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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一饮而尽

紫文表面上答应了回上海,可是这边婉萍还没有搞定,他怎么可能乖乖回去呢。慧颖因为还有可安那几幅画的事没有了结,也不能去,他本还担心慧颖要跟着,这下可算是放心了,一边喝着酒一边偷着高兴。

今天这顿饭就算是给紫文践行了,三个人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婉如做了饭,做给可安吃。可安边吃边盯着婉如看个没完。

“真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不敢相信你、我、我们在一起生活的每一天,你知道吗你刚进来的时候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有人跟我订画,十幅!而且润笔还不低。”

婉如何尝不是也有一件开心的事要跟可安分享,就是他寄卖在画廊里的画全部卖光了!两个人顿时对生活充满了希望。

可安重新振作,他要重新拿起画笔,因为他觉得自己的画笔定会让婉如过上幸福的生活。

“真高兴,能看到你重新恢复了信心,只要和你在一起,我就是最幸福的。”

这个时候,为了他们的未来,为了新生活的开始,真应该干一杯,可惜身体才刚刚好,婉如不许他喝酒。

今天可安新画了一幅水鸟图,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让这些作品赶快面世,因为它们都是可安真正有感而发的作品,就像是法兰西糕点店里刚刚出炉的面包一样新鲜。

“别再犹豫了傻姑娘,你将要拿到的是一位炙手可热的新锐画家的作品,当你走进画店的时候你可以趾高气昂,再也不用像原来那么艰难的推销,那样的日子一去不复还!”

可安从来没有这么高兴过,他们的未来到现在看来还是无可限量的,他们两个都坚信这一点。

婉如高兴到哭泣,明天一大早她要帮可安去送画。

原本紫文就要带婉如到上海去玩,没想到昨天那个电话那么及时!紫文正好顺水推舟。不过婉萍跟紫文去上海的事情除了他们两个人再没人知道了!

他们还没买票,“密斯特李,好像遇到点小麻烦,我的钱包好像忘记拿了!对了我想起来了,昨天我叔父啊他非要打几局那个桥牌,我就把钱包放在桌子边上了,完了完了就忘记拿了!”

谁知道这是不是紫文故意的,婉萍拿出了自己的钱去买票!

天空的云彩跟一幅画似的?博文和娟子在院子里仰望天空,他现在是越来越离不开娟子了。

这是娟子最爱听的话。湖边,咏临在给丁丁吹笛子,为了答谢那天照顾文萱的事。

“这曲子好听,不过在曲子里面好像谁和谁在闹别扭,到后来才消除误会就都和好了。”这是丁丁从咏临曲子里听出的意思。

“傻丫头,我不是答应过你要给你吹一首曲子,好感谢你帮忙照顾范小姐吗。”

可安过了几天来到画廊送画,掌柜的见到他像见到了贵人,上来报喜说他的画全部都卖完了!

“对了,昨天应该有人送了几幅画来的,其中有一幅百鸟图的。”

“不可能方先生,我们不会搞错的,要不我拿账本来给您瞧瞧。”

可安觉得奇怪,昨天婉如明明拿来了!他认为是婉如忙的没顾上,也就没再深追究了。

这时候,婉如和庄运光走在街上,原来婉如把那些画直接卖给了庄运光,他还赞不绝口,尤其那副水鸟图颇有创意,没办法只好出高价来买。

三天的期限到了,可安依照约定画了十幅画,慧颖把润笔费放在一个信封里给了可安,嘱咐回家再看,主要是怕他乐昏过去。

“知道吗你现在已经是知名的大画家了,有很多人都要抢着买你的画呢。”

“别拿我开玩笑了,我知道你是鼓励我,不过你放心,我会努力地成为一个大画家。”

可安从慧颖的嘴里无意中得知文化局的庄局长还特意为了他的画开了个赏画会!里面全都是可安的画,南京城的各界名流几乎都会到场,每幅润笔费至少五十块,更有人出的价钱比这更高!

这对可安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他开始怀疑婉如了,那天的画婉如到底送到哪里去了?

不管有多么生气,这件事慧颖也是出了不少力的,总得表示一下,慧颖也没有拒绝,“那你就用一个吻来还这个人情吧,你画画之前我吻过你,现在画完了你也吻我一下才算公平啊。”

可安一直把慧颖当妹妹看的,这肯定不行。

“我知道,我只是希望你能用兄长对待妹妹那样的方式来吻一下我的额头。” 场面很尴尬,那就吻一下额头吧。

可安直起身子要吻慧颖的额头,这时候婉如正好从楼梯上楼,慧颖抱住了可安的头,吻了他的嘴!这一幕刚好被来茶楼喝茶的婉如和庄运光看到!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可安撒开了慧颖的手,挠着脑袋,她看见了婉如跟庄运光在一起!

天哪!这是怎样的一个场面!当然最高兴的也只有庄运光了。

可安来到庄运光买来准备跟婉如成亲的新房,“请问这是否是文化局的庄局长办的画展?是不是经常有个女演员从这儿进出啊?”

