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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亲合亦散,瞒故恩长(2)

这烈羽将军听得公冶济的垂问,当下拱手说道:“前日不知为何,济水边戍传来消息,济水中游,边防军卫发现了曹国军队,不知他们为何来我鲁国国境,如今又不见鲁公在朝,末将不知如何定夺,遂是通知于您。”

诸臣乍然闻得此言,皆是一惊,丰易听得此言,转目看了一眼锁眉的公冶济,旋即不由得说道:“那日郑侯遣使来我鲁国,便说是曹国举兵正与其交战,那曹国正应当是与那郑国相伐,却又如何遣军来犯我鲁国国境。”

公冶济听得这番话,眉头依旧紧锁,自己虽说不曾多练兵疆场,但深知一国双兵使力乃是兵法大忌所在,念想到这里,当下便是自顾的向那烈羽问道:“烈将军可曾知晓那曹国军队有多少入境。”

烈羽闻得公冶济垂询,当下双手一拱,脸色略微有些沉重的回答道:“行锅一千,一锅十人,约莫一万兵马!”

说出这话,当下所有人都是沉默了下来,公冶济自顾凝神间,当下有些迟疑的说道:“可是它如今跟那郑国交战,却又是何以遣得出这一万军曹的呢?”念及至此,公冶济不由得身躯一震,当下言道:“莫非这曹国要同时与那郑,鲁两国交战?”

“不可能!”话音刚落,那众臣之中另外一名文臣摸样的突然嘶吼了这么一声,众人循声望去,又是一个老迈臣子,鲁国三司之一的公孙黎,官拜太傅。

公孙黎这两朝元老忽的如此激动,众人还不知是为何,公冶济跟丰易也是互视不解,听得这公孙黎的话,公冶济旋是垂问而道:“不知公孙大人又有何见解?”

公孙黎闻言,当下摆了摆手,脸色凝重的说道:“放眼当今天下,敢同时对两侯开战的诸侯国,却是还没有一个,就算是强如燕,楚两国,也是不敢行此般做法,除非......”

说到这里,那公孙黎的眼神明显的闪过一丝厉芒,听到这里,众臣怎还不明白,若那曹国真敢如此做,必定是有着极为恐怖的后台,或楚,或燕,更有甚者,竟是提到了周朝王室。

一时间,众说纷纭,公冶济与丰易对望了一眼,当下都是一脸的无奈,过了好一会儿,等的诸臣静默下来后,丰易才是垂了垂手,道:“如今鲁王身在齐宫,这鲁国大局,便先由三司掌控,然后公冶将军,烈羽副将,还有我会前往那济水边境一趟。”

听到这里,那下面三名鲁王司官老者都是立身躬言应承,公冶济当下也是会意,对着那烈羽副统领说道:“烈将军,今日鼓出鲁宫军马,点兵三万,明日一早,我们三人开军济水关边境。”

“遵命!”那烈羽将军猛然单膝跪地,昂然回应了一声,便是大步跨了下去,众臣屏息等待时,只闻得那鲁宫邢台之上,一声巨大的鼓声响将起来,闻得这一阵鼓声,众大臣皆是口气一松,那三司首先立跪于地,道:“预祝公冶将军,丰司寇振旗归来!”

见得那三司下跪,身后的众多臣子也是纷纷下拜,公冶济跟丰易相视一笑,便是跨步下台,丰易又是说道:“这几日还要劳烦三司跟诸位贤臣了,鲁公一日未归,还望诸位切莫擅离职守。”

“这是自然。”听得丰易的这一番话,那太傅公孙黎便是垂拜而言,众多臣子也是纷纷效仿,一时无言。

两人出得宫来,望着那宫门之上的邢鼓台,公冶济苦笑了一声道:“丰兄,你可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丰易饶是满腹经史子集,脑载八卦九宫,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事情,也是一时间怔怔的不知所以,当下答道:“这个,我也不曾知晓。”

“哎”丰易说到这里,也是自顾的凝起神来,望着那邢鼓台,脑中却是闪过一道灵光,道:“公冶兄,若我们在这将那邢台之边的烽火台重新点燃,传边城,过泗水横台,你说在那临淄的鲁公会不会发现?”

