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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尽在不言中

“潜规则?”

“就是,就是……好像是……拿点钱被撵……”

辛少还没说完扬子津却跳起来,一把揪着他领子厉声说:“韩晓笑不是那种人!丫的再胡说小爷揍你。”

辛少拨拉开扬子津也没恼:“不是我胡说,我也是找人扫听听别人说的。”

向佐深吸一口烟问:“你找谁扫说了。”

“我有一哥们跟凌老二的某一秘书挺要好的,就想着让他帮着问一句,费了老大的劲的搞定就是这么给我回的,我可没添油加醋,我也不信。”

向佐沉默半晌才说:“问问你哥们这两天有空闲么,请他出来坐坐。”

同一时间在上海,凌东萧一人站在高层公寓的窗前默默饮酒,正在俯瞰这座繁华都市的夜景,比起北京这座城市更现代与繁华,还有喧闹,处处林立着钢筋水泥的高楼,其实他更喜欢北京,虽然风沙大些可到处都饱含着历史内涵,又充满了新时代的勃勃生机,不像这里,让人感觉冷冰冰的毫无热情,可这里曾是他想要带韩晓笑来的地方,他甚至已经规划好了要与韩晓笑怎么样重新来过,可现在,他孑然一身,只能对着冷冰冰的窗户发呆。

身后茶几上的电话忽然嗡嗡震动,他回身拿起,看了看号码,接起,是袁丽丽,她的声音在电话里比在电视上好听,又娇又柔,跟他说话的时候总是拖长了尾音,听的让人心里痒痒的,袁丽丽还在电话里对他诉衷肠,有多久没有见到他了,她有多想他,还有她说我爱你,凌东萧只是哼哼笑了两声,没打算破坏她的好兴致,可她也不知是喝多了还是真的想他,一直喋喋不休,他已经听的烦了。

不等她说完凌东萧就切断通话把手机扔在飘窗台上,他也想,很想,却是在想另外一个女人,现在他也爱了,很爱,却没有机会地三个字说给那女人听,以前很多女人对他说过我爱你,可他不爱,除了自个儿老妈他不爱任何女人,他只说喜欢,常把喜欢挂在嘴边,我喜欢你这样,我喜欢你那样,就像他常说“哟”那么顺口。

现在他明白了,原来爱,就是深入骨髓的疼,像久经挣扎的病人,寻得良药,想起他对韩晓笑做过的每一件事,想起她与他在四川时的每一分过往,回忆却只能是更痛彻心扉而已,他的心又开始难受了,无法言明的痛楚从胸口漫向四肢,黑丝绒般的夜幕像是都压在了他的心上,那么沉甸甸的,那么锥心刺骨的,他知道他对韩晓笑做的太过分,他想起她曾说过的佛经,花了一天时间他才仔细琢磨透,他把这帐一笔笔还清了,是不是就可以到达涅槃彼岸了?

向佐冲来上海的时候,凌东萧正在开会,与江涛讨论合作开发浦东别墅群的事宜,会开到一半儿就听见会议室外一阵骚乱,有秘书急切阻拦的声音:“先生先生,老总正在开会,您不能……”话还没说完会议室的门就“咚”的被人撞开,会议室里十几个人的目光全都聚焦在打断他们会议的不速之客身上,来人不但气势汹汹并且满身戾气,倒像是个找人干架的拚命三郎。

江涛凌东萧都是惊讶的站起身,来人竟然是向佐,凌东萧说道:“向佐?你怎么来了?”

向佐阴沉着脸快步走过去,不由分说对着凌东萧一拳狠揍,凌东萧本来奇怪向佐此时出现在他的会议室里,根本不防向佐竟然突搞袭击,只本能头往后仰已是躲不及,下巴上已中了招,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已被向佐按压在地上了,撞翻了一边的椅子,这下子可惊坏了所有人,反应快的已经惊怒交加的冲过来,江涛更是大吃一惊快速去拦抱向佐的腰大声说:“向佐!你疯了!你干什么?!”

向佐似是急红了眼一般不管不顾抓着凌东萧的领子已经又抬起了手,奈何旁边忽然伸了一有力的手扣紧了他的手腕,江涛也是死死的抱住他的腰把他狠命往后拖,向佐看着被几个人冲上来护在一侧的凌东萧颤着声儿的骂:“凌东萧,我真没想到你竟然如此卑鄙,用那种下三滥的手段欺负一个女孩子!畜生!你他妈畜生!”

