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顿用冥想的方式提出了关于未来人如何穿越时间的问题，并把眼睛迷城一条缝看着对面闭眼被催眠状态的于舟州是否有异常。结果还是什么破绽都没有发现。

马警官的声音继续在耳边说:“其实这并不难解释。我们确实发现了一个比光速快的东西。这个东西你应该也所了解。“

茅顿疑惑地说:“比光速快的东西我了解?你没开玩笑吧?“

马警官玩味地说:“对啊!你应该有所了解的。毕竟你可能是第一个正确描述过这件事的人。我们是研究分析了所有关于你所产生的数据后得出的结论。“

茅顿思索了一会儿说:“我还是不清楚你说的是什么，能足以跟光速媲美。你别打哑谜了，直接告诉我吧。“

马警官的声音说:“其实很简单，你的主人格和自我分裂的第二主人格，也就是其它多重人格衍生的基础人格，应该进行过一次针锋相对的谈判。来争取对于身体的控制权。过程是什么样的除了你自己外人不得而知。从日后我们的分析来看，这是无意识和潜意识首次的成功沟通，而这种精神层面的信息传递速度是可以媲美光速的。我们了解到这种信息后，尝试了很多年才第一次成功复制了与无意识沟通。其艰难程度很难用语言描述，所以很难想象在这个时代有人能把大脑激发到这种活跃程度。有的历史学家甚至怀疑关于你的研究是否有夸大事实的成分，不过从你的行为轨迹来看肯定这件事还是存在的。“

茅顿若有所思地说:“原来是这样啊。我当时只是觉得不能在这样下去了，才试图做些什么，误打误撞的进行了一次旷日持久的对话，不过确实现实生活中是眨眼之间的事情。“

马警官的声音说:“是的。我们通过那次研究发现，无意识和潜意识的沟通过程中会产生一种奇妙的生物电磁场。往下继续研究得出结论，当大脑活跃程度到达一定零界点，这种生物电磁场就会出现。而这种场笼罩下的时间是变慢的。但是单体个人产生的这种脑波场量太小，持续时间也不会太长，所以不足以让变慢的时间回流。你也知道联盟机器的能力，如果是量的问题，那就不是什么难解决的事情了。“

茅顿心里挠挠头想:“你不用连我说话这么刻薄都模仿吧。那你们只要凑足了足够的人数，就能回到过去吗?“

马警官的声音苦笑着说:“事情远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我们专门培养一个能模拟无意识和潜意识沟通的特种人才，都好耗费十年的时间和巨大财力。更何况要批量生产这种人才，简直是天方夜谭。“

茅顿调侃道:“我就说吗。像我这样的品种百年难得一遇，怎么是能批量复制的。哪那么好找一批出来。那你们是怎么解决的?“

马警官地声音说:“这件事也要归功于你。在你老师的启发下，你对人类的进化方向一直很感兴趣，花了毕生的经历都在研究人类进化算法。其实你的核心算法现在已经完成，也运行了有些时间了，后面几十年添砖加瓦的事情作用并没有那么明显。“

茅顿兴奋的用嘴巴直接问:“按你的说法，老头子说的进化模型和我开发的程序是成功了?“

马警官的声音平静地说:“是的。非常成功。就是依靠这个算法推倒的结果，未来的人类得以全面进化。不过你的程序推倒结果分成了两种完全不同的进化思路，跟你的人一样分裂。从而让人类社会分成了两个阵营。一面是你祖国为前身演化的东方联盟，按照纯生物进化模式发展。另一方面是西方联邦，他们则按照个人特质进行电子机械化改造，最终向人脑控制全机械化身体的形态发展。而这条路最后的进化是自动化人类胚胎养成，新生儿复制脑形态，最终去掉生物人脑，全电子机械化模拟人类。“

