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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刚刚去煮粥,突然想起在武夷山旅游时在寺院里看到的一副对联——早知灯是火,饭熟已多时。当时有同事问我,这是什么意思呢?我说,你可以想象,有一个做饭的僧人,因为找不见火源而误了做饭,而终于找到火源了,点着了柴火了,才发现,灯在那里点着,原来灯也是火,早咋没有想到呢?当然,这是一句很好的禅语。

我又想起了苏轼的小品文,说是自己登山,心里想着,登到上边的那个亭子歇息,就低着头登山,可是实在登不动了,只好坐下来。这时,凉风习习,如释重负,极目风景怡人,顿觉心旷神怡。突然悟到,此处有什么歇不得呢?都是给自己规定的目标限制了自己。

有时候我们之所以想不到,想不好,想不开,只是因为被什么束缚着,解不开,就缺那一点点的开悟、点拨,缺那么一个闪念。只要那一念闪过,便豁然开朗,灯也是火,什么地方都可以歇脚,风景就是风景,圣人也是凡人。

为什么这么通俗呢?学江说,他只是和女儿交流思想,但女儿应该有自己的世界观。

我曾经与他探讨,作为组织部门的公务员,偏重文学到底能给你带来什么?他说写作明显地成就了他的事业。他学的是农技专业,在后旗农机局工作,因为写作特长,他先后被选拔到团委、宣传部干秘书。一次赤峰宣传部长来调研,读过他的《守望故乡》,对他大加肯定,他对文学的兴趣更浓了。

因了文字的机缘,他被调到赤峰宣传部《青年报》干执行主编,又因文字被调到组织部工作。起初三四年,忙着工作,中断创作,近几年又坚持写作了。阅历加读书加思考,就有了这一堆作品。散文集《梦湖》、《守望故乡》,短篇小说集《透过雪花的灯光》,小说入选《小说月报》、《小小说选刊》等。他在班内人缘好,肯帮助人,真诚,书法好,常被人求字。我家乡的朋友去,也得到过他的字,很喜欢,回家来炫耀过多次。

干部学习不松懈,这样的人有但寥若晨星。我有一个文友网名叫文月,她在青岛市一个地方上任政协副主席,她爱写**思考,写了大量对工作生活有力的文章,被称为学习型干部。

学江的书法属于行书,十多岁开始练习,他喜欢米芾的作品,当然,欧体和二王更是天天临摹。那时候,在村子里过了小年腊月,学江就忙大了。十八岁的小伙,端坐在书桌前,村里父老乡亲陆续地拿红纸来请他写对联,有的坐在一旁,看着他写。这时候,他是家里最忙的人,也是最受重视的人,父母脸上也有光彩。大年初一的早上,踏着碎屑,闻着鞭炮的香味,走过一家又一家去拜年,家家的门框上贴着自己写的对联,用知识为乡亲做事情,他自豪。

散文家红孩老师去鲁院谈散文创作经验,晚上蓬桦和十几个同学宴请他,饭后我和学江去送他,他俩就当下散文创作交谈热烈,我才知道学江写过大量散文。

从北京到赤峰有一趟直达列车,只要老师不讲课,他就回去上班,来来回回很匆忙。

谈起听课,我们都赞同孟繁华老师讲的:把那些最平常的东西呈现出来,再过三十年、五十年、一百年,也有它的地位。其实,最平常的东西才是最人性的东西,而这些东西记载了一类人的心的历程,人的最基础的东西,因此也就更能长久地深入人心。

学江认为文学告诉我们的是人生的体验和感悟。其实体验和感悟是说不出的,因为说不出,所以才需要文学。文学是一种意向,一种潜在的挖掘,把潜在的东西挖掘出来,展示给人们,哪怕只是展示给人们一种感觉(也只能是感觉),也是好东西。当然感觉也要有力度,展示是一种巧劲,是一种温柔的坚硬!很多事情一针见血。

书继续勤奋地读下去,他认为读书让人更加智慧、厚重、丰富。读书要人厚重起来,才能写出有深度的文章。

写作令人不断进步和思考,我们都想写出传世之作,成为大家,这只是希望,是攀登文学高峰的目标。学江认为搞创作,生活会很有意义。所以,人生之路上选择文学,问心无愧!

