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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回 决胜千里若等闲 战抚兼施收陇西

却说世民坐镇高墌,闻柴绍进军顺利,唐军直逼陇西,徐惠娇占据秦军东西联系咽喉平凉,大喜,继闻徐惠芳战死,心中大痛,数日来心情不好。

而此时,秦军主力疲于应对各路大军,渐渐消耗,还有相当部分生力军,又被迫调往各地,折墌、高盛、泾州三地兵力大减,只有十多万秦军。加上粮道被占,后方又形成北有李轨、南有柴绍的夹击之势。薛仁杲又急又燥,却毫无办法。

这时,刘文静、杜如晦、房玄龄等均向世民进言:可战矣。刘文静道:

"可先秘密进军泾州,与泾州城之军内外夹泾州城外的秦军,再图高盛。"

世民道:

"吾所求者,一战灭之。今其兵力乃强,人心未散,未能一战而下。现其后方不稳,粮道已断,犹如困兽,吾等不必急于一时,且待其又饥又渴,失去战斗力之时,再一举擒之。"

于是,杜如晦道:

"对其部属,可离间之,招抚之。"

世民道:

"吾正有此意。"

世民沉思良久,乃令安兴贵潜入折墌,散布谣言,离间秦君臣。命屈突通往平凉,代替徐惠娇守平凉,命杜如晦与徐惠娇一道,潜往金城,设法劝降薛仁越。又命柴绍战抚兼施,尽快进占陇西。同时,为拖住泾州秦军,不使西去,命刘玄基对包围泾州之军加强监探,如有西进之意,坚决拖住。为使柴绍西进和平凉得以固守,又派房玄龄往汉中、益州,征集壮丁和粮草支持柴绍和平凉作战。

此时,那薛仁杲在折墌感到压力越来越大,战争的主动权渐渐失去。一来粮道被占,再无力派兵打通粮道,后方粮划运不进来,现有粮草已支持不了多久;二来唐军多路进军,攻城略地,秦损兵折将,人心惶惶;三来折墌、高盛、泾州已渐成孤岛,且主力分散各地,兵员不足,难以再发起有效进攻。于是,薛仁杲仍有将都城西迁,先巩固后方,来年再东来图关中之意。为打通西回之路,薛仁杲派大将牟君才往调泾州六万精兵悄悄往平凉,欲突袭平凉,命翟长孙率一万人马假装继续包围泾州。

泾州刘玄基、殷开山、刘政会得世民令,遂继续加强泾州固守,多派暗探加强对秦军侦探。

却说那牟君才到达泾州,与翟长孙商议分兵之策,决定先猛攻泾州,威吓泾州城内之唐军,使其不敢出,再悄悄率主力迅速西进,偷袭平凉。于是,次日,牟君才、翟长孙率两万秦军弓箭手以弓箭向泾州城头猛射,再派人马突击四门。

城上刘玄基、殷开山、刘政会闻秦军来攻,不敢大意,督全军加紧防守,直至傍晚,秦军才退。刘玄基见秦军突然猛攻,摸不清敌意,只得将五万唐军分成三班,轮流加强防守。

当夜,牟君才悄悄率六万秦军迅速西去。次日,刘玄基见秦军既不乘夜偷袭,白天也不再进攻,心中奇怪,乃与殷开山、刘政会上城头观察敌营,遥见四周秦军营依旧,营中偶然有秦军出入。刘玄基乃对殷开山、刘政会道:

"敌多日未攻城,昨天猛攻,今天却不再,一定有诈。"

殷开山道:

"估敌昨晚有调动。不如试之。"

刘玄道:

"可以一试。"

于是,刘玄基乃命刘政会率五千人马从西门冲出,袭敌营,由殷开山率一万人马在西门列阵接应,为保防无一失,自亦亲率一万弓箭手在城西城头接应。

刘政会得令,率五千人马集中于城西门内,待守城士卒打开城门,刘政会一马当先,率着五千人马贯鱼而出,猛杀入秦军大营,却见秦军大营秦军不多,横冲直撞了杀了不少秦军,烧了不少秦营,此时,一秦战将率数千人马杀来,刘政会不敢恋战,率唐军退走。

刘政会回,对刘玄基道:

"秦营秦军不多,所来阻击我军人马亦不多。"

殷开山道:

"不是秦军调走,就是诱我军出城作战。如何?"