凌东萧被人搀扶起,门外已经有保安迅速涌进来,还有人要打电话报警,听向佐这么骂凌东萧已经明白,他下巴上挨的那拳倒还没什么,只是背刚硌在椅棱儿上了,这会儿火辣辣的疼,他苍白着一张脸制止保安,又对各部门主管说道:“你们都出去,我和这位先生单独谈谈。”

“凌先生,”他怕律师严肃的指控道:“他的行为已经构成对您的人身侵害,我们有权……”“出去!”

凌东萧已经恼了,拉长着脸,所有人都鱼贯出门,却并不走远,站在走廊里以防万一。江涛气喘吁吁的渐渐松开手臂,向佐力气大的跟头蛮牛一样,额头青筋暴起还在用恶狠狠的眼光瞪着凌东萧,冷冽的眼光就像两把冰锥子似的死死钉在他的脸上,胸膛急速起伏,双拳紧紧的握在一起,那个样子像个即将噬人的野兽般凶狠,江涛想把他拉坐下,可是他不肯,只好说:“向佐,不管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么?你这个样子能解决什么问题?这不是咱们小时候了动不动就干架,听哥哥的,有什么话好好跟萧子说。”

凌东萧摸了摸自个儿下巴,亏他还算机灵,不然这下巴哪经得起他那么大力气的折腾那,瞅瞅向佐跟一小火炭一样嗤嗤的冒烟,就对江涛说道:“没事,你也出去。”

江涛不放心,凌东萧就对他摆摆手,他这才安抚的拍了拍向佐的肩才出去把偌大的会议室留给他们俩,凌东萧拉了拉身上的衣服,又把翻倒的椅子扶起,才指指向佐身边的椅子说:“坐吧,我知道你有话跟我说,坐下说吧。”

谁知向佐并不买账,几步又冲过来一把抓起凌东萧的胸前的衣服,眼睛里都是惊痛交加,咬牙切齿满是恨意的说:“凌东萧,你怎么可以那么对待韩晓笑,她一个孤苦伶仃的女孩子你怎么忍心那么伤害她,你他她还是个人么,你他妈就是一猪狗不如的畜生!”

凌东萧只是冷冷的看着向佐,既不挣扎也不开口,平静的说道:“向佐,如果今个儿你是来替韩晓笑鸣不平的,成,我保证没人拦你让你揍个痛快,可如果你只是想借题发挥发泄你的不满,那可就是对不住了,你找错人了,刚才那一拳我不与你计较,现在你可以放手了。”

向佐更紧的抓住他,愤恨的道:“你就用那种手段得到她?你可真是卑鄙。”

凌东萧感觉他的情绪已经开始渐渐脱离控制,朝失态方向滑行,他觉得每个人都在向他发难,不顾他的感受,包括韩晓笑,现在又来个向佐,这本来只是他与韩晓笑之间的问题,哪想到一个个的都似跟他有仇般死咬着不放,他的傲气被向佐成功挑起,唇角漾出一丝冷笑:“先甭管我用什么手段得到的,先说说你这是什么意思?大老远的从北京赶到上海只是为了道义谴责?你认为,你有资格过问么?”

“怎么?你还想要狡辩?像你这种人做出这种事人人有资格过问!”

“狡辩?我需要么?你知道你什么心理么?你所说的只是因为你得不到而找出的借口,是不是很后悔没有像我一样?……我承认,我做的不对,可向佐,我并不是在玩一个游戏,我也会认真的,你以为,只有你才会真心对她么?我想尽办法去弥补我曾经所犯的错误,可你们一个个的都不放过我,这只是我跟她之间的事,你们有什么资格插手!”

“弥补?你用什么来弥补?难道就是让你们姓凌的一个个的去糟蹋她么?”

“向佐!我有我的想法做法,但我不需要向你解释,不过有一点我可以告诉你,韩晓笑因为我所受的委屈我自有办法为她一一讨回来,谁让她难受我就让谁更难受。”

“你怎么讨,向谁讨?做给谁看?韩晓笑人都不见了你说这些有个屁用!”