三、说说张于

张于原名张渝,弹得一手好吉他。为什么音一样,字不一样也要改?改,自有他改的道理吧,不去探讨了。有时候改还不如不改用起来好,比如刘楚仁,他现在就用本名,很有力量,笔名萧枫虽好记,可是不如刘楚仁响亮。

张于,是想起来很亲切的一个同学,他是一个戴眼镜的男子,圆脸。南方的男人,从个头上已很难区分,但比北方男人婉转,说话做事温柔得多,相比较,北方男人同样一句话他说得会很直率,同样一件事他做得会很粗糙。与体型无关,张于是大个子,一米八多的个子,和葛优一样留个光头,看起来很难接近,但说起话来,非常好。他来自新兴的第五大城市重庆,重庆的山水滋润了他的身体,皮肤细腻白净,也滋养了他的艺术才情。他爱弹着吉他唱歌,有好几次歌声从窗子里飞进来,吸引我们下楼去,就会看见张于坐在大厅的台阶上,手里一把吉他,陶醉地弹着。

记忆最深的一次是在大厅里,毕业晚宴结束后,一部分同学去了后海,我们回来的一部分人在大厅里,有人把张于也叫了下来。他坐在大厅外面的台阶上,怀里抱着吉他,头随着节奏用力地摆着,毛竹穿着漂亮的粉色旗袍,毛竹吹口琴,也拉手风琴,金子和范稳跳舞。

张于严格意义上说是个画家,他的散文优美,自成一体,文配画,得到好多名家的赞扬。张于在商界也有一拼,他在公司上班,广泛接触社会,有丰富的阅历。诞生了革命的文学。

重庆的近代史波澜壮阔,红岩渣滓洞、双枪老太婆、江姐,电影小说宣传,加上蒋介石不抵抗,重庆的传说很多很多。张于拍过《双枪老太婆》这个电视剧,我很感兴趣,因为我们山东老家的革命家陈少敏也是双枪老太婆的原形。陈少敏是位了不起的女性,她从小反抗封建势力,不裹脚,外号叫陈大脚,小时候就敢用脚踢伪军。在大别山,她同***一起战斗,使用双枪。在批判开除刘少奇党籍的事上,她是唯一一个不举手的人,尽显英雄骨气。她很爱家乡,回家看到老百姓守着好地吃不饱饭,引来产量高的地瓜种让家乡老百姓种,产量上去了老百姓不挨饿了。还把安徽的司令动员来晒盐,建立了省属菜央子盐场。她生活非常朴素,照片上没见过她穿花衣服,连格子衣服也不多见。她就像在刑场上举行婚礼的周文雍一样,和中央派来的省委书记是假扮夫妻的,后来真做了夫妻,生育一女,在老家寿光,范于养着,生病没了。她戎马一生,女儿也失去了,丈夫也失去了。晚年时她对待丈夫的孩子十分好。

毛竹写人一针见血,不愧为大报记者,也不怕得罪人,当然她都是带着善意的,也不会刺得人家生疼,但起码是不舒服的。文如其人,没办法的,生就的骨头长就的肉,也不好抱怨什么。一个人身上的艺术气质是无法遮盖的,比如张于,打量全身,说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况且头光亮光亮的像葛优,却给人一种实实在在的艺术气质,果然,我从他的《手写体》中获得。他爱诗从十四岁开始,张于夫人是《红岩》的主编,想必也是个热心写作的人。现在的张于横跨文学、美术、音乐三界,是我们班少有的艺术奇才,他日益彰显的艺术才能会给我们带来更多的惊喜。

