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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酒逢知己千杯少

88酒逢知己千杯少

上节说到幽魔老祖修炼出了魔元胎,不仅度过了逆天大劫,还禁锢住了天则神枪的分身意念,甚至收伏炼化这股意念。不过这都是在马无缰的帮助下完成的,没有马无缰,圣魔元胎也只能用来自保。不过一旦度过逆天大劫,那就是突破神之境十变了,超越天神的存在。那是怎样的力量?马无缰不想去想,将会有多少人因此而丧命,他也不关心,他的人生本来就是一无所有,现在也是,没有小鱼,他就是一无所有。

看着巨大等我元胎,马无缰索性盘膝坐下,因为幽魔老祖需要人护法,这时候四大魔殿的殿主也来了,分别靠四方坐下,影流苏也来了。不过她是直接走到马无缰的身边,这一行为让鬼方殿主嫉妒不已,眼中怨毒无比,动了杀机,不过一闪即隐。马无缰灵台清明,早已知晓这微妙的变化。

有幽魔老祖在,四大殿主对他还不敢放肆,又有四大殿主在,护法之职也用不着他,他双眼紧闭,细细回想这些天的经历,特别是李鸿章那一招沧海桑田诀让他记忆犹深,那沧海桑田的气息,给人一种冥冥之中注定的感觉,无可抗拒,什么力量都能抗拒,可是这种奇怪的力量怎么会有让人无法抗拒的力量。接下来他有亲眼目睹幽魔老祖度逆天大劫,修炼再高,总是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背后操纵。你弱小如草,它支配你,你强大如天,它也支配你。这是什么力量?

自从小鱼死去以后,马无缰的魂海就没有波动过,即是他的修为到达了神之境六变,他的魂海依然是死气沉沉,一百零八个分身同样黯淡无光,哀莫大于心死。

可是现在,他的魂海开始动了,死气沉沉变得汹涌澎湃,一百零八个分身一一点亮,一声清脆的声音似乎在魂海中发出,那魂海中似乎突然打开了一扇门,但是又很模糊,那扇门里面更是模糊,马无缰更不看不见那是什么。但是他可以感受到,那扇们里面散发出来的,就是那种不可抗拒的力量,不可抗拒的力量就是一个人的命运,命运之力,命运超越了一切力量,因为命运就是一切。也就在此时,禁锢传承幽皇力量的禁制再次出现了裂缝,马无缰吸收了更多的幽皇之力。

一晃,三天过去了,圣魔元胎上面布满了裂痕,那元胎更是魔气滔天,气势比原来的幽默幽魔老祖大了不止三倍,度过劫数,看来实力增加了不少。人类那面真的有人能对抗幽魔老祖吗?

“咯知……”圣魔元胎的蛋壳开始一片片脱落,露出了里面那些狰狞的血色触手,不过那些触手现在已经干枯了,好像是被人洗尽了元气,很快,蛋壳就褪尽了,只剩下枯树枝般包裹着的一个球形。

一声长啸,就像远古的巨魔醒来,发出了沧桑恐怖的叹息,巨蛋轰然炸碎,一道身影飞上天空,对视笑声传遍四极。就算远在乾元皇宫的易涯子也感觉到了,脸色凝重。

“他度过了逆天大劫,他怎么可能度过?”易涯子大声道,“老人,赶紧调派大批高手守护乾龙符,魔族看来要开始进攻了,不能让他们有机可乘!”

而这边的四大魔殿殿主也都通通跪下,影流苏也跪下,恭恭敬敬地道:“恭迎老祖。”

“哈哈哈,我幽魔老祖总算度过了这逆天大劫,现在普天之下,唯我独尊。”

马无缰总算看清楚幽魔老祖的真面目了,很老,非常老,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一个人会老到这种程度,脸庞像干裂的岩石,手臂像千年的树枝,还有那张如影随形的凳子,只要他一做出坐下的动作,那凳子就会出现,而且马无缰感觉到那并不是凳子,而是老祖的一部分。马无缰感觉到自己自从发现命运之力以后,感知力和观察力都提升了好几个档次,以前在幽魔老祖面前,他无法看清老祖的修为,那怕是一点点,而现在他却可以看到很多。

心魔殿殿主魔尊道:“老祖,现在您老回归本体,属下也应交出族长之位,魔族只有在您的带领下才能称霸鸿蒙。”

“哈哈哈,不急,你依然是代理族长,统帅我族族大军,另外三殿听令!鬼方殿主亲率鬼族将士三百万,驻乾元帝国南部;幽冥殿主亲率幽冥族大军三百万,驻乾元西南面,与鬼方形成犄角之势;妖皇殿主亲率妖族将士三百万去乾元东面,三军互为三角,不可妄动,听我命令。心魔殿留手冥王城,以防人族偷袭,速速安排下去,不得有误!”幽魔老祖一上来就下发了自己的军事布局,而且毋庸置疑。

四大殿主齐答一声“遵命”各自散去,只有魔尊口角之间细细嘟囔着:“我这个代理族长还是族长吗?”