“是不是演员我不知道,那是庄局长的未婚妻!”

他想起了过去和婉如的点点滴滴。

画展很隆重,连严老先生也来了,他能来可真是蓬荜生辉,赏光的很。

“我看了这么多年的画,上次在木先生家里看到的那两幅那真是佳品,佳品那?”严老先生至今对白门一客的画还是赞不绝口的。

无论从用笔构图意境韵味老先生无一不欣赏,掌握到如此程度已经是十分难得了。

在场的各位不管懂画的还是不懂画的,也都随声附和。

这大江南北能得到严老先生如此夸奖的倒也少见了。

“既然严老这么喜欢,那我今天就把我所有的藏画都拿出来让您老一一过目。”庄运光正是在结识比木方泽更有势力的人啊。

第一幅佳品是牡丹,看到这幅画让严老想到了自己当年学画牡丹的时候,严老按耐不住非要见见这画画的人。“有劳庄局长无论如何为我引见引见。“

“严老您先别急,这画画的人是我的一个朋友,这样您先去客厅休息,等我把这里处理完以后我再对您老慢慢讲起。”

老先生对画爱不释手,迟迟不肯离去。

左一幅山竹又一副海棠的,各界人士跃跃欲试,纷纷出高价钱要买。

“诸位,本来这些画庄某是要送给大家,可是都不是我画的,我总要替朋友收一点润笔费得。”还真会说话。

一副松鹤,一个官人出了八十块!一副高山流水,一百块!一副寒梅,一百二十块!

庄运光这次也算赚了不少。

严老在客厅里休息,庄局长忙完了前来招呼。

“为何画画的人没跟你一同来啊?

“严老啊,他是我的一个朋友,不住在这里,多年来我一直在帮助他。”

“我确实想见一见这位画家,说句倚老卖老的话,凭严某这把子年纪以及在南京书画界的小小的声望,我想对他或许有所帮助啊。”

这算不算可安的机遇呢,千里马遇到了一个被坏人蒙蔽了的伯乐!

庄运光承诺这件事情一定尽心尽力安排。

婉如和可安之间已经有了芥蒂,那天的事情现在还是不了了之,婉如今天来找可安问清楚那天为什么亲慧颖。

“你应该问慧颖为什么要亲我。”

“我不管,反正我看见了。”

可安的态度很不好,对于婉如掏钱收藏他的画的事又被他给想歪了,但是他不想挑明。

为了收藏可安的画,婉如的生活真的是过的很辛苦,但是还不能让可安知道,一场大的风波就要袭来了,他们能抵挡得住命运的安排吗?

婉如迫切想得到一个解释。

可安不想说?他很冷漠。

“你不敢说是吗?你不方便说是吗?你不敢说自己背叛了诺言背叛了爱情是吗?”

如果婉如再大声一点,可安就可以发火发的更痛快!

婉如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好,我问你,那副水鸟画你送到画店了吗?”

她没想到可安会问这件事情,随口说送了!

“我听说庄运光的赏画会上也有一副一模一样的,不知道卖了个什么价钱呢?”

可安说话阴阳怪气。

“你很缺钱是不是?你和庄运光一块儿卖我的画挣了多少钱?”可安边说着把慧颖给的那十幅画的润笔费拍在桌子上,这足够婉如家买房子的了。

他们的感情可能就这样破碎了?

可安疯了,他忍受不了婉如的行为,他撕碎了房间里画的所有的画,砸碎了所有的砚台,颜料扬的窗户纸上到处都是,桌子也掀了,凳子也踢碎了?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我是个疯子,不!我是个傻瓜,一个大傻瓜,天下第一的大傻瓜,可以任意被人欺骗被人耍的天下第一大傻瓜!”

咏临听到了声响,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婉如刚要说话,可安不允许她再花言巧语欺骗自己,他对婉如说的最后一个字就是“滚!”

婉萍和紫文在上海玩得很开心,她喜欢看电影,紫文就带她看个够。两个人决定进去一天都不出来了。说走就走?

湖上,很多男男女女在泛舟,一只船上,慧颖坐在船头,紫文划着桨。

“婉萍,你真漂亮,你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女孩子,和你在一起我真的很快乐。”

晚上了,婉萍回自己的房间,紫文跟了进来,无论婉萍怎么生气怎么让他出去他都不走,还好婉萍很坚决,他也没必要胡来,因为他保证婉萍早晚是自己的。

来到上海滩一定要吃西餐,这里有一家西餐时全上海滩乃至全中国最好的,叫海华饭店,虽然名字是饭店,但是里面也有一流西餐厅。

紫文点了两份上等牛排,饭桌上他给婉萍介绍了一下上海的西餐文化:在上海吃西餐最出名的主要是静安寺路上面的来喜饭店的德国猪脚和大来饭店的德国酸泡菜,离这里不远的吉美厨房的烤牛肉饼,巴黎大戏院门口的西华的罗宋大菜,至于福州路西首的一品香那是以中国式西菜出的名?