“不会不见,你放心,哪怕掘地三尺我也要把她寻回来,……我得让她亲眼看着我为她赎罪,她不在,做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赎罪?……我明白了,怪不得你要与我合作,原来……”

“原来什么?你以为我与你合作只是想求得心理安慰?哼哼,向佐你想错了,我不欠你什么,也不需用这种方法来偿还,我只是想做个有资格爱她的男人,而已。”

“凌东萧,你把她害成这样了还说你是认真的,你他妈还有心么你。”

“向佐,我有没有心对她认不认真都不需向你承诺,也没有必要,我再跟你说一遍,这只是我跟韩晓笑之间的问题,与任何人无关,你可听明白了?”

向佐悲愤的脑袋都是懵的,如果不是辛少托关系把凌振华的小秘书给弄出来,又是美酒又是美女的诱惑,加上可观的好处费,他怎么能清楚原来韩晓笑会有这些遭遇,凌东萧对韩晓笑做的事太过分太让人难以启齿,他都不敢想起韩晓笑的样子,恍惚的,瘦弱的,苍白的像个没有任何思想的空壳,像一缕幽魂,像一股烟,仿佛轻轻哈口气她就要消失不见一样,那个曾经活蹦乱跳的姑娘被凌东萧这个畜生折磨的几乎人鬼不分,他竟然还在这里口口声声说他是认真的,认真的去毁那个姑娘么?

胸腔里钝钝的疼与不能忍受的恨意,只想让他把眼前披着人皮的畜生给撕烂了,韩晓笑是他想要捧在手心里呵护,搁在心底里爱护的宝贝,却被凌东萧……悲哀,愤怒,伤心,已经把向佐烧的满目通红,凌东萧都能听见他把牙齿咬的咯咯响,忽然间他就觉得很疲惫,现在每个人都要来指责他,找他拼命,可韩晓笑呢?她在哪呢?

他知道凌振华已经通过关系联系到了驻英使馆,希望能在华人社团的帮助下寻找韩晓笑,他不闻不问只是想煞煞凌振华的气势,心想你是怎么把她弄走的你就怎么给我找回来,而他在去英国的时候拜访了多名校友,希望能通过种种渠道哪怕一点点的机会他都不要错过,他不是没尽力,而是只能等,天知道这种等待是多么折磨人,他吃不好睡不安稳一天比一天急躁,可这次寻找韩晓笑,却是比大海捞针都难,他的苦,又有谁能明白。

向佐渐渐松开手,他知道自个儿这么冲动是为了什么,一直以来拒不承认的妒忌,愤慨,像火舌一样舔着他的心,当他知道韩晓笑与凌东萧同居的那刻起,他就觉得似有把大锤狠狠的击在他的心上,与韩晓笑在一起的时候他曾幻想过无数次,在他疲累的回到家里时,韩晓笑会穿着家居服迎过来,哪怕没有欣喜的吻哪怕只是递给他一双拖鞋,他觉得他就会幸福的要命,可现在另一个男人享受着他曾经的梦想,他的人生完全被痛苦颠覆,他再也寻不回以往的洒脱,韩晓笑的名字像条无形的捆仙索,紧紧的勒在他的心上,越收越紧,哪怕只是想起她的名字就让他觉得正有只无形的大手撕拽他的身体,他妒忌凌东萧,妒忌他能拥有他爱的女人,无时无刻的妒忌像条毒蛇一般张着大口一下一下啃噬他的心,那种疼,谁能理解那种疼,他了了韩晓笑所忍受的苦,谁又能明白。

向佐仿佛猛然清醒过来,他这么急匆匆的跑来上海质问凌东萧有什么用?韩晓笑现在下落不明,他这么做于事何补?他要做的不是殴打或是谩骂凌东萧,他要去找韩晓笑,第一次韩晓笑不见的时候,他正遭遇事业上的打击,无心无力寻找韩晓笑,才会把韩晓笑推得离自己越来越远,现在,只要是他先找到韩晓笑,或许他就能人生无憾圆满?想到此,他像只在冥冥黑暗里迷途的羔羊一样,忽然看到一点光亮,哪怕只是萤火一点的希望,他都不要再放弃。

向佐忽然掉头就走,就像来的时候一样急匆匆的。

凌东萧却在他身后叫住他:“向佐。”