刘玄基拿不定主意。殷开山道:

"继续以此战法试之。"

刘玄基以为然,于是,乃令殷开山率五千人马从城北门出城袭击秦营。令刘政会接应。殷开山率五千人马直闯秦军大营,果如刘政会所言,大营内秦军不多,又烧杀了一会,才见一秦将率数千人马杀来。殷开山奋力接战,见那秦将颇勇,又怕中敌计,亦率军退回。

刘玄基在城头上见秦军调集人马战殷开山之后,营中各处平无敌人。于是,令殷开山、刘政会小心守城,亲率一万人马从城东门出,猛攻入秦军营,不见有秦军,仍下令烧秦军大营。好一会,才有一秦将率数千人匆匆杀来。刘玄基命唐军散开将其包围,亲挥大刀,拍马杀向那秦将。

那秦将乃留守大营的翟长孙,此时,东奔西走,又经过两战,颇为疲劳,见有唐将杀来,也只得奋力接战。两将连战数十回合,也不分胜负。只是唐军胜在人多,一阵拼杀,将秦军杀死不少,渐渐将余下的秦军包围起来。

那翟长孙见唐军势大,再也唬不了人,只得率余下秦军数千秦军围而走,匆匆向北逃去,直回折墌。刘玄基怕有伏兵,也不追赶,只率唐军将四周秦营尽烧,始终不见秦军杀回,才信秦军真的撤走了。

翟长孙败回,薛仁杲令其往协宗罗候进攻高墌。一面令折墌皇亲贵族暗暗准备,待平凉一克,即迁都西去。

刘玄基、殷开山、刘政会见秦军调走,却又不知敌何去何从,欲出兵折墌,又怕不敌,泾州反被敌袭占,乃犹豫不定,乃派殷开山亲往高墌报秦王。

此时,在高墌的世民正已得息有大队秦军往平凉方向前进,心知有强敌欲偷袭平凉,即派人飞报平凉,令屈突通加强防守。世民正对这支秦军从何处调而来百思不得其解是时,忽殷开山匆匆而来,抱拳道:

"未将有战事相报。"

世民道:

"殷将军坐下喝口茶再说。"

于是,殷开山坐下,喝一口下人递上的茶,道:

"泾州周围之敌已尽撤,不知哪去了。"

世民才恍然大悟,乃笑道:

"秦军已往偷袭平凉。"

殷开山急道:

"如何办?请秦王示下。"

世民道:

"尔即回泾州,请刘玄基率两万人马镇守泾州,与刘政会率三万人马悄悄跟于秦军之后,待其集中兵力攻平凉城时,从后杀入敌营,里应外合,一举灭之。"

殷开山得令高兴而回。乃由刘玄基率两万人马守泾州,自与刘下会率三万人马悄悄的沿平凉方向而去。两天之后,还有十多里就到达平凉城,探子回报,有大批秦军正在进攻平凉城。刘政会欲率军夹攻。殷开山却道:

"不急,平凉唐军人多势众,加上依靠城墙,秦军一时无可奈何。不如待其连战数日,疲劳而士气低落之时,我再从后背夜袭,必一举破之。"

刘政会以为然,乃率军于距路之北数里而扎营。第三天晚上,二更,殷开山、刘政会令全军起造饭,饭罢,三更率队迅速西进,到四更大队悄悄到达秦军营前,秦军只防前面,不防后营,竟毫不知情。殷开山对刘政会道:

"尔率两万人马在后,吾率一万人马杀透秦营,引平凉城唐军出,尔随后杀入。"

刘政会应是。于是,殷开山一马当先,率一万人马杀入秦营,左冲右突,见人就杀,见帐就烧,一路杀去,不一会,就穿秦营而过,直达平凉城下。

且说屈突通、杜如晦到达平凉,屈突通与徐惠娇交接完毕,杜如晦、徐惠娇即西去。屈突通接着守城。数日,秦军来攻城,屈突通知平凉关键,手中虽有兵,因缺大将,未敢出城击敌,只将军队分三班轮留加强防守。

这一日,白天战了一天,颇为疲劳,正睡得香,忽然,亲兵叫醒道:

"敌营有撕杀声,秦军大乱。"

屈突通匆匆起床,命全军将士起床准备,自率众将上城头观看,却见一队唐军正一路杀来,不时已达城下。屈突通欲细看是谁。却听见下面殷开山大叫道:

"屈将军此时不战,还待何时。"

屈突通听得是殷开山,大喜,留两万人马守城,自率五万人马杀出,后面刘政会亦率两万人马再杀入,两军前后夹击,顿时,将黑暗中尚未组织完全起来的疲劳秦军杀得四散乱逃。那牟君才半夜被惊醒,见大营中到处是唐军,秦军乱成一团,已溃散逃走不少,知不能战,只得率亲信一边突围,一边收集溃兵,率着余两万多人马匆匆逃回折墌。

却说柴绍兵临陇西城外,举兵进攻陇西城。那陇西城高墙坚,加上薛仁伯也是百战名将,颇善守城,因此,连攻数日,不克,损兵折将,柴绍怕将士疲劳,陇西之敌乘机进击,只得暂退守武山,待补足兵员粮草再战。一晚,柴绍处理军务回府,与夫人吃饭,心中仍想着如何破秦军,时而摇摇头,叹一口气。忽然,夫人李艳明道:

