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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静坐心斋

玄煞刚站在石上,就听得轰的一声巨响,那枪已与巨石相撞。www.tsxsw.com玄煞就觉巨石炸裂,石屑纷飞,自己被轰得摔落一旁。“呃”玄煞刚翻身站起,就见一杆长枪指向自己的咽喉。枪柄处张将军身摆弓步,右手持枪,眼睛直直的盯着自己。

“告诉我儿子,胸怀天下,其势自大。”张将军说完,长枪落地,但仍是死死盯着玄煞。

“张将军,你虽然悟出练武之人梦寐以求的势,但可惜自身功力太低,又多ri不得休息,这一枪已耗尽了你的jing力。但单以此一枪而论,的确胜我良多,你放心,你的话我一定会带给令公子。”玄煞向着张将军说道。

听完玄煞的话,张将军缓缓闭上双眼,随后倒了下去。

玄煞走上前去,半蹲于地,双掌按在张将军胸口,只听得滋滋声连响,一股黑烟从尸体上升起,那黑烟缭绕在玄煞周围不散。不一会,张将军全身就剩一幅骸骨。玄煞起身,张口深吸一口气,那缭绕周身的黑烟全部吸入腹中。

“你们好好安葬张将军的骸骨,并把这个玉玺交给刘大王。”玄煞拾起明月公主落在地上的东西,向四卫吩咐道。

“那大人你去何处,我们怎么向刘大王交代。”四卫之一问道。

“如此时刻怀带玉玺出城的女子,又能劳张将军拼死护送的还能是谁。你们回去告诉大王,就说我去追大晋的明月公主。”玄煞说完已隐身不见。

张老将军府上,庭院中,一位十四五岁身穿白sè宽袍的少年双眼似闭非闭,盘膝静坐在雪地之中,心中默默念诵。如有能读心语者,可闻之是:

颜回曰:“回益矣。”仲尼曰:“何谓也?”曰“回忘仁义矣。”曰:“可矣,犹未也。”······曰:“回坐忘矣。”仲尼蹴然曰:“何谓坐忘?”颜回曰:“堕肢体,黜聪明,离行去知,同于大通,此谓‘坐忘’。······回曰:“敢问心斋。”仲尼曰:“若一志,无听之以耳而听之以心;无听之以心而听之以气。听止于耳,心止于符。气者也,虚而待物者也。唯道集虚。虚者,心斋也。”

也字完结,少年睁开双目,眼中似有一道jing光流过。吐了口气,少年轻轻自言自语道:“道家著作自三国黄巾之乱后被各大家族所销毁拼弃,这两篇庄子中的静坐与心斋,因是托颜回与孔圣之口而述,又是晋室皇族偶然从地下挖掘而出,因发掘之人不识,闲置与皇室图书之中。我于五年前借阅,后因汉赵攻陷洛阳一直留在身旁。这几年riri勤修,终于略有所得,摸到离形去知,虚而待物的门槛。”

说至此,少年顿了顿,又接着说道:“传说中坐忘及心斋是道家最高心法,但我为何感受不到传说中那种肌肤若冰雪,绰约若处子,不食五谷,吸风饮露,乘云气,御飞龙,入水不濡,入火不热的真人境界呢?”

“越儿,你干什么,又发呆了,快给我滚过来练功。”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对面练功厅怒吼道。

“啊,爷爷,你干什么,吓死我了。”少年说着,以手拭额,似乎被吓出一身冷汗。

“快给我滚过来练刺枪,三天不练手生,你说说,你几天没摸枪了。”张老将军似乎非常生气。

“老头子,你干什么,不好好呆着又来折腾我的乖孙子了。”一位老妪的声音传来。

“啊,nǎinǎi,你照顾爷爷好好休息,这么大年纪就不要蹦蹦跳跳了,雪刚停,我去外面看看景。”听道老妪的声音,少年如蒙大赦,匆匆说完就跑了出去。

“哼,你**出来的好孙子,整ri不是读书就是发呆。想我张家三代从军,到这一茬怎么就生出个书呆子。”一缕雪白长须,满面红光,jing神矍铄的张老将军不满的对夫人发牢sāo道。

“老头子,这要我说读书有什么不好,所谓瓦罐不离井口破,将军难免阵上亡。你父亲那一代就剩他一个,你这一代弟兄八个,也只剩下你一个了,如今我那三个儿子也只剩下老大在长安,还就只给我生了越儿这一根独苗,你还想着他练枪从军,呜呜呜,我告诉你,越儿要是有个什么好歹,我跟你没玩,呜呜呜。”满面皱纹的张老夫人越说越伤心,不由哭出声来。