听完丰易的这一席话,公冶济也是一阵欣喜,若能点燃烽火台,鲁公见曲阜有事,必然会加快行程归来,若见烽火台重燃而不归,那便多半是被那齐人所害了,想到这里,当下回答道:“如此甚好,不若这样吧,我回去去准备妥当一下,明早早朝出发之时,便点燃那烽火。”

那丰易闻得此话,当下应承了一声,便是匆匆朝那宫内走去,自然是去寻那诸等管烽火的臣子,欲要是重燃烽火台。

公冶济也是心下急切,加快了脚步朝自己的统领房舍走了去,不过一会儿,公冶济已经是来到了自家的门口,却是突然发现大门紧闭,心下不由得一惊,又是感觉到那门内闪过一道不同寻常的气息,身为武者的他,自然也是感知异常敏感,当下也不便闯门而入,反而是猛力的对着那扇朱门敲了起来。

“刘管家!”

一边猛力的敲打着那大门,一边运足了真气朝那内里喊着人名,如此敲击了好一会儿,也不见内里有人回应,又是用力的推了推那扇大门,也不见推开,便是有人从那内里反锁了起来,当下便是心中一紧,举起手中的星陨枪,脸色凝重,对着那大门轰将而去。

“砰”的一声,随着那星陨枪的划过,一道木质门闩随之掉落了下来,进的院子里,自己的数十个家丁竟是一个都见不到,心中的凝重又是多了一分,手持星陨,仗着一身好本领,自将一扇一扇门推了开来。

将那外院的门尽数推开后,依旧不见那其中有人,便是跨足走进内院,饶是他一二十多旬的人,却也还是没有家眷,这偌大的内院,却也是只住着自己一个人,当下便是大步走了过去,猛力的推开了自己的卧寝。

当那门猛地打开之时,一股冷冽得如同数九寒冬般的气息瞬间涌了出来,径自感觉得正是刚刚在那门口感受到的感触一模一样,当下心中不由暗凛,料想此处必是有高手前来,念及至此,他便是将那星陨枪负于背后,小心翼翼的踏过进门。

进的门来,虎目轻视而过,猛然发现自己的榻位之上坐着一名黑衣老者,枯发深纹,如同行将入木一般,紧紧闭着的眼眸之下印着一双深陷的眼眶,乍然看上去,却似是死了一般,只是那老者身上团团萦绕着的诡异气息让得公冶济一阵心寒。

眼看着那老者一动不动的端坐在那里,那盘桌之上的一壶热茶正自熏熏烟绕,饶是公冶济一身修为,但见得这老者如此强势的模样,却也不敢轻触其芒,于是,两人就是此般的对峙起来。

屋中那木桌上盈盈环绕的熏香轻轻渺渺的飘然而出,过了好一阵,那老者却是骤然张开双眼,公冶济定睛望着那老者的瞳孔,心下一阵恐惧,那道瞳眸之中,显现的却是一股深厚的死亡之气,紧接着,一股浓的化不开的寒意瞬间遍布整个屋子。

公冶济见那老者突然发难,当下也是身形一凛,紧紧的握住了手中的星陨枪,屏住自己本就微弱的呼吸,沉心以待,身上的刚烈之气也是猛然爆发了出来。

一烈一柔的气息就这般弥漫着整间屋子,那桌上的熏香烟气也是萦绕得更加迅速,良久,那老者才是气势一放,屋内的温度也是随之降了下来,公冶济见得老者松气,暗想自己绝非其对手,当下便是负起星陨,傲脸躬身问道:“前辈何人?敢问我公冶济与前辈有何过节!”

闻得这话,那老者的眼眸也是变得缓和了起来,仔细的打量着公冶济,嘴角却是抹起了一丝笑意,脸上的皱纹紧紧的缩在了一起,看上去甚是诡异。

“你见着她的吧。”如同喉咙被什么东西梗塞住了一般,那老者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也是让人背后发麻。

“嗯?”

公冶济听得这话,不由得心中一阵疑惑,虽是不知这老者所指为何,但是迫于起无匹的威势,又见这老者似乎并没有动手之意,只得再度躬下身子,垂问低言道:“不知前辈何所指。”

话音刚落,只闻得地面上突然想起“砰砰”的金属交集声,公冶济以为老者又要做势,当下便是抬起了身子,身后的星陨也是直足点地,以发其威,正自抽出星陨枪的时候。

双目微正之下,却见得那地面之上滚落着一长一短两截铜棍,旋即不由得心下大惊:那正是自己移那鲁公王座时所折断的铜棍,心下不解的是,为何会落入了这名老者手中。

那老者见公冶济呆呆的望着那两截铜棍,当下冷笑了一声,那让人寒芒在背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你跟她倒是长得有几分相像。”

“她?”公冶济又是听得这话,心下的疑惑又重了几分,望着地面泛着铜光的青铜棍子,不由得一凛,当下便是紧紧的望着那老者,嘴唇蠕动着道:“您是说那任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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