"陇西城池十分坚固,靠强攻,人马再多也不一定拿得下。但是,陇西城乃我李氏龙兴集聚之地,城内外李氏势力强大,亦生吾养吾之地,吾十分熟悉,不如吾亲往,召其协助我破城。"

柴绍以然,乃道:

"吾与尔同往。"

次日,柴绍乃传长史柴进,对其道:

"吾夫妇将深入陇西城,发动李氏起兵协我破陇西,尔代守武山,并要对吾两人去向严守秘密。"

柴进应是。于是,柴绍乃将武山交与柴进,两人换上破烂衣服,背上旧包袱,将面弄脏,假扮成一对流浪讨饭夫妇,直往陇西城而去。两人怕路上有秦军探子,不敢露出真面目,只得假戏真做,一路走,一路讨吃,匆匆走了一天,到达一个无名小镇,夫妇又累又饿,见有一客栈,柴绍欲进去寻一房住下,不想那店小二狗眼看人低,一边将两人向外推,一边道:

"本店满人,客官请自便。"

柴绍哪里受过如此窝囊气?大怒,欲一拳将那店小二打倒,却被李艳明抱住拉走,出到街道,柴绍仍气愤不已。李艳明笑道:

"尔未知百姓苦,正好体会体会。再者,吾俩现在是讨饭的,的确不宜住店。一路上秦军探子不少呢?"

于是,夫妇俩寻一街角,柴绍欲真就在过夜,李艳明见左右无人,拉着柴绍悄悄推门入一农家。那家老妇见是讨吃的,欲给点食就请出。李艳忙解开包袱,从中拿出二两银子给那老妇,道:

"吾夫妇非讨吃的,只是一路不太平,假讨乞东归。望老夫人给借宿一晚。"

得此巨额银子,那老妇人一家子欢欢喜喜的安排夫妇俩入住。次日天未大亮,那老妇已煮了丰盛的早餐,夫妇俩饱餐一顿,继续上路。中午,到达陇西城东门。守门之秦军见是讨饭的,也不阻拦。两人便顺利的进入了陇西城。李艳明带着柴绍直往族老李超雄家。到达府前,门人认得是李艳明,心接入内。李超雄闻李艳明夫妇来,急出见,道:

"可把你们盼来了。你们来,我们就有主宰了。"

李艳明道:

"叔公可好。"

李超雄道:

"这年头,有什么好?听说前段时间你们攻城,我们想组织接应,又不知如何联系。"

李艳明安慰道:

"这不是联系上了么?"

于是,李超雄乃暗传李氏各房长子相聚商议。柴绍问道:

"陇西城内有多少兵?驻于何处?布防如何?"

李超雄之子李盛典道:

"有秦军八万人马。平时多驻于紧接城西大门的大营之中。"

李艳明道:

"秦军如此强盛,怕不易对付。"

李盛典道:

"其虽有八万,看似强大,但其中三万为本地子弟,多我族人,如遇大战必乘机逃散。且我亦暗组织有三万族兵,只是未联系到你们,不敢轻动。"

柴绍喜道:

"这就有办法了。艳明可留下与李盛典一道指挥城内之军,吾回武山率大军前来,三天后,吾假攻北门而暗伏兵于东门,尔率三万族兵从内攻破东门,里应外合一举克城。"

李艳明点头应是,李盛典令各房子弟回暗暗组织好队伍,第三天午时集中庙堂前。

于是,柴绍乃一路讨乞回武山,率大军匆匆杀回。薛仁伯得到唐军杀回信息,忙尽召八万秦军入城,精心组织防守。次日,柴绍令长史柴进率五万人马大张旗鼓的进攻陇西城北门,自率五万人马伏于城东门外的林中,至中午,忽然城内杀声震天,柴绍知是城内李艳明起事,于是,挥军猛攻城门,不一会儿,见城头上秦军纷纷逃走,李艳明出现有东城头上,城门大开。于是,柴绍率军冲入城中,见李艳明铠甲鲜明,紧紧跟随,柴绍道:

"夫人辛苦了,且回去休息,吾等可杀退秦军。"

李艳明笑道:

"好久不战了,正好解解闷。"

于是,夫妇俩肩肩有杀向秦军集中的北门。那薛仁伯闻东门破,大惊,正欲率军赶往东门,遇上赶往北门的柴绍夫妇。柴绍大喝道:

"吾乃大唐汉中道行台尚书令也,来将受死。"

