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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3】北伐定策(中)

侯君集闻言一愣,起身双膝跪地:“还请皇上另则良将。.org”

李世民满脸不解,双眉微蹙,看着眼前这个枭猛的大将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正在此时,侯府正厅外传來一个中年人的授课声:“所谓父慈子孝的意思,就是做父亲的要爱自己的孩子,而孩子要孝顺自己的父亲。”

此时一声稚嫩的童声响起:“先生,我从來沒有见过我的父亲,我怎么孝顺他呢。”一群孩子都是叽叽喳喳的喊了起來,问着同样的问題,

李世民和侯君集对视一眼,起身走向门外,

那中年教书人的声音似乎极为尴尬,仓皇道:“好了,好了,孩子们,别闹了。”

李世民走在头前,看向正厅大门右侧的通舍,只见一个教书先生正站在最前,手里拿着一本书在想他面前的三四十号孩子们授课,

那授课的声音再次传來:“所谓治国必先齐家者,其家不可教,而能教人者无之”

李世民站在那里看了半晌,脸现不忍,低声问道:“你收养的这些孩子,难道都是飞虎军的遗孤。”

“是,飞虎军之所以能战,只有一个秘诀,就是因为他们敢死,皇上你看这些孩子,他们的父亲都是为大唐战死的,却将沉甸甸的痛苦留了下來,臣这心里一直都充满了内疚,它再也经不起煎熬了。”侯君集看到那些孩子,似乎想了当年的兄弟,他们浴血沙场,并肩进退的日子,

李世民长叹一口气:“君集,难为你了。”

“飞虎军走了,不会再回來了”侯君集语气哽咽,最终还是沒有接下皇上亲自送來的“飞虎将军印”,

李世民看了侯君集一眼,满是无奈和辛酸,张开嘴巴想了一刻,却不知道如何劝说,到最后只能一字未言,转身离去

皇城御书房,李世民一手持着朱笔细批奏折,一手抚着额头略感疲惫,

此时,房玄龄抱着一堆折子缓步而入,略向李世民躬身,

李世民抬头看了一眼,指着御案左侧的矮凳道:“玄龄,坐。”

房玄龄闻言只将屁股坐了一半,并不坐实,拍着怀中的折子道:“皇上,这么多表章可逗是自荐或举荐飞虎将军的。”

李世民并不抬头,只是嘴角微微一翘:“都是谁啊。”

房玄龄将怀中折子交给服侍皇上的太监道:“举荐太子的居多,蜀王上了份自荐表,齐王也从山东发來了奏章。”

李世民闻言朱笔停下,往墨上一搁,将身子斜斜依在靠背处看向房玄龄问道:“玄龄,依你看,朕的这些皇子之中,有谁能担此重任啊。”

房玄龄心中暗忖,皇上这话是何意思,看似简单的一句话,却好像在划分势力一般,他心电急转,答道:“皇上,某身为尚书左仆射,又兼掌兵部,在百官和诸将中,聚贤任能是臣的职责,臣自可直言不讳,可在百官之上,皇子之间,就不是臣敢妄言的了。”

此时李世民中指习惯性的划过自己的胡须,笑道:“长孙无忌从江南上传來奏章,举荐了太子;而岑文本则举荐蜀王,至今只有你沒有说话。”

房玄龄听闻言略感惊讶,不想众人动作如此之快,心中暗忖皇上这只怕是在试探自己,看自己如何抉择,如何站队,沉吟一刻回道:“原來是这样,臣多谢皇上的信任,竟将这些内容告诉了臣,长孙大人之所以要举荐太子,那是要培养太子的才干,能让国家长治久安;至于岑大人举荐蜀王,是要借住蜀王的军事才华,打败颉利收复山,两位大人都是用心良苦啊。”

李世民斜睨了他一眼,嘴角笑容更盛,缓缓起身走到他面前:“长孙无忌不知兵,他为了维护太子,却不知把一个只能带着禁卫军、守守宫闱的人推上位,这不是在帮他而是在害他呀,岑文本的私心那就更不用说了。”

说道此处他略略顿了一下,伸手将站起來的房玄龄按了下去,语重心长道:“玄龄啊,朕之所以要你表态,一來是因为你晓畅兵机,而來你这个人办事素來不偏不倚,你可要持着公心说话。”

房玄龄听到此话心境渐松,只要不是皇上猜忌自己就好,他斟酌了一下,说道:“太子仁慈,常言道慈不掌兵,如果让太子执掌飞虎军,的确是胜算无多,可若要让蜀王來掌兵,以其才绝对能练出一支绝世精兵來,只是,只是”说道此处,他似乎有所顾忌,不愿说下去,

李世民知道他说道了关键处,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唉,今天只有你我君臣二人,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这话的意思明白着是可以畅言无罪,房玄龄肃容起身,猛的拜倒在李世民面前:“臣只是怕其将來权柄过重,尾大不掉,难免祸起萧墙。”说罢垂头俯身,不敢抬头看向李世民,

此话一说,李世民眼中起了回忆之色,他已经历过这“萧蔷祸事”,如何能不深恶痛绝,其实刚才房玄龄犹豫时他已隐隐猜到其意,只是不愿往那处想罢了,自古君王的兄弟都沒什么好下场,难道自己的儿子们也逃脱不了这历史的宿命,

