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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章三十九 刀光冷冷

离天罩外,有人却是惊恐的发现自己像是被锁定了一样,直到少年收回目光那种感觉才算是消失。

那人又附了一层封印,才算是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们觉得这个少年实在是太过诡异了,诡异得近乎妖邪,作为曾经也是上过战场,不说杀人无数却也算得上是有过几年刀头舔血的日子,可是当面对这个少年人的时候内心深处还是有一抹惊恐,可是明明眼前人一脸的人畜无害,可为何自己面对他时就像是在面对着一头凶兽,张牙舞爪,血盆大口。

作为离天罩的掌控者,他或许真的是太过安逸了些,一直以来为王族服务,他得到了许多骄奢淫逸的机会,可是胆魄啊,血性啊,总是在不知不觉中就那么消散过去了。

也许是真的习惯了安逸的日子了,当年的那些血气都在这些日子里的赞颂当中消磨殆尽了。

他在想,或许离天罩在对抗魔族鬼域的敌人时更能发挥出它应有的作用。

那人想了想,决定在此间事了,自己应该去向王请愿去那边疆走一趟。

……

少年更少出门了,便是那座花田也被荒废,他真的像是一个被抛弃在街道的野狗,没人管没人问,除了离天罩外的那个人会时不时的监视着他之外,陈三千成了一只孤零零的小狗。

有时候他会真的像狗一样嚎上几嗓子,头发披散着,像一个可怜的疯子,可惜的是没有人会可怜他,那个月亮也被囚禁了,她是可怜他的,可是一个同样被囚禁的人又怎么有资格去可怜他呢。

当然他的母亲是担忧他的,可是她不会可怜,只是觉得这孩子太让人疼惜了,作为一个母亲,她比谁都知道自己孩子有多不容易,而她也是最早知道这孩子为缺魂少魄者的那些人当中的一个。

当陈三千出生没多久的时候,就有人为这孩子批过命,说实话当她知道这孩子是克父克母注定无家无国的天诅地咒者时,她的第一感觉不是害怕,不是为自己担心,而是怜惜地对着尚在襁褓当中的那个孩子说道:“这可怎么办呢,如果以后只剩你一个人活着,那该是多孤独啊。”

可是身为母亲,她想要自己的儿子活着,所以当初答应南宫白去半村时也不无想着让这个注定孤苦的孩子有十几年快乐日子。

可是,快乐的日子总是太过短暂,回到京城之后,三千的病情不断加重,她抱着万一,万一出现奇迹,万一有人能够医治好那个怪病的想法让王朝第一御医来为陈三千诊治,可惜的是这是个没有奇迹的世界。

当那个她小心翼翼守了十几年的秘密被人揭开,并且被有心人作为用来攻击自己丈夫的利器时,她是愤怒的,也是绝望的。

她知道,当这件事被全国的百姓知道后,等待小三千的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死亡。

在王城那一夜刺杀之后,南宫浅就没有再出过门,她在窗边站了整整一天,却最终什么也没有去做。

她想到了多年以前那个人还在的时候所说的话,所以她下了一个决心。

……

当然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陈三千并不是真正的孤单一人,他还有一朵枯萎的花,还有一条喜欢在池塘里游泳的鱼。

自从那个杀人的夜以后,小鱼似乎有些害怕陈三千。

它不再像之前那般喜欢粘着陈三千,更多的时间里它会在永寿宫里的那个小池塘里潜水。

当然它仍旧会在夜深时偷偷钻到陈三千的被窝里,孩子般的咧嘴笑,傻兮兮的吐着泡泡。

离天罩外的那些人仿佛是看不到那条鱼,又或者是说这条鱼从来没有被那些人看到。

陈三千有时候觉得自己和小鱼之间的沟通比之以往清晰了许多,有时候它一个动作自己便能领会到它想表达的是什么。

小鱼现在变得极为嗜睡,一天当中的半数时间在那片池塘当中潜水沉睡,经常是像个年迈的老人,躲在阳光下晒着太阳。

一条鱼竟然喜欢晒太阳,这让很多人觉得有些滑稽。

陈三千有时候觉得它快要死了,就像是一朵还未盛开的花便要凋落了一样,这让他很悲伤,所以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没有再去数落小鱼。

悲凉的夜,总是让人悲伤。

陈三千仍旧是睡眠很少,特别是那一夜之后,他变得极为警觉,就像是被打怕了的狗,稍微有些风吹草动他便会惊醒。

一个人久了会发疯,那一天花依旧凋零,鱼沉睡未醒,陈三千悲从中来,仿佛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他坐在院中,离天罩虽然迷雾重重可是那一夜他看到了外面的天空,有一颗星辰极为闪亮。

