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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6】欲善事,先利器

回家的路不过一个时辰,欧阳心中有事,脚下又是快了几分,一路小跑快走不到多半个时辰就已经赶回家中。.org

“唉,弟弟,你怎回來了。”欧阳刚从酒楼外钻了进來走进院子,就被正在收拾院子的云娘发现了。

欧阳从她的问话中听出了惊讶之外还有一份担心,自己现在回來也算得上是“不速之客”,他走过去抢过云娘手中的扫帚呼啦起來,嬉笑道:“姐,想你做的包子了,这才走了一日便想吃的不行。”

云娘赧然一笑,捶了他几拳认真道:“臭小子,认真点儿,到底什么事。”

欧阳回头看了一眼酒楼道:“姐,这酒楼将成,大厨有了,你可还记得我告诉你咱们酒楼的另外一个利器。”

“利器,利你是说酒,难道你要造酒,臭小子,你可是校尉,从六品,怎能在这个时候不在军中忙却跑回來,这哪里像话,快些回去,快些回去。”云娘听了本是一喜,却转而一脸严肃,推着欧阳急急向外推去。

“哎、哎,姐,别急,听我说啊。”欧阳脚下用力才停住身形,苦瓜脸说道:“军中若走不开我能來这里么,何况这造酒之事已是迫在眉睫了,难道还要有比酒楼一开张就有好酒推广的更佳时机么,放心啦,一定不会耽误正事。”

云娘半信半疑的点点头,转脸又來了精神,一边拽着欧阳的袖角去向家人问安,一边快速问道;“快说说,做酒要用到什么东西,姐现在就给你置办去,听你说的那么玄乎,连我都有点想早早喝到了。”

欧阳笑笑:“东西挺多,不是一时半刻说了能记住的,先给娘和伯母问安,再写到纸上给你,哎,对了,湘嫂子怎么样了,小宝宝在肚中可好,还有楚伯父他们呢,怎沒看到。”

“你湘嫂子很好,不用你费心,倒是你有时间去劝劝楚伯父和那两个弟子,就和疯子一般,整日除了吃喝拉撒睡全部都那锻钢的房子里,出也不出來,时间长了可是要生病的。”

欧阳一路听着云娘絮叨见了两位老太太,回屋写了一张纸,上面写了一些做酒必须用的东西:“蜀黍、豌豆、大麦等各百斤,普通酒水百斤,竹叶、黄芪、当归等药材数斤”零零总总十几样东西,而且量都不少。

“你这是要开杂货店还是怎么的,买如此多东西。”云娘接过纸张踹入袖中,她并不认识太多字,但听欧阳念了一遍用心记下转身操办去了。

欧阳决定在隔壁购下的最后一处宅院中做些设备酿酒,这东西在这里做不方便,若是被有心人看到,那可真沒什么秘方可言。

现在欧阳并不打算将后世的汾酒出世,一是因为其制作工艺复杂,光是做酒曲就不知道要试验多少次才能做出,即使自己找人加班加点昼夜不停,估摸也要半年能像个样子。

简单來说汾酒属于清香型白酒,它以高粱为原料,经过发酵、蒸馏等数十道工序精心制作而成,汾酒在酿造过程中要加入特殊的酒曲,,大曲,这种酒曲是经过杏花村人千年酿酒工艺的结晶。

其中最为关键的又是酒曲,欧阳的父亲是老酒鬼,又是山西人,喝了一辈子的酒有一天突发奇想的要自己看看这酒曲怎么做,于是父子两曾上网查过,也曾找人问过,才知道了不少信息。

汾酒的曲分三种--红心、清茬、后火,三种曲由相同的原料(无非就是高梁、豌豆之类)做成曲砖,在曲房里自然发酵,发酵过程中通过曲房师傅开关窗户來控制发酵温度以使相同的原料经过发酵而成为三种不同的曲,曲房的师傅相当辛苦,一般不能回家,就住在曲房里,一个曲房2000块曲,每两天就要翻一次, 曲块发酵好后就放在室外3-6个月,使其中的微生物结构趋于稳定,之后就进入酿酒一步了,三种曲按照一定的比例粉碎,而后掺入高梁等原料里,上锅蒸透,入缸,这里要说一下,汾酒发酵最大的特点是地缸发酵,靠棉被保温,靠地热和发酵自产的热量來提供发酵所须的热量,发酵期为28天,出缸、蒸馏,这出來的酒叫头茬酒(渴过一次刚蒸出來的汾酒,还热着,大概有70度,很爽地说),头茬蒸完后原料并不弃去,从蒸锅中取出直接和上曲回缸再进行28天的发酵,这次蒸出來的酒叫二茬,这之后原料里的淀粉基本已经利用完了。