张于是山城的人,对我们沿海的海米赞不绝口,很多山区人是拒绝吃的,他给我们品尝重庆的名产十里街麻花。

O.我们四个人的小河边

我们四个人,苦金、刘楚仁、吴彪华和我在小河边的小店前坐下来,等着吃晚餐,由警察刘楚仁请客。一圈乳白色的椅子,很雅致,趁菜还没上来,大家聊天,我挨个听他们讲话。苦金就像个演讲家,说起话来滔滔不绝,四川人都如此。一边坐着的刘楚仁和吴彪华只有听的份儿。

一、唱民歌的苦金

有位跟陈然心灵写作相近的是苦金的恋爱写作。那一晚,我们聊起对文学的看法,他说文学带给他的感觉就如恋爱一样美好。由此看来苦金对文学的体验更幸福一点,也更感性一点。

细究起来,苦金文学天赋的初露应在初中阶段。那时苦金无意中读到一份地区报纸——《群众报》,上面登着大量的诗歌,苦金边读边想,这样的诗我也能写。于是他写了一首诗投过去:

两手推开千匹岭,

双脚踢穿万重山;

毛主席给咱千钧力,

大堰修上银河边。

牛刀小试,诗果然发表了,还有几块钱的稿费。在初中,这可不是件小事情,苦金换来了许多赞誉,并获得了语文老师的青睐。语文老师爱才心切,把他叫到家里吃饭。在苦金眼里,这位语文老师可不简单,是真有学问的,因出身地主,才被发配到山区教学。后来这位语文老师做了副校长又走上了副县长的岗位。当时语文老师的女儿,因为崇拜苦金的文学天赋,两人之间产生了朦朦胧胧的好感,苦金尝到了初恋的甜蜜,所以在苦金的人生中,文学是值得珍惜的美好之一。

苦金出生在当时的四川黔江县城正中心的“大十字”(两条主街交汇的地方),家里给这名男娃娃起名叫粟光华,也许是光耀中华的意思吧。黔江是土家、苗族等少数民族的故乡,土家族是古代巴人的后裔,在层层大山、条条大河的怀抱里,他们奉祭白虎,住吊脚楼,跳摆手舞,喝油茶,唱土家歌。但他们不保守,不断和汉族融合。

苦金初中毕业后去打工,当过泥瓦匠、木匠,还做过代课老师。恢复高考后,他考进了酉阳师范,在这里他的文学天赋又一次流露出来,那时他不懂什么是小说,什么是散文,手头也没有多的课外读物,读得最多的是章回体小说《春秋列国志》。一次在参加亲戚的婚礼时听一位木匠唱《温朝中》,他向别人打听,温朝中是什么人呢?一问,可不得了,温朝中是当年的同盟会员,慷慨就义,是黔江的大英雄。苦金坐不住了,一定要打听个明白,他又向那位木匠借来了毛边纸的手抄本研究。并到温朝中生活过的村里去采访,到小南海住了一个月,采访了一位88岁高龄的老人李桂发,他和温朝中一起参加过起义。温朝中的旧居门上的一块匾启发了他:铁血英雄。他就用半文言写了长篇小说《铁血英雄》的前身——短篇小说《虎纹古鉴》。投了稿,编辑说,你怎么用文言文了,中年以上的人才看得明白。他说,小说不都是这样写吗?他始终认为小说就是章回体写作。编辑发稿时把很文言难懂的地方改了。