“我们现在所在的这一家是以纯正的美式牛排而文明的。”

婉萍听的目瞪口呆。

在上海的这段时间紫文会带婉如一一品尝。

不过别忘了,紫文根本没有带钱!这几天都是婉萍掏腰包的。

服务生把账单拿来结账,婉萍看了吓了一跳!

“没办法,这里是最有名的,价位自然是贵了许多。”

婉萍的钱包里交完就剩下不到一百块钱了。

“别紧张嘛,我的大小姐,我的钱都在我叔父那里管着呢。等过两天我们回到家我管他药就是了,别想那么多了,不如今天晚上我们去百乐门舞厅怎么样?”

天哪,这是怎样一个男人,婉萍竟然还死心塌地地信他,她几乎快被榨干了。

百乐门舞厅的舞池里,婉萍和紫文跳着爵士舞,他们很沉醉。

这下钱真剩的不多了,婉萍要他赶紧想办法。

“我明天就给我叔父发电报,让他给我汇钱来好吗?”他又开了一张空头支票。

婉萍被灌醉了,紫文抱着她进了房间,此时她已经几乎不省人事了,还在推搡着紫文要他出去,可是还有用吗?

婉萍已经没有力气挣扎了,紫文霸王硬上弓,婉萍的清白没有了!

夜里,风很大,大雨滂沱,娟子房间里的窗户一点也不结实,窗户被吹开了,声音很大,惊动了隔壁房间的博文,博文过来帮他帮窗子关上,安静多了,博文继续回去睡觉。

娟子跟着博文回到他的房间,掀起了博文的辈子,她要躺在这里,“风好大,我害怕。”

博文索性坐在床上睡了一夜。

可安很痛苦,他反复想着和婉如的点点滴滴,在他的心里婉如就是一个欺骗别人感情的爱财如命的女人。

他把慧颖给他的润笔费甩了满屋子都是,他已经没有赚钱的动力了。

“你这是干什么?婉如不会变心的,她不会欺骗你的。”文萱不忍心妹妹被可安这样误会。

“你以为这一切都是我杜撰的吗?”

文萱了解婉如,她相信婉如不会。

“我也想相信她,可是我都看见了,我看见了她和庄运光的新房,我多希望我没看见啊,可是我看见了,我多希望我看错了呀,可是我没看错。就是她,就是那个说过要陪我一辈子的女人,就是那个我要给他全部的女人,就是那个我说过要娶她为妻的女人。”

文萱听到落泪,但是她依然相信婉如,她不会这么做。

可安再也不会相信她,他跑去庄运光的新房子,刚进门,看到的就是婉如的一张大照片,房间里全部都是可安的画!他翻着看着?把这些画都抱走,刚走出门口,早就有人在这等他了,都拿着家伙,说他是偷画的!

“慢着,我不是偷画的,这些都是我自己的画。”

可是人怎么可能相信呢。可安把画扔了满地跟这些人动起手来,他们人多势众,可安怎么会有上风可占。

早上婉萍醒了,紫文已经没有人影了,她的钱包里一分钱都没有,她被骗了!人财两空了。

婉萍下楼退房,“木先生已经退房了,押金我们已经交给他了。”

门口停着黄包车,婉萍连坐黄包车的钱都没有了,庆幸的是程烨也在上海,就在她的身边。

她不想活了,来到了黄浦江岸边,她要跳下去?他们彼此都没有发现对方,程烨上来这里拍风景的。

他的镜头排到了桥头,有一个女子站在栅栏外面,目空一切,她的双手就要撒开了,程烨扔掉了手中的相机,他奋力地奔向爱人,婉萍转过头抱住了程烨,她似乎后悔了自己所做过的一切,如果选择程烨就不会出事了。

他给婉萍买了一身新衣服,带婉萍来到旅店休息。

“你怎么会一个人在上海呢,到底出了什么事?”婉萍不敢说,也没脸说。

她岔开了话题,反过来问程烨。

“我呢来到上海之后,正好碰上一个摄影大赛,你猜怎么样?我拿了头等奖。”

婉萍一点也没吃惊,还问然后呢,可是没然后了。

“就这样啊?这算什么故事。”

“当然就是这样的,生活嘛哪能都像故事啊。”

程烨头等奖的奖金是五千块!他打算过几天回南京。婉萍还没想好,她没脸回去,也没脸跟程烨一起回去。

可安自从昨天半夜出去就没回来,文萱很着急,找咏临来商量,“他昨天半夜就出去了,而且走之前情绪很激动,大发了一顿脾气,我觉得他和婉如肯定出什么问题了。”还把可安扔的满地的钱给咏临看。

咏临大概猜到是什么事了,两个人现在就出去找他。

文萱首先来到可安寄卖画的画廊,“方先生啊,他很少亲自来这里的,小姐要是买画的话?”