说着,飞马冲上,挥刀猛砍向薛仁伯。那薛仁伯亦秦军猛将,亦毫不退缩,两人在街上大战起来,两人斗数回合,势均力敌。李艳明略退入队中,暗暗抽箭,张弓搭箭,瞄准那薛仁伯猛射,一箭射中那薛仁伯右肩,痛得大叫一声。此时,柴绍大刀当头劈下,负伤的薛仁伯欲举刀抵挡,却力不继,被柴绍直劈飞高举的大刀。薛仁伯刀失手,欲逃,却被柴绍一刀砍中马臀部,连人带马倒有地上,柴绍再补一刀,将其杀死。秦军见主将被杀,一哄而散。柴绍夫妇率军猛冲,又占了城北门,接柴进之军入城。于是,唐军攻克陇西城,俘秦军四万。

再说杜如晦、徐惠娇持着安兴贵假造的秦通关文书,假扮一对商人夫夫妇,杜如晦骑马、徐惠娇坐马车,一队仆人押着关中特产一路直往金城。那杜如晦未婚,得与眼前美女假扮夫妻,朝夕相对,明知是秦王妾,心中亦颇为受用。

一日,到达距定西城二十多里,有一关卡,数十名士卒正在一一检查过关百姓,旁边一个头目坐在一张太师椅上,悠闲的吸着烟,一双半开半合的鼠目滴溜溜的转动着,不时盯着衣服光鲜者。只要其虚咳一声,便有衣服光鲜者被带到一边,被细细搜索,然后或回头,或进城。

终于轮到了杜如晦一行,士卒看过通关文书,欲放过,那头目却偏偏咳一声,于是士卒便在货物上细细搜索。杜如晦慢理斯条的走到那头目跟前,正要打点一些银两,使其放过。此时,坐在马车里的徐惠娇见这么久还不走,不耐烦了起来,伸手拨开车门帘,伸出头来,道:

"有什么好搜的。不是检查过通关文书了吗?"

士卒们也不理采,继续搜查。那头目听见停在跟前的马车里有女人,转过头来一看,却是一个美人儿,色心顿起,笑嘻嘻的道:

"非常之时,必须的。尔身上亦要烦老夫亲自搜一搜。"

说着,就站起来走过去。杜如晦伸手拉那头目,急贿以重金,却被其一推推开去。徐惠娇要是平时早怒火三丈了,现在有特殊任务,也不和其顶撞,缩回车箱里面去。

此时,那头目已到马车前,伸手就往车箱里探,欲先摸一把再说。徐惠娇在车箱里,见一只长满黑毛的大手伸进来,大怒,伸出小手,一把抓住其手腕,运劲狠狠一捏,"啪"的一声,竟将其手腕捏断了。痛得那头目杀猪似的大叫,猛向后跳开数步,眼泪拼出,面色铁青,指着那马车道:

"反了,反了,快快捉拿女贼。"

众士卒手持刀枪,一拥而上,欲乘人多一举将徐惠娇擒拿。徐惠娇隔着门帘见士卒拥上,跳出来,手挥马鞭朝拉车的两马儿狠狠一揪。两马吃痛,奋蹄飞奔,马车一冲而过。冲至杜如晦跟前,徐惠娇猛一探手,从后抓住杜如晦后领提起,另一手一抄,将其抱上马车,未及入下,便如飞的冲过关卡,扬长而去。

杜如晦未婚,忽然被徐惠娇横抱在怀中,鼻子闻着沁入肺腑的幽幽体香,不禁心醉神怡。随着马车飞奔,徐惠娇那饱满柔软的山峰亦一起一伏的,挤压着杜如晦肩膀。杜如晦不禁热血沸腾,竟然色胆包大,乘徐惠娇不知,悄悄的伸手抱着徐惠娇的纤腰,下身略弯,缩一缩身子,那有将那热辣辣、硬梆梆的顶向徐惠娇后腰,放肆享受着欲火的燃烧。

狂跑了一会,徐惠娇不见有人来追来,才徐徐的停下,一松神,才觉异样,慌忙推开杜如晦,继见杜如晦面红耳赤,口喘粗气,回想刚才自己后腰硬梆梆的东西,原来是杜如晦发情,不禁又好笑,又害羞,娇嗔道:

"别人逃命,先生却尽占人便宜,下流!"

杜如晦又羞又愧,低下头道:

"非吾有心,实是妹妹长得太美的,完全是情不自禁,不关小生事,望见谅。"

徐惠娇见其学富五车、堂堂才子,竟年过二十而未知女色,着实可怜,乃不再忍心责怪,乃道:

"下不为例!"

