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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哭心

我和张紫柔回学校的路上,路边的草丛里忽然冒出来一只毛茸茸的手,这只手猛然伸过来起摸张紫柔的脸。

“啊!啊!啊...。”

张紫柔惊慌失色,叫不出声来。我也是被吓了一大跳。

毛茸茸的手后面是一个人,原来这是她的闺蜜鲁冰来作弄她,鲁冰的手上带了一个假狐狸毛。

鲁冰怒气冲冲地说:“张紫柔,一天都着不到你,原来你有了这个野男人,就不理我啦?”

我艹!居然叫我野男人?如果不是看在她是女生的份上,我一定一拳打烂她的嘴。

张紫柔见了闺蜜鲁冰气得脸红耳赤,不由笑嘻嘻:“哎呦喂,有个男人陪我,不要鲁冰了,鲁冰吃醋啦?”

她俩说着,互相瘙痒对方的敏感部位,张紫柔这个美少女的一大截肚皮都露出来了,皮肤雪白,滑嫩得像绸缎。我看得热血沸腾。

哦,卖肉!

晚上我回到‘冥天楼’,的时候,月亮从天边渐升渐高,冷冷地射下惨淡的光芒,迷雾四起,笼罩着墓林,影影绰绰令人害怕。

“咚咚咚。”有人敲门。

我出门一看,原来是之前那个叫我去帮她驱鬼的美少妇卓玛。

我说:“卓玛,有什么事吗?如果是驱鬼的事情就免谈啦,你家里的那只鬼太凶,我帮不了你,你还是另请高手吧。”

卓玛说:“王师傅,我是来想跟你借点钱的,我家一落难,再也没有人愿意帮我。”

她楚楚可怜地看着我:“我已经把你当最好的朋友,你愿意借给我吗?”

哇塞!这么快就把我当最好的朋友?难道她对我有意思?

我说:“你借多少?”

她跟我说了她需要借多少钱。我说我可以借给你。

她又说:“不过,好人做到底,你帮我一起去多山镇,我想加入‘哭心堂’。”

哭心堂?这是什么组织?不会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帮会吧?

不过,既然答应了卓玛,我就得言出必行。于是,我骑上摩托车,带着卓玛,向多山镇开去。

带上美女,我一路上开大马力,我偶尔看看码表:90码,我艹!我开这么快?

我不是刚刚翻车啊,还敢开这么快?我想这个原因一定是由于我带了个美女,自己想在美女面前表现一下。

我带着美女‘飞翔’,美女在背后紧紧地抱住我:“王师傅,你能不能快慢点啊?我害怕。”

我得意洋洋地说:“别怕,有哥在哩。”

“可是...我还是害怕。”

美女说话的声音都颤抖啦,她的芊芊小手环抱着我的腰,两腿拼命地夹住我的后臀部,我感觉到臀部越来越热,就像一把火在燃烧我的屁股。

我艹!我的屁股怎么被她的大腿磨德这么烫啊,美女一定是发高烧啦!?

到了多山镇,下了摩托车,我看见卓玛的脸红彤彤的,忍不住地摸了一把:“卓玛,你的脸怎么这么烫?你发烧了吗?”

卓玛狠狠地给了我一巴掌:“你个大色狼,你才发烧!”

多山镇,顾名思义,小镇地处半山腰,周边到处是山,山连着山,山外有山。

小山傍大山,大山背小山,开门见山,山峰如竹笋,矮的尖似箭,高的耸入云,花香鸟鸣,猿猴啼叫,禽兽满地横行,古木刺破苍天。

曲曲折折的公路,一里十八弯,如龙盘曲,神龙见首不见尾。

路边悬崖绝壁,泉水叮咚,北方的游客曾经到此一游,吓得不敢坐在车上,他们怕车子一不小心打滑,闹个车毁人亡。

几经周折,我们找到了卓玛的远房表妹家。

“咚咚咚。”卓玛敲门。

她表妹开门一看是表姐,问,“吃饭了没有?”

“吃了。”

“有事吗?”

卓玛沉默了一下:“我想加入‘哭心堂’。”

表妹说:“表姐,你想清楚啦?你确定?”