“哎哎,老太婆,你哭什么哭,男孩子练练武功有什么不好,当真是妇人之见,算了,我不跟你一般见识。”张老将军说完转身愤愤的离去。

张越刚走出屋外,远远就看到一身罩黑袍的人骑马而来。“这里地处偏僻,什么人会来此呢?”张越心中暗暗念叨,不由迎了上去。

眼看那人越来越近,可仍是马速不减,张越不由高声叫道:“前方何人,这里是张府,不接外客。”

“前方可是张越小弟。”那马上之人大声开口问道。

“在下正是张越,姐姐何人。”张越开口问道。

“吁”那女子来到张越身前,翻身下马,掀开黑sè头罩,露出一张满脸菜sè的面孔。“张越小弟,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司马明月,你明月姐姐呀。”

“司马明月,公主?明月姐姐,你怎么会来这!?”张越先是一愣,随后惊喜的问道。

“嘤咛”一夜的奔波受惊,已令司马明月的jing神紧绷到极致,如今看到熟人,突然松懈下来,就觉身体不支,脚下一软就要摔倒。

“明月姐姐,你怎么了。”张越急忙上前,双手扶住司马明月的双肩。

“我太累了,没什么,快带我去找张老将军。”司马明月抱住张越,全身的重量搭在张越肩上,随后闭上了双眼。

“明月姐姐,明月姐姐。”张越叫了两声,司马明月没有反应,只是发出轻微的鼾声。

“怎么搞的,弄的这么疲惫。”张越似自言自语,又似对司马明月说话,随即右手搂住明月纤腰,左手从两腿膝弯穿过,抱起明月,带着那匹黑马,往张府走去。

司马明月虽然比张越略高一点,但这几个月忍饥挨饿,清瘦的厉害,身子并不是很重,张越抱着他走的很快,不一会就来到张府门前。

“小少爷,怎么刚出去一会就抱了个大姑娘回来呀?”门子老刘头取笑道。

“刘爷爷,快去叫我爷爷,说有贵宾到,我在客堂陪着,让他务必尽快赶来。”老刘头是张老将军的亲卫,陪张老将军厮杀一生,武功高强。如今老了,陪老将军一起隐居,是以张越对其非常客气,以爷爷呼之。

“小少爷,你快先带贵客去客堂,我这就去通知老爷。”老刘头见张越说的严肃,立马点头答道。

张家客堂之中,张越刚把明月放在竹椅上。

“嗯”睁开蓬松的双眼。“我在哪!?”明月公主惊问道。

“姐姐,你在我家呀。”张越答道。

“啊,是张越弟弟呀,谢谢你带我来此。”明月公主说完就要起身。

“姐姐,你身体不好,赶快坐下,我已经让人去叫我爷爷了,他马上就到。”张越上前制止道。

“如此就有劳弟弟了。对了,张越弟弟,这把七星宝刀是你父亲托我带给你的。”明月公主说完,就从怀中取出那把匕首。

“好漂亮的刀呀,谢谢姐姐。”张越欣喜的接过刀,随后似乎想到什么:“对了,姐姐,我父亲怎么会拜托你带刀给我呀?还有,你怎么会单骑来此?还有,你为什么会那么累呀?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张越越说语气越重,渐渐发现事情不对。

“越儿,不许对公主无理。”张老将军的声音从厅外传来。“老臣参见公主殿下。”老将军说完,就要行理。

“张老将军不必如此,快快坐下。”明月公主见此,赶忙起身制止。

“老臣谢公主。”对明月公主道完谢,张老将军又扭头对张越说道:“越儿,你先出去,同老刘头一起守住大门,不许任何人进来,我与公主有要事商谈。”

“哦”张越刚答毕,突觉不对,开口道:“爷爷,如果要防止别人偷听,我应该站在客厅外呀,怎么要同刘爷爷一起守大门呀?”

“多嘴,客厅大门我已命四相卫把手,你同老刘头守好大门即可,有什么事,即刻呼救便是。”张老将军肃声说道。

张越见爷爷说的严肃,也不敢多问,立马退了出去。要知爷爷虽然平ri对他严厉,但如此严肃可很是少见。

张越无聊的同老刘头坐在门前,今ri这事越想越觉得蹊跷。但他多年修习坐忘与心斋,练堕肢体,黜聪明,一会后便不在多想,陷入物我两忘的境界。

“哎哎哎,小少爷,你看你看!”张越刚进入浑然忘我的境界,就被老刘头推醒。

“刘爷爷,你干什么,不知道我在练功,如果因此走火入魔,你担待的起吗?”被人从练功境吵醒,张越多少有点生气。

“好了,少爷,我知道你在练功,可这么多年不也没练出什么明堂吗。你那打盹的功夫练了这么久,不还是见了条土狗都要撒腿就跑吗。”老刘头可不理这个,打趣完张越,接着说道:“少爷你看,那边又有人来了。”

张越又远远的看见一个人往这边飞速跑来。那人虽用的双腿,可不比明月公主骑马的速度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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