杜如晦惭愧的点点头,呆呆的站在地上,不敢上马车。徐惠娇见其憨憨的,顿生好感,一伸手将其拉上车。但那车子内只能坐一人,杜如晦坐也不是,站又因车箱太低,根本站不起来,不知如何是好。徐惠娇倒也不怕眼前书呆子,站出来让开,道:

"尔坐里面。"

杜如晦依言坐下,却又阻着徐惠娇。徐惠娇道:

"将腿分开。"

杜如晦只得依言将腿分开。徐惠娇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背紧靠杜如晦坐下。只一会儿,杜如晦又在后面发情了,将射子贴得紧紧的。徐惠娇也不理会,一挥马鞭,那马车便如飞的跑起来。

马儿跑着,车儿跳着,杜如晦被徐惠娇背靠着,身心越来越兴奋,不禁想入非非,一双手又悄悄的伸来,抱着徐惠娇,鼻儿悄悄的挨近,深深的闻着女子身上特有的奇香,任由一头秀发跳逗得心儿痒痒的。

好一会儿,杜如晦见徐惠娇没有反应,大着胆儿,便有了动作。徐惠娇笑骂道:

"喂!后面猪公,不要发情啊!"

杜如晦才不舍的放手,不再敢得寸进尺,只静静在后贴着,顶着,借着动荡的马车,磨擦着,享受着。徐惠娇由其抱着,放马慢走,好一会,忽然后背下身有什么猛力跳动着,似有一般湿湿透过来,才知此公猪发泄了。想及此事,竟忽然混身燥热,乃让马车停下来,跳下马车。杜如晦羞愧的坐在里面,不敢动。徐惠娇道:

"尔先下车。"

杜如晦只得乖乖下车。徐惠娇将车箱的帘子放下,钻入去,脱下衣裙,擦擦后臀,换上男装,跳将下来。杜如晦见之,叹道:

"真一个美男子也!"

徐惠娇也不答理,直去解开马索,拍拍马,道:

"马儿,马儿,又要辛苦尔了。"

于是,两人各自安好马鞍,骑上马,如飞的直往金城而去。两人轻装急行,一路倒也顺利,数日到达了金城,两人寻一客栈住下。

次日,杜如晦留客栈,徐惠娇依旧女扮男装,假装省亲,四出探听舅父杨鉴之下落,无人识。将到午时,又累又饿,就近在街上食摊前坐下,买了一个烙饼充饥。边吃边想:早上越王多议事,此时应差不多散了吧,不如到越王府去看看。吃罢,向食摊老板问得越王府所在,在就匆匆而去了。

走了一会儿,到达越王府前街,却见街上停满了车马和侍从,一队队大臣正从守卫森严的越王府大门贯鱼而出。徐惠娇细细的看着,生怕错过。此时,一个卫士头目见徐惠娇似寻人,乃过来,将长枪往其前一挡道:

"王府重地,不得停留,滚开!"

徐惠娇不知杨鉴之现官职,乃行礼道:

"吾寻杨鉴之先生。"

那头目怒道:

"小小娃儿,杨鉴之是尔叫的么?"

那长枪便直往徐惠娇挑去。徐惠娇一伸手,紧紧抓住枪尖。那头目奋力送枪欲刺徐惠娇,却一动不能动,气得面红耳赤。大怒,喝道:

"有刺客!有刺客!"

顿时,一队侍卫冲上来,将徐惠娇围在中央,一齐举枪刺来。此时,杨鉴之正好从大门出来,见此人颇为面善,来不及多想,大声喝道:

"且慢!"

侍卫听到杨鉴之喝声,退了下来。徐惠娇见是杨鉴之,叫道:

"舅父!是徐儿啊!"

杨鉴之这才大悟,原来是外甥女所扮,于是,乃上前对那头目笑道:

"梁校尉,此乃吾外甥,有得罪之处,还请见谅。"

那头目一抱拳,道:

"原来是长史亲人,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失礼。失礼。"

一挥手,侍卫们退走了。杨鉴之问道:"芳儿呢?"

徐惠娇含泪道:

"已战死。"

于是,徐惠娇一边行,一边将徐惠芳之死细细说之。杨鉴之两眼红红的,也不说什么,带着徐惠娇直回府。到得府上,两人直往书房。杨鉴之一边坐下,一边问道:

"薛举之死与尔有关吧?"

徐惠娇答道:

"秦王李世民所为也。"

杨鉴之道:

"所来何事?"

徐惠娇道:

"秦王有意劝越王归顺。"

杨鉴之道:

"越王有离意,但只此乃大事,非尔可办。"

徐惠娇道:

"有秦王府左司侍杜如晦到,可引来见舅父。"

杨鉴之点头应是。于是,徐惠娇乃回引杜如晦往杨鉴之府上,两人相见,杜如晦道:

"大唐礼贤下士,先生如归,必得重用。"

杨鉴之道:

"吾早对秦主失望,只郝瑷掌管军队,怕其不从。"

杜如晦道:

"秦主累战累败,估必调金城之兵往救,尔可以言语试之。"

杨鉴以为然。怕杜如晦、徐惠娇在外住被发现,乃请搬往杨府住下,当晚,设宴为杜如晦、徐惠娇接风,见两人破为登对,乃乘着酒意,一边执着杜如晦手,一边执着徐惠娇手,笑道:

"尔两天生一对,不如由吾作媒,今晚成婚。"

徐惠娇又羞又气,急道:

"有夫之妇,舅父勿乱点鸳鸯谱。"

杜如晦却叹道:

"小姐非常人,已配秦王。"

杨鉴之才知外甥女有主。徐惠娇见杜如晦有意自己,心中愧疚,乃安慰道:

"先生亦非常人,必有良配。且不说之,饮!"