可安被冠以偷窃罪名,被关进了监狱,浑身都是伤。

庄运光派手下来巡视局关照局长,巡视局局长保证人在这绝对万无一失。

“现在还有件麻烦事,方可安是个画家,画得还十分不错,倒也不是怕他,只不过我们庄局长想要他一幅画罢了。”

整个南京城有的是画非要他的,巡视局局长有些难办,他准备先给这个画家来一顿鞭子,这样一来想要他画什么他就得画什么。

被他这种地方的鞭子打下去,这人连活下去的心都没有了,哪还有什么心情画画呢?

“您这样可不行,像他这种人是不能硬来的。”

局长觉得他说的有理,叫了手下,交代了一件差事,“昨天晚上抓进来一个叫方可安的你知道不知道?他是个落魄的画家,不过画画的不错,想办法给我弄一张画过来,阿发你是警局里最聪明的人,弄到以后我会赏识你的。”

不知道这个阿发会怎么对待可安呢?

阿发拍着胸脯保证办好。

他端了酒菜到可安的牢房,跟可安套起了近乎,“我知道你是个画家,你肯定得罪了坏人,小时候我也想做个画家,可是家里穷啊没有办法上学,后来到了这个警局混个饭吃。”

可安没有任何怀疑,还很同情他。

“今天我总算遇到一个真正的画家了,我一定要跟你交个朋友,如果方先生看得起我,喝了这杯酒就交了我这个朋友,也算我们有缘分。”

可安很庆幸,落难之人还能交到这么一个朋友,他很欣慰!干了杯中酒。

李玉梅在家中掸水,咏临匆匆忙忙赶来,不用说肯定是为了可安的事。可是婉如一大早晨就出去了。

“高先生,婉如不在家,到我这里来陪阿姨喝杯茶总是可以的吧?来来来,坐下。”咏临没再推脱。

咏临自说是个散漫惯了的人,怕礼数不周,请李玉梅不要怪罪。

“你这样说不是见外了吗,你跟婉如是朋友,跟婉萍又认识,她们不在的时候你过来坐坐陪阿姨喝杯茶,你要不来的话,阿姨还以为在哪里阿姨把你怠慢了呢。”

李玉梅说婉如一大早就有朋友约她出去喝咖啡了,“这个孩子现在新派的很,阿姨也不懂,咖啡是要一大早喝下去的?怎么你找她有事啊?”

咏临实话实说,可安失踪了一天了!

李玉梅自然也是更久没有见过他的了。

“昨天半夜他跑出去了,直到我刚才出来他都没回去,我到处找遍了就是找不着他,他这个人就是不让人省心,我就是想问问婉如知不知道他的去向。”

昨天李玉梅腰疼的厉害,婉如一直陪了她一晚上,她相信婉如不知道可安去哪了。

监狱里,可安还在跟刚认识的所谓朋友喝酒。

“我见过方先生的画,我真的很喜欢,可我是一个小警察,家里老老少少要我一个人养活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买得起方先生的一幅画。”

可安要四尺长宣,要四尺长宣!他中计了。

婉如回家了,李玉梅正在教徒弟如何摆云手。婉如一脸的苦相,几天没见到婉萍了,她很担心。

“是啊,一直都没有她的消息,这个死丫头?刚刚惹的祸还没完呢,她不知道家里有人在惦着她。”

婉如没有把她和木紫文的事情告诉妈妈,她担心妹妹跟那样的人出去会吃亏。

婉萍就是个不长记性的丫头,别人说什么都听不进去,急死人。

“你知不知道那个方先生啊?就是那个方可安,吵架了是吧?他现在出事了,昨天晚上他是一晚上都没有回家,刚才那个高先生都找到我们家里来了。”

婉如以为他一定是和情人在一起!

李玉梅不敢想象,他也有情人了?“妈以前怎么跟你说来着,男人是不可靠的,好女儿别往心里去啊,记住妈的一句话就此打住,不要让他再纠缠你了。”

她这回知道是自己傻了。

“妈妈早就跟你说过了,咱们秦淮河上的女人是没有人爱的,就是我们穿上了绸缎坐上了汽车出了门,别人当着你的面可以叫你一声小姐,可是背过脸去就是叫你一声戏子,那还是客气的了。”

婉如想带妈妈离开秦淮河,离开南京,她不想在南京买房子了。可是现在李玉梅哪有什么钱去外面买房子,身后还欠了一屁股的债,还不知道怎么还上呢。

“咱们不是说好的吗,走一步是一步,咱们离开南京,咱们又能到哪儿去呢。”

婉如好伤心,他被可安伤透了心,她现在就想立刻离开南京,远走高飞找个小地方住下,谁也不认识安安静静的,没有人来打搅平静的生活。

南京这个城市留给婉如的只有痛苦和悲伤,她真的不想再呆下去了。离开秦淮河是李玉梅一直以来的梦想……可是事到眼前又打怵了。

文萱和咏临在饭馆碰面,他们都没有可安的消息,该找的地方都找遍了,咏临想到还有一个地方没有去,是娟子家里。

博文在院子里看书,娟子在一旁地上洗衣服。

咏临把可安失踪的事跟博文说了,可是他根本没有来过,博文本身没有太着急,毕竟这么大个人了还能丢了不成,既然跟婉如吵架了,娟子想到了慧颖,但是咏临的确没有去过木公馆问过慧颖小姐。

