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小说
书架
关灯 开灯 大字 中字 小字

第三十回 兄弟宫廷暗较量 往昔帝皇沉渭河

却说世民一行匆匆走十多天,回到长安,各自回府。世民命长孙夫人安顿徐氏姐妹,召长孙无忌、杜如晦、房玄龄议战事,商破秦之策。世民将此战种种情形详叙。长孙无忌道:

"此战虽败,亦有得,败秦于宁州,杀薛举。"

世民道:

"薛举之事,吾等暂假装不知。"

长孙无忌道:

"何也?"

世民道:

"古来纲常有序,违之即逆,以臣谋君者,虽为敌国,亦犯众怒。"

杜如晦道:

"薛举亡,不用我等奏报,其时,自传至朝廷。"

接着,杜如晦又道:

"秦以主力与我地方之军相拼,却未下一城,未得一地,虽胜尤败也。秦把都城迁折墌,只重前线攻战,不重后方治理,国必不稳,加上薛举已死,元气大伤,再战必克之。"

房玄龄道:

"再次决战,必争取派出精兵主力,与之对峙,同时,联合李轨南下,逼其分散兵力,地方军可乘机多路深入,抢城占地,削弱其粮草和兵源供应。在其后劲减弱,顾此失彼之时,可克之矣。"

长孙无忌道:

"往克秦,还需稳定突厥和各地割据势力,可采用远交近攻之策。"

世民道:

"各位金玉良言,世民受教不浅。"

于是,世民即入宫,向高祖详报战事,自请降职。高祖见世民诚恳,乃安慰道:

"文静之过,非尔之过。且胜败乃兵家常事。尔败不气妥,且能及时稳住阵脚,孙武亦不过如此而矣。"

世民听父皇之言,心中泛起一阵温暖。含泪道:

"多谢父皇体谅。此战未果,因选择战机不对,亦有人马临时并合、协调作战不到位之因,请拨吾精兵数万,兼调周边人马,再战必灭之。"

李渊道:

"今成王李孝恭正鏊兵益州,不宜两面作战。待其得胜而归,再作打算。唉,不说了,爷儿俩好久不见了,咱们好好聚一聚。"

说罢,命人召建成,令杜杨柳备酒。一会儿,建成到。于是,父子三人便在宫中饮了起来。席间,李渊道:

"哀国公杨侑仍与不少朝臣有交往,在京中于我朝不利,又不便远离,如何?"

建成附和道:

"是啊。除之,怕朝廷上下舆论,留之,不利朝廷安定,乃鸡肋也。"

世民道:

"吾有一计,可以悄悄除之。可暗中联系京中无赖扰之,使不胜其烦,求回封地。待其回封地途中暗暗除之。"

高祖以为然,即传大内总管杨应深,命密联系京中无赖游民扰之。接着,三人继续饮酒,酒至半酣,世民假醉,频频向父亲、兄长敬酒。至深夜,李渊不胜酒力,往尹妃寝宫休息。世民见杜杨柳过来,乃起,假站不稳。杜杨柳扶之出,世民忽然低声道:

"扶太子往张妃寝宫。"

杜杨柳会意,放开世民,传来一名宫女,与那宫女一道将烂醉的建成扶起慢慢而出,经过张捷予寝宫门前,杜杨柳假装力不继,对那宫女:

"太累了,尔扶至张妃宫前休息一会,妾往传东宫人来。"

说着,就放开建成,匆匆而去。独由宫女努力扶着向宫前台阶而去。那建成醉眼蒙胧之中,见到了张捷予寝宫门前,想起心爱的人儿,再也不记礼法,借着酒劲,推开那宫女,直至张捷予寝宫门前,一边敲门,一边叫道:

"予...儿...,予儿...,开...门。"

张捷予开门,见是日思夜想的心上人,看看左右无他人,忙扶进去,命侍女取来二两黄金,交与那宫女,道:

"尔回去罢。乱嚼舌,小心性命。"

那宫女哪见过黄金?喜得连连道:

"多谢,多谢,决不乱说。"

接着,便半跑出去了。张捷予命人关了寝宫门,将建成扶入房,扶上床。建成顺手抱着张捷予不肯放手。张捷予慌慌张张的命侍女退下。一个酒后露真情,一个深宫寂寞难耐,两个相思人儿哪里还管什么三纲五常?竟你帮我、我帮你的脱开衣裳,抱在一起,倒在床上亲热了起来。