卓玛说:“我想好啦,现在生活没有了着落,我也不知道做什么,只能这样了。”

表妹叹了口气:“好吧。”

于是,表妹带我们去堂主家,路上我疑惑地问:“什么是哭心堂?”

表妹解释说:“别人家有人去世,充当他们家的族人哭灵。”

我说:“还是不明白?”

表妹说:“第一种是从遥远外地过来这里定居的人家,需要我们去充当他们的族人,戴孝,哭灵,端茶倒水,招呼客人,让周围的人们看到他们是有一大家族的,以后好叫不要小瞧欺凌他们。”

我问:“第二种呢?”

表妹说:“第二种是有钱的人家,只单纯要我们在灵堂前哭,他们是在让我们帮他尽最后一程孝,让别人好觉得他对死者生前是多么的孝敬,另外的一层意思就是在摆阔气。”

小巷,颓败的砖墙,乌黑的门,表妹轻轻敲了敲。

“进来!”

我们推门进去,门‘吱’一声响,一个脸蜡黄,鹰眼,勾鼻,两片八字胡的中年汉子躺在摇椅上,‘咯吱咯吱’,椅子摇荡。

表妹低咳一声,道,“干菜叔,这是我的表姐,她想加入‘堂口’。”

“谁呀?名字?”

“卓玛。”

“卓玛?”蜡脸汉一骨碌做起来,瞪大眼睛看:“生得好标致,声音不知道怎么样?你来唱一段?”

卓玛听了,立即展开喉咙:“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

干菜说:“人美,喉咙也好,‘哭心神’收下啦。”

卓玛听到开业加入‘哭心堂’,她立即向干菜跪拜,然后把跟我借的银子呈递上去。

干菜自言自语地说:“愿神保佑你,不被生活逼到这个地步,谁也不会入‘哭心堂’。”

“入堂规矩谁也免不了,等这次的事情完了再举行。”

干菜年少时犯强奸罪,坐牢出来就有病,做不了苦力,所以没有外出打工,机缘巧合,他竟然开创了‘哭心堂’,成了哭心堂的祖师爷。

哭心堂在方圆百里鼎鼎有名。

干菜说:“来美,你带卓玛去乌坝镇做事情,这她入堂口的考验,能不能真正的进入‘哭心堂’,就看这次了。”

来美就是卓玛的表妹。来美说:“堂主,弟子遵命。”

于是,我骑摩托车带卓玛和来美,连夜赶去乌坝镇。

乌坝镇周遭四处采沙,机器轰鸣,路上灰黄的尘埃,像雾似的疑滞不动,

灰色的街道,灰色的房屋,灰色的车辆,灰色的川流不息的人群,

整个小镇笼罩在疑重的使人窒息的灰色中,除了抬头偶尔看见翠绿的树阴,茂盛得自然坦荡,能给小镇添加一点青春的颜色,其余亲眼目睹的都是一片苍老、混乱与麻木不仁。

我们三个来到办丧事的家里,死者放在堂屋正中央,用一块蓝布掩盖着。

死者的前面两颗红色蜡炬燃烧得旺盛,一个铁盆放在中间有相纸焚烧过的痕迹与残留,主人姓张,名几发,五十来岁,脸面皱纹爬满,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苍老了许多。

死者是他的老婆,他和几个邻居正在张罗死者的事情,看见他我们来了,他指着我们给邻居介绍道,

“这是我的族人。”

我艹!我不过是好心带‘哭心堂’的人来的,我怎么就成了死者的族人了呢?我又不是哭心堂的人?他奶奶的,倒霉!

来美说:“叔叔,节哀顺变吧。”

卓玛接着说道,“家那边还来人,明天早上到。”

张几发‘嗯’了一声算作回应。

张几发老家在外省,他的父亲漂泊到这里,就在这里生根发芽,他的父亲还有两个姐姐嫁在老家,早已经去世多年。

张老头因路途遥远,只在年少时候跟随父亲回过一次老家,现在已经音信全无,他只有一个儿子,儿子儿媳在外面务工。

我们一到便日夜忙碌,弄得筋疲力尽,人仰马翻,才躺下半个小时,就已经是黎明前的黑夜,来美赶紧从床上爬起,唤醒了我和卓玛起来。

打火烧水洗脸,吃早饭,然后给死者穿新衣裳,诸事停当,天已经看见了鱼肚线,请来的安葬作法的道士赶到棺材上祭祀。

于是,道士走在最前面,穿着黄大褂,屁股后头是张几发,接着才是我们这三个假族人。

作法开始,道士戴上假面具舞步起来,脚步轻幽,动作诡异,口中念念有词,

黄大褂随着肢体舞动,衣带咻地飘到棺材上面,又咻地飞转到身后,他跳到法案上,喝了一口水,使劲‘噗’一声,喷向高空,

“人老合休,天地有道,罪业已清,回归极乐。”

