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误打误撞

（今天有些急事，晚上回家立刻码字，还是没赶上，一章奉上。略带歉意）

对于上官柳青的话，刘协真的很难启齿，虽然他平时编瞎话的时候眼皮眨都不眨一下，并且连自己都会相信自己的是真的，可谓是得其中之精髓。

但现在的情况不可与之前同日而语，毕竟这里的很多人是真正的名家，都是懂行之人，刘协班门弄斧，一旦错露出了马脚，岂不是弄巧成拙，反而丢人现眼，就如同刚才的那两个想讥讽自己而心急发言之人，自己打了自己的脸。

刘协偷偷瞄了一眼台上的孔融等人，又看向了杜夔，见杜夔饶有趣味的看着自己，一时间感觉心里犯毛。对这杜夔，刘协本来还以为他跟蔡琰有一腿，心里有所偏见，但事实既然并非如此，他只是和那上官柳青有暧昧，就不再将这个杜夔看做白脸，反而欣赏他的才华起来。杜夔见刘协看向自己，似乎变得对刘协更有兴趣，刘协不知道杜夔这是什么意思，只感觉心里更加犯难了。

出于前车之鉴，刘协将自己想讲的话，在脑子里重新过滤了一遍，看看怎么才最好，至少实话实是不可能的，打死他也不会出类似于“我不是听出来，是看出来，而且还不是自己看出来的”这样的蠢话。

场面又是静了一会儿，刘协始终没有找到合适的辞。这事的严重了得罪人，等于骂这些真正会品琴音的人耳朵聋了。但是的轻了，别人还不一定相信。

上官柳青见刘协迟迟不话，也有尴尬。

忽然，一旁的杜夔却打破了安静而笑道：“我看这位兄弟有难言之处，不在于这问题本身，而是顾及到我杜某人的面子事实上，并非是兄弟之前所的音律有所变化而听出来的，因为就是我本人也只能微微感觉出柳青和琰姐弹奏在某些地方处理的略有不同，可这是介于深知柳青和琰姐抚琴习惯的基础上。兄弟必然做不到这，但他应该是细心听到了，我在中央弹奏的时候，特意给的一个听起来极为明显却又不明显的提示”

上官柳青闻得杜夔此言不由疑惑，这时，杜夔便笑道：“适才在独奏的时候，我故意将宫调从中转化，加入了半节变宫调的曲式，算是我一时灵机一动的即兴之作，想必这柳青一定还是听出来了。”

上官柳青闻此略微了头，她确实听了出来，不过适才杜夔的即兴发挥的那一段完全可以融入的此曲中，上官柳青平时常与杜夔一同演奏，讨论曲目，所以知道杜夔乃是才华横溢的乐师，常常会在演奏时忽然之间灵感迸发，而创造出美妙令人耳目一新的曲子。所以刚才即使是听到了也没有当回事，却没成想，竟然有玄机。

杜夔又道：“这其中有一提示，‘变’和‘角’。我在变宫和角之间做了一个特殊的处理，让两个音律独立与整个独奏之中。‘变角’‘变角’正是寓意有所换人的意思，而且后来琰姐因为听出了我这个变调式，所以便配合我也略微做了细微的处理，这一的处理上显出了不同。”

杜夔完此话，众人顿时恍然大悟，台上的蔡邕拂须微笑，虽然他听出了其中的变调，但没有想到是那一番意思，只不过他女儿蔡琰抚琴时的细微习惯他还是清楚地很，不用提示也能听出来不是一个人弹奏的。Ucom对于杜夔的变调之作，他也是非常欢喜，没想到杜夔并非死守成规之人，而是一个真正的乐者，感到极其欣慰。

刘协自己也是恍然大悟，没想到其中还有这样的门道，看来自己因为解除嫉妒而特意看了那杜夔一眼，反而让误打误撞让那杜夔以为自己听出了他给的提示。顿时感觉到自己撞了大运，不禁为刚才自己没有心急发言而刚到庆幸。

刘协做出一副却是如此的样子，微微向那杜夔弓手行了一礼，感激道；“谢杜乐郎解惑”罢，便一副儒雅之色，又缓缓退步。

后面的陈四见刘协这样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在心中不由道了一声“无耻”，但是这份恰到好处的‘无耻’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心里又是敬佩一番，感觉到自己的功力跟公子一比果然还是远远不够，看来今后还要更加努力才行。