世民出得宫,心想数月未见杨丽儿公主,此时元吉又远在太原,不如去齐王府走走,于时,仗着酒气直往齐王府而去。齐王府值守见是秦王来,欲阻拦。世民一推,道:

"吾见见侄儿。"

于是,值守门卫不再阴拦,世民入得府内,便直朝杨丽儿所住院子而去。到院子门前,向里张望,却见杨丽儿身着紫色便衣,与侍女正在逗弄那鹦鹉说话。忽然那鹦鹉叫道:

"有贵客,有贵客。"

杨丽儿向门口望来,见是世民,喜道:

"什么风把二郎吹到了这里?"

秦王一边往前走,一边调笑道:

"是丽儿的香风啊。"

说着故意张嘴深吸几口气,连连道:

"好香,好香。"

杨丽儿笑得花枝招展,道:

"妾刚起床,不施香水。倒是你鼻子发情了。"

世民走近,伸手抱住杨丽儿,一边乱摸,一边伸嘴在其胸前乱挣,笑道:

"不施香水更香,唔,好香,好香。"

杨丽儿欲挣脱。世民一把抱起直往房中而去,放在床上,将身子面对面压在其上,双眼痴痴的盯着那满是柔情的双眼,不禁相视而笑。世民低声道:

"宝贝儿,想死你了。"

杨丽儿伸手抱紧世民腰,喘着气道:

"又不是新收的娇儿,有什么新鲜?倒是尔在外面,爽翻天呢,还记我?"

说着伸手在世民鼻子上轻轻的拧了一下。世民笑道:

"那双新娇儿倒不如你相知呢?"

说着,便将大嘴压在一双樱唇上,热烈的吻了起来,一双舌儿在口腔内相贴缠绕,相亲相爱。吻一会儿,世民起来,将杨丽儿衣服脱去,自也脱去衣服,将身体倒转过来,便胡来乱为。杨丽儿喘气问道:

"与那两娇儿如此么?"

世民答道:

"什么,孤还要别人教?"

世民一边答话,一边不停的作战。杨丽儿被挑起浓浓欲望,不禁呻吟道:

"啊,好爽,大力一点,快一点。"

世民喘气道:

"还有更爽的呢,试试不?"

说着,又胡乱来一阵。突然,一股快意油然从心底生,爽得那杨丽儿"哎呀,哎呀"的叫着,身子颤抖着,顿时软如死蛇的倒在床上,深深的喘着气,再也不动了。世民也长吁一口气,相拥而睡,二人不知不觉间竟睡着了。

世民醒来,已是下午,乃起来。杨丽儿正在给汗巾绣花,见世民起来,命侍女打来热水,拿来自己浴巾,亲为世民洗擦身子,服侍穿上衣服,继捧起一碗煮好的参汤给世民。世民道:

"你吃,孤不要。"

杨丽儿又似怜爱、又吃醋的道:

"特煮给你吃的,吃了,身体才好,啊。要不怎对得住一班妻妾?"

世民假听不懂,却顺从的吃了。杨丽儿伸手接过空碗,顺手递给侍女,依偎坐在世民身边,道:

"主上忌尔,太子元吉亦忌尔,尔要小心。"

世民道:

"放心,暂时不会对孤怎样。"

杨丽儿道:

"别人为尔担心。今后你我少来往,以免刺激元吉。"

世民道:

"唔,只是你姑姑老想你的。"

杨丽儿笑道:

"尔想就是尔想,别赖本公主姑姑。"

世民笑道:

"好好,孤想,尔要多过来啊。反正有尔姑姑在,行事方便多了。"

杨丽儿忽伸手猛拧一下世民的脸,笑道:

"哦,原来尔娶本公主姑姑,为方便与我行事,坏也不坏?"

世民伸手抱着杨丽儿,正色道:

"原来是如此想,不过,尔姑姑直爽、有气度,也值得娶啊。"

杨丽儿不再言。一会儿,世民又道:

"唔。今后,尔要多留意元吉,如有大事,不要多言,暗暗报吾处置。"

杨丽儿点点头,紧紧的依偎在世民怀里。又坐了一会儿,世民才起来告辞,杨丽儿依依的送世民至自家院子门口。

世民回得王府,忽见杨莹护着肚子出门,乃上前道:

"小心孩儿,不了乱走,有什么事派下人办便是。"

杨莹见是世民,心中一慌,继镇定的答道:

"母亲生辰,往哀国公府祭灵。"

世民道:

"要不要同往?"