道士大喊一声,“开路!”,接着说棺材清洗完毕。

来美和卓玛回到堂屋里,烧纸焚香,张几发跟着进来。我跑得远远的,我不想遭惹这死人的煤气。

来美说:“叔叔。”

张几发点点头,拿眼睛上下把他两估量了一回,让他两个对着死者跪下磕头。

他从兜里拿出一沓冥币,在铁盆里点燃。

我远远地拿眼睛瞟了一下,一张的面值也不知道是几千几万几亿,只看见冥币上面印了一个‘1’,紧跟着后面也不知道是多少个‘0’,密密麻麻欲数不清。

我心想:这下死人到阴间可发财了。

冥币燃完,张几发冷笑道,“老婆子,恭喜你,现在是阎王爷的人了!不知道你的祖先积了什么阴功,今日好处都应在你一个人身上,到阴间享受清福。”

张几发继续说:“抛下我一个人在这里受苦受累,受尽那不孝儿子儿媳的罪,也好,病魔折磨了你三四年,总是半夜三更疼得喊妈妈,你妈妈早已经上西天,倒把我喊醒来,看着你翻来覆去,心里像有一把镰刀割来割去。”

我听着就想笑,却无论如何不能笑出来,只好强忍住。

张几发还在说:“判官也不知道查了多久,终于让你榜上有名,才让黑白无常来带你脱离苦海,或许是观音菩萨看到的吧,记得到了哪里跟婆娑说声谢恩,老婆子,你的苦日子终于熬到头了。”

“我的不知道还要熬到什么时候啊?”

张几发正在屋里对他已死的老婆说话,忽然外面一片人生吵闹,他走出来,只见干菜抱着一个血淋淋的猪头从市场过来,满头大汗,正在跺脚骂眼前的一群人,

“你们到现在才来,好吃懒做,这些王八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鸟!”

嘴里骂着,把猪头人塞给前面一个浓眉粗鲁大汉抱着,摘起大汉的帽子,当扇子扇,摇来摇去,气得眼睛都红了。

大汉抱怨道:“天地良心,我刀哥怎么会是这种人?我的老大,天还没有亮齐就赶路到现在,饿着肚子,全是山间小路,两条腿都走痛了,为的是什么?”

张几发过来打圆场,招呼这群男男女女过去吃早饭,吃饭完毕,然后开始披麻戴孝,女的在灵堂前烧纸哭泣,男的端茶倒水招呼来客。

不知不觉,日上杆头,下葬时辰已到,大家把死者入棺,道士又开始作法,死者亲人跟跪着在灵堂前磕头,旁边有主持在吆喝。

但是也有先作躬,后磕头的,也有先磕头,后作躬的,参差不齐,但谁又会计较这些。一时作法完毕,鬼司喊声,“起灵!”

炮竹开始震天,四个人把棺材抬出门外,放在架子上捆绑,抬起来上山,亲人一路嚎啕大哭。哭得都是请来的‘哭心堂’的女人,只听哭道:

“二十一婆,你怎么这么年轻就走了啊,二十一公怎么办啊。”

“小姨啊,你不是说要吃我家门前的树果吗,明年橙子就开始结果了,你咋不等吃一个了啊”。

我听着几次差点笑出声来。

日上当头,正是下葬的好时辰,大家七手八脚把棺材放进黄土坑里,吵吵嚷嚷,摆弄了半个时辰,棺材终于正位。

忽然,棺材里发出一阵响动,棺材摇摇滚滚。

“尸变啦!”

大家惊吓得四处逃窜,道士见情况不妙,才要跳上棺材上面把它压住,不料脚上一滑,跌个睡觉朝天...(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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