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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晚安,总统阁下

既然中国男人征服不了美国女人,那么,就让中国女人来征服美国男人吧。

《纽约女孩》

杨红梅打开房间门的时候,几乎是被吓了一跳。布莱恩总统身穿白色体桖衬衫,打着黑色蝴蝶结,一副酒店伺应生模样的装扮,他笑容满面地对着杨红梅扮鬼脸。

杨红梅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朝走廊两旁迅速瞧了一眼,门外倒是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影。

布莱恩总统不容杨红梅说话,快捷闪身进来。他依旧是满脸笑眯眯的,“丝嘎利特,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放心吧,这里没有人会注意到我们的。我想,在战争状态下,总统会有更多特权的。”

杨红梅轻轻摇头说,“布莱恩,你应该考虑好怎么样向你的手下交代总统的不光明磊落行为。

布莱恩总统耸耸肩说,“丝嘎利特,总统的手下都是对我忠心耿耿的。我的意思是他们的嘴巴都是上了锁的。”

杨红梅忍不住又问到,“还有,你夜不归宿,应该给第一夫人一个合理的理由。杰尼弗虽然心地善良,但善良的女人不可以欺负的啊。”

布莱恩总统露出狡黠的笑容,“我来了,就是理由。我还告诉杰尼弗,我正在宾西法尼亚大道的旺旺中餐馆吃宵夜呢。你知道,我有吃宵夜的习惯。而且,我的总统专用直升飞机就在不远处候着,只要0分钟,我就可以返回白宫的。”

杨红梅露出一个布莱恩所熟悉的诡秘笑容,“布莱恩,我知道你肯定早已经编好了借口。男人想在外面鬼混,理由一定很充分的。不过,这一会儿,我只给你15分钟的时间。”

布莱恩总统喜笑颜开,“丝嘎利特,你已经够慷慨的了。虽然,这里是美利坚合众国的土地,但我们可以分享快乐的美国时间。我想,对于我来说,15分钟已经足够了。你啊,没有改变的,跟以前一样的慷慨大方的。”

杨红梅伸出玉腿来轻轻踢了布莱恩总统的大腿一角说,“布莱恩,你以为,我是以前在哈佛的那个丝嘎利特吗?不要忘了,我现在的身份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外交部长。而且,你现在的这个模样,只要我一声招呼,我的警卫马上就会冲进来的。你也知道,我们的中南海保镖,他们一个个都身怀绝技。他们会像捏土豆一样把你弄得非常难受的,说不定,你也会死得很难看的。另外,我还要告诉你,亲爱的总统阁下,你大概不想以这样愚蠢又难看的打扮上明天一大早的《纽约时报》头版头条吧?”

布莱恩总统忍不住又“叽叽歪歪”笑起,“丝嘎利特,你是变了,我总觉得你所说的话像在恐吓我。但是,你要知道,美利坚合众国总统不是那么轻易就会被吓倒的。”

杨红梅用不屑一顾的口气说,“眼前,我只记看到一个华尔道夫的伺应生擅自闯入堂堂中国女外交部长的寝室。这难道不是很荒唐的一种行为吗?冒然闯入着应该受到惩罚。”

布莱恩总统嘻皮笑脸说,“好吧,我承认我是一个冒然的闯入者,我向你求饶。我现在的面目是布莱恩先生,这样可以吗?请你把我的总统身份给忘记了吧。”

杨红梅斗趣说,“我可是记得布莱恩先生这样告诉过我:我布莱恩先生永远是丝嘎利特小姐的奴隶。不是吗?在哈佛的一个黄昏。”

布莱恩总统绿幽幽的兰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他接着单膝跪下,“太好了,甜心。我亲爱的丝嘎利特,谢谢你还记得这句话。是的,我永远是你丝嘎利特小姐的奴隶。现在仍然是这样的。”

杨红梅得胜一般露出得意的微笑。

布莱恩总统站立起来,用一个优雅的动作把丝嘎利特揽进了怀里,并且双手捧着丝嘎利特的脸蛋,丝嘎利特立刻变得柔情万分了。

布莱恩总统从杨红梅盈盈会说话的眼神里看到了昔日丝嘎利特的风采。往日的情怀,曾经的樱花浪漫般的爱恋像电影一样一幕幕地浮现在眼前。布莱恩总统好像回到了哈佛的幸福时光。

布莱恩总统忍不住亲吻了丝嘎利特。丝嘎利特的嘴唇依旧是那么般地湿润柔美,让人回味无穷。

让布莱恩心花怒放的是,丝嘎利特也开始热烈地回应着,并且深情款款地凝视着他。

布莱恩总统觉得自己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了。于是,他用一只手臂揽住丝嘎利特,另一只手臂去解开自己领子上的黑色蝴碟结子。

当布莱恩总统再一次把自己的嘴唇伸向丝嘎利特时,发现丝嘎利特的眼角噙满了泪水。开始的时候,布莱恩总统以为丝嘎利特是因为旧情重燃而流泪的。但只是一小会儿,丝嘎利特竟然是泣不成声了。