博文让咏临先回家去,“说不定这个家伙昨天晚上喝了一夜的闷酒,现在刚回到家正睡的香呢。”

庄运光找来法院的人,他要求告方可安杀人罪!“方可安盗画一事证据确凿,这在法庭上也是不能翻供的,可您要我诉他杀人,恐怕……”

“恐怕什么?他就是杀了人,人证物证我都有还需要什么?”

这可是杀头的罪名!

庄运光用手摆出了枪的姿势指着法院的人,他的意思很明确,就是要置可安于死地。

来人被庄运光的气势吓坏了,一头冷汗,两腿发软,什么都不敢再问了,照做就是了。“可庄局长有一件事实在是很棘手,这个方可安是个画家,而且是个大画家名声在外,又是你一手捧红的,要是今天一审明天南京城的大报小报都发了消息,这样的话一方面您不好做人,另一方面我们检察院也是十分为难的。”

他拿出了一打子钱给了这个官员,要求秘密审判,办法总是人想的。

天很晚了,博文很担心可安,就来到了自己的院子,这时候文萱正在可安的房间里翻他的东西看能不能有些线索,她听到了博文的声音。

咏临根本不知道博文以为文萱走的事,还叫文萱下来。

文萱没有下来,咏临说她可能是没有听见,要上去叫她,可是博文阻止了他,他知道文萱是不会下来的了。

“这样吧,如果明天早上他还没有回来的话你去找我,我们俩商量一下,看看先去报告警察局呢还是登报寻人。”

事情先这样,咏临送他回去。

博文已经出了院子,文萱拿着东西下来要给博文,可是黄包车已经拉着他走了。

监狱里每天都有给犯人放风的时间。

那个跟可安称兄道弟的阿发因为弄到了可安的画升官了,虽然是一个小小的班长,已经足够那些人羡慕的了。

原来张三认识阿发,还到监狱里看望阿发。

这时候,到了可安放风的时间,正好从张三面前经过。

“什么事?怎么了?”

“啊,没有没有可能是我看错了吧,不会是他。”

“哪个啊?那个呆呆的吧,那是个画家姓方,叫方可安!”

张三这才知道自己没有认错人!他追了上去。

可安说去拿回自己的画,结果就被当做贼给抓到这儿来了,可安坐牢坐糊涂了,张三要给他伸张正义,被他拒绝了,可是如果他没拒绝,那这事又能有谁来管呢?这事儿现在他自己也说不明白了。

“怎么能说不清楚呢?你做没做贼你自己不清楚吗?那你是去谁家拿你的画呢?”

“庄运光家!”

可是事实上他认为是婉如把自己的画给了庄运光的,这不算偷,所以到目前为止,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定义。

可安心里很苦闷,他把跟婉如的事告诉了张三,“那栋房子是他们的新房。”

张三越听越糊涂了。

“早就告诉你不要操心了,庄运光家都是我的画,我的作品,我的心血。”

张三要去找婉如妹妹,他知道婉如一定有办法救可安出去的。可安就是不让,他觉得呆在这里挺好的,至少不用看着婉如跟别人结婚,可是他怎么会想到这才是噩梦的开始呢?庄运光怎么可能到此为止呢,必然会置他于死地的,他已经买通了法院的人告可安杀人罪!

“好?在这种地方会好?”

心死无生地,既然心都死了,在哪儿呆着还不都是一样。

张三这样的人怎么会听得懂可安的话呢。

庄运光拿到了可安在监狱里画的画,特意上门拜访严老先生,下人招呼他进客厅用茶等候。

严老现在可是把庄运光当成是香饽饽呢,热情款待。

这次送来的是大山大水大境界,“妙哉妙哉啊,难得难得,实在难得……”

老先生发现这张画上没有题款印章!他才意识到这个问题,可安都被关进监狱了,哪还来得什么印章。

“想必是在作画的时候忘记了吧。”

“没有关系,那等以后见到他再请他在老朽的这幅画上题款印章。上次不是说起你安排我和他见一面吗,什么时候能见到他?”

庄运光借口作画之人现在不在南京城为由一拖再拖。

老先生甚是赏识这个白门一客,巴不得早点见到他,一起研究画作,彼此增进。

“严老,严部长最近忙吗?”通过严老先生巴结严部长才是庄运光的初衷!