杨莹答道:

"算了尔事多,且往不便。"

说着,便别了世民,出门直往哀国公府而去。到得哀国公府前,命下在外待着,自上台阶,向大门而去。杨侑出,忙将杨莹迎入府内,直往梁婉儿房中。入得房,却见梁婉儿睡在床上,抱着刚刚出生的孩儿正的喂奶。梁婉儿感激的望着杨莹。杨莹转向杨侑道喜:

"恭喜侄儿得虎子。"

杨侑答道:

"侄儿代孩儿多谢姑姑了。"

杨莹道:

"不要多说了,快快上催产药。"

杨侑道:

"好。"

于是,杨侑出。一会儿,又进来,将一碗药双手捧到杨莹面前,递与杨莹。杨莹接过,放在桌子上,以手抚那突起的肚子,暗道:孩儿,妈妈要尔早出来,委屈你了。于是,狠一心,捧起那碗药,几口喝了。约一个时辰,杨莹肚子痛,杨侑忙叫早备好的接生婆前来接生。

至中午,世民正在书房打顿儿,忽下人匆匆来报,杨夫人在哀国公府早产,得龙凤胎。世民大喜,命人准备孩儿衣裳,亲往接。到得哀国公府前,早有杨侑在大门迎接。那杨侑一见世民,便喜滋滋的走下台阶,为世民牵住马,道:

"恭喜秦王!喜得龙凤胎。"

真是人逢喜前精神爽,执着杨侑手,笑道:

"打扰哀国公了!"

杨侑道:

"大喜事,无碍,无碍。"

于是,两人入。世民直往杨莹所在之房,见其满脸疲惫的躺在床上,一边一个孩儿,世民一前看看孩儿,伸手理了理杨莹那又温又乱的秀发,心痛的道:

"叫尔不要多动,偏不听,受苦了。"

杨莹露出疲惫的笑容,道:

"孩儿平安已落地,无恙。"

此时,杨侑已命人做了一担架子,命人抬来床前。杨莹在世民的扶持下,废力的起来,又躺在那担架子上,世民一手抱一个孩儿,由四个下人抬着杨莹,出了房门,直往大门而去。

那独自在房中的梁婉儿,闻外面有动静,乃拖着沉重的身子爬起来,走到窗前,隔窗看着一行人离去,默默的流泪。

那杨侑送走世民与姑姑一行,回到房中,见梁婉儿伤心,上前拥着,叹道:

"好了,要为孩儿有好归宿高兴,莫伤心。"

世民回得府上,忙着安置产妇和一对孩儿。又增添人丁,一家人喜滋滋的。不多时,喜事传遍,人尽皆知,主上下旨封赏,太子、各王、各大臣亦派人来贺喜,一连忙了多日,才消停下来。

月余,世民上午上朝,中午与众将谈天,下午看看一双小儿,教教李乾承、李泰,李治和女儿们,晚上读读书,与妻妾相嬉,倒也其乐融融。一晚,世民饭后无事,在书房读书,杨莹来陪世民,欲言又止。世民问道:

"姐姐何事?"

萧文琴道:

"无事。"

世民握其手,柔声道:

"肯定有事,快讲,看在尔为李家立大功的份上,总要帮的。"

杨莹犹犹豫豫道:

"哀国公杨侑欲回封地榆林,求秦王保奏。"

世民想:杨侑果然中计。于是乃笑道:

"为何要离京,京城不是很好吗?"

杨莹道:

"昔日君主今日臣,世态炎凉,虽其年轻气浅,如何受得了别人白眼?"

