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文蔚：还好了，顶多几十张而已，送朋友嘛。

鲁豫：出完第一张专辑的时候是什么心情？会不会期待着自己的专辑热卖，然后一炮而红？

莫文蔚：没有，我没有想过要一炮而红，我觉得那不是理所当然的。

鲁豫：后来那家唱片公司倒闭了，是吗？

莫文蔚：对对对，但不是因为我啊！

鲁豫：你当时有没有觉得有一点遗憾？才卖出来几百张。

莫文蔚：没有，我觉得能够出一张专辑已经很幸运了，因为我签那家公司的时候它才刚刚成立。签了我之后又签了很多大牌，像罗文啊，李克勤啊，但是我的状况是中间换了几个老板都没发到我的专辑。

其实歌都录好了摆在那儿，就看着公司不停地换老板。在换到第四个老板的时候终于给我发了。所以我觉得很幸运，至少有发到我。

鲁豫：那时候有歌迷吗？有没有人认识你？

莫文蔚：也有一点点啦，因为我不只是发了一张专辑，我还在电视台做一档儿童音乐节目的主持人。

鲁豫：你还记得第一个找你签名的人吗？

莫文蔚：第一个呀……好像不记得了。

鲁豫：我问过很多的歌手和演员，他们都说还记得第一个找他们签名的歌迷或者影迷。

莫文蔚：啊！我想起来了，有两个女生，她们本来是李克勤的Fans。有一次是李克勤的一个记者会，我们公司让我也过去支持一下，在媒体面前露露面，然后有两个女生就跑过来找我签名，从那以后就喜欢我了。

鲁豫：就不理李克勤了，开始喜欢你了。

莫文蔚：有没有再理李克勤我就不知道了，那两个女生现在也是很喜欢我，经常来看我的演出。

鲁豫：你的第二张专辑就完全是变了一个形象，据说是光头，衣服穿得也很少？

莫文蔚：完全没有穿衣服。

鲁豫：是光头、裸体的一个造型？

莫文蔚：对。

经历了第一次发片失败之后，莫文蔚离开香港远赴台湾发展，却依旧坚持着自己的演唱风格。1996年，台湾滚石唱片公司为莫文蔚出版了她的第二张粤语唱片《全身》，在这张唱片的造型包装上，莫文蔚刻意地剃了光头，并以全luo的照片作为唱片的封面。当年几乎香港每一家唱片店里都会挂一张光头、裸背的宣传海报，但是吸引眼球的海报却并没有为莫文蔚赢得唱片市场，莫文蔚再次尝到了失败的滋味。

鲁豫：当时你是怎么下决心要去剃光头的呢？

莫文蔚：其实在之前我拍王家卫导演的《堕落天使》的时候，我要把头发染成红色的，拍完之后我的头发就变得很糟糕，我就干脆跑去找理发师让他帮我把头发剃光了。记得那时候我去发廊，所有的理发师都跑过来，因为他们没遇到过要剃光头的女孩子，所以都跑过来说：“哎，我可以剃一刀吗？”结果他们就每个人一剪刀地剃完了。

鲁豫：你的唱片公司不管你吗？你剃光头之前有没有先征求唱片公司的意见？

莫文蔚：因为之前的那个唱片公司倒闭了嘛，所以换了一家新公司以后我可以有一个新的形象。

鲁豫：第二张专辑封面上那张全luo的造型是你自己设计的吗？

莫文蔚：对，理论上好像没有唱片公司要求歌手一定要拍个全luo的照片。我当时是自己想到，如果有机会拍一组全luo的、趴在地上的照片应该会蛮好看的。公司听说以后就说，那不如现在就拍吧。

鲁豫：可能公司怕你会反悔。

莫文蔚：对对对。

鲁豫：当时拍的时候现场会清场吗？

莫文蔚：不相干的人都没留在现场，只有需要用到的工作人员才留下。

鲁豫：你在拍之前有没有做一些锻炼身体某个部位的运动？

莫文蔚：没有刻意去做，其实我平时一直都有保持游泳的习惯。

鲁豫：在第二张专辑之后你就没有再试过剃光头了吗？

莫文蔚：没有了，其实我当时是很极端的想法才去剃了光头，剃光之后我就会想要它再慢慢地长长。

鲁豫：所以现在不会回到那个极端的状态了？

莫文蔚：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没有原因的就剃光了，除非是拍戏需要。

因为在歌坛发展的道路上遭遇到了巨大的障碍，莫文蔚开始转向电影表演。在拍摄了电影《清官难审》之后，莫文蔚出演了王家卫导演的电影《堕落天使》并一举夺得香港电影金像奖的最佳女配角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