才华是遮不住的。苦金接着考进了西南民族大学本科,散文《哦,摆手舞》随即在《四川日报》副刊头条发表,香港新闻出版社出版的《大陆青年文艺丛书》继而收录。据史书记载,摆手舞最早源于商周时期巴人的军战舞。西汉时,巴人的这种军战舞成为汉宫廷舞乐,被称为巴渝舞。梁又复原称,后改为鞞舞。唐初,巴渝舞列为清高乐。从汉到唐宋,巴渝舞在民间经久不衰。摆手舞有大摆手、小摆手之分。小摆手舞每年岁正月举行一次,主要是表演农事、渔猎活动。大摆手每三年举行一次,内容在小摆手舞的基础上,再加上披西兰卡普表演的军战舞。跳摆手舞时,要吹大土号,唢呐、敲打锣、镲、鼓、燃放三眼炮和鞭炮。人们围成圆圈,男在外圈,女在内圈。除圆圈外,还有纵队、“人”字形队及各种图案队形。舞蹈人数不定,可自由出入。动作要求双手摆动不过肩,膝盖随之伸屈、颤动,手与脚呈顺边运动。舞姿朴实,音乐节奏明快。在跳摆手舞的同时,要唱摆手歌,其歌词有流传久远的固定歌词,也有少量即兴编唱的新歌词。人们且歌且舞,气氛热烈,具有浓厚的土家气息,酉水河畔的来凤县舍米湖是摆手舞的故乡。

崭露文学头角的苦金有了留校的机会,并且还填了表,可是因为当时国家计划成立三峡省,有关领导要求他到正筹备的三峡省工作。后来三峡省“不三不四”,泡汤了。苦金依然工作在生他的故乡黔江。他教过学,当过当地政府秘书科长。一夜之间全国的企业都在改制,有一个快要破产的企业,经理撂了挑子,怎么办?政府非常头疼,苦金自告奋勇地挑起了这副重担,做了企业的党委书记兼总经理。苦金还真有两下子,这个几千人的企业在一年内就起死回生,由每年亏损几百万到当年赢利六十万元。由此,地区和县政府给他评了优秀企业家,还额外奖励他两级工资,地委一位主要领导还郑重地说:明年换届,会安排你在县四大家领导中任一个职。那时候,企业正常运转了,资金也充足了,工人的工资也发下去了。可是他在前方打仗,却有人在背后开冷枪。正当苦金踌躇满志继续大干的时候,企业中被处分的工人写匿名信告黑状,舆论沸沸扬扬,苦金知道自己不能出面解释,他数次找领导要求调查并澄清。可是最需要上级支持的时候,当时的县主要领导却说“小事儿小事儿”,不安排调查还“哼哼哈哈”含含糊糊,弄得他很被动。事情拖了很久,苦金心情非常沉重。于是冒着“大不韪”给上级连续写了封信,不但要求彻查,还批评有关领导官僚主义。县领导后来安排查清了事情真相,给苦金当面说没有事了。可是就得罪县领导了,经常被出言穿小鞋。苦金很纠结,干脆一气之下辞去企业领导不干了。

结果,那家企业在一年内立即垮下来,又回到严重亏损的地步。还没有到春节,那家企业的职工数百人签字盖指印,相邀到县政府,到县人事局静坐,坚决要求苦金回到企业担任领导。但当时县里的主要领导带着某种成见,竟然判断是苦金怂恿的,对苦金更是谬论有加。其实呢,苦金那时候已经不在县城里,停薪留职“下海”了,再说,他在企业时间才一年多,能认识几个人?又有几个人是没有主见而任人怂恿的呢?

风水循环转,皇帝轮流做。终于换届,有成见的领导走了,他回到机关上班,因有企业管理理论和实践经验,县委常委破例认可了大众舆论的推举,任命他做了县改革办公室主任,在全县搞起了企业改革。

可是在工作中的许多日子,他都感觉很郁闷,找不到快乐的源泉,找不到在大学发表散文《哦,摆手舞》时的快乐。哦,原来呀,是他割舍不下的那份文学天赋(苦金自己说是上天赋予的文学秉赋,绝不是文学天才),那份属于他心灵的爱好。于是,他重新拿起笔来,用蜀华、李雪、西米等笔名向《民族文学》等刊物投稿,结果每投必中,这让他兴奋不已,感觉又像回到了恋爱季节。这时黔江60年代被打倒的长诗《带封信儿上北京》的作者孙因老师又出山了,他代表了土家族的写作高度。孙因出山后一口气写了《血染大渡河》《噩梦》等0部长篇小说,在他和其他因素的影响下,渝东南出现了一批文学爱好者,其中就包括苦金,这时候粟光华的名字渐渐固定在苦金两字上。