“他很忙,部里事情很多,连家都不回啊,等他忙过这一阵子他会安排时间来见你的。”

庄运光告辞。

监狱里,一个叫二栓的人跟张三是同乡,关系还算不错,他拜托二栓好好照顾可安。

“我会尽力,不过……直说了吧,你这朋友的事情恐怕还真不小,我知道的呢,这个人疯疯癫癫的,闯到别人家去偷什么画?后来被人家下人逮到了,就厮打了起来。”

张三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不过就是偷幅画的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闯进的那家人家好像是做官的,官还不小呢,我听说上头的意思是害怕他有行刺的嫌疑,还交代了要对他严加看管,总之你要托人就要趁早。”

张三的脑筋就是转不过来,“这么一来这事就好办了,他这个人我知道,绝对不会干出什么行刺的事。这样我现在去访一访朋友,想想办法搞搞清楚。”

庄运光约婉如到饭店吃饭,饭桌上,他点了很多美味佳肴,自己吃的可算是起劲,婉如连筷子都没动。

“你怎么不吃啊?菜不合胃口?”

可是不是什么人都有他这么好的兴致这么好的胃口的,他现在正得势,自然吃什么都是香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别总这么阴阳怪气的好不好?”

本来今天庄运光找婉如是有事要说,可是看到她这样的态度不说也罢了。婉如也不想听,起身要走。

庄运光用力拉住了婉如的胳膊,他要说的就是可安的事!

“那好我就告诉你,昨天晚上呢有人到我们家呀去偷我的画,就是你好朋友的那些画,还好家人及时发现,画是一幅也没有丢,也没有损坏。”

婉如本来很紧张这些画,可是听到这里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这偷画的贼呀也给抓到了。”婉如还不明白庄运光为什么会告诉她这个。她觉得奇怪,庄运光的家里应该到处都有比画更值钱的东西,为什么盗贼会偏偏偷画呢?

庄运光也跟着装糊涂,“婉如小姐我像你这么有正义感的人一定是很憎恶小偷的,和我一样,其实呢丢了别的什么东西我倒不心疼,可那些画呢是你推荐给我的,再说画本身画的也不错,所以呀我要想出一个办法来惩罚这个小偷!”

他说了这么多还是没有说到正题上,到底偷画的是谁?婉如也没有知道的兴趣。

“什么惩罚?”

“我想呢,请你帮我去做个证,证明这些画是我的,我要以失主的身份去告他,当然了以我现在的身份弄这些事呢也太不应该了,可我丢的毕竟不是什么金银财宝,而是我最看重的艺术品啊。”

婉如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果断答应了,她要维护可安的专利,“没问题,这画是你从我这儿买走的,我给你作证也是应该的。”

如果婉萍真的上庭作证了,这对于可安来说是怎样的晴天霹雳,无疑是雪上加霜。

“我怕小偷会报复你,再说听审作证,我怕你心里会很不舒服的,所以我想呢打通一下关系,最好让你不要见到他。”

张三一大早晨就冒冒失失地跑到婉如家,李玉梅在门口扫地,婉如很早就出去了。

李玉梅以为他又出去赌钱输钱了,从钱包里拿出了一点钱给他,张三再三推脱,说根本不是这回事,是别人的事。

张三不能告诉她,她也不便多打听,反正现在婉如不在家,李玉梅也不知道她去哪了,他赶时间就先跑了。

博文的院子里,问萱在房间里写小说,张三跑来叫门,火急火燎,文萱不认识他。

“请问这是方先生的家吗?李小姐李婉如在吗?”张三也不知道这个女人是谁。

两个人都以为对方不是好人……

咏临认识他!“高先生,大事不好,出事了。”

庄运光一切准备就绪,两个证人阿才和阿水,尸首也已经准备好了,今天就送警察局,他的手下保证绝对不会出半点问题,万无一失。

上面该打点的还没有打点好,庄运光花了血本非要置可安于死地。

院子里,张三喝了茶水,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

“可安这个家伙真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跑到庄运光家里去闹,这下好了,给人落下话柄了。”

“我们也不能全怪可安,他做这种奇怪的举动必然有他自己认定的理由,我相信他。”

现在不是讨论相信不相信的问题,大家都相信他,他又不是个坏人。

“本来就是个疯疯癫癫的人,做起事情来哪有什么前前后后,可是我们大家现在要就他,总得商量个办法出来吧。”

咏临第一想法就是立刻通知博文和慧颖小姐。

慧颖家里文萱是不方便去的,博文那里更不必说,还是由咏临去跑腿。

张三告诉咏临去过婉如家了,但是她不在。

“你继续找婉如,如果牢房那边你方便的话再去一趟,把我们的情况通知可安。”

牢房那边有张三同村的兄弟,可安最起码不会受什么皮肉之苦。张三要再去一趟婉如家。

任务分配妥当,大家兵分几路,各自忙起来。

文萱现在还没有什么可以为可安做的,“我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其实有一件事情文萱是可以做的,她做过记者,对于新闻界的事情应该是非常了解的,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依靠社会舆论的力量来揭露里面的隐情,就是上报!由文萱来执笔,写一篇文章发出去。

“对!就写画家方可安自盗自画必有隐情,把事情公布于众,不让他们在幕后搞名堂。”