他停下脚步,不回头。

“你本来与我脾性相同,做事手段想像,可你知道你为什么总是追不上我的脚步么?因为你优柔寡断,被感情蒙蔽思想,甚至公私不分,该拿起的你瞧不进眼里,该放下的你却又丢不开,这就是你失败的原因,一个有志的男人最该做的不是如何得到一个女人,而是如何取得天下,如囊中取物,只有你不想要的而没有什么是你得不到的,可是一个男人要做到这一点,前提就是你必须强大,现在的你就像一个蹒跚学步的稚子,还没走稳就想跑么?我要你脱离罗健的控制也是想给你一个强大自个儿的机会,并不是施与,首城地块的事我并不是非你不可,只要我稍微透点口风,罗健自会急巴巴儿的来找我合作,如果你不珍惜这次机会,那你就永远受制于人,想要与我比个高下,那也只能是个冥想而已,至于我为什么要给你这个机会,也并不是出于我个人的考虑,我比你强在我做事从来公私分明,知道哪个是利哪个是弊,你要不明白就好好的想想,机会并不是时时有,而我,也不是时时就随便给别人机会的人。”

向佐并不说话站了一会儿,依然昂首阔步的走了出去。

凌东萧慢慢坐下,只觉得背上疼得要命,那两条曾断过的肋骨这会儿正在造反,只疼的他想要出汗,江涛却从门口进来,咬着唇盯着他笑,抬起手指虚空点了点他,笑着说:“我都听到了,你这只老狐狸,什么时候学的这么一手儿,开始激将了。”

凌东萧苦笑一下说道:“希望我的良苦用心没白费,不然,他一恼就把全盘打乱,我还怎么实施我的计划,早知道要尿床还不如睡筛子,哥们,前车之鉴啊。”

江涛走过来笑嘻嘻的拍拍他的背,只疼的他想要跳起来,江涛却不管他的呲牙咧嘴,说道:他为什么要来这里跟你搓火儿,我管不着,不过,人我可是给勉强留住了,要怎么套出实情,还得看你的这张嘴了。“

凌东萧瞥了江涛一眼:“还说我是老狐狸,那你岂不是狐仙了,什么事儿是你看不透的,有时候我还真是奇怪,你又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怎么我想什么你都能猜到。”

江涛似乎想了想,说道:“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在商场里与你为敌我怕败得太惨,所以只能想尽办法跟你交朋友,这个答复,你可满意?”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何况说出这种话的还是这么一本事的男人,果然凌东萧已经扭过脸去暗自偷笑,末了才说:“晚上找个地方清净点儿的,甭弄那么花哨,向佐正在气头上,可千万甭弄巧成拙了。”

江涛安排的地方自然是上海最顶级的夜总会,偌大的停车场里名车云集,泊车小弟更是殷勤,远远看见江涛的车子就一溜小跑过来,江涛随手抽出几张票子递过去,还对向佐说:“人类有太多的弱点,花钱摆排头无疑也是人类的弱点之一,所以特别贵的地方,生意总是特别的好,就像咱们干房子,越高档次的公寓越能火爆,有句电影台词怎么说来着?不求最好,但求最贵,呵呵,这人啊,活的就是一张面子。”

向佐听着江涛的侃侃而谈,说上海滩排名前三十名的富豪几乎有一半喜欢来这里消遣,环境的确不一般,大型豪华辐射电脑灯光设备及美国环绕音响系统,配有轻歌曼舞OK吧和风情舞,营业时间动静结合,应和各种年龄宾客的娱乐需求,看着能把人的眼睛闪花的霓虹,向佐只是含笑听他不停唠叨,随着经理模样的男人一边搭乘电梯一边听江涛说:“这里特聘香港名厨主理正宗潮、粤菜系,色、香、味堪称一绝,知道你喜欢潮州菜,特意带你来尝尝,还有啊,这里桑拿中心有特棒的专业按摩师,有几位还是拿外国本本儿的,吃晚饭咱们好好放松放松,不过,咱可说好了啊,萧子在里面等着呢,今儿当着那么多主管的面儿你也给他办的够难看了,萧子爱面子他那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不点不着,能悠着点就悠着点,他肯忍气吞声不也是给你台阶下么,“兄弟,为了别人伤自家兄弟面子可都不是咱们的作风,一会儿见着萧子甭拉长着脸,有话说话,啊。”