楼上的蔡恒和袁家的人见到这台下的子，没有出丑反倒令人狠狠的刮目相看了一把，觉得心中极其不甘，可是却无法奈何得了刘协。他们讥讽了刘协一番，反而让他们在众人面前丢了面子，这对于讲究名声的士人们来，显然是个不大不的羞辱。双重作用之下，顿时在心中狠狠的记下了这个不明少年的一笔。

那个俊瘦的青年，跟旁边的一人低语几句，偶尔瞟向刘协的方向，显然是询问关于刘协的事。

另外一面各大家族之人也是对刘协产生了些关注，若这儒生是误打误撞的倒是无关紧要，但若是真正有才气的少年，绝对是可以作为重培养，收揽到家族中做门生，将来一旦有一天他飞黄腾达了，那么对那提携他的家族来，便相当于得到一笔隐性的财富。

众人打量刘协之际，这时，另外一人的出现顿时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正所谓人靠衣装，绝对是不假的，蔡琰身着一身清雅的蛋黄色襦纱裙，举止优雅而不失妖娆，如今正是十七岁的花样芳龄，虽也是用轻纱遮了半边的玉颜，可却从那水似的双眸和刀削般的玉鼻便可以估计到她无双的容貌，再加上那轻盈脱俗的气质和风骚的才气，顿时成为了众人的焦。

可是就是这样一位美人，之前竟然无一人认出。现在蔡琰又换了一个姿态出现，那些本来将目光放到上官柳青身上的人，却又厚颜将目光放到蔡琰身上来，不得不，这种无形的讽刺，让蔡琰的心中有些心灰意冷。

但是蔡琰心中所想，并不能妨碍她成为众人的焦，尤其是二楼上某些家族的子弟，他们看中的不光是蔡琰的美貌，更在乎蔡琰之父蔡邕所带来的声望，并且蔡琰自己也是在才子中极有人气，娶了蔡琰为妻，那岂不是一件让天下人都羡慕的美事，正像大乔嫁给孙策和周瑜一样。这种女人带来的名气，有时候都隐隐压过了英雄本身的名号。

蔡琰一路走到台前来，便恭敬向其父蔡邕行了一礼，又向众位大人行礼，接着才向才子们行礼，温婉道：“谢众位才士赏光，适才只是吾作为女儿家的一个的玩笑罢了，本也只想调节情趣，希望众位才子不要对此太过在意。”

蔡琰又道：“对于刚才猜出命题的那位公子，不知可否到台前来，琰姬自准备了一份礼物送与之，还望公子不嫌弃这份薄礼”

众目睽睽之下，刘协怎敢不上台，便尽力摆出悠然的姿态从人群中走到台前，蔡琰一路打量刘协，似乎发现了刘协成长不少，一年多不见，那个看起来不过十三四岁的少年竟然成长了这么多，刘协已经跟接近成年的蔡琰差不多高了，可是样子肯定不会有太大的变化只是略微成熟了些。

刘协看向蔡琰，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到蔡琰的眼神中似乎有微微的怨念，待刘协走来，蔡琰便笑对刘协道：”一年未见，伯和公子不光长成如此英挺的俊俏公子，还名扬天下，做了一方太守，恐怕早已忘了琰姬了吧“

蔡琰，这句话，乃是低语，众人也没有听清，只有一旁的上官柳青略有疑惑之色。

刘协道：“姐倾国之姿，哪里敢忘。只是当初少年，不敢妄加轻薄，只待有一日能做一方英雄，真正立于姐身前，再来探望。没想到一年不见，琰姬出落得更加美丽了。今日能猜出答案也纯属偶然，礼物就不敢奢望，却有一事想求姐。”

“公子请讲。”众人面前蔡琰也是彬彬有礼道。

“现在整个陈留都没有落脚之处，吾与属下都没地方住，恐怕要露宿街头你看这……”刘协便做出有些不好意思的表情。

蔡琰见刘协如此不由笑了笑道：“名扬天下，一贯出手阔绰的伯和公子，竟然会露宿街头。求我一女子，当真笑话。”

刘协与蔡琰这一番切切私语，不由让众人都稀奇刘协在跟蔡琰什么，不由羡慕这乳臭未干的子竟有此等殊荣。可是更令他们惊奇的是，蔡琰竟然在这时，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竟然引那个子到后堂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