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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 这孩子是谁的种

“哪里去?”

六轮拖拉机冒着浓烈是烟雾在乡村公路上全速前进,突然,前方一个山梁的路口上,一位手持邀磨旦的人象座铁塔,站在那里威风凛凛,怒目园睁。

“张乾贵,我就知道你有这出,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哈。”王长生把贼眼一撑,从拖拉机上纵身一跃,站在张乾贵的面前。

“要走可以,得把这些死猪留下。”张乾贵怒吼道。

“张乾贵,你曾经救过我的孙子,我感激你,但现在你要断我的财路,我就要与你势不两立。”王长生和张乾贵两人在清晨的寒风中对峙着。

“别提那事,就当我出了次诊,但今天这事我是管定了。”

“有你的屁事,吃家饭,肟野屎,你以为你是谁啊,再说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你要管事就回你的兽医站。”

“遇见不平事,自有管事人,我现在的组织关系已经转到了村里,所以管你这些歪门斜道的东西顺理成章,理所当然。”

“张乾贵你这个阉猪匠,再不让路,我就对你就不客气了。”王长生磨拳擦掌。

“你想怎么样?除非你从我身上开过去,否则没门。”张乾贵在说话间又往王长生那边上了一步。

“张乾贵,你、你……你不要给你个脸你不要脸哈,狗座鸳兜不识抬举。”王长生一急一步跟了上去,一把拽住了张乾贵的衣领,随后使劲把张乾贵往公路边拽,张乾贵自知有理占先,当然不甘示弱,就在王长生把手伸来的同时,他也一把卡在了对方的脖子。

由于事雇有主,那些帮忙的虽然知道王长生卖这些死猪死鸭的不占理,但在心里也非常厌恶张乾贵这个多管闲事的人,他既不是市场管理,又不是国家干部,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退休在家的阉猪匠,这些事情与他八杆子打不着边,关他何事,自己睁一只眼闭一眼不就得了吗,世上有那么的不平事,你一个小小的阉猪匠能够管得完吗。

这阉猪匠真是狗咬耗子多管闲事啊,拿了国家的几个钱以后在家里闲得发慌,出来找个解闷的哦?两个人的年龄相当,个子相当,力气相当,就由他们去打吧,打得赢是大哥,打不赢是二哥。哈哈,这真是一出在意料之外的好戏,好看,有趣,过瘾。

两个人不停地在地上翻滚,你抓住我的头发,我抓住你的领子,都不占到对方的便宜,随后两个人都用上了脚。

“王长生你踢到了我的卵子了。”

“哈,哈,哈,乾贵大叔你也踢他的啊,看谁的卵子硬。”

这时天空又飘起了雨,雨打在沙土的路面上,沾唧唧的一层腻皮,没出几个回合两人完全成了泥母猪一个,只有两个眼睛在寒冷的空气里忽闪忽亮的,见此情景,几个帮忙的人在路边的石岩下,都捂住了嘴在那里偷笑。

“谁干的这个事情?”

“谁干的这个事情?”

就在两人还在地上翻滚的时候,一队穿白大褂的人犹如从天而降一下出现在这里,这些人是兽医站和县防疫站的。

政府的人的突然出现,王长生象一只斗垮了翎的公鸡,太阳晒过的蚯蚓,蔫了。想拔腿一走了事,可几个穿白大褂的已经堵住了他的去路,让他说说事情的经过,这下他可真的怵了。

“同志们,你们来的真及时,不然这个家伙就得逞了。”从地上爬起的张乾贵没有理会身上和脸上的泥水,只揉了揉眼以后就对那些穿白大褂的说道。

事情很快得到处理,为了防止病源扩散,不但死猪要挖坑消毒,火焚后深埋,而且其他四十多头活猪也要一同被放血,消毒、火焚、深埋。王长生由于态度较好,对自己的错误认识到位,只罚了两百元的现金。

事情虽然处理了,但围绕这件事情展开的争论半个月过去了,兴泽湖沿岸的老老小小还在议论此事。在咒骂王长生丧尽天良,做这些断子绝孙的坏事的同时。也在心里痛骂张乾贵两爷子做事情不留后路,不循私情,钻牛角尖,窄巷子里老竹竿,没有一点转弯抹角的余地。把自己摆在乡亲们的对立面。以前十分受人尊敬的他,却被大家视为一个爱管闲事的人,现在没有人喊张大夫和乾贵叔了而是喊他叫那个爱管闲事的张烂闲。