慧颖知道了可安被抓的事,冲进父亲的书房,“都是你给耽误的,我告诉你这事你要是不管,我可跟你没完。”

木方泽还不知道慧颖说的是什么事。

“方可安被� �坐牢了,说是犯了盗窃罪,他肯定是被冤枉的。”

木方泽一听说失主是庄运光就知道里面一定有蹊跷。

“说是可安到庄运光家里偷画,被他的秘书发现了,可是可安本身就是个画画的,他为什么要偷画呀?就是他看上了婉如,说不定事项拆散婉如和可安才这么做的,肯定是栽赃陷害。”

木方泽不让女儿插手这件事情,以免惹祸上身,可是慧颖怎么可能置身事外呢,她是爱可安的。

“这件事情你要是不管,可别怪我到监狱里去闹。”

木方泽拿这个宝贝女儿没办法,答应了一定管,一定救他。慧颖拉着他现在就去打电话。

可安现在没有定罪,大家都很为他担心。

“我能不急吗?你们想过没有可安现在正在里面受煎熬,而他这个人天性最爱自由了。”博文也拿不出个主意,就是干着急。

大家现在在一起想有什么事情可以现在立马去做的。

张三又来监狱打探,他的同乡告诉他说上面下了命令把可安关在一个单人牢房,还特意派来两个便衣看守,严禁人来看他!

“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之前我还跟他聊了两句,可我下午来接班的时候突然来了两个便衣,就把他给接管了,连我都不让进去。”

“那照你们这里的规矩,是吉是凶?”

看了这么多年的犯人,他的同乡兄弟也是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的。他让张三自己出去打探打探的好。

晚上了,张三又去了婉如家,还是李玉梅开的门,婉如今天身体很不舒服在楼上躺着,张三上去敲门。

“婉如妹妹我找了你一整天,方可安出事了。”

有关可安的事情她什么都不想知道,已经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了。她恶狠狠的关上了门,张三说她绝情!

一切安排妥当,明天上午秘密开庭!庄运光得意地快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叻。

木方泽的电话打了一个晚上,为可安找门路,“明天开庭,你别去了,这次审判不公开,他们是怕新闻报道,方可安毕竟是一个声名显赫的画家,牵扯进了这个盗窃案,他们要顾及画家的名誉嘛。”

“那要是他们栽赃陷害他怎么办?”

木方泽从根本上就没想帮这个忙,能打几个电话已经是格外开恩了,他还是认为是他自己不检点造成的,无论如何,私闯民宅这一点是赖不掉的。

慧颖任性,非要看他们怎么个审法。

大家都聚集在博文的家里,张三气喘吁吁跑来,“我又去了趟监狱,可是没见到可安,我的兄弟说他被单独关在一个牢房里,上边还派了两个人给他把门,我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婉如我倒是看见了,可她正准备睡觉!”

博文还不知道婉如和博文之间的误会,对于婉如的行为他也参不透。

“她说方可安以后跟她没有任何关系了,方可安伤了她,以后凡是关于可安的事别再来烦她。”

慧颖也来了,她把明天一早法院秘密开庭审理可安的事告诉了大家……

婉如在房间里怎么能睡得着呢,坐立不安。

她明天要去一趟法院替一个案子做一下证人!天哪,她真的被庄运光骗了。

妈妈知道婉如有心事,就过来陪她聊天,“什么案子啊?”

“是一个盗窃案,替一个失主认一下赃物。”

只要不惹什么麻烦,不得罪什么人的事情李玉梅都不反对。

如果婉如去了,这将意味着什么?又会是怎样的一场风波呢?

门口的便衣前来提人,要开庭了。

文萱和咏临站在监狱外,买了一份报纸,里外翻看,文萱写的文章没有刊登!张三打听过了,案子不允许旁听。

文萱着急忙慌跑去了报馆。

“范小姐,你知道这庄运光是什么?他是文化局的局长,是我的顶头上司,你敢惹他这不是成心砸我的饭碗吗?”

民众有权知道事情的真相,可是这年头民众又是什么呢?有钱有势的人是得罪不起的,编辑很坚决,这稿子无论如何不能发表。

她走之前只说了一句话,“软骨头!”

“我这是为你好,别以为自己能写几个字,就不知天高地厚了,这稿子就是我同意它也发不出去,我的大小姐你就老老实实写你的小说,别管闲事了好不好。”

编辑被文萱气个半死。

还没开庭,庄运光跟法官窃窃私语……

可安被带到了法院,咏临他们看到了可安被带进去,慧颖非要跟着进去。

法庭上全是执法人员没有一个旁观者。

“被告方可安,本案检方诉你盗窃当事人庄运光收藏的书画,可是事实?”

检控官开始陈述侦查的结果:本月十五日晚上,被告未经当事人允许的情况下,闯入了当事人的家中……

没等检控官陈述完,慧颖就硬要往里闯,有人告诉法官这是木方泽的女儿,这帮唯利是图的人哪有不知道木老板的,就没再拦着慧颖。

继续审理。

法庭外面,咏临博文和张三焦急万分,来回踱步,谁都无法平静。

“被告方可安我来问你,你深夜潜入庄运光的家可是事实?进入原告房间拿画可是事实?”