正在李世民沉吟间,房玄龄继续说道:“这句话,臣本不该说,如果皇上以为臣是挑拨了陛下的父子关系,那就请陛下治臣妄言之罪。”

李世民长叹一声:“这不光是臣的家事,更是国事,你这个宰相能说真话,朕很高兴,看來只有请出侯君集了。”说罢扶起自己这个左膀右臂,转身向御案后走去,

房玄龄疑惑道:“他不是一惊拒绝了么。”

“朕有办法逼他出山,你即刻拟旨让太子在西内苑编练飞虎军,把太子赶上架,他侯君集还能不接这颗帅印,还有,既然那么多人也推荐李恪,我看让他襄赞左武卫军,执掌左屯卫军,跟着侯君集多历练历练吧”

房玄龄闻言心中大惊,皇上这两相提举,让两个皇子并驾齐驱到底是何意,

是夜,西内苑飞虎军营房,一众士兵小校正聚在一起玩骰子赌钱,只见众人围着的桌子上洒满了铜钱散银,甚至有几锭五两、十两的官银和小金块,

众人踩凳的踩登,趴桌的趴桌,压肩抚臂头挨着头,死死的盯着那扣着骰子的海碗,口中狂热的呼喊着“大。”、“小。”,

正在众人玩的兴高采烈时,营房正门被一少年推开,來人面容略显稚嫩,却生的眉眼英俊,身穿银甲,腰挎长剑,倒有那么一股子英武之气,此人正是当今执掌飞虎军的太子李承乾,众兵校间顿时鸦雀无声,呆呆的看向他,

他缓步而入,看着眼前一幕开口道:“我和诸位赌一把如何。”

那群兵校中走出人,先是恭敬一礼,心中有些忐忑,试探着问道:“太子,你,你要赌什么。”

李承乾环视众人一眼,发现其眼中都有一丝压在眼底的兴奋,朗声道:“我要下的赌注有点大,不知道你们敢不敢赌。”

刚走出來答话的士兵见太子并未苛责,反而真像要和自己等人赌上一把,顿时赌虫上脑豪言道:“不怕太子笑话,我段大胆是什么人,连老婆都敢押上,就沒有不敢赌的。”

李承乾上前两步,一手搭在那姓“段”的小校肩上,面露笑容道:“我要赌的是你的脑袋。”

这话声一落,众人都是慌了神,不知该如何是好,你看我,我看你,心都寒了一半儿,看到太子并不像开玩笑,那姓“段”的小校小心翼翼问道:“太子,您在和末将开玩笑吧。”

李承乾脸色一沉,厉声喝道:“这是什么地方,军营重地,你竟敢聚众赌博,來呀,拉下去打三十军棍。”

“是。”李承乾身后走出两员侍卫,一左一右冲向那姓“段”的小校将他架起來拖着就向外奔去,

此时站在李承乾身旁的一名谋士道:“太子殿下,这是皇上的老侍卫段通的儿子段大胆,段通从前在王府里当过侍卫,他的四个儿子又都是死在便桥一战中,这段大胆是老五,他进飞虎军还是皇上做的保,您看”

李承乾闻言并未曾想到这飞虎军中如此鱼龙混杂,改口道:“站住,拉他下去关他一日禁闭。”说罢转身离去

翌日的长安乃是天气放晴,无风无雪,冬阳高照,正是众人出门踏雪游玩的好日子,

那长安马市本就是繁华热闹之地,待遇到今日的好天气,买马卖马之人几乎将这偌大的马市围了个水泄不通,其间叫卖声不绝于耳,热闹非凡,

只见一少年华衣玉冠,虽是年稚,却生的英俊挺拔,站在那里别有一番雍容华贵的气质,他身后跟了两三个素衣男子,只从身材面相看,是一文两武,也是不凡,

那少年正游走在人群中看马时,马市正门处突然传來一声吆喝:“卖马了,卖马了,五十金一匹,上等的好马。”

话声一落,许多人围拢而去争相观看,只因在这马市中十金已能买到上等好马,不想这來人却喊出了五十金的价格,都是心中疑惑何等骏马卖到如此高价,

那少年寻声望去,只见三个穿盔带甲的士兵牵了四匹马成行而入,那吆喝之人正是为首的一名小校,少年虽是见多识广,心下却也大吃一惊,一是因为竟有军士牵马來卖,二是因为那马怎么看也像军中战马,且为上等好马,要知道大唐马业虽旺,可好马却是少之又少,多为驾驭家用,那军马更是不好得,否则便桥一战中驰援长安的李靖马军只有数万,那可是大唐的骑兵家底,比起突厥十万二十万的战马群,那可真是小巫见大巫,

那小校牵着战马继续吆喝道:“你们可看好了,这可是飞虎军炸年糕的战马,乃是千里挑一的好马,五十金一匹还嫌贵。”

少年闻言眉头蹙起,心中惊意骇天,他身旁文士凑前一步低声道:“您看东宫练的好兵,竟连军中战马都拉出來卖了,咱们不如将他抓了,送到皇上那儿看他怎么说。”

还不待那文士说完,那少年伸手制止道:“这事儿不归咱们管,去找魏大人,请过让他瞧瞧。”说罢嘴角泛起一丝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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