于是,三人举杯共饮,深夜才散。次日一早,杨鉴之往约郝瑷同往越王府,半道上,杨鉴之牵着郝瑷之手,悄悄道:

"吾得消息,主上在折墌累战败累,欲令尔为马前卒。不日将至。"

郝瑷变色道:

"吾不惜死。"

杨鉴之道:

"大丈夫死则死矣。怕只怕其时将战败之责尽归尔,累及郝氏一族。奈何?"

郝瑷沉默一会,道:

"吾曾受太祖恩泽,不忍弃其睿而去。勿再游说。与公多年交情,深知公之不幸,尔何去何从,吾不阻拦。"

说罢,郝瑷加快脚步走开去。杨鉴之望着其离去的背影,长叹一口气,转过头匆匆而回。与杜如晦言郝瑷之言。杜如晦道:

"如其所言,实也对秦失去了信心,只不过待价而沽矣。其有适婚子弟否?"

杨鉴之道:

"子女多成婚,只有一女,博览群书,更通医药,自视甚高,待嫁闺中。"

杜如晦道:

"请将军出面为媒,将此女配与秦王为侧夫人。"

徐惠娇闻之,面色阴沉不乐。杜如晦见其如此,安慰道:

"秦王非常人也,妻妾决不只数人,其不嫁之,必亦有他人。如此桩婚事成,可息大战,减杀戮,得和平。为大唐百年大计,牺牲一己之私又如何?"

徐惠娇含泪答道:

"尔非女人,安知吾心?不过,此乃国之大事,吾不宜反对。"

说着回了自己房间。于是,杜如晦写书信一封,往交与徐惠娇命往报秦王。又请杨鉴之出面做媒。杨鉴之即登门向郝瑷提亲。郝瑷问女儿郝静娴意见。郝静娴早闻秦王之威名,当即答应。至此,郝瑷才解决了此女终身大事,大喜。乃对杨鉴之道:

"大唐待吾此恩,当思报之。"

杨鉴之道:

"今大秦败局已定,不如劝越王归顺大唐,上可保存薛氏一脉,下可使我等得从真主、再获新生。"

郝瑷道:

"此当然也。"

正说着,忽越王召,两人不知何事,匆匆到越王府。越王见两人到,乃言钦差大臣到,继率群臣亲往驿站接钦差。那钦差见越王到,也不参拜,而是趾高气扬道:

"主上有命:越王留守金城,郝瑷即日率十万人马东援折墌,不得有误。"

越王接过圣旨,乃回,路上,苦着脸对郝瑷、杨鉴之道:

"如去十万人马,金城必被李轨、柴绍所克。如何?"

郝瑷想不到薛仁杲这么快就抛弃越王,与杨鉴之对望了一眼,乃道:

"主上抽空金城,置我王于不顾。不能从之。"

杨鉴之亦叹道:

"主上绝情啊,竟置兄弟于生死之地。"

越王长叹一声道: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不过,吾尽起二十万大军东往,主上未必就问罪。"

杨鉴之道:

"万万不可。越王不记得王妃是怎么仙逝的么?"

越王想起母亲之死,悲伤不言。郝瑷道:

"主上无道,灭亡在即。薛氏一脉传承者,怕只有越王一人矣。今妄自送葬,绝子绝孙,乃最大不孝也。王于地下,如何面对列祖列宗?"

越王沉思良久,犹豫不决,继长叹一声,黯然道:

"待再议之。"

说罢,到了府前,即转身入王府而去。众臣散去。杨鉴之望着郝瑷,将手一摊,道:

"如何?"

郝瑷道:

"为今之计,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钦差杀了,逼其从之。"

杨鉴之点点头,慨然道:

"此事吾两人亲自办理,越王无可奈何。必从之。"

于是,郝瑷、杨鉴之假越王命,率领数十名侍卫直扑驿站。此时,那钦差正在驿站休息,远远见两人前来,以为有事商议,意气风发的相迎。郝瑷也不客气,手一挥,喝道:

"杀此假钦差!"