法官的用词不当,那本来就是可安的画。

“没问你是谁的画,就问你有没有拿,有还是没有!”

可安不得不承认。

“你当场被抓住,被庄运光的秘书送到警察局不是假的吧?”

法官字里行间都在把可安往死路里绕。

按法官的话来讲,这件事已经清楚明了了,剩下的就是这些画到底是谁的问题还没有弄清楚。

下面该到证人出场了,就是婉如!为了保护证人,被告回避!

婉如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只是想着保护可安的画,可安回避,婉如上庭!

她的出现让堂下的慧颖大吃一惊,婉如也不知道她怎么也会参与到这个案子的。这个时候最得意的还属庄运光了。

“为了保护证人的安全,我们已经让被告回避了,所以你可以大胆地作证,从而令罪犯得到的应有的法律制裁。”

法官让人把可安那晚偷的画仔细看了一下,婉如坦言说以前见过这些画,“这些我我都十分熟悉,这些画的拥有者是庄运光!”

婉如的话一说出口,可安什么罪都定下了。

婉如的话慧颖在堂下听得真真切切。

“无论是画还是画的主人我都很熟悉。”作证完毕,婉如可以退下了。

慧颖急的站了起来,可是这里是法庭,她也不能怎么样。

原告和证人可以离席了,法院门口,有车来接婉如和庄运光,咏临和博文看着车载两个人开走。被告被重新带回到法庭上。

“被告方可安,我问你你好好地看看这些画,是不是你从庄运光家里拿出来的画?”其实该怎么判法官早就心中有数了。

可安坚持这些画就是那天想要拿回的自己的画。

法官宣布,关于方可安盗窃一案事实已经显而易见,下面进入诉讼书的下一个条文:方可安伤害致死案!

到底发生了什么?可安都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她被吓到了,他知道自己遭人陷害了,在劫难逃。

湖边,庄运光对婉如出庭作证表示感谢,可婉如还认为这是自己应该做的事情,同时觉得庄运光还是个颇有正义感的人!

一路上婉如都愁眉不展的,庄运光看出她有什么心事憋着

“这场官司打下来真是身心疲惫啊,真想找一个有山有水的地方好好休养一下,怎么样有没有兴趣?有兴趣我们一起去啊。”

婉如没有回答,还是沉默。她似乎是察觉到什么不对的地方,但是还不知道到底是哪里不对。

法庭上继续审理可安杀人致死罪,下面传召证人阿水和阿财。

两个人确定可以提供给法庭具有同等效力的证词。

“本月十五日晚上你们在做些什么?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情没有?”

证词当然是早都穿好的了,“那晚我们在我们的老板庄运光家里值班。有个人进来偷东西被我们发现了,我们抓他的时候扭打了起来,那个人扎了我的同伴胡六生一刀,后来他就死了。”两个证人斩钉截铁地指证可安,就是这个被告!

可安被冠以杀人罪,他疯了,在法庭上失去了理智,他那天根本没有带刀!

慧颖也帮着可安说话,可这里是法庭,由不得她说。

旁边的陪审员拿了被指证是当日可安杀人的凶器的一把西瓜刀,“这就是证据,你还敢喊冤枉?告诉你证据都在我们手上,你只有乖乖地承认。”

可安不再挣扎了,他知道没用的。

文萱从报社匆匆赶回了法院门口,贾副主编扣住了她的稿子后,她又去了一家小的报馆,是秦淮的副刊,对她的文章还挺感兴趣的。

检方宣读验尸报告:经检验被害人尸体一具,男性,三十五岁,被利器刺中腹部,肝脏脾脏破裂导致大出血致死……

现在宣判:全体起立,方可安,检方控你盗窃和伤害致死两罪,现经过审理,被告方可安私闯民宅盗窃财物并伤人致死,事实清楚证据确凿,判处死刑!!即日押往监狱,七日后执行。

退庭!

慧颖只能看着,她帮不上什么忙。

可安被带了出来,经过博文和咏临的身边,可安没有任何反应,他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咏临他们还在跟几个巡逻员撕扯着。

慧颖太激动了,晕倒了。

到目前为止博文他们还不是很清楚整件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也许可安和婉如也不完全清楚。”

文萱绝对一定要找婉如问问清楚然后再想办法,她坚信婉如即使和可安分手了也不至于作证害他,这里面一定另有隐情。

张三经常在街上跑,找婉如的事情当然得他来了。

咏临刚把慧颖送回了木公馆,她怎么都不肯休息,哭着嚷着要找她父亲说要替可安伸冤。

张三戴着草帽子坐在庄运光的新宅门口,车停下,下车的是婉如和庄运光,张三随后跟了进来。这时候正好有个打来找庄运光的电话,婉如一个人在院子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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