布莱恩总统捧住丝嘎利特的脸蛋,连连追问,“哈尼、哈尼,你这是怎么拉?是不是你不乐意?如果是这样,我不会为难你的。”

杨红梅梨花带雨般直摇其头。

布莱恩总统有些困惑了。

杨红梅更是在布莱恩总统的臂旁里颤栗哭泣。

布莱恩意识到丝嘎利特一定有什么难隐之言之处,就把丝嘎利特紧紧抱紧在自己的怀里,同时轻声地安慰她,“哈尼,甜心,你有什么难处,就尽管告诉我。也许,我能为你分担一些忧愁。以前,你不是一直告诉我,你需要能够分担忧愁的朋友。而且,我也答应过你的,答应过你,努力做一位能够分担丝嘎利特小姐忧愁的朋友。”

这个时候,丝嘎利特才缓缓抬起头来,她以一种掩饰不住的悲伤声调说,“对不起,布莱恩,刚才我失态了,你很可能不知道,我的丈夫在中日冲突的冲绳海战死了。”

布莱恩总统完全是一副目瞪口呆的神情,“天哪,丝嘎利特。你是说,你的先生,那一位中国海军核潜艇的艇长已经战亡。”

杨红梅同手背抹了抹通红的眼眶说,“是的,我的丈夫章海洋是0-91‘汉’级核潜艇的艇长,他的核潜艇在同日本海上自卫队海军的交战当中牺牲的。”

布莱恩总统叹息了一声,“那么,他应该是海军司令员章木水将军的侄子了。我可知道他们之间亲如父子的关系啊。”

布莱恩认识杨红梅的叔伯公公章木水司令员。在1年以前布莱恩总统访华,在人民大会堂白天浩总书记为他举行的欢迎宴会上,海军司令员章木水将军就坐在他的正对面。当时,布莱恩还以总统之尊特意走上前向他敬酒。这是一张相当坚毅的脸,中国海军就是在他的领导下,建立了让美国海军缩手缩脚的令人生畏的海上力量。布莱恩还注意到,就在他向海军司令员敬酒时,外交部长丝嘎利特的眼睛里流露出一股无比骄傲的光芒。

布莱恩总统放开杨红梅,并且扶着她坐好,然后摊开双手,情绪激昂地说,“我不明白,你的先生是核潜艇的艇长,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悲剧?”

杨红梅回答说,“我家叔伯公公说过,在战争年代,战士的生命价值和将军的生命价值是等价的。他是一名军人,所以,我家先生他死得其所。”

布莱恩总统轻轻地拍着杨红梅的后背安慰她,“丝嘎利特,亲爱,幸好你的丈夫不是阵亡在美军的手里的,要不然,你肯定会仇恨我的。”

杨红梅说,“我知道,子弹是不长眼睛的。但是,你是美国总统,你完全可以让子弹永远躺在黑漆漆的弹闸里呀。”

布莱恩总统为丝嘎利特抹去眼角的泪水,轻声细语地说,“丝嘎利特,我的哈尼,我的甜心,别哭了。你是知道的,男人是上帝用泥土制造的。你这么倾盆大雨地发大水,会让我没有藏身之处的。告诉我,我能做些什么事情让你破啼为笑的。要不然,你如此伤心欲绝的,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我又欺负了你呢?”

杨红梅忍不住咧嘴苦笑一下。

布莱恩总统抬起手臂看了一下手表,叫苦不迭,“该死,丝嘎利特,你给我15分钟的时间,只剩下4分钟了。告诉我,我能为你和你的国家做一些什么?”

“嗯,谢谢你,这太好了。”杨红梅一边抹泪花,一边把自己的嘴唇凑近布莱恩紧紧贴着。于是,两个人有了一番天昏地暗的猛烈接吻。

一小会儿,杨红梅从布莱恩总统的怀抱里挣脱出来了。她嗫嘘着说,“布莱恩,我的国家正面临着深重的灾难,人民处在绝望当中。而且,一场冲突都已经让我失去丈夫了。我不想再失去我的儿子‘皮皮’的,他是我们章家的三代单传。我相信,你可以阻止日本人阴谋发动一场对中国的恐怖战争的企图。”

布莱恩总统回答说,“丝嘎利特,我理解你失去亲人的痛苦,也理解你为你的国家安全所表达的深重忧虑。作为美国总统,我的心情也很难受。而且,这一段日子里,我每个晚上都做恶梦,都是有关死人的的恶梦。我有一种不好的感觉,接下去,会有更多的人死亡的。我觉得,做为人类,我们都没有学好珍惜人类生命这一节课。你呢,我诚恳地建议回去以后也应该劝说你的国家领导人,一个领袖人物,如果把仅仅是把自己的威望建立在国家荣誉上,而完全置于人民的利益于不顾,是一个不值得称颂的合格领袖。”