茅顿吸了口气说:“这是我开发的程序澳贝斯坦计算出来的?还真是延续了它一贯的冷冽风格。那你们两个联盟实力如何?“

马警官叹了口气说:“两个联盟成立初期大家实力差不多，因为工业生产水平已经到了临界点，西方联邦发展的速度会快一些，很多智能化仿生器官被开发出来，率先接受改造的一批士兵和科学家都收到很好的结果。相反我们生物进化的道路起步很慢，按照你程序的推导线路也缓慢的前进着。当发展出了一定数量能探索无意识领域的人才，在这种合力下快速的解决了一个又一个课题。先是用意念锻炼强化生物机体的训练，再细分领域靠意念进行专业技能学习与研究。后来我们的群体发展速度要明显快过西方联邦的生产制造速度。出现这种情况是对方不想看到的，大家都认为自己的进化方向是正确的，难免就进行了有组织的武装冲突。“

茅顿兴奋地问:“打起来了啊?结果怎么样?“

马警官的声音继续说:“头十年东方联盟处于防守状态，我们还是要让社会整体快速发展，上一个台阶。第二个十年我们研发了很多克制机械体的技术，说白了电子机械体正常运转还是靠电能，只不过利用无处不在的电磁效应时刻充电。我们只要研发出让电池过载的设备就可以打赢这场战争。到了后期我们的生物体进化可以用脑波暂时增强电磁场强度，连武器都不用了。西方联邦经过了几次挑衅失败，就缩起来不动了。最后发现他们对中文理解有偏差，你的程序推倒结果里还有机械脑的部分。也就是说生物脑负责感性思维，微电子副脑执行逻辑计算，他们按照推演结果开始设计电子副脑芯片，最终完成了试验。混合脑的能力大幅提升，最终不但开发出了无电池智能机械器官，还可以由电子脑驱动生物脑稳定周围电磁环境。这样东西方联邦的战斗力又回到了一个水平线上。不过咱们东方联盟还是要占一些优势。我们的生物机体在战斗中灵活度和敏锐程度要远高于电子机械体。单兵作战几乎是完胜的。缺点在于规模化作战时统一性较差，不像机械体能够高效的统一战术配合。好在我们思维创造性和预见能力更好，在战略层面总是能占主导地位，足以弥补战术层面的瑕疵。所以最后十年略占上风。“

茅顿摸着下巴想:“真有意思。想不到世界格局的改变居然是我无意间促成的。那你们需要我帮什么忙啊?“

马警官的声音说:“其实我们东方联盟发展到现在，在科技水平上已经有超越西方联邦。只是由于我们并不热爱战争，觉得是耗费资源无聊事情，才没有特意调拨资源去发展战争科技。不过最近你的进化程序自己也进化了，它推演了生物体进化的终极形态，去除性别差异。换句话说就是雌雄同体。这种进化会让生物个体趋于完美，生物进化的最终形态。“

茅顿被这些话震撼的无法形容，下意识说:“你的意思是说，如果全联盟如果按这个思路进化一次，无论各种层面都会有很大收益。包括战争方面也会很快结束。统一地球人类。那你们就去执行吧。关我屁事?“

马警官的声音说:“话虽然是这样说，可去除性别观念挑战还是极大的。虽然可以通过思想沟通让大家接受，但以男性为基础，还是以女性为基础的争议始终无法达成共识。就连你开发的程序进化后也没有明确的观点。既然你是一切的源头，评议会决定动用思维时空隧道技术，把你拉过去解决这个问题。也许依靠上一代的感性思维能有个合理的判断。所以我们才提前做了这么多铺垫，请君入瓮。“

茅顿皱着眉头想:“你们还真是会给我出难题。得罪一半同性或异性的风险让我担责是吧?这不是就是找个背黑锅的吗!我不干。从小就教导我们，自己事情自己做，你们未来人能不能独立些。“

马警官的声音说:“这是关系到东方联盟存亡的大事，我们必须找到风险最低的解决方案。一旦决定了性别基础，开始了终极进化，就不可逆了。这也就意味着一旦选错了方向，东方联盟苦心经营了数百年也就毁于一旦了。更不要说解决其它文明潜在风险了。我们输不起。但是我们愿意赌进化程序的开发者，你也是一切的始作俑者，有责任和义务收拾这个残局。“

茅顿沉思良久缓缓睁开了眼睛道：“你说的那个思维时空隧道技术如何把我带过去？通过前面的一系列交谈，我不认为你们有能力把我一个大活人完完整整的带去未来。如果你们有这种能力，大可以过来直接跟我面谈了。我应该没猜错吧？”