世民道:

"哀国公于唐有大功,小小请求,本应满足,但此去路途遥远,又不太平,如有不则,怕别人言我大唐太寡恩。"

杨莹道:

"但求离京,至于离京后何去何从,是生是死,自有天定。"

世民道:

"可也,请其写一奏章,吾代上奏。"

次日一早,世民正要上朝,忽哀国公府下人送来奏章,世民乃拿着杨侑奏章上朝。到得朝堂,此时,君坐龙椅,臣列两边。世民直接上前,奏道:

"今哀国公杨侑托小王保奏,欲回封地榆林。"

说着,便将杨侑奏章送上。李渊看了看奏章,对众大臣道:

"且议之。"

裴寂道:

"榆林近突厥,怕被利用,不如留京较妥。"

大班大臣出班附和。世民却奏道:

"杨侑,自禅位以来,闭门谢客,严守法纪,其回封地,不过就食也。"

李渊点点头,乃道:

"哀国公乃唐之功臣,其求回封土地,亦无不可。由秦王安排人,择日护送北行。"

世民退朝回府之后,传史特来至书房,道:

"主上许杨侑还封地,又怕有异心。命尔明天率军护送,乘过渭河之机除之,但梁婉儿于吾有功,得带回。此事只尔一人安排,不得被他人知晓。"

史特来领命而去。世民又命人将高祖之意传杨侑。杨侑大喜,当即准备。次日,史特来率数十本部人马护送杨侑夫妇北上。初,杨侑见军士数十护送,颇为疑心,但一路走来,却见史特来对其夫妇极为尊重,事事办理妥贴,服务得很是周到,就连下人侍女也与军士混得很熟。

那杨侑从帝位跌落,虽仍为国公,实不如平民百姓,早心灰意冷,对诸事均平淡超然,见史特来处处尊重自己,不但疑心去除,还引为朋友。又想到将回封地,从此自由自在,心情舒畅。每每饭后或路上,便与史特来闲谈世事,颇为投缘。那史特来乃草莽之人,见夫人温柔娇媚,待己诚恳,顿生好感,一路上暗暗盘算,如何欲收为己用。一晚,史特来想着那梁婉儿,睡不着,乃起来出门散散心,悄悄的经过下人之房前,忽听里面窃窃私语,史特来好奇,贴近细听,却听得里面有女声传出:

"夫人也太狠心了,竟将自己孩儿送与别人。"

接着另一个女声传出:

"尔懂什么?这才叫真爱,这才叫为孩子好,且由其姑姑抚着,将来贵为王子,有什么不好?"

史特来顿时明白:杨莹早不生迟不生,为什么偏偏在哀国公府生。继想:梁婉儿逃不出吾手心矣。脸上不禁露出了奸笑,转身悄悄儿回房去了。

一行人走了数日,将到渭河边,史特来想着将收美人,不禁喜形于色。杨侑笑道:

"大哥有何喜事?"

史特来一惊,继笑道:

"与尔有关,今晚商议。"

一行人到达渭河之滨的渡头,已是下午。史特来见有一家颇为上档次的客栈距河边数十米而建,便对杨侑道:

"国公行程匆匆,颇为劳累,不如在此过夜,休息休息,明天一早再过河。如何?"

杨侑回头看了看那客栈,修建得颇为雅致。就此过河,未必能找到如此好的客栈过夜。于是,乃下马,举目望去,见河面开阔,两岸青山连绵,河里清波绿流,渺渺茫茫。那西下斜阳照在浩淼的滚滚前进了波浪上,泛起星星点点灵动的霞光。乃道:

"若非必须北去,选如此秀美之地,长住多好啊!"

史特来暗想:哀国公人不错,但圣旨要其死,吾要其死,亦非要死于此地不可。哎!可惜了,可惜了!

此时,杨侑已扶夫人梁婉儿下车。三人当先,禁军与十多名侍女下人随后入客栈。那客栈见有客人来,早有数名小二如飞上前将马安顿,将车上行里搬入客栈。

当晚饭后,史特来在房中独自沉思了好一会儿,才往杨侑夫妇房而去,到得门前,推门而入,又将门反关。杨侑夫妇惊异。史特来悄声道:

"两位勿疑,吾有要事商议。"

杨侑见史特来严肃,不禁担心,问道:

"是否吾之事?"

史特来直言道:

"主上欲杀国公。吾不忍,与君共议生计。"

梁婉儿悲伤流泪道: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有何可议?吾夫妇死便是。"

史特来道:

"吾已为君计。"

杨侑叹道:

"公有心放吾,但普天之下,哪里有吾藏身之地?"

史特来道:

"吾考虑过,只要国公循入佛门,不再问红尘事,必可逃过此劫,安度余生。"

杨侑道:

"吾妻如何?"