最倒霉的还是张显两爷子,自己损失了五十多头猪,市价近五万元不说,他还开天劈地的上了回全县的畜牧产生发展的简报,两爷子被通报批评,被树为全县的反面典型,虽然政府给了一定的补助,但要求他们在三个月内不能饲养一切家禽,为此,谢老花和儿媳妇包茔蒂专门在屋里哭了三天。

为了证实下自己的猜测,在张治恭返回单位的第三天,杨秀芝只身去了躺青山镇计划生育指导站,翠萍现在已经升为那里的副主任,见杨秀芝火急火燎忧心匆匆的样子。

“这么急匆匆的一定有事吧。”

果然:

“秀芝,恭喜你了。”看了杨秀芝交给翠萍的化验单后。

“我这里已经无计可施了,你还恭喜我什么啊。”

“第一次怀孩子是喜事,当然要恭喜啊。”

“唉,别添乱了好不好,翠萍。”

“谁的种?”翠萍迟疑了半天突然说到。

“可能是……可能我怀疑是那个母猪疯的。”

“你行啊,秀芝,时别三日另当刮目相看。”

“我想打掉。”

“什么,什么,杨秀芝你要做杀人犯吗,你要谋杀亲子吗,亏你说得出口。”

“家里的人都知道他不行的,如果留下这孩子,那我不就成了一个十足偷人养汉的贱妇了吗。”

“这又怎么样呢,不是和张治恭还有过那么一两回成功的案例吗。”翠萍这时俨然是一个经验十分丰富的人,对杨秀芝进行开导。

“唉,我真想吊死在他们张家老屋的那栋贞节牌坊上。”

“为了你的贞洁就是死了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最多耗费张家老小的一些钱粮,和几滴并不知道是惋惜还是幸灾乐祸的眼泪,但对孩子却是极不公平的啊,因为他还没有来到人间,就被他那个为了自己的名声的母亲而残忍的杀害了,以牺牲孩子的性命为代价,来解脱自己,是何等的自私和藐小啊,就是到了阴间也不会有你想象中那样一了百了的事情。”

“我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邪霉了,生也不是,打掉也不是。”杨秀芝垂胸顿足。

“急什么呢,既来之,则安之,一切顺其自然。”翠萍在旁边的纸盒里撕了点手纸,不停的擦着桌上那盆兰花的叶片。看着杨秀芝有一阵没有出声,她知道杨秀芝在这件事情上犹豫了。她知道这女人是极好面子的人,传统思想又比较浓厚,弄不好会不顾一切的。

“我再警告你一次哈,我的好姐妹,不管你怎么想,孩子是无辜的,他是身上的肉,你不爱他谁爱他啊。”

“他是自己身上的肉,”

“他是自己身上的肉,”

回家的路上,杨秀芝的耳边一直回响着翠萍对她说的话。

黄昏的山野在冬日里,几根光秃秃的芭茅零星的在风中散落,默默相对的是山中那些已经完全落尽了叶子的树。夕阳照在远山的山顶,羊山寺响起了晚祷的钟声。

杨秀芝心里感到空空的,她想起了和张治恭第一次来到羊山寺的情景。那时的天光与夕阳是在深秋,身边呈现的是一片五颜六色的世界。对即将开始的新生活,两人对未来世界都充满了无限幢憬,激越的心情,洋溢着爱的旋律,随着迎面吹来的山风,有如荡漾在爱的海洋,落花飞絮,虽然时间之舟才短短几年,而心情的落寞仿佛也随季节的脚步步入绿意尽失的冬季。没有了暖风的缠绵,没有了海潮夏日的喧嚣。只有遗落的叶子在空中飘零,那些美好的时光在昙花即逝间就象是一个个美丽的传说,随流云,随日夜流淌的江水,落花流水随梦去,滔滔东去更朦胧。而留在心中的只有淡淡的失落和忧伤。

孩子啊,你的到来是否是妈妈的福还是妈妈的累赘,妈妈是真的没辙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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