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睁睁的看他们出去，程峰也干净利索的整理好自己的被褥。武装完毕，缓慢的也走了出去。看见五人还是队列，点名，晨跑。

到了用餐的时候，程峰才终于明白何世和阮易伸出的手指是什么意思。是武装越野的意思。四十公里越野。

程峰抽搐了下嘴角，这他妈的也太狠了吧？

短短两天，程峰在教官们的身上看见了军人该有的素质。

也坚信这就是特种兵最高峰。一支战无不胜的队伍，一支召之即来，来只能战，战之能胜的队伍。

预计十五天的康复期未到，仅仅四天程峰“生龙活虎”的跟着五位教官轮番训练。

阮易看着这个随便一个简单的动作就疼的龇牙咧嘴的程峰，皱了一下眉头。

“我是侦查员，作为一个侦查员就是一个团队的最先锋。也是一场战争的导火索。你懂吗？小疯子。”

“报告长官，明白！”

阮易看着一脸认真的小疯子。“那你知道，一个侦察兵应该具有什么样的素质吗？”

“报告”

“讲”

“忠诚、胆大心细、简单”

“简单说说。”

“所谓忠诚是每一个军人应该具有的素质。也是军人的标签。胆大心细我认为是侦察兵最应该具有的素质。简单就是侦察兵的义务就是把自己所发现的事无巨细的转达给长官不允许主观臆测。”

阮易听程峰把忠诚首当其冲的坚定的喊了出来。不留痕迹的点了点头。

见程峰现在的状况，阮易只是简单讲了讲理论上的侦查知识。20余年的侦查经验，随便扔出来点料，自然就能让程峰听的是盆满钵满的。

自称记忆力惊人的程峰也拿着笔记本记录着阮易讲述的内容。

详细的让人发指。

看着黑透的天，考虑到程峰的身体状况。

“解散！”

“收到！”

程峰合上笔记本的瞬间，阮易偶然的瞥了一眼，短暂错愕。

一夜无话

天蒙蒙亮，听见哨声，短短几瞬。

刚蹬上鞋子的程峰就看着五个身影从身边经过。

“稍息，立正，报数！”

“1、2、3、4、5”

“武装越野10公里，左后转弯，跑步走。”一切就绪的程峰恰好看见绝尘而去的教官们。

程峰立正“唰”军礼敬出。

“稍息，立正。”

“报数”

“1”

“武装越野10公里，左后转弯，跑步走。”

自顾自的完成标准流程。

跟上教官们的队伍，“1-2-1”也跟着喊着口号。

以往的10公里，不知是自己身体状况的问题还是路况的问题。亦或是两者都有问题。程峰觉得跑的非常艰难。路途一半，他开始喘着粗气，汗水顺着他的脸颊成流的流进他的迷彩。

缓和自己的呼吸，不管渐行渐远的教官们。调整步伐再出发。

···

“稍息立正”

“一支钢枪手中握啊~啊

一颗红心向祖国

我们是人民的子弟兵

···”

吃完饭的程峰，椅子归位出来看见今天的教官-高深。

“我能教你的东西很少，就三个字稳、准、狠。”

高深看着异常的认真的听着记着他说的每一句话的程峰，

“因为你是我老大的儿子，所以我们才不会放水。相信之前也听过一句话，现在多流汗，战时才能少流血。我们的严苛只因为我们都想让你好好的活着。”

程峰放下手中的笔。“报告教官，我明白。”

“程峰”

“到”

“武装越野50公里，左后转弯跑步走。”

高深见程峰离远，拿出对讲机。

“3分钟寝室集合。”

“收到”

“收到”

···

高深看几人到齐，环顾众人。

“我知道你们都很欣赏这小子，除了有老大的那方面，还有就是他身上确实是有让人喜欢的资本。但是···”高深低下头，拉长声说道。

高深猛抬头，眼中精光乍现。“这不是我们放水的理由。”

“怎么······”

看着还欲张口解释的刘一手，高深双手一压，气势猛涨。

“虽然他身上有重伤，虽然他是老大的儿子，虽然他只是一个军龄不足两年的孩子。但这都不是你们放水理由。”

“你们千万别说你们没放水。”

众人默声不语。

“再告诉你们一个消息。那个薛老儿又给咱们下套了。灭猛虎！！！你们觉得现在的小疯子对上这只恶虎怎么样？”

高深一字一句震撼在坐每个人的心。因为每个人心里都有答案——必死。

“对他狠点吧！必须让他在最短的时间内有自保的能力。才能让他理所应当的留在战龙。”

短暂的小会议的结束注定了程峰的军旅生涯中最难捱的岁月。

···

“你是猪吗？这片草地和周围的颜色相差这么多你看不见吗？20公里越野跑，60分钟计时开始。”阮易指着掉进陷阱的程峰大声吼叫。

“是，教官。”陷入陷阱的程峰，乱发狂舞，眸若冷电，几息间窜出陷阱，标准的左后转弯常规路线接受惩罚。

···

“手抬高，端平，端平，端平啊！”高深一改儒雅模样，手中藤条无情的抽打在程峰的身上。

看着手臂抖动越发剧烈的程峰，高深一副怒其不争的模样。一周的时间了，你才这么点长进吗？程峰！！！你爸爸是龙刺，人家都说虎父无犬子的。你要败了你爹的名声吗？啊？啊？”

“啊~”程峰低吼一声，再次把手中的枪把抬高几分。浅墨色的迷彩变成渗水的深墨色。每根发丝都汗水包裹着。

程峰声音沙哑的如锉刀，反对道：“报告！！！”

“讲！！！”

“我不是废物。”

“啪！”回应程峰的是一藤条，想来是立竿见影的一抹红。但是迷彩遮挡了这令人心疼的色彩。

“比你好听的话，我听的多了。我看效果，不喜欢听大话。”

“收到！！！长官。”

从残阳到夕阳，一抹倔强的身影被阳光拉扯来拉扯去。

他脚下的汗渍被蒸发了出，出了再蒸发。

不变的是倔强男孩都不曾休息。不曾出他给自己制定的那个圈。

一个人，又好像是一支队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