刀光剑影闪烁。

陈三千觉得那颗星辰让他很不舒服。

他不知道的是,那颗星名叫“天狼。”

与世隔绝的陈三千并不知道关于对陈三千的审判日已经定了下来,到那个时候他会被押赴刑场接受万千百姓的公审。

甚至于好多百姓都开始请愿直接处死这个不祥人。

……

天门,

长安又在爬山了,仿佛天门有无数座山让他们爬。

入门以来长安几人就被丢在了一边,没人传授他们顶级的修炼法门,神法道术,有的只是爬山,爬山爬山。

长安总是觉得这个天门像是一群老骗子,可是那一日看到的天门五老终究是飞天遁地,造型惊人。

更何况逃跑又无法成功,当那一次逃跑计划被发现以后,他们就像是被关押的囚犯一样,处于时时刻刻的监管之下,甚至于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了,没日没夜的爬山跨海。

终于当长安发现那么一座高耸入云的山不再如想象中那么高时,当自己的脚可以踏在山峰之上后,他终于停了下来。

这一次,负责监管他们的人没有上来督促,因为他们已经无法靠近此时的长安。

他像是一阵风,看似柔和却又隐含杀机,时而清风徐徐,时而狂风卷石。

终于他身后的风化作了一把刀,刀光如同煌煌大日,照得山峦低头。

那是他的刀,是他那一夜神器漫天时得到的刀,只是他一直没有用过,也未曾对人说过。

其实那夜所有得到神兵的半村少年都将属于自己的神兵藏在了身体之内,以身为鞘,藏锋刃,敛杀机,磨砺己身。

这是那把刀第一次显现人间,世人仍旧未知其名,只是刀光冷冷,在山巅长啸如风。

“放肆!”那两名负责监督长安训练的天门师叔齐声怒吼。

他们自然不是对长安吼,长安作为那个村子里走出来天赋最为出众的大气运者,他的一举一动都在有心人的监测之下。

当那把不知名的刀破体而出,刀锋出鞘,寒风冷冷。

有人想要取走那把刀,他们认为得神兵可夺气运,能够让他们残缺老朽的生命得以延续。

事实上他们太老了,若非是看不到希望他们也不会出此下策,可是当人想要拼了命的活下去之后,他们就再也顾不得其它了。

没有细细去查是什么人故意将这么一个消息告诉他们,因为他们没有时间了,他们太想活下去了,哪怕这个消息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是真的,那么他们也会为了这万分之一而拼尽所有。

长安的脸上没有任何惊慌,仿佛那些来势汹汹的妖魔乱舞都只是一片虚妄的幻影。

可是他还是动了。

有人说刀是霸道而不讲道理的兵器,因为它太强横,什么兵器来了都能被它一刀劈下去。

而长安的刀除了霸道之外还有一点,那就是直。

他的刀很直,就像他的刀道一样,绝不花哨,一刀下去,是两点之间直线最短的直,用最快最简洁的方式来结束一场战斗。

而一场战斗结束的方式便是以一方的死亡为标志。

所有人都被那把刀给震慑住了,因为它太快。

很多年以前陈良曾经对长安说过,所谓的刀技到了最后都是可以用一个字来概括的,那就是快。

当你的刀快过了所有人乃至快过了时间,那刀技便成了刀道。

道可道,非常道。

可以用语言来表达的道并不是真正的道,那时的陈良能够用一个字来形容出刀道已经极为难得,哪怕是当时已经到刀道巅峰的刀圣司马焉也对此感到极为称赞,他甚至评价陈良会是他之后又一位刀圣。

大道至简,与那些用无数个复杂繁奥的语言来形容刀道的人相比,陈良能够用一个字来形容其实已经是触摸到道的边缘了。

而更难得的是长安小小年纪已经能够触摸到这一点就更加可怕了。

刀光敛去,地面之上是两具已经没有了呼吸的尸体以及两把断刀。

负责监督长安的那两位天门师长定睛看去,不禁又是倒吸两口凉气,“那是……刀宗的两位老祖?”

刀宗以用刀闻名,而这两位刀宗老祖曾经是名扬天下的使刀大家,只是据说已经是驾鹤西去,没想到今日竟然……

两人看向长安,那一刻竟然隐隐有些惧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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