马警官的声音说：“您说的对。简单来说我们集中了一百多个能产生这种脑能量人才，让这股脑波场量拧成一根长长的纯能量触手，透过时空回到过去跟一些人做大脑层的沟通。像牵引没有自主意识的脑能量进入别人身体，还有在某人大脑力设置一个特殊任务的启动开关，都还是比较简单的。把过去一个人的脑能量完全拉到我们的时间点上，尝试了很多次，最后终于成功了。只要找一个形样相似的脑死身体，让拉过去的脑能量有机体配合，就算是一次完整的时间旅行。”

茅顿寒着一张脸想：“如果我的脑能量跟你走了，我的身体会怎么样？”

马警官地声音说：“您的生物机体会处于假死状态，身体会保持正常偏低的生命体征，但是脑电波完全没有，没有大脑发指令身体不会工作。”

茅顿继续追问道：“那我需要去多长时间？”

马警官的声音说：“这不取决于我们，需要看您了解完东方联盟的整体情况，有了足以做判断的信息收集，向最高评议会告知了你的最终想法，就可以安排送你回来了。”

茅顿想了想继续问：“那你们送我回来是在哪个时间点？当时离开的时间点，还是花了多产时间就在相等时间之后？”

马警官的声音说：“我们是以生物机体的大脑的能量做定位的，你的脑能坐标不出现在时间轴上，我们只能在之后找一个你生物机体本能高峰期时做参照物，把你的脑能量传递回来。也就是说回来的时候也不能完全确定。”

茅顿斩钉截铁地回答说：“我拒绝帮助你们。我不能扔下妻子植物人似的躺着装死，我要照顾这个家，照顾我爱的人。我要终于我的誓言。你们的世界我不关心，那不是我的责任和义务。我没有那么崇高和伟大，只是个市井之徒，只想苟活于世安稳过自己的小日子。”说完深情的凝望了一下小惠。

妻子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心里充满了甜蜜的感觉，似乎想开口说些什么，又忍住了。

马警官声音难得出现惊讶的语气说：“您如果是担心身体问题，这点完全可以放心，我们会安排最好的条件，让您的身体享受这个时代最好的保养，保证不会出现肌肉萎缩的情况。您的脑没有任何物理损伤，回来应该不是什么难事。我们也会安排您的家人日后的生活顺利。用您的话说，安家费足够丰厚。我想您应该能了解我们有这个能力。”

茅顿点点头说：“你们确实可以在很多人的思维里设置一些东西，跟天堂之门一样。可我的家庭，妻子，儿女少了我的陪伴，就会不完整了。我不想让他们有任何缺憾。”

马警官的声音疑惑地说：“按照您之前产生的行为原则分析，您应该是一个愿意为绝大多数牺牲少数个体利益的。而且面对大是大非，有很强的决断力。自己对正义有绝对的信仰和理解。我们希望您帮忙做的事情绝对是符合您过去行为准则的。您不应该出现拒绝的情况。”

茅顿解释说：“之前我做的事情是在极端心理异常情况下进行的，在妻子专注的治疗下，经过你说的那次无意识沟通，我把数个分裂人格重新捏合起来，形成了新的独立人格。而这一世对我最重要的就是请妻子先走，到来世等我。根本不存在什么大是非，正义邪恶，都是人为的定义标准，用这个框不住我。你们都能不偏激发展战争技术，干嘛要小看我呢。”

马警官声音着急地说：“可是你的祖国需要你，整个东方联盟的核心基石都是你的国家，炎黄子孙，你不应该为他们贡献一份力量吗？”

茅顿摇摇头说：“从我个人而言，一直很抵触狭隘的国家主义。国家这个单位是限制人类整体发展的非必要产物。人类最需要的是社会，而非国家。如果大家能早摒弃这个狭隘的概念，未来人类不会遇到这种分裂的局面。归根到底都是特权阶级为了保证自己的特殊地位，满足无休止的欲望才会持续这个错误概念。所以你用祖国这个名词也无法再道德层面绑架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