数十侍卫冲上,一举将驿站内十多人全杀了。接着,郝瑷提着钦差人头,与杨鉴之直回越王府。对越王道:

"此子欲谋杀越王,吾两人未得令杀之,请越王治罪。"

越王见事已至此,只得道:

"尔二人逼本王反,本王不得不反。只是吾有意投唐,唐亦未必肯收。"

杨鉴之道:

"大唐使臣早已到此,只怕吾王不从,未敢引见。"

越王方知两人早有预谋,只是事到如今,也只有如此。于是,乃怨怒道:

"原来尔等早有预谋,吾还有何言?且传来罢。"

于是,杨鉴之乃回,对杜如晦道:

"越王有请。"

杜如晦知事成,大喜。乃随杨鉴之往越王府。杜如晦到得越王府,拜过越王,将秦王一封书信递上。

越王将世民书信摊开,却见上面写道:吾闻仁越者,乃大秦仁爱卓越之士也,只非长子,未得继大统,可惜矣。但名份者亦天注定,非人力可为也。今仁杲残暴,累人累己,为弟者,要代其受过乎?君如能弃暗投明,吾不但保存尔族,荐尔入朝,众属亦必量才禄用。"

越王看罢,眉头舒展,心中大定。杜如晦又道:

"大唐仁义之师,意在统一华厦,振兴各族,非秦主可挡也。秦王能战不好战,尤其礼遇率兵举地归附者。越王如能投唐,不但可保存群臣和十多万将士性命,而且能使陇西万千百姓免受战火之灾。功德无量啊。"

越王回首对着厅堂深深下拜,道:

"列祖列宗在上明察,非吾不忠,而是主不让忠也,吾只能全身而退,保全我族以尽孝。"

杜如晦闻之,大喜。郝瑷、杨鉴之亦喜。于是,越王乃召文武百官,宣布归唐,令全军改旗易帜,并传命各地归唐。于是,定西等各城池也放弃抵抗,响应越王投唐,迎接柴绍大军北上。柴绍到达金城,大赏三军,命杜如晦回报秦王。于是,杜如晦乃率薛仁越、郝瑷、杨鉴之等回高墌城向秦王复命。郝静娴亦随父一道前往见秦王。

却说世民坚守高墌城数十日,宗罗候累累猛烈进攻,因秦王有"言战者斩首"之令,众将欲出击又不敢请战,心里不忿,多言秦王"惧怕秦军不敢战,非以前秦王矣。"世民闻之,亦不动怒,只一笑了之。

一日,世民闻报徐惠娇回,大喜,出府迎接。徐惠娇一见世民,忽泪流满面,抱着世民痛哭。世民默默不言,只轻轻的拍其背安慰

徐惠娇哭道:

"惠芳战死。"

世民闻言,痛道:

"惠芳战死?吾知唉!后必好好安葬!"

徐惠娇以手锤世民胸,哭道:

"惠芳尸骨未寒,尔又纳新欢。坏死了,坏死了!"

世民迷茫道:

"哪里跟哪里,本王没有啊!"

于是,徐惠娇止住哭,从怀中掏出书信一封交与世民。道:

"杜先生为媒,哪里有假?"

世民忙将书信打开一看,原来为收降郝瑷,杜如晦已为自己纳了从未谋面的郝静娴为侧夫人。乃笑道:

"此子大胆。竟敢为吾做主。不要,不要。回来必不轻饶那小子!"

徐惠娇听得世民之言,心中略宽,一会儿,又充满妒意道:

"既白占城池,又抱得美人,哪有不受之男人?且此乃大秦才女,多少名门贵族求之而不得,独尔享其成,到时怕要专宠了。"

世民一手抚着徐惠娇头,安慰道:

"吾是见了新人忘了旧人之人吗?"

也不管众目睽睽,一只手却已不安分的游走在徐惠娇的腰间。两人匆匆办理政务,便双双回房,未等世民动手,徐惠娇便一边将世民衣服脱去,一边道:

"啊,好想了。"

嘴儿便吻世民大嘴,又将世民推倒在床,匆匆爬在世民上面,撩起裙子,蹲了下来,张开双腿,坐了下来,继奋力的扭动着臀部,自奋力动作,娇喘吁吁的。一会儿,竟"哎呀!哎呀!"的娇叫出声。瞬时便倒在世民怀里,再也不动了。

世民虽有萍儿、可儿贴身侍女在身边,但不竟不是妻妾,不能太胡来,因此数十日来不得不收敛情欲。徐惠娇此番猛搞,竟未泄,更未够餐。见其不动,一翻身,将徐惠娇压在下面,继续的深耕浅作起来,好一会儿,才龙翻心花,精入凤怀。

人说"小别胜新婚",不假。夫妻俩接着相亲相拥,深夜不睡,自是谈天说地。徐惠娇讲细细讲起当日杜如晦种种可笑行径。世民假怒道:

"此子太坏,吾杀之!"

徐惠娇道:

"经天纬地之才,尔能杀之?"

世民笑道:

"不如将尔嫁之。"

徐惠娇伸手乱锤世民,嗔道:

"唔,老不正经。吾不服侍尔了。"

世民不言。一会儿,徐惠娇道:

"得寻一良配与之。"

世民一边伸手乱摸,一边笑道:

"杜公不急,尔倒急了。"

徐惠娇悄悄在世民耳边道:

"尔之左右手,尔不关心,倒要吾伤神。"

世民道:

"谁可?"