所以回想起来,苦金的幸福就是从转向文学开始的。001年,以《哦,沉香木》、《明天在哪里》在《人民文学》、《民族文学》上发表正式进入文坛,他很珍惜这种幸福和快乐的感觉。于是,他勤奋地写作,五次获省级文学奖励,任区作协副主席,009年到了鲁院作家高研班学习。

在鲁院的餐厅,我常常碰到苦金。鲁院的餐厅与教学楼相对,二楼是任课教师办公室,一楼是图书室和餐厅,图书室东,餐厅西,门朝北开,进门,分里外两间,里小可供教师员工用,但教师员工多喜欢在外面同学生在一起吃,图个热闹,倒是需要说悄悄话的两个或者三个学生在里面咬耳朵。有的学生的亲属来了,为了不受关注也到里面去吃。苦金从来是在外面坐,一般是面北朝门,并且是到得比较早的一批,这样在夹菜的间隙,一抬头的瞬间,就能观察到刚进餐厅而排队的同学或老师的表情,熟悉的人眼光相碰,他会微微地一笑,打个招呼。或者一手拿着筷子一手拿着馒头,边吃边与身边的同学高谈阔论,他理论特棒,语速匀称,就一个问题,他会不厌其烦地和别人辩解,一般是把别人辩跑了。有的男同学十分不悦,说苦金特别爱找女生说话是不是想找对象呢?我们才知道他目前是单身,并且是一个男孩的爸爸。一次,他从电脑打出一张女孩子的照片,让我看,说是新近别人介绍的女朋友。这次找女朋友的标准是爱好文学。我们私下里对他说,最好不要找文学圈内的女人做妻子,如果她一味地写作,(写作的时候自己连饭都来不及吃,还给别人做?)谁来料理家务呢?你最基本的生活谁照顾呢?对于搞文学的人来说,只要那一半理解你,支持你就行了。后来,他说,还是阳光妹妹(苦金多次在别人面前评价:那个周习呀,心地宽广、性格率真、勤学有才、为人多义,是阳光一样的妹妹。)说得对。没有想到,他后来真的采纳了我的意见。

我对苦金刮目相看是在去江西的火车上。他民歌唱得那个好啊,原生态,拖着长音,压着节奏,让我领略了真正民歌的美。原来苦金刚会咿呀呀学语,就跟着土家族的母亲唱山歌。在火车上,我们七八个同学挤在两个相对的下铺上,靠窗的座位也坐满了,大家一起唱歌。一大半车厢是我们的,不怕影响,放开歌喉尽情地唱。有两位装束很正统的去江西的男人,坐在我们边上很开心地听我们唱歌,久久不愿意离去。毛竹、深蓝吹着口琴伴奏。唱得最起劲的就是苦金:

白岩呀白岩白花儿开,

我是那蜜蜂千里来。

花儿呀不开蜂不采,

我为呀阳光妹妹呀来。

《朋友》:

树牵树来啥岩牵哪岩,

我的朋友呀成串串。

朋友多时呀好办田,

朋友少时啥该过那年。

这两首是结业联欢会上唱的。

清早起来要上坡,

背上背个火药角。

看到金鸡翻了坳,

还不开火要打脱。

我们说,苦金再唱一首情歌。他随口就来:

月儿弯弯照妹房,

屋檐脚下会情郎。

娘问妹娃做么子?

去赶鸡笼黄鼠狼。

温婉、柔情、似山泉似松涛撞击着耳膜。同学们听完一首,还要他再唱一首。其实在春分晚会上,苦金唱的就是土家民歌,麦沙说歌名叫《和姐姐歇一夜》:

张打铁来李打铁,

好久没得同姐歇。

那月那日歇一夜,

身上和软半个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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