幽魔老祖现在明察秋毫,魔尊的心思他自然察觉得到,因为幽魔老祖现在的恐怖实力大大超出了魔尊的想象,可是同样,魔尊的根基也同样超出了幽魔老祖的估量。

四大殿主走了,幽魔老祖对马无缰道:“你现在有一个任务。”

马无缰道:“谁?在哪里?”

幽魔老祖道:“在你眼里,我对你就只有叫你去杀人吗?”

马无缰道:“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幽魔老祖道:“要使人起死回生,不但是逆了天道,同样是反了命运,你需要付出的代价需要很大。”

马无缰终于有一点点激动道:“这不重要。”

幽魔老祖道:“你有没有想过,我只是想利用你?”

马无缰道:“想过。”

幽魔老祖道:“那你还替我做这么多事,刹那么多人。”

马无缰道:“因为我不得不做。”

幽魔老祖叹息一声,他知道,自己永远也不可能真正收伏眼前这个人了,因为他做什么都只是因为他自己不得不做,爱情真的能让人变得如此执着吗,他不知道,应为他没有爱情。

幽魔老祖道:“三十三天乾龙符,在乾元帝国,你需要找到它,放到我面前,起死回生需要强大的生机。”

无论如何,这是马无缰这几年听到的唯一有希望的话。三十三天乾龙符,乾元帝国的镇国至宝。

鞠了一个躬,马无缰转身离去。其实现在马无缰无比的激动,谁都无法想象他有多激动,但是他没有表现出来,他不表现,谁也看不出,连突破天神境的幽魔老祖也看不出,因为他的身体里已经存在了一丝命运之力。命运是无法窥探的。

走在无人的荒野中,马无缰缓缓拿出天维木,这是小鱼留下的唯一物品,上面有小鱼的灵魂烙印,他亲吻着这这温热的天维木。“小鱼,无论他能不能让你回来,情你保佑我。”这是他每一次执行任务是都要经历的动作,他不能失败,失败就是死亡,死亡就是和小鱼再见永远没有希望,所以他不能失败。

现在乾元帝国的明卡暗哨对他已经不起任何作用,时空之门他早已运用自如,大门一闪,他早已出现在乾元帝国的都城中央一个阴暗的角落,街道上人群熙攘。这是他第一次到达乾元帝国的真正都城,之前他们去的那座城,只不过是乾元帝国层层防御城的第一道屏障,后面的每一道都比那个坚固。不得不说,魔族要攻进来,却是很难。

三十三天乾龙符在天道院,在天道院什么地方,不知道。

不知道永远是困惑人的最大问题,但是马无缰并不担心,因为不知道,那就代表迟早会知道。这几天对于命运之力的领悟让他感觉到,自己似乎再也不可能走到神之境七变了,因为他已经走上了另一条道路。回到乾元帝国,他想起了被困在幽冥十八狱中的母亲和没见过面的父亲,心里一阵绞痛。

乾龙符,乾龙符。马无缰发现这是他替幽魔老祖做事以来他最心甘情愿的一次,却也是最难的一次,最激动的一次,也是最束手无策的一次。乾龙符,不知道在哪里,不知道什么样子,以前杀人他只问何时何地何人,而现在是,没有时间,没有地点,不知道是什么样子,只知道它对自己很重要。不过这就够了。

“先闹出点动静。”马无缰心道。

不过此时,城西城南城东已经同时响起了警告号角,他知道,魔族大军已经开始进攻了。马无缰明白了,幽魔老祖这是在帮他,调虎离山,敲山震虎,这样一来,乾元势必对乾龙符强加防守,这样一来他就有迹可循,他的心里竟然产生了一丝感激。

如果……我们还真可以是朋友。

乾元反应很快,警报刚过,立马马无缰就感觉到城里面的就发生了人事调动,四股力量开始向四个方为集结。城南一支,城西、城东各一支,还有一支却是向北,极寒之地。

马无缰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这是他这么多年第一次笑,笑得很苦。流光一闪,他消失在原地,朝极寒之地飞去。越向北走,他越是惊讶,乾元帝国的力量大大出乎了他的预料,越靠近北方,驻守的人的修为越高,就连暗哨也是神之境二变变的人。不过现在的他就算站在那些暗哨面前,也没有谁能看的见他,只要他不想,因为没有谁能看得见命运。

乾龙符会不会是四极柱中的一柱?马无缰心里想。他现在不想救世,他只想救小鱼,况且这个世界那么多高手,他只是一个孤独可怜的人。

北方,极寒之地。

两座大山直插云霄,虽没有北苍山挺拔,却多了一种巍峨。一种居临天下的气度。

马无缰在空中七万米的高出观察,发现这一路全是大军集结,只是在这这里没有大军,只是山口出有一间茅草屋,上面是厚厚的冰雪。在这极寒指地只靠一间茅草屋,修为肯定惊人。因为就算是马无缰也不得不全力施展神御波抵挡寒气,神之境四变以下的人,若是没有保护措施,估计直接就要变成冰雕。