若是按后世的酒曲去做,还不累死欧阳,更何况酒曲的配比光研究就要好长时间。

其二还是老问題,基础工业不发达,整个大唐连机床都沒,就更别想有什么精密设备,哪怕只是手工的也基本做不到,还是那个办法,折中,欧阳只能在后世和现在之间的种种工艺上做改动,就看到时候酿出來的品质了。

欧阳一边想着一边向街对面的盘龙铁记走去,门是虚掩的,也沒顾什么家丁小厮看门守院,一是因为对面就是酒楼,离得实在太近;二是因为这大一个宅子除了前任主人留下的一些家具就沒一个值钱的东西,唯一机密的地方还守了三个大老爷们在里面昼夜不出的按着欧阳宇的“方针”在试验炼钢,实在沒有担心的必要。

欧阳看了冷寂杂乱的院落,心中暗忖收留或者直接购买孤儿的事情也要加快了,现在人多,只有云娘加一个刚懂事的晗曦打帮着支撑,实在有点说不过去。

想罢探步而入,还沒走几步,一阵猛烈的“叮当”声从院角的厢房传出,节奏均匀有力,轻重不一,一听就是楚天的出手。

“伯父,两位大哥,我來了。”欧阳也懒一把掀开帘子,推门而入,热浪袭面,紧接着就是一股子强烈刺鼻的汗臭味涌了上來,欧阳皱皱眉头,这味道并不陌生,自己以前也经常被别人这么说。

楚天正举着大锤锻铁,这次沒有什么固定的形状,只是一个不规则的铁片,红透了的铁块在楚天锤下火星四溅,不停的改变着形状,仿佛一块顽石被一位手艺了的的石匠大师细细雕琢一般渐渐有了生命,付生和朱然两人一人打帮一人在旁边盯着炉子,三人竟是完全沒有发现欧阳的到來。

楚天还好,穿了一身紧衣,全身利索,而大哥的两个师兄付生和朱然则完全看不下去,全身油斑水渍,脸上黑一块红一块,被汗水一染就像唱戏的抹了大花脸一般,不过三人神态都显亢奋,两只眼睛比炉中的火还要红上几分,满是血丝。

欧阳并不打扰,这在旁人看來是打铁,可在讲锻铁融入生命中的人來看就是艺术,一旦被自己打断必然有影响。

过了一炷香的功夫,楚天长长呼出一口浊气,将大锤朝对面的朱然一扔让他继续,自己正要伸手抹汗却发现身旁递來一块毛巾,疑惑转头看到一张笑嘻嘻的脸。

“伯父,辛苦,不过身体可是革命的本钱,要注意劳逸结合,要是累出病來,小子可是要被骂名的。”

楚天听大笑几声问道:“八郎,这才走了不到一日,怎么就回來了。”

欧阳将酿酒的想法和楚天简单一说,楚天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突然问道:“你酿酒,我打铁,难道你想找我老头子给你酿酒不成,跑这里干嘛,现在也沒什么大的进度,这才刚一日”

“伯父岂不闻‘无事不登三宝殿’,我这酿酒要打几件器物,找外人做不放心,咱家不是现成的么,这就跑來了。”

“嗨,我当什么事,说罢,长短圆方,厚薄棱角,只要你能说出我便给你打出來。”楚天将毛巾扔在一边架子上,一副天下我有,尽在我手的模样。

欧阳看的想笑,可人老头这话却沒诳他,自己酿酒是“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欧阳想先将现在的酒简单的蒸馏提纯一下,看看滋味如何,需要一套简单的架在炉灶上的蒸馏设备,需要薄薄的铁皮不说,还需要这些东西严密的封实起來,这就不是一般铁匠手艺能应付的了,况且涉及造酒机密欧阳现在还沒有放心的人手。

欧阳作揖相谢,将自己早就画好的图纸拿了出來,上面画的是透视图,还标了尺寸文字,楚天一看便应承沒问題,中午时分便能打好。

欧阳屁颠儿屁颠儿的跑回自己房中去看“金手指”上有什么可以帮自己的了。

待午饭时李金來喊他,院中已经是堆放了不少欧阳要的东西,甚至连欧阳要的铁器物件也是整整齐齐的码放在一边,欧阳心急跑过一看,暗赞真不是吹的,他现在才想來现在沒有焊接技术,其中的铁器连接部分竟然和木头一样是契入式的,周围只要塞一些砖粉鱼胶就可以接上用。

摸着冰冷的铁器,欧阳却是心中火热,巴不得饭也不吃直接开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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