史特来道:

"秦王有令,要留夫人。"

梁婉儿哭道:

"妾随国公去,如不能,投渭河算了。"

史特来见夫妇执手相对流泪,似有死心。乃劝慰道:

"蚁蝼且偷生,可况尔俩还有孩儿?"

夫妇大惊,一齐道:

"没有的事。"

史特来笑道: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但两位不必惊慌,必为保密。"

于是,夫妇俩才放心的点了点头,又对史特来连连多谢。接着,史特来又道:

"夫人回长安,不时能过府看望自己孩儿,多好。国公也去得放心,不是吗?"

夫妇俩对望一眼,下由得点了点头。杨侑又忧道:

"天下庙宇虽多,吾此有罪之身,谁敢要?"

史特来道:

"吾无为尔计较好后路。吾家乡临汾浦县西十里史家村,有一寺庙,主持为吾亲叔,尔带吾书信往,求收留为弟子,必成。今晚吾悄悄寻一条小船,三更在河边等。请国公换上百姓衣服,谁也不要惊动,悄悄出客栈,悄悄上船。待国公远走后,夫人可假言国公失足落河浸死。务要装得似真的。"

梁婉儿只得点点头。于是,史特来悄悄出,沿河往南走了一会,远远见河边不远处有一渔村,村头有一间小小茅屋,房屋前一老渔夫在抖抖索索的补渔网。史特来看左右无人,乃向那渔夫抱拳行礼,道:

"老先生,尔家人呢?要尔亲自动手。"

那老渔夫笑道:

"一人吃饭,全家饱肚。"

史特来心想:这个老者真幽默。从怀中摸出数两银子递给那老渔夫,道:

"吾重金租尔船,今晚三更到渡头接人过河,其时吾藏于船底窗中,尔见一女一男来,不要说话,直接接那男的上船,迅速使向对岸。"

那渔夫问道:

"为何偷偷摸摸,他是谁?"

史特来道:

"是吾妹夫,与那**在客栈奸宿,估明天回取钱,再双双私奔,吾将妹夫抓回去,命其父母好好教悔。"

渔夫义愤填膺道:

"一定,就是不要钱,吾也帮定你了。"

当晚,史特来在渔夫家里睡了,三更,乃起,乘着晚色,与渔夫摸到河边,跳上渔船。渔夫将船底窗翻开,船窗很浅。史特来只得睡在下面,由渔夫将板盖上。船使了一会儿,便停了下来,只听一人跳上船,船便又动了起来,又听得杨侑低声泣道:

"吾去矣,此生不再相见矣,夫人要善自保重!"

又听得梁婉儿亦泣道:

"尔亦要保重!"

船约行驶了半个时辰,估到了江心,史特来乃将盖着的船板推开,跳将起来,一刀将那正在集中精力划船的渔夫喉咙割断,顺势一脚踢落河去,把住船舵,笑对杨侑道:

"食君禄,忠君事,尔莫怨本将。"

杨侑大吃一惊,顿时汗流如注,颤颤抖抖道:

"要杀吾,何必如此废事?"

史特来道:

"不忍夫人伤心。"

杨侑悽然道:

"多谢善待吾妻。"

史特来道:

"非也,吾善待吾妾也。"

杨侑面色大变,以手指史特来,连连说道:

"吾待尔以友,尔...尔却欺吾妻。"

忽然,杨侑猛吐一口鲜血,摇摇欲堕。史特来走上来,飞起一脚,将那可怜的昔日帝皇踢落深不见底的滚滚河水中。那杨侑跌落水中,挣扎了几下,便无声无息的沉入河中。

史特来静静的看着杨侑在水中挣扎、消失,长叹一口气,乃拿起船掌,划动渔船,迅速消失茫茫夜色之中。

待史特来悄悄回到房中,已是五更,正要睡一会儿,忽闻河边传来一女子大声哭叫:

"有人落水,救命啊!救命啊!"