向佐也不说话跟在江涛后面进入一间名为“金樽”的VIP包房,房间大的像个篮球场金碧辉煌的欧陆风情软包装却是小桥流水,绿竹相映景观雅致,竟是充满了江南水乡韵味的中西装潢的特色房间,房间最为注目的当然是中央处被镁光灯聚集的欧式长型餐台,以及见着他们就长身而立的男人。

今儿晚上江涛充当和事老,拉着向佐走过去笑着对凌东萧说道:”今晚上就咱个三儿,有什么话有什么事,咱边吃边说。

身后的经理已经领着一队身材高挑百里挑一的模特儿进来,躬谦的说道:“为客人们准备了一个小节目...”

他还没说完凌东萧就挥挥手说道:“不需要,都出去吧。”

经理走后凌东萧含笑指着餐台对向佐说:“知道你喜欢潮菜,这里的师傅是香港名厨,做出的菜色特正宗,坐吧。”

向佐在著名的侨乡出生,学龄前被父亲接去北京,一晃二十几年过去,潮州话已是记忆里模糊的片段,可是母亲做的一手潮州菜不但父亲记忆深刻他更是忘不掉,母亲在他大学时已经成为一?黄土掩风流,还在潮州的亲人随着他在事业上的忙碌也已经渐渐疏远,这些,自由便在一起总角之交的凌东萧江涛自然知道,向佐喜欢潮菜在他们朋友圈子里也不是秘密,可凌东萧却不喜欢潮州菜,总是说潮州菜除了赏心悦目之外太清淡,一碟一碟的酱料麻烦,可他此举倒是显现他要与向佐修复忘年之交的意图明显,向佐自然也是心中有数,默默的坐下还是不说话。

江涛为两人斟上酒,举杯说道:“咱都是北方爷们,大大咧咧惯了也甭弄什么花哨了,来,喝一杯,一切尽在不言中,啊。”

凌东萧举起酒杯对向佐说:“向佐,从前哥哥有做的不对的地方,今儿个借花献佛,敬你一杯。”他先干为敬,向佐拉不下脸,也只好端起就被饮了。

人的脸,本就是个面具,一个能随着环境和心情而改变的面具,向佐此时早就恢复了冷静,也明白凌东萧能这么说十分不易,凌振华的小秘书也说了,如今这哥俩正在死磕,谁也不向谁低头,特别是凌东萧,虽然不正面挑衅凌振华,但频频向家里施压,他母亲不止一次问凌振华,那姑娘你给弄哪去了,你怎么还不给弄回来,老三要是因为这个有啥意外,我这个做妈的都不原谅你,就连脾气暴躁的父亲也开始睁只眼闭只眼,只搞得凌振华一个脑袋两个大,虽然心里极其愤慨,可也没办法,一边寻韩晓笑一边想要拉拢自个儿兄弟,说发改委正在举办新年度的名家名企十佳单位、重点项目杰出贡献单位评选,想要凌东萧寻个资助的对象炒作一下,也算是变相的为恒基在国内做个宣传,谁知凌东萧不但不领情还冷冰冰的说,不稀罕。

向佐喝了酒才沉声说:“想从我这儿知道什么?”

凌东萧与江涛相互看了一眼,江涛就笑着说:“瞧瞧,你们俩啊,一个赛一个的厉害,向佐,咱自个儿兄弟面前不玩鹰不耍花枪,把你知道的跟萧子说说,甭看他一副不在乎的模样,其实心里比谁都急。”

凌东萧点点头说:“你这么着急赶来上海自然是有原因的。”他似是有些难以启口,但还是接着说:“我跟韩晓笑之间的事没人知道,除了我二哥,你是怎么知道的。”

“自然是花了大价钱买来的。”

向佐的一句话就把凌东萧噎的半晌没开口,江涛一听涉及凌东萧的隐私了,干脆站起身说:“我去下洗手间,你们俩慢慢说。”

江涛走后凌东萧按按太阳穴有些艰难的问:“是不是,很多人都知道了?”

“没有,只有我跟辛少,我只知道凌振华最近收到一封从希斯罗机场发出一封国际快件,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二十万元的汇票一张。”向佐说到这里脸色有些红,已然生气,忍不住用嘲弄的口气说:“不是英镑,是人民币,是你二哥打发韩晓笑的费用,可真是大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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