就只有死路一条。我想你肯定知道为什么，那我今天就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