众士卒和客人纷纷起床,吵吵嚷嚷的向河边而去,史特来这才缓缓出门。到得河边,见众人站在那里议论纷纷,有士卒跳下河中,不时潜水,不时浮头,在寻找杨侑。梁婉儿一边大哭,一边关切的望着河中。

好一会儿,士卒陆续上岸。梁婉儿见打捞无望,哭得死来活去,史特来欲上前安慰之,忽然,那梁婉儿站起身来,纵身一跳,竟欲投河。史特来正在其身边,手快,一把将其抓住,在其耳边道:

"尔不要孩儿了。"

接着把梁婉儿拖扶离河边。梁婉儿侍女聚拢过来。史特来道:

"快扶夫人回去。"

于是,众侍女出手八脚的扶着梁婉儿回房,史特来也跟着也回,待侍女出,乃悄悄对梁婉儿道:

"今后对外务需咬定国公自尽,否则,主上知真相,你我均有灭族之灾。"

梁婉儿对史特来再拜道:

"妾铭记将军教悔。"

于是,史特来出。众士卒见史特来,纷纷聚拢过来,有人道:

"今杨侑已死,吾等不能完成使命,回去不知要受什么罪责?"

史特来见众士卒忧虑,乃道:

"其失足自尽,非我等之过也。且一个废君,生死非大事。就是有责,吾一人担当,不害众位。"

众士卒才安心。史特来将国公府仆人尽遗散,一人不留,又与梁婉儿装模作样的在河边祭拜了好一会儿,才与梁婉儿一道回京。路上数日,史特来对梁婉儿凡事亲力亲为,百般讨梁婉儿欢心。那梁婉儿心道杨侑不死全是史特来所救,心中感激,见其又对自己特好,不由过意不去。对上下马车相扶,史特来偶尔多手多脚,心中虽不快,却也不太在意。

一行数日,回得京城,史特来送梁婉儿暂回原处住下,即往报秦王,并求秦王将梁婉儿许与自己为妻。秦王许之,怕梁婉儿不同意,命杜如晦为媒。杜如晦往游说道:

"为夫人计,秦王将尔许与史特来将军为妻。如何?"

梁婉儿道:

"夫君新丧,不宜婚嫁。"

杜如晦冷着脸严肃道:

"尔随杨侑,本为窥探之,岂能当真?秦王见尔立功,给尔归宿,为何不从之?"

梁婉儿心想:夫君未死,也无什么可悲的,自己把柄在别人手上,如不答应,怕其告密,害及孩儿,哎,不如算了,为孩儿计,嫁就嫁吧。于是,乃悲悲戚戚的点头道:

"请回秦王,妾多谢了。"

于是,史特来持秦王教令,喜洋洋的往哀国公府迎娶梁婉儿为妾。当晚,史特来办了简单的喜宴。客人散去后,就悄悄的回新房,到得房中,看着日思夜想的妙人儿,不禁心儿狂跳,血脉俱涨,乃大着胆子走上前,一把抱着那梁婉儿就亲热。那梁婉儿知自己迟早都是他的人,心中虽不愿意,但生怕史特来不快,一不小心说出秘密,只得半推半就的从了。

次日,世民上朝,奏报杨侑失足跌落渭水而死,高祖颇为伤感,叹道:

"此忠直克己之臣,天何忍收之?"

乃命以国公之礼建坟,以衣冠葬之。下葬之日,高祖命众大臣送葬,极为哀荣。

数日,京中忽传得沸沸扬扬,言秦王谋杀哀国公杨侑。陈叔达将流言上奏主上。高祖以为秦王办事不密泄漏,大怒,命传秦王,道:

"京中有流言,尔刺杀哀国公。"

秦王答道:

"此必是别人害臣儿之言,父皇可切查之。"

于是,高祖命刑部拘史特来、梁儿婉和所有护送士卒,审问数日,人人均言杨侑失足落河,非他人杀。刑部见人人口供一致,只得放人,次日上朝,乃将审讯结果上奏。高祖暗暗松一口气。退朝后,命建成留下,指着其厉声道:

"兄弟如手足,手足可断否?世民有大功于天下,如此造谣中伤,逼吾害之,岂不是置吾于不义?尔不在乎太子之位,吾在乎国之大体!"

建成吓得倒伏在地,以头撞砖,泪流满面,哭道:

"父皇啊,吾已为太子,只要安安稳稳,将来就可继承皇位。难道还有必要多此一举,害人害己?"

高祖听得此言,细细想想,也是,才打消对建成的怨念。(未完待续)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推荐阅读:
超级系统危险关系无限恐怖宿主天才小毒妃逆天邪神庆余年绝世武魂武映三千道
相关推荐:
大秦之小兵传奇2助龙升天执掌天命命运道君三国第一剑斩毒绝品天骄穿灵风范烈霸噬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