徐惠娇道:

"尔身边萍儿不错。"

世民叹道:

"倒也登对。"

徐惠娇听其叹气,似有不舍,道:

"尔不会不舍得吧?"

世民道;

"不竟跟了吾几年,胜似亲人。"

徐惠娇道:

"那更要有好归宿。"

于是,两人约定待杜如晦归,将萍儿配与之。数日,忽然城外来了一队人马,为首者指定要见秦王李世民。世民上城头。那为首者大声道:

"吾乃秦武卫将军翟长孙,请率本部人马投秦王麾下。"

说着,从身后抽出一支箭,"啪"的一声,将箭头折断,把一封书信绑在箭上,搭箭弯弓,射上城头。士卒忙取过来交给秦王。世民将书信打开,乃一封投降书。世民大喜,遥对城下将士道:

"尔等深明大义,弃暗投明,实我大唐之幸!吾亲往接诸位入城!"

于是,世民转身命候君集、史特来率一万玄甲兵列队于城门,自内穿铠甲,外穿锦衣,与段志玄、萧禹、张亮、薛万刃等将出城迎接。出得城门,即见翟长孙率部将下马,拜倒在地。世民亦下马上前将翟长孙扶起。道:

"将军英名,本王早闻。不必多礼。"

翟长孙道:

"吾等早有投效之意,只是未得其便,今宗罗候命吾率本部来攻,正好脱控制,前来投奔,望秦王不弃,收为马前卒。"

世民喜道:

"欢迎!欢迎!"

借着说话之机,世民细看队伍:士卒个个面黄肌瘦,见世民亲切,均有喜色。于是,世民乃与翟长孙一起入城。候君集欲驱玄甲兵冲杀,被世民以眼色止之。当天,世民大摆宴席接待归降将士,一顿饱餐,竟涨死了数十个降卒,其中数名校尉也涨得站不起来,翟长孙又好笑、又尴尬,对世民解释道:

"秦军缺粮,每日只有半斤。"

世民道叹:

"真苦了将士们!"

于是,乃命人向降卒宣布:从今天起,保障与大唐将士一样待遇,每天让大家吃饱喝足。众将士闻之,齐声欢呼。世民见此,才真正相信翟长孙。于是,乃问道:

"秦军缺粮,可一举克之矣乎?"

翟长孙道:

"非全部如此,那薛仁杲为保障战力,命令秦所有人减口粮,独不减宗罗候部。且再耐心等十多天,必缺粮草,其时可一举克之。"

于是,世民乃继续等待。数日,杜如晦率薛仁越、郝瑷父女、杨鉴之到高墌。世民闻陇西尽归大唐,又见郝静娴千娇百媚,美如仙子,大喜。那郝静娴在一边,害羞的偷窥世民,见果然人中龙凤,芳心亦暗喜。世民将一行人接入,当即命人飞书向朝廷报喜,并奏请纳郝静娴为侧夫人。

当天下午,世民大宴将士,席间,世民宣布将萍儿许与杜如晦。杜如晦早知萍儿生得娇嫩美貌,侍人周到,大喜。于是,世民亲自主持,当即为两人行举行婚礼。未等散席,杜如晦急,假醉。世民命人扶其回新房,待下人出,杜如晦起,悄悄儿将红头巾挑去,看着眼前含羞带娇的妻子,心中想着那事儿,却手足无措。

萍儿早经世民调教成熟,见杜如晦玉面朝红,满眼柔情,乃将灯息了,紧紧依偎着杜如晦坐下。杜如晦顿时混身燥热,口干舌燥,心儿跳到了嗓子上,一边将身子偎过去,一边伸出紧张的双手抱其腰,萍儿乘机倒在床上,杜如晦被带倒压上面,伸嘴吻了起来,得开始,杜如晦不再怕,于是,两人便干柴烈火般燃烧了起来。

却说世民散席,心思郝静娴,径往其闺房。那郝静娴开门,见是心上人儿,又羞又喜,竟不知所措。世民进来,一边笑道:

"你我一见钟情,莫非前世情人?"

一边伸手将郝静娴抱在怀里。那郝静娴第一次如此近距离接触男子,心中又惊又怕,却不敢有丝毫抗拒,生怕一动,心上人转身离去。世民见郝静娴娇柔无比,羞得更美不可言,大喜,略一弯腰,将郝静娴抱起,转身轻轻一脚将门踢关了,便直往床而去。

那郝瑷见女儿与世民缠绵恩爱,却怕世民有变,乃请杜如晦向世民催婚,世民心想反正父皇会批准的,就答应的。于是,在众人的操办下,世民与郝静娴终于举行了婚礼,名正方顺的相爱在一起。(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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