杨红梅知道布莱恩总统对于白天浩总书记的台海政策颇有微词,就解释回答说,“布莱恩,你不是太了解中国,几百年来,她积弱甚重。人民急切地期望有一个能够让民族扬眉吐气机会。所以,为了国家的统一;为了国家的尊严。他们甚至于心甘情愿接受一定程度的牺牲。”

布莱恩总统轻轻摇头说,“丝嘎利特,我觉得你变了。你已经是彻底的另外一个丝嘎利特的思想了。这是多么的让人不可思议呀?我还记得,在哈佛的时候,有人形容说‘哲学系的丝嘎利特小姐是中国所丢弃的,没有人理睬的墙脚石头;思想活泼而又大方,同抱有传统观念的固执中国人格格不入。”

杨红梅“扑叽“一声笑起,“你还记得这一些啊。都是一些陈年往事啊。但是,我既然都已经回到了中国,所以,思想大概也回归中国了。”

布莱恩总统耸耸肩头说,“这大概是中国五千年文化的魅力彻底征服了。不错,我要说,你丝嘎利特是一块中国所丢弃的,没有人理睬的墙脚石头,既活泼又大方,也硬而又硬。但是,你只要一回到中国,就被彻底收复了,你自己也没折搞对抗了,说明美国的教育很失败。直到现在,我才明白过来,美国想寄托于中国几代留学精英而改变中国社会制度的想法是幼稚和无知的。事实也证明它行不通,你丝嘎利特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丝嘎利特微笑着说,“布莱恩,我是不是让你很失望。在你的眼里,我丝嘎利特是不是已经面目全非了,不值得一爱了?”

布莱恩总统摊开双手表白,“不、不,丝嘎利特,你站在你的国家的角度,或许,你是对的。而且,我也没有足够有改变丝嘎利特小姐的勇气和胆量。所以,我在想,我力所能做的,是按照丝嘎利特所意愿而乐意行使美国总统特别权利,在尽量不抵触美国人民利益的前提下而讨取她的喜悦。”

丝嘎利特非常满意布莱恩的一番表白,她用两只玉臂揽住布莱恩的脖子,温柔地说,“布莱恩,你这般地讨好我,千般为我好,难道就不害怕你的人民指责阁下的肆意玩弄权利吗?”

布莱恩总统坦然自若地说,“总统的权利是人民和国家赋予的。我更想说,它也是上天赋予的。所以,有时候,我不得不从悲天悯人的角度去考虑问题。我想,只要总统没有做出出卖国家利益的行为,他就可以问心无愧。作为美国总统,我喜欢展示个人的魅力,这一点是不容置疑的。“

杨红梅听了布莱恩总统一番诚恳的表白,心情变得愉快起来了。她情不自禁再一次热烈拥抱了布莱恩。

“亲爱的GG,我的GG。”杨红梅不自觉地使用了以前她对布莱恩的呢称。“在我的心目中,你从来没有过这么伟大过,我指得是你现在的思想和作风。这是一个超强魅力的领导人所展示的个人总统风格。当然,恕我直言,如果你在哈佛当一个教书匠,你布莱恩是永远不会有这么打的魄力的。感谢上帝,你选择了一个很好的职业。虽然,美国人戏称为‘光荣的苦役’。所以,坦白地告诉你,在你担任美国总统的日子里,我的一双眼睛始终是跨过太平洋关注着你的一举一动的。而且,我之所以这样恭维你,并非是因为你许诺了我丝嘎利特什么。在我的心里一直有也个梦想:那就是美国总统会变得越来越有理性和怜悯心了。这样一来,对世界人民的和平事业来说,不啻是一个福音。当然,这位美国总统又是我的推心置腹的朋友,那么,我也有资本为自己感到骄傲了。

布莱恩总统被丝嘎利特的话熨慰得心情舒畅之极了,他忍不住喃喃自语,“噢,耶稣基督,我的丝嘎利特,你的柔情蜜语都快要把我杀死了。”

丝嘎利特调皮地用手掌轻轻拍打着布莱恩总统的脸蛋说,“亲爱的GG,我的GG,你应该走了。时间到了,嗯,总统的宵夜时间到了,我都听到外面总统专用直升飞机发动的螺旋旋转的声音了。”

布莱恩总统幽默地说,“早知道是这样的一个美妙的会见,我应该把国务卿罗杰先生也带到华尔道夫酒店来,他一直对我放心不下。”

杨红梅有趣地回答说,“布莱恩,你大概没有告诉第一夫人说,你是乘坐国务卿罗杰先生为你安排的总统专用直升飞机一起去中国餐馆吃宵夜的。回家,可千万不要因为夸口说漏嘴呀。”说着,杨红梅又送给布莱恩总统一个热切的亲吻,“晚安,总统阁下。”

布莱恩总统手忙脚乱地用一只手解开脖子上的蝴蝶结,用另只一手脱开白色的伺应生衬衫。同时骂咧咧地说,“该死的家伙,难道他们想把总统随随便便就给丢弃在这里吗?”

杨红梅笑容吟吟地在把布莱恩送出门口后,紧紧关上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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