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笑了。

皓宜看到婀娜，说：“怎么，一些日子不见就不认得主子了？”

婀娜一听，急惶惶地行礼请罪。

雨泱泱说：“皓宜，算了。”

永淳说：“可是，泱泱啊，你是不是不知道‘无规矩不成方圆’呀？”

华阳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皓宜不想再听下去，说：“我不过随口一说，你们哪儿来那么多话？”

皓宜命婀娜随侍。

乾清宫中，弘统说：“华阳，这一趟有什么收获吗？”华阳开门见山地说：“很多。重要的是，我知道林隐是冤枉的。”弘统说：“你确定？”华阳说：“确定。”弘统道：“华阳啊，朕只能说，你不能插手朕决定的事。”

华阳道：“我没有想过要插手啊，不过，父皇，你打算如何处置林燔和林郁？”哼，无情无义的父子俩！居然会抛弃林隐，我要让你们好看！林郁，我瞎了眼，看错了你，我发誓，我要让你为林隐陪葬！

弘统没有回答，只是说：“华阳，对欧阳函楚满意吗？”华阳说：“当然，我们早就是两情相悦了。”弘统忍不住笑出了声，说：“不知羞。”华阳说：“可是，父皇，我真的很想知道林氏父子会有什么劫难。”弘统道：“有些事，你不知道的好……你能不能告诉朕你一路走来，都有谁帮过你？”华阳不解地看着他，他咳了一声，说：“朕想知道谁是你的暗卫。”

华阳颇觉奇怪，说：“暗卫不是皇家的、应该由父皇掌握的吗？”

弘统道：“朕说的是你真平皇姑派给你的人……你和永淳、皓宜的暗卫不同于别人，是南赫的人。”居然把朕派出的人暗算了，成王你个小人，你这不是借口朕清洗卫队向朕报复吗？你不能这样与朕作对啊，让朕颜面无存！这才是哑巴吃黄连，玉津银册，成王！

华阳想了许久，久到弘统等得不耐烦了，她才说：“父皇，我很累，能回去休息吗，我们改天再聊？说实话，我没有感觉到谁特别，是个暗卫。”天啊，暗卫，我居然忘了暗卫，暗卫！到底有没有暗卫呢？如果有暗卫的话，行素迟早会知道那混蛋对我……不要想了，不要想了，忘了，忘了……

弘统听其言观其行，慈祥在说：“好吧，你回去吧，要多歇歇。”

华阳行礼告退，心灰意冷地走在幽长的宫街上，心说：“行素，你的呵护与爱，我还不起了。行素，我知道你的情深，知道你的情真，了解你的人品，了解你的能力，我也同样爱着你，从一开始，我就知道并爱着你了……行素，我希望自己在你心目中是最纯净美丽的女子，你心目中永远的牡丹仙子，行素，原谅我吧……卓风，我说错了，你不是无赖，你是恶魔！我宁愿死，也不要受辱，不要行素受一点伤！我一定要赶在事情败露之前，杀了卓风，或自杀，或我与卓风玉石俱焚……”

曲泽山庄。

连升正在说：“我敢用项上人头担保，碧释绝不是普通人。”卓风正因为死了郑倾城而失去华阳的行踪恼恨于心，听了他这话，幽深的瞳孔中寒光一闪，不动声色地说：“是吗？”

连升因为卓风为南赫真平效力而并不打算将碧释的花朝公主身份告知卓风，只是说：“我派出的杀手，没有一个活着回来的，不是说她手下高手如云，而是，只有一个高手……普通人家会拥有这等高手吗？”

卓风道：“那么，你是知道她的身份了？”

连升说：“没有，而且断绝了线索。”

卓风听了，再也沉不住气了，怒火中烧，吼道：“你这个饭桶！郑倾城之死我不怪你，那是郑倾城没有足够的能力，但是，你怎么会连碧释的线索都留不住……无能！混蛋！”

连升大为吃惊，才知道那个让他损失惨重的女子是谍楼中人，面对火冒三丈的卓风，他再也不敢说出什么话，以免露出马脚。

卓风道：“连升，我后悔请惠之把你给放了，非常后悔！你听着，以后不要在我面前出现，否则，我让你生不如死。滚！”

连升听了，急忙走人。怪不得八公主能逃脱，原来有谍楼相助！

卓风余怒未息地喊道：“来人！”一人突然出现在大厅，说：“请楼主吩咐。”卓风道：“跟踪连升，查明碧释的下落！听着，碧释将是你们的楼主夫人，那么，你应该知道这件事如何处置了？”那人道：“请楼主放心。”说完，他就消失了形影。

卓风恨得咬牙，心中忖度道：“连升，等我找到丫头，我就让你尝到地狱的滋味……该死的，为什么下在丫头身上的追踪术失灵了？岂有此理，到底是谁在阻止我找丫头？”

连升急急地出了曲泽山庄，心想：“事情怎么会是这样？碧释那丫头也太好运气了些。唉，真是失策，当初不该去杀她的！知道碧释是公主的，还有小银……天啊，我做这一切究竟还有何意义……儿子没有了，妻子也没有了，我孤身一人，任务失败了，我回到荣朝，纵然皇上不怪我反而厚待我，又有何趣？葵姬，你在哪儿，在哪里啊？我错了，你回来吧，葵姬……”

京城，欧阳府。

一顶小轿抬进了大门，进了二门，一妙龄少女下了轿。她优雅地站着，说：“大哥不在吗？”旁边的仆妇忙道：“我们爷出去了，不久就会回来。不过，我们夫人回府了，燕姑娘可以先见见。”少女道：“伯母在？太好了，那就带我去向伯母问安吧。”仆妇忙答应了，引少女向主屋走去。

早有丫头打起门帘，少女进去，只觉房中寒冷灰暗。

少女道：“给伯母请安了，伯母，你身体可还好吧？”欧阳夫人，也就是弘统的堂妹安雅郡主，淡淡地说：“是燕燕啊，过来，让伯母瞧瞧。”欧阳函燕依言走过去，坐在欧阳夫人身边，欧阳夫人摸着她的头，说：“你父母身体怎么样？”欧阳函燕道：“父亲镇守边关，母亲在家，身体都好。伯母，您好像瘦了呢。”欧阳夫人微微一笑，说：“怎么会，有谁敢不给我饭吃？”欧阳函闻言燕笑了，说：“是呀，没有人有那个胆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