马无缰小心翼翼的隐藏着自己的气息,一路走来都没人发现,他不得不小心,因为小屋里传来了非常危险的气息。他慢慢地靠近山口,乾龙符一定就在这山的背后,他有一种直觉。

“上面的朋友,既然来了,为何不下来见个面?”那茅屋里传来话,居然直接穿过七万米距离。他还是被发现了。

既然被发现了,那也没有隐藏的必要,马无缰化为一道流光落在草屋面前,门开着,一张桌子,两张凳子,里面坐着一个人,是的一个孤独的人。他给人的感觉就是安静,孤独。

“既然下来了,为何不进来坐?”那人自斟自酌道。

马无缰慢慢走进小屋,他并没有放松警惕,屋里和屋外一样冷。

那人看了看马无缰,微微一笑,又饮一口酒道:“进来了,那就请坐。”他指着桌子对面的凳子,然后拿起一个酒杯,斟满了酒。酒冒着热气。

马无缰坐下。

那个人举起酒杯,道:“陪我喝一杯。”

马无缰拿起酒杯,不过没有和他碰杯,而是自己直接一饮而尽。酒一下肚,浑身温热。这酒在这里不仅不冻,还冒着热气,必定不是一般酒。

那人先是一愣,然后哈哈大笑起来,自己也是一饮而尽,仿佛马无缰这个看似很无礼的动作他却很欣赏。

马无缰没说话,只是看着他。不过不是针锋相对的看,而是很平和,像是在看朋友。

那人又斟满一杯道:“再喝一杯。”他自己也斟一杯,自己喝尽了。

马无缰还是没说话,再次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那人又哈哈大笑一声,再斟一杯,自己也斟上。马无缰同样也喝了,他也喝了。

那人问:“你不怕有毒?”

马无缰接过他的酒壶,为自己斟一杯,也为那个人斟一杯,然后举起酒杯道:“你不必下毒。”

一饮而尽。

马无缰一连斟了三杯。

最后马无缰道:“好酒。”

那人问:“哪里好?”

马无缰道:“酒逢知己千杯少。”

那人又道:“我们什么时候成的知己。”

马无缰道:“就在此时。”

那人又问:“你懂酒?”

马无缰道:“不懂,但是我会喝。”说完又斟一杯。

“哈哈哈,果然有趣。”那个人一抖手,一个大坛子出现在他手上,打开酒盖,热气腾腾,酒香扑鼻。然后他将桌上的酒杯酒壶一挥袖,扫出门外,自己再取出两个杯子,这两个杯子古旧陈腐,不过马无缰知道,这是神器,一个人居然将神器当作酒杯。不过马无缰并没有任由被扫除去的那酒杯酒壶摔碎,而是一挥袖,将杯子收回,轻轻送到墙角。

“酒杯也是有情之物。”马无缰道。

那人又是一阵笑声,开始斟酒。

两个人,不问出处,不问姓名,不问目的,只专注于喝酒,你一杯,我一杯,只是重复。如此单纯,如此简单。知己,一向都是单纯至极。

酒一坛坛取出,一碗碗下肚,这一顿酒,就是三天三夜。没有问话,也没有回答,这是喝酒。马无缰暗暗心惊,自己一度靠酒度日,练了一身好酒量,似乎对方也不在自己之下。

这一停顿,那人便道:“怎么,酒不好?”

对话终于开始。

马无缰道:“我从来不问酒好坏,所有酒都是好酒。”

那人道:“那阁下是有心事了。”

马无缰一笑:“你怎么不问我来意?”

那人道:“我不问,并不代表我不知道,我说了,你有心事。”

马无缰道:“是有心事。”

那人道:“心事那就是一定要做咯?”

马无缰道:“我不得不。”

那人道:“如果我不让呢?”

马无缰道:“我说过,我不得不。”

房间里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那人道:“可惜呀可惜,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为什么不停留住呢。”

马无缰道:“总是有事不随人愿。”

那人道:“那么,你也是为乾龙符而来了。”

马无缰道:“是。”

那人道:“你怎么这么肯定你一定能做到你想做的事。”

马无缰又道:“我不得不。”

那人放下了手中的杯子,取出两坛酒,自己暴起一坛,咕嘟咕嘟喝下去,马无缰也抱起一坛咕嘟咕嘟喝下去。

他们都希望坛中的酒永远不会喝干,因为一旦喝干,他们就不再是朋友,但酒终会喝干。马无缰要做他的事,他也要做他的是,他们都是不得不做。

他们是如此的心心相印,如此的了解对方,如果可以,他们愿意为对方承担一切事情。友谊来得如此快,去得也快得不可思议。

嘭嘭两声,酒